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出轨年下h)》 01人妻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秦泽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各式调酒,酒吧的灯光来回变换,将酒水也映照成不同的颜色。 徐康的表情贱贱的,带着一种“你终于栽到我手里了”的幸灾乐祸味道,又重复一遍:“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秦泽往后靠在椅背上,顺手捞起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这桌的人不少,男生只有叁个,剩下都是打扮精致穿着清凉的女生,其中有一个格外漂亮,头发染成浅金色,衬得皮肤格外的白,再加上眼皮上亮晶晶的眼影,眼尾拉出的彩色的眼线,比好些网红都要漂亮几分。 她一直托着脸看着秦泽,眼中的欣赏和爱慕几乎要溢出来。 秦泽一直表情淡淡,好像没感觉到她的视线,或者说感觉到了,也不愿回应。 徐康伸着脖子往四周看,这是个清吧,大晚上的生意很好,人也很多,但即便如此,他视力1.5的眼睛还是第一时间看到了一个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一头黑发顺滑,用浅蓝色的发带系上,身上穿着薄薄的罩衫,里面的裙子很长,长及脚踝,胸前的风光半点没露,只看得见平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 她似乎对这个略显嘈杂的地方很是不适应,眉头蹙着,神态却很温和,一边和对面的女生说话一边频频看着手机。 徐康关注到更让他兴奋的点,那女人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还是枚一看就很有分量的钻戒。 人妻啊! 他激动地打了个响指,随即转头看向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秦泽。 “这样,”他说,“你去那边找她要微信,要到了就算完成任务,没要到就喝五杯酒。” 秦泽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后,撑着桌角挑了挑眉。 “怎么出这种馊主意啊。”金发的女生嘟着嘴,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我们这儿这么多女生,你就把我们当摆设?” “是啊是啊,”戴着红色蝴蝶结的女生跟着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愿意把我的微信给秦泽。” 一群人都嘻嘻哈哈起来。 徐康一点不听她们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看秦泽帅,”说完看向金发女生,笑着说,“徐筱,喜欢秦泽就直接上啊,多磨几天,我可以作证,他很好拿下的,保管让你食髓知味爽到起飞。” “别特么瞎说。”秦泽低声骂他,徐筱反应了两秒,脸蹭的一下红了,为了缓解燥热,她端起一杯酒轻轻啜了一口。 “行,我瞎说。”徐康耸了耸肩,“那你快去大冒险吧。” 秦泽又看了一眼那边的女人。 是他喜欢的那一款,而且是天菜,属于看一眼就再也不想看别人的那种程度。 明明只是简单的浅笑,却像撩拨起了他浑身的所有神经。 至于已婚嘛,这只会让他更有征服欲,也属于加分项。 他从座位起来,才刚走出几步,就看到女人对面的人离开座位去了卫生间。 好机会,他顺势坐在女人身边的座位上。 “你好。”他主动打招呼。 裴栖月正无所事事地看着杯里的酒和冰块。 她刚刚被林兰影坑了,她知道她没来过这儿,对那些调酒都不了解,所以故意让她点度数高的。还说:“你不是喜欢吃蓝莓蔓越莓吗,这个就跟蓝莓果汁一样,很好喝的。” 好喝是好喝,但才喝了一杯她就觉得脑子有些晕身子有些软,林兰影却毫不客气又点了一杯。 她不敢再喝了。 听到身边传来声音,她后知后觉看过去。 很帅的男孩子,长得有棱有角的,鼻子尤其高,虽看着年轻,却没有同龄男孩子的青涩稚气。 “你好。”裴栖月礼貌回复了一句。 秦泽这才注意到她似乎有些喝醉了,脸上挂着两坨不正常的红,眼睛也迷蒙着,但她说话看起来很正常,应该是在努力保持清醒。 “可以加你个微信吗?”秦泽扬起微笑。 以往这个时候,对面的女生早就已经兴奋地亮出二维码了,没想到对面的女人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寸,背贴上墙,似乎是被他吓着了。 “不好意思……”她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包。 秦泽认出这是一款限量版的包,几个月前他给当时的女友买了这一款的另一种颜色当作生日礼物,价格十万出头,女朋友开心了很久。 裴栖月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没任何消息。 她不想等林兰影从卫生间出来了,她不喜欢酒吧的环境,音乐声大得炸耳朵,身边还有陌生人管自己要微信。 “麻烦让一让。”她看了一眼秦泽的腿,一瞬间被酒精控制得思绪飘荡了一下。 很有力的一双腿,肌肉微微鼓胀,却不像健身过头那样显出狰狞,小腿跟腱很长,肤色不白不黑,恰到好处。 秦泽从沙发上起来。 而这一刻,裴栖月也收回心思,往前跨了一步。 但她没想到喝酒之后的身体这么不受自己控制,她明明是往没人的地方走的,脚却拐了个弯往男生的方向去了,她就好像蓄意勾引一样倒在了男生身上,同时发出了一声连自己都不忍直视的轻哼。 秦泽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大腿。 丝绸一样的布料左右荡了荡,开出一朵酒红色的花,他触碰到的地方明明有布料阻隔,却又什么都能感觉到—— 肌肤软滑,指节摁上去有着腻人的弹性。 他还闻到了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是从脖颈处飘来,又像是发香。 听到那一声轻哼,他已经是不受控制地支起了帐篷,随即拉开些距离,免得对方知晓自己的心思。 “对不起。”裴栖月撑着桌角站稳,头发在刚刚的那会儿接触中已经散了一些,有几缕碎发贴在颊边。 秦泽的手还握着她的胳膊,闻言摇了摇头:“没事,那方不方便加个……” 眼前突然多了一抹深色的阴影。 一个男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差不多的身高,只是周身气质大不相同。 男人的气质是深沉隐晦的,即便是不说话也带着几分倨傲疏离,跟秦泽的看似亲切游戏人间完全不一样。 “不好意思,她是我妻子。”许铭远说完转身对裴皎开口,“刚刚路上堵车,来的晚了。” 后面那句话,温柔得让人难以相信前面几个字也是从他嘴里出来的,秦泽听着,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02水好多(h) 裴栖月挽着许铭远的胳膊往门口走。 许铭远小心地扶着她,手揽住的地方渐渐变热变烫,烫得裴栖月的呼吸都变重,眼睛都变红。 “刚刚那人是谁?”许铭远问。 “不认识。”裴栖月回答。 进了电梯,裴栖月皎试图贴着玻璃让自己的脸降温,却被许铭远扯回来,贴在她身边。 “好热,”她喃喃,下一秒就感觉许铭远的手抚摸了上来,她舒服极了,许铭远的手是温热的,但比她的脸要凉,她一点点往前蹭,蹭得高兴了,就微微嘟起嘴,说,“好舒服。” 许铭远几乎要忍不住,裴栖月的嘴唇微红,还带着亮晶晶的水光。不仅如此,她身子也不老实,扭动着贴过来,将他蹭得欲火直冒,恨不得在这儿就脱了她的裙子。 但他忍住了,紧接着问:“刚刚那人为什么来找你。” 裴栖月想了想,她现在有些醉了,思考需要时间,过了四五秒,她说:“不知道,他过来找我要微信。” “那你给他了吗?” “没有。” 许铭远放下心来。 等上了车,许铭远帮裴栖月系好安全带,裴栖月就扯着他的衣领吻了过来。 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被许铭远渐渐发掘深入,舌尖触到一起时时,裴栖月感觉自己像化成了一滩水。 “嗯……唔……”她闭上眼说,“铭远,我好热……” “我也热。”许铭远粗喘着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又帮她脱了裙子外面的长袖罩衫,两条白白细细的胳膊露出来,又灵巧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两人身上的汗流个不停,就在黑漆漆的车内上下索吻。 吻上耳垂时,裴栖月像被电了一样浑身颤抖,她两只手捧着许铭远的脸,感受到他的舌头又湿又热,一下一下往自己的耳道里钻。 久违的刺激感受席卷全身,她太久没这么舒服过,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许铭远也颇为贴心地将她的座椅往后调,让她能舒服地靠坐在上面。 “铭远……” 嘴唇从耳后缓缓向下,一直贴到热得发烫的脖颈上。 许铭远微微拉开距离,看向裴栖月的脸。 她实在太美,仰头看他的表情纯真的不像话,这让他想到以前,他们大学时第一次见面她手里捧了一束栀子花,栀子花香味浓郁,她却清淡素雅。