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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称为草少的男人虽然未动,但是那目光却落在了女孩的手上。

    十根手指白嫩修长,曲线优美,几个指腹间还因为时常拉二胡起了薄薄的茧子。

    男人看了一会,重新拧巴下眉,站起来拽过对方的手。

    沈辛萸吓了一跳,朝后退了一步抽回自己的手,生气道:“你做什么?”

    “是新茧?”男人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两道浓浓的眉毛拧巴在一起,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解释的难题。

    这说不通啊。

    “有什么问题吗。”沈辛萸将手背到身后,故作镇定的问。

    而身体早就惊起了一身冷汗,是啊,有问题。

    而她似乎一直都忽略这个问题了,以她现在拉二胡的水平说练了三年有人信,可是再看她的手,问题就大了,二胡这种无品的弦乐器不像别的乐器可以带指套,它需要指尖的敏感度,所以拉练的人左手一般都会磨出厚厚的茧子,时间越久,茧子越厚。

    可是她现在的手上,只有两个月的新茧。

    而这件事越想越觉得心惊,一个刚刚认识几秒的人都发现了,那唐时衍有没有怀疑?

    “你是中间断了几年吗?”草少明显没往别的地方想,诧异了一会后似乎觉得只有这个原因说的通了。

    沈辛萸:“……”

    “你确定没有师傅教你?”对面的人明显还不愿意放弃这个问题。

    沈辛萸背上自己的包,再次摇摇头,“没有。”

    就算有,那个老头也不在了,没什么可说的必要。

    “我先回去了,如果你们有需要合音的地方,给我打电话就行。”

    在离开之前,沈辛萸交待了一句,然后就看见这个高高的男人单肩靠在墙壁上,伸出手指预要往她的肩膀处戳过去。

    女孩瞪大了眼睛往后躲了,拽起自己脖领处的衣服生气道:“你这人是有病吗。”

    刚刚拽她手就算了,这会又要戳她的脖子,简直是神经病。

    这位石斛少闻言再次拧巴了下眉,用一种我在好心提醒你的无奈说:“你那里的草莓露出来了。”

    沈辛萸:“……”

    砰。

    女孩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快速的摔门离去。

    “咦?小姑娘走了啊。”茯苓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走出来,却发现屋子里只剩下男人一个在仰望天花板。

    “嗯。”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男人张嘴咬了一口,“一会把那首曲子放给我听听。”

    “好嘞。”茯苓提到这个很兴奋,擦擦手指走进录音间,“草少,我和你说,这个配乐是我最满意的一次,晚上再修修音,周一就可以发布了。”

    石斛少是对面男人的艺名,草少也是大家根据这人的艺名起戏称,混这个圈子的人有很多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真实身份与姓名,尤其是像这位属于玩票性质的大少爷。

    不过,茯苓确是极少数的知情人之一,这位在网上拥有超高人气的石斛少其实就是京北陆家的第三代子孙,陆晏舟,妙莹大影后的亲弟弟。

    工作室里很快就响起了铁马金戈的乐曲,尤其是开头插进的那段二胡伴奏,简直就是画龙点睛的作用。

    陆晏周侧耳倾听了一会,然后拿出手机,登录微博发了一条消息。

    来了一个奇怪的人。

    空窗了一个月的石斛大大终于发微博了,拥有几万忠实铁粉的账号很快就刷了将近一百条的评论。

    啊啊啊啊啊啊,草帅你终于发博了,快发张照证明你还活着。

    舔舔舔,发张自拍就更好了。

    是什么奇怪的人,男人,女人,还是外星人?

    啊啊啊啊,小草你遇到谁了,你有没有事啊。

    不到几分钟,评论的走向全是问自己的偶像遇到什么人了。

    一首歌终了,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陆晏周又发了几个字。

    弄的爷想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情况!?哭了?弄的,谁弄的!

    完了,完了,目测石斛大大是被人奸了!

    又一阵刷楼的,走向俨然歪到了另一个画风,陆晏周啃干净了苹果核,一抬手扔进了垃圾桶。

    “怎么样,惊艳吧。”茯苓摘了耳机走过来,拍拍陆晏周的腿问。

    陆晏周揣了他一脚,关了手机,拒绝发表任何评论。

    沈辛萸没关注过陆晏周,自然不知道微博上的事,一路基本上是捂着脖子回到的锦绣之星,回到房间对着镜子看了看,白皙的脖颈处的确有一个红红的印记,半个硬币的大小。

    想到刚刚那男人的眼神,沈辛萸懊恼的揉了下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