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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方才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他是故意试探自己。

    卫含章闭了闭眼,道:“殿下既然另寻新欢,还来我这儿为何?”

    明明已经用尽全力克制心头因他而其的兵荒马乱,可声音还是隐隐有些发颤。

    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萧君湛眉头微蹙,淡淡道:“无论如何,你都是孤的太子妃。”

    “……无论如何?”卫含章轻嗤了声:“殿下有了新人都不忘我,真是情深义重,我是不是该谢主隆恩?”

    终究没忍住,萧君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声道:“冉冉这般模样,真让人误会。”

    任谁看了,不会认为她是在拈酸吃醋呢。

    他眉宇间的冷意渐渐消融。

    又是这样明亮温柔的眼神,若是平常,被他这么看着就算是再恼,她的怒意也会不自觉消散。

    可现在,他分明已经同别的女人搅到了一起,怎么还能在她面前露出这么一副温柔纵宠的眼神。

    心里怒痛交加,一口气堵的难受极了,卫含章伸手捂住胸口,不理解自己会为他这么难过。

    凭什么让她这么难过。

    不是不喜欢他吗?

    不是说她喜欢的是陈子戍吗?

    不是中了欢情蛊吗?

    为什么心口会这么痛。

    她吸了吸鼻子,不甘道:“我呢?”

    “什么?”她眼睑都泛起了红晕,眼看着就要落泪,萧君湛伸手握住她的肩,完全败下阵来,正要哄她几句,就听她道:“我说,若我也跟别人这么亲吻呢?”

    肩头的手停住,他似乎没听清,侧耳凑近,重复道:“你说什么?”

    卫含章抬起手,用力擦拭了下嘴,张口欲言,就被他狠狠捂住唇:“孤提醒过你,口无遮拦也要有限度,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嘴被捂住,卫含章说不出话,只能瞪着眼睛望着他,见他目光冰冷,神情狠厉的模样,非但不害怕,心底反倒升起几分快意。

    就该这样才公平,凭什么让她一个人那么难受。

    两人对视几息,萧君湛松开手,道:“想好了再说。”

    卫含章垂下头,一声不吭。

    觉得自己这么故意气人确实挺没意思的。

    “说话!”久不见答话,已经脑补一圈的男人伸手抬起她下巴,脸色发青的问:“是顾昀然还是陈子戍?”

    “你别这样!”卫含章被他这神态唬了一跳,下意识想认怂,可一想到他都夜召她表姐入帐伺候了,认怂的话顿时就收了回去。

    甚至连他凑近的气息都感到十分膈应,不断挣扎,试图躲开下巴上的那只手。

    萧君湛哪里能容她逃脱,指骨紧了又紧,死死掐住她的下颌,眼神冰冷的注视。

    多好看的姑娘,哪哪儿都照着他的心意长的,骄纵肆意的小性子都无不让他欢喜,出现在他面前的第一眼,他便打定主意要将人收入怀中,妥善呵护。

    可这会儿,怒极而起的毁灭欲几乎快要抑制不住,他喉结咽了咽,哑声道:“你们在山洞那晚,都做了什么?”

    明明那天之前,她都不曾对陈子戍动情。

    所以,那天、那晚,除了互相包扎伤口外,他们还发生了什么。

    她说的到底是气话,还是真的。

    指腹碾过被吻红的唇瓣,力道之重叫她疼的直吸气,下巴上的手还跟铁钳一样,越来越紧。

    死活挣不开,卫含章握住他的手指,咬牙回敬:“你不是知道吗?”

    你不是知道吗……

    萧君湛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彻底崩断,双目赤红将她摁倒在榻上:“我该知道什么?”

    “嗯?”他扯开她的衣襟,探手入内:“跟我说说,我都该知道什么?”

    掌下是少女软玉般的肌肤,他力道从未有过的重。

    听见身下姑娘吃痛的闷哼声,他红着眼笑道:“给你什么,你受着就好。”

    第247章

    衣襟内的手肆意游走,卫含章不断挣扎间,扯到手臂尚未愈合的伤口,她疼的终于落下泪来,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萧伯谦,你混蛋。”

    她从未这么哭过,完全不在意仪态,脂粉未施的脸上全是泪痕,眼睑和鼻头都红彤彤的,哭的可怜极了。

    身上发狠的男人不知何时停下动作,衣襟里的手抽出来,扯下她右臂的衣裳,细细端详了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别哭了。”

    卫含章哭的直抽气,嘴里却没停:“你混蛋!”

    “我混蛋?”萧君湛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封住这些让人心软的泣音,吻到最后几乎要失控才松口,望着可怜兮兮只能任他施为的姑娘,哑声质问:“我能有你混蛋?你移情他人时,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多混蛋?”

    “你只知道欺负我,我为什么不能移情他人!”卫含章哭着瞪他:“萧伯谦,我讨厌你这样。”

    少女眼底发红,似抱怨似委屈,萧君湛看着她的眼睛,修长的指骨缓缓从她下颌骨一寸寸往下,“只知道欺负你?你知道什么叫欺负吗?”

    他目光追随指骨而去,去瞧底下姑娘衣襟散开的身子,慢条斯理地扯开最后一层衣带,手掌毫不犹豫覆上颤颤巍巍的雪山,卫含章僵了一瞬,眼泪流的更凶。

    跟刚刚的嚎啕大哭不同,她这会儿是抽抽噎噎的哭鼻子,活像是受了委屈却没办法报复回来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