冲他微笑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心动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思绪飘走很远,他强行拽回来。裴栖月就在他身下叫他的名字,扎起的头发乱了些许,被汗濡湿贴在下颌和脖子上。 鼻尖上也有一滴汗,黄豆大小,他没忍住,低头含住那一粒,然后顺势往下含住她的嘴唇。 “好咸……咸咸的……”裴栖月笑起来又娇又甜,脑袋往后贴在座椅靠背上想要躲开,却被许铭远禁锢住,将她的脸掰正,越吻越深。 车内很安静,静到只能听见两人接吻的口水声,裴栖月感觉到许铭远的手从胸前掠过,状似无意地擦过乳尖,径直来到腿心处。 实在太痒,裴栖月下意识就合拢双腿,将许铭远的手夹在中间。 “放松,”许铭远咬她的耳垂,手贴在丝质面料上滑了两下,“张开点儿。” 许铭远的声音低沉,像大提琴一样充满故事感,裴栖月只犹豫了一瞬,就听了他的话。 浅蓝色的裙子还盖在腿上,布料很软,像飘在天上的一团云。 许铭远将裙子拨开,看到裴栖月的大腿。她其实很瘦,不过瘦不见骨,小腿细长,大腿浑圆饱满,他摸了两下,就看到裴栖月小腿打颤,内裤都湿了一块。 “想要吗?”他的指尖隔着布料摩挲裴栖月微微鼓出来的阴唇。 “想……”裴栖月咬着嘴唇,主动往他手指上又贴了几分。 许铭远忍得额头上都出了汗,却并不猴急着进去,而是就在内裤外面打着圈抚弄,手指像羽毛一样灵巧地从穴口扫到阴蒂,再从阴蒂滑到湿漉漉的穴口。 一点也不止痒,但裴栖月好想要。 她故意忽视掉许铭远坏坏的表情——他一边玩弄她的小逼,不给她痛快,一边抬起眼看她,好像她难耐的样子能给他带来快感似的。 即使两个人之间有过那么多次,裴栖月还是忍不住害羞脸红,脸侧向另一边,看向车外,漆黑的停车场里一个人都没有,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唯有身下的水声越来越大,内裤都湿得贴在了肉缝上。 “快点儿……”裴栖月小声说,她感受到许铭远的动作越来越快,指甲永远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手指不时从内裤边缘探进来抚摸软肉,她胸膛不断起伏,声音不受控制,“哈啊……铭远……” “叫老公。”许铭远握住她的手指,亲吻手背。 “老公……”裴栖月叫了,尾音却被许铭远的动作拉长,像在撒娇。他故意趁她叫他的时候把手伸进逼里去,动作缓慢,故意勾着裴栖月。 “嗯。”许铭远应了一声,无比满足。 内裤早湿透了,粘哒哒地贴在阴唇上,许铭远帮她脱了,随手丢在旁边的座位上,裴栖月看着他这样身下又是一颤,小小的孔缩了一下,流出一滩透明的水液。 “今天怎么水这么多?”许铭远用舌头去舔,将她流出来的水都吃进去,又去刺激她敏感的阴蒂。 “可能……可能是喝了酒。”裴栖月说,“感觉碰一下就好舒服……” “要喝酒才舒服么?”许铭远说得含糊,他抬头,嘴边全是裴栖月的淫液,看起来淫靡非常,他想了想,说:“那我们以后做都可以喝点酒。” 裴栖月点头。 舌头模仿着性交姿势往裴栖月身体里插,每动作一下都带出来好多水,裴栖月叫得很大声,以至于他们俩都没能第一时间听到手机响了。 “等一下。”裴栖月挣扎着从座位上起来。 许铭远明显不想停,却还是体贴地放缓动作,只用舌头去碰她水润的软肉。 他很想在这儿操她,把她操哭、操尿,最好尿他嘴里。 以前不是没车震过,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 裴栖月太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有兴致,他以前虽然也想,但看裴栖月那样也没办法,今天看她这么骚这么浪,他也跟着兴奋起来。 03自己吃鸡巴(高h) 林兰影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来,即便没开免提,两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人去哪儿了?我怎么上个厕所出来人还没了呢?”林兰影声音大得近乎咆哮了。 “铭远过来接我,我喝多了,感觉不太舒服。” “不舒服跟我说啊,”林兰影叹了口气,“早知道不让你喝酒了,哪有喝酒不到十点就回去的。” 裴栖月不说话。 “那你们去哪儿了,我喝酒了不能开车,载我一程。” “我们还在停车场。”裴栖月说。 “等我五分钟。”林兰影挂了电话。 有人要来,许铭远也歇了继续在车里做的意思,他整理衣物,顺手也帮裴栖月把衣服重新穿好。刚刚动作太大,裴栖月的胸部露了大半在外面,深深的乳沟上下晃动,只消看一眼下半身就支起一个鼓包,裤子顶端还多了几抹湿痕。 “等回去了再做。”许铭远的手抚过乳头,那一粒很快就硬了,他没忍住,低头含住奶头,舌尖在上面来回刮蹭。 “要来了……”裴栖月小声喘气,又被他咬了一口,“嘶”了一声,说,“你怎么跟狗似的。” 许铭远笑:“谁让你把她弄过来的。” 裴栖月表情不太自然,说:“总不能把她丢在这儿吧。” 许铭远帮她把胸前遮好,又把空调的温度调得更低,冷气从头顶一路向下,很快将身上的汗水烘干,裴栖月捡起放在一边的罩衫穿上,下一秒就听到外面高跟鞋落在地面的声音。 人未到,声先至,林兰影说:“我刚刚看到一个帅哥,那长得比明星还好看,可惜你没看见。” 说完好像才看到坐在一旁的许铭远,微微挑了挑眉,说:“哦嚯,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办事?” 裴栖月瞪了她一眼:“别瞎说,快上车了。” 许铭远回头,看到林兰影坐上后座,顺手帮裴栖月把裙摆拉上来,抚平。 “喝点水。”林兰影从包里拿出小瓶矿泉水丢给裴栖月,一边往座位上靠一边调侃说,“许先生还是没我体贴啊,都不知道买点水给栖月喝。” 裴栖月听到这话一下子被水呛到,咳得眼泪都流出来,许铭远一边帮她顺气,一边揽了责任,说:“是我没考虑好。” 林兰影勾起嘴角微笑,睫毛挡住目光,没再说话。 一路先把林兰影送回了家,离顺安里还有半个小时车程的时候,家里的阿姨打来电话。 “刚刚给小芒喂了牛奶,但她就是不肯睡觉,要等到你回来才肯睡。” 裴栖月笑笑,说:“她不想睡就算了,给她看看画本,我们过会儿就回。” 挂掉电话,许铭远看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小芒不愿睡觉。” 许铭远腾出手来摸了摸鼻子,又加快车速,说:“有段日子没看到她了,跟她打视频她还不理人。” “谁让你总是出差。”裴栖月笑着嗔怪。 到家时,小芒还抓着手里的绘本躺在床上,明明已经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固执地听阿姨讲故事,却听得并不专心,一注意到客厅的动静,葡萄一样的眼睛立马睁开,看向门口。 “妈妈!”她高兴地弯起笑眼,下一秒又看到跟在裴栖月身后的许铭远,惊讶地叫出声:“爸爸!” 阿姨默默退出去,顺便把小芒攥在手里的绘本也带出去了。 裴栖月坐到小芒浅蓝色的床边,这整个房间几乎被蓝色和浅黄色占满了,她身边还放着一个戴着帽子的小黄鸭。 许铭远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着桃子形状的水晶发卡,小芒高兴地“哇”了一声,伸出软乎乎肉嘟嘟的小手接过,要裴栖月给她戴上。 “明天吧,”裴栖月把发卡放在床头柜上,“明天去幼儿园的时候我给你戴,现在赶紧睡觉。” 小芒听话地点了点头,钻进被窝里躺好,眼睛看了看裴栖月,又看了看许铭远,终于舍得闭上眼。 洗完澡已经快十二点,许铭远已经等不及了,拥着裴栖月一进卧室就反手关上了门。 屋子里只开了小夜灯,模糊暧昧的光线映照在裴栖月脸上,越发显得她柔美无瑕。许铭远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口,轻声说:“舌头伸出来。” 裴栖月照做了。 许铭远浑身热得发烫,贴着裴栖月的地方更是夸张,他含住裴栖月湿湿软软的小舌头,仔细描摹着,松开的时候,他看到裴栖月眼底的水光。 “喜欢吗?”他的手也顺着下去,从腰肢抚到圆臀,轻轻拍了一下,又用力把嫩肉捏了起来。 裴栖月被这不小的声响弄得脸红。 “小声点儿,小芒在睡觉呢。”她说。 “她听不见。” 许铭远将她横抱起来丢在床上。 裴栖月随着过分柔软的床上下起伏,紧接着许铭远脱掉上衣的身体也贴了过来,她情不自禁吸了一口气,紧接着脖子酥麻。 “你好香,”许铭远说着,在她侧颈上用力吸了一口,不过两秒钟时间,上面就浮起一小片红色的痕迹,他满意欣赏,“真漂亮。” 手指灵活地剥开了裴栖月的真丝吊带,白皙单薄的肩膀露出来,许铭远一手罩在挺翘的乳肉上,轻轻一捏,就听到裴栖月的轻呼。 “嗯……好舒服……”裴栖月脚趾都蜷缩在一起,“要……要吃奶吗?” 许铭远当然不会拒绝,一低头就含住一颗樱红,另一边也不闲着,用拇指和食指夹住往上扯,直把奶子变成一颗带着尖尖的桃子。 桃子已经熟得开始爆汁,还不等他去采摘就要自己离开枝头。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对裴栖月说:“还记不记得之前?你这里有奶水的时候。” 许铭远用手点了点已经硬成石子的奶头。 裴栖月霎时间脸红成龙虾。她想到许铭远以前吃她奶的时候,明明他的动作已经够色情了,再加上嘴边还有乳汁,就会变得更加色情。 “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许铭远说,“那时候每天晚上都喝,味道真好。” “得等有小孩的时候……才会有……” 裴栖月撑起身子看着他,看他将两颗奶子并在一起,跟永远吃不够一样大口嘬吸,一边用舌头舔,一边用牙齿咬。 她被咬得甚至有些疼,但因为这疼她反而更爽,不受控制地弓起腰,哼哼唧唧地叫出声。 许铭远笑着摸她的小穴,声音因为欲望而变得低哑:“这就爽了?待会儿会不会被我肏得叫更大声?” 裴栖月被他挑逗得浑身发抖,许铭远低头去看,她水流得更多,将床单都湿透。 “这么多水。”许铭远一边赞叹,一边抚摸湿漉漉的褶皱,伸出舌头舔一下,也是满嘴的甜香,“真想操死你。” 解开裤子肉棒贴上来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战栗。 肉贴着肉,裴栖月感觉自己下面被烫的又融出了不少水来,都不用进去,只需要许铭远轻轻在上面蹭两下,肉棒将花唇肏得翻开,龟头碰到阴蒂她都能爽得大叫出声。 “不要了……太爽了……” 她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看得许铭远的鸡巴胀得更大,上面鼓起的经络看上去越发瘆人。 “想要吗?”他跪在床上握住裴栖月的脚踝,前后抽送了一下,下一秒鸡巴就误打误撞在淫水的润滑下钻进了甬道,只进去了浅浅一部分,就爽得头皮发麻。 “要……”裴栖月扭着屁股,眼看着许铭远就要把鸡巴抽出去了,她用力坐上去,让许铭远又插得更深一些,“好舒服……好粗……” 许铭远爽得直抽气,汗水顺着下巴落到裴栖月胸上,腰上,他揉她的奶头,惩罚一样的用力,说:“怎么这么骚,还自己吃鸡巴。” 裴栖月只知道摇头,奶子被他玩着,浑身都被他牵动着,他一进去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阴囊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两个人同时满足地喟叹,下体粘在一起,分开时还扯出长长的银丝。 “喜欢么?”许铭远用力操她,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那么多水。” 裴栖月睁开眼,从这个角度,许铭远是背着光的,他长得很好,鼻梁高挺,睫毛浓密纤长,卖力在她身上耕耘的样子更是让人难以招架。 她用力拥住他,仰头去吸他的嘴唇和舌头,许铭远热情得过分,帮她把嘴角流出的口水都擦干净。 “喜欢。”她轻声说。 04一夜情对象 秦泽遭受人生滑铁卢,回去被徐康好一番嘲笑。 他也不反驳,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徐康聒噪地说:“哦哟哟,我们的大帅哥也有今天啊,连个微信都没要到,啧啧啧。” 徐康又递过来一杯酒,他认识,这杯酒的度数至少有17度,曾经他们带过几个妹子来喝,好几个喝完一杯直接断片。 “把这杯喝了,”徐康说,“是男人就一口闷。” 秦泽接过来,骂他:“你想搞死我。” 徐康“嘿嘿”笑:“你的酒量这一杯算什么,再来十杯也不成问题。” “不想喝就算了,”徐筱在旁边开口,“我可以帮你喝的。” “不用,”秦泽端起杯子,“哪能让你帮我喝。” 说完仰头,带着蓝莓味道的酒顺着喉咙往下,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有几滴酒液顺着下巴滴到胸前,徐筱看得眼睛都直了,怎么会有人喝个酒都这么帅气性感。 “好!”徐康笑开了花,“接着玩。” 一群人玩到后半夜,秦泽算是里面被折腾的最多的。 度数最高的酒他喝了至少十杯,还有其他味道他也尝了不少,以至于这一会儿竟然觉得走路有些晃荡。 徐筱过来扶他,有女生也想一起走,被徐筱瞪了一眼灰溜溜离开了,秦泽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徐筱愣了一下,随即仰头:“是啊。” 秦泽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路灯上,他说:“可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谈不了恋爱。” 徐筱笑着说:“那就只做爱。” 这番话说得实在直接,就连秦泽一下都没反应过来。他甩了甩头,努力让被酒精支配有些发晕的大脑清醒一点。 徐筱浅金色的头发被路灯映得发出柔和的光芒,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不羁放荡一点,脸上的笑容扬得大大的,戴着浅色美瞳的眼里看不清真实情绪。 秦泽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你认真的?” “嗯。”徐筱靠过来,手贴着他下面,“我想和你睡。” 两人拦了一辆车去附近的酒店。秦泽订了一间套房,徐筱坐在他身边,手扣着他的。 “带身份证了吗?”秦泽侧头在她耳边低声说。 “带了。”徐筱被他的呼出的热气和身上的温度烫得脸发热浑身发紧,有些局促地点点头。 “准备这么充分。”秦泽手放在她的腿上,一下一下往上逡巡。徐筱夹了夹腿,感觉有湿热的液体从腿间涌出来,酥麻感从被秦泽触碰的地方开始,一直到四肢百骸。 秦泽确实很会,难怪跟他处过的女生都这么说。 一直到了酒店,领了房卡。徐筱一进门就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 她转头,看到秦泽脸上淡淡的笑容。他刚喝了那么多酒,脸是红的,只不过看上去并不像醉了。 “紧张么?”秦泽问。 “不紧张。”徐筱摇头。 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了,一直在打鼓,她走几步坐到沙发上,拿了一瓶农夫山泉喝,凉凉的水喝着能让人舒服一些,不至于闹出笑话。 秦泽走过来,半蹲在她面前。 他手是那样热,落在头顶上徐筱舒服地想叹气,他眼睛看着她,就好像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要接吻吗?”秦泽低下头,嘴唇离她很近。 徐筱看着他的脸。不算浓眉大眼那一挂的,棱角分明,眼睛尤其好看,即使有时候会做出那种坏坏的表情,却也自带一股清爽的少年气。就连嘴唇,都是漂亮的淡粉色。 徐筱觉得,没人能和秦泽对视,也没人能拒绝秦泽。他的眼睛,能拽着你一起下坠。 她点点头,继而看到秦泽脸上浮现的笑意。 嘴唇贴在一起时,她忍不住蜷缩起来,却被秦泽体贴地抱进怀里,手顺着背往下,像给小猫顺毛一样。 徐筱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她原本以为秦泽只是长得帅活儿好,没想到他还这么体贴,体验感这么强。当然也因为这个,她更想再跟他多做几次,不只是今天一个晚上。 不知什么时候,秦泽脱了她的衣服。 浅金色的头发倾泻而下,越发显得她皮肤嫩白,秦泽跟着压下来,胸膛贴着她凸起的乳肉。 两人之间浮了一层汗水,拉开距离时会有暧昧的黏腻感。徐筱忍不住轻哼出声,被这气氛蛊惑到,又被秦泽罩在她胸上的动作弄得全身酥麻。 他舔了舔徐筱硬得凸起的奶头,额头上的汗显得他越发性感。 “真可爱。”他握着她的乳肉说。 徐筱不是第一次,但也是一双手能数得出来的次数。她喜欢秦泽主导的性爱,她很享受自己融化成一滩水的状态,更喜欢秦泽进入她,在她身体里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结束之后,秦泽去洗澡。 徐筱侧躺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注意到秦泽放在一旁的手机弹出消息,紧接着,第二条第叁条也弹了出来。 她很想看,毕竟秦泽的手机连密码都没设,他平时打开手机都是随便一划,坦荡的不像个正常人。 但她以什么姿态来看? 一夜情对象?炮友? 徐筱咬了咬嘴唇,干脆坐起来穿上拖鞋,悄悄来到浴室门口,她看到毛玻璃上映出秦泽的身体,宽肩窄臀,胳膊和腿都很结实,在床上有劲得很。 她敲了敲门。 秦泽直接开了门,身上还带着水珠和泡沫,身下半硬着,看上去已经是很傲人的尺寸。 氤氲的蒸汽扑到徐筱脸上,她说话有些结巴了,“我我我”了半天,愣是没说清楚自己到底想干嘛。 “想一起洗澡?”秦泽接了一捧水把头发摸到脑后,露出额头和眉眼来。 “嗯。” 秦泽把她身上的小被子给扔了。 05江郎才尽 裴栖月难得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起床时小芒已经去了幼儿园,问起阿姨,说是许铭远早起送过去的。 “怎么没叫我起来。”裴栖月一边吃早餐一边问。 “许先生说您最近累着了,让您多休息休息,送小芒上学他上班顺路就带过去了。” 裴栖月听着,脸上露出笑容。 他们大概有半年时间没做的那么尽兴了,昨天晚上一直折腾到半夜两叁点,到最后都是带着满身的汗睡的觉——实在没力气再起床洗澡。 打开手机,许铭远在一个多小时前发来消息:【还没起床,真是懒猪】 附带一个小猪的表情。 【也是,昨天晚上那么累,今天确实要多睡会儿】 【今天晚上回去继续干你,昨天干得太爽了】 裴栖月看了一眼脸就红了,躲着阿姨回消息:【天天说这些,也不害臊】 许铭远在十分钟后回:【跟我老婆说这些,怎么了?】 裴栖月吃着早餐和他聊天,一直聊了半个多小时,他才说:【要开会了,晚些再聊哦老婆】 洗漱完裴栖月来到自己的工作间。 当初买房子时两个人就计划好了,要买带落地窗和大阳台的,再留一个大房间当裴栖月的画室,里面摆满她的颜料和画板,弄得再乱画得再晚也不会有人打搅她。 现在想想,所有他们曾经想要的或者不想要的如今都已实现了,只不过她不再是曾经的天才画家,画出来的作品也不再有灵魂有热情。 她早就没灵感了,从生下小芒开始,她不知道如何再倾泻自己的感情。 江郎才尽,有人在报道里这么形容她。她只看了一眼,就将那张报纸扔进垃圾篓里,却没想到竟然能被许铭远看见。 他支持她,这么多年来即使她毫无进展他也从没责怪过她。 “你会重新回到属于你的位置的。” 这话裴栖月自己早就不相信了,唯有许铭远还一直相信着。 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她在靠近窗台的地方种了一株向日葵,金黄色的,一看到太阳就挺起小身板。 她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穿上围裙,调颜料,铺画纸。 但还是不行。 脑子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她手在画纸上不停作画,画出来的东西却是个死物。 没灵魂。 眉头越皱越紧,握着画笔的手都开始发颤。裴栖月一双手捂住脸,干脆撕掉这张废稿扔到地上。 画到第五张时,她的耐心耗尽,更加厌恶什么都不是的自己。 怎么会这样。 曾经的她意气风发,才高中就拿下了国内国外各大奖项,她那时并不在意,将那些奖杯放到置物架上积灰,那时候,她从没想过“江郎才尽”这个词有朝一日竟然会用到她身上。 手机突然响了几声,她看了一眼,是经纪人褚茵打来的电话。 她说话风风火火,一张口就是:“最近画得怎么样?” 裴栖月靠坐在窗边,任凭阳光洒在自己脸上。她声音慢悠悠的,带着一股要死不活的劲儿。 “不怎么样。” 褚茵那边不怎么明显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早就不指望她了,现在偶尔打电话问问也只不过是不忍心看着她陨落。她手下有好几个有名气的画家,但巅峰时期都远远比不上裴栖月,曾经她炙手可热的程度连她都觉得震惊,自然,如今变得这样籍籍无名也更是让她震惊。 “不着急,慢慢来。” 裴栖月想说自己不想慢慢来了,她都快被压垮,但她知道褚茵也是好意,所以她什么都说不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聊了几句,快要挂断电话时,褚茵突然说:“栖月,你有没有想过,出去找找灵感?” “出去找灵感?”裴栖月有些疑惑,“你是说出去写生吗?我连大山都去过,没用。” “不是,”褚茵难得犹豫起来,“就是……出去打打野食,找找有没有法子能激起你的灵感,或许面对的人变了,就能画出来了呢?” “这怎么行。”裴栖月说,“我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是啊,就是因为你结婚了才画不出来,想想你以前画的多好,感情充沛,自然又细腻,那不就是二十一世纪的莫奈吗?” “别这么说……” “主要是生孩子对身体损害大,有了小芒之后……我不是说小芒不好的意思,她确实可爱,乖巧又听话,只不过……唉。” 裴栖月没说话。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懂,这话她没法反驳,就连她自己,也需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将没有灵感的原因归咎到小芒身上去。 褚茵说完顿了一会儿,“总之,我只是提个建议,你可以考虑考虑。人嘛,不要给自己设限太多,道德那条线有时候是可以越过去的,你想想,那么多艺术家有几个不多情不风流,不管是男是女,感情经历越丰富的画出来的越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了,”裴栖月主动结束对话,“我先挂了。” 在画室待到下午叁点,裴栖月下楼。 阿姨刚准备好晚上的食材,准备去幼儿园接小芒,裴栖月换了鞋子,说:“我去吧。” 顺安里离天心幼儿园只有二十分钟车程,到的时候还有十分钟才放学。裴栖月在教室外面逛了逛,走到教室门口,看到穿着背带裙的小芒就坐在教室中间,两只藕节一样的手臂迭在一起,坐得端端正正,齐刘海被汗打湿得翘起来。 她完全没注意到裴栖月就在外面,脸上随着老师说什么而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鼻子和下巴像她,其他地方都和许铭远一模一样,有时候她会觉得奇妙,人怎么会拥有一个和自己有这么大联系的小孩,她所有都来自于她,她是她的延续,是她血肉凝聚成的小小实体。她会冲她笑,全身心依赖于她。 所以,裴栖月其实从不后悔生下小芒,只是有时候会茫然,茫然于自己的未来和方向。 十分钟很快过去,老师跟各位小朋友说再见,又将每个小孩送到校门口。 “妈妈!”小芒迈着小步子跑过来,她头发上还戴着昨天许铭远送她的水晶发夹,阳光一照过来,就泛起细碎的光芒。 “今天有没有听老师的话。”裴栖月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有啊,我今天还表演唱歌了,老师说我唱的很好听。”小芒骄傲地挺起胸脯。 “这么厉害。”裴栖月忍不住笑。 —————— 发新文啦,大家喜欢的话可以加个收藏投颗珍珠哦 06不许夹(高h) 陪小芒玩了小半天积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许铭远开完会回来。 小芒先跑过去跟他抱了一会儿,又撒了会儿娇,裴栖月在一旁把积木收好,对他说:“就等你回来吃晚饭了。” “还专程等我,”许铭远说,“你们可以先吃,我回来吃剩的就行。” “那怎么行。”裴栖月说。 吃完饭许铭远去给小芒洗澡,父女俩在小浴盆里放了整整一排鸭子玩具,洗得满地都是水和泡沫,中间裴栖月过去看了一眼,倚着门框说:“你们这是给阿姨增加工作难度。” 许铭远把袖子撸得老高,闻言说:“我待会儿把地上擦擦就来找你。”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裴栖月在卧室看画报,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眼睛有些酸涩了,她才听到卧室门开了,许铭远穿着一件休闲短袖,蹬掉拖鞋就往床上爬。 “怎么不把衣服脱了,”许铭远笑着剥她的衣服,“还要我来给你脱?” 裴栖月贴上他滚烫的身体,忍不住嘶了一声。许铭远的嘴唇从脸颊起,触碰的地方一路升温,一直到他含住乳头,揪住往上提了提,裴栖月轻哼一声,一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湿没湿?”许铭远的手滑到身下,钻进内裤里摸了摸,有银丝拉扯出来,却不算多,他往上轻轻揉搓阴蒂,说,“还不够。” 裴栖月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之前的一两年。 他们虽说已经结婚五年,性生活却没怎么减少,许铭远喜欢跟她亲密,可她却渐渐不再像以前那么容易来感觉。 都说男人会腻,其实,女人也会腻,只不过女人很少表现出来,也很少真的将内心的想法付诸行动,所以人们只会觉得,花心,是男人的天性。 许铭远在下面努力耕耘了一会儿,脑袋也埋下去帮裴栖月口,抬头的时候,嘴边还沾着亮晶晶的淫水。 “怎么样?” 裴栖月撑起身体,对他笑道:“很不错。” 许铭远却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爽了,转而提议:“要不要喝瓶酒?”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喝完酒裴栖月小猫似的模样,每一抹笑都那么勾人,轻易就让他想起以前,和她牵一下手都能浑身火热,辗转反侧一整晚。 “不要。”裴栖月不高兴地鼓着脸,“哪能每次都靠这个,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 她轻而易举反客为主,看着许铭远眉头拧起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裴栖月翻身搂住他,“故意逗你的。” 她尝试女上位,直接脱掉内裤蒙在许铭远脸上,他伸手去扯,却被她抓住手,略带讥诮地说道:“不许动。” 许铭远真就不动了。 露在外面的嘴角微微弯起来,裴栖月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能猜到那里面一定盛满了笑意,她俯下身亲吻他,舌尖与他纠缠在一起,身下湿湿粘粘的部位靠近许铭远肿胀的阴茎。 许铭远下半身只穿一条内裤,中间的部位早就高高支起来,顶端还被前精打湿一大片。 “舒服吗?”她一边前后来回磨蹭,一边用手指按住不停出水的马眼,看着许铭远的嘴唇渐渐变得平直,呼吸也渐渐粗重,她低头,将他的衣服掀起来,含住一颗乳头,用舌头在上面打圈吮舔。 许铭远粗喘的声音实在很像推特上那些有名的男喘博主,只不过那些人是有意表现出来,故意取悦听众,而许铭远的声音里带着克制,还带着些不受控制的愉悦。 他用手按住裴栖月的后脑,一边感受着黑暗中裴栖月小蛇一样的舌头,他忍不住说:“给鸡巴也舔舔。” 裴栖月轻笑一声,帮他脱掉内裤,随即弓下身子,在他阴囊上用舌头扫了一下。 许铭远的呼吸又重又急,大腿肌肉忽地抖了一下,抬起身子贴她更近。 又舔了一会儿,沿着柱身往上,含住龟头的时候,裴栖月的脑袋被许铭远按着往下加深,龟头一直捅进了嗓子眼里,有些难受,口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忍不住了,”许铭远坐起来亲吻她沾满口水的嘴角,随即搂着她的腰轻轻一带,就将她变成了半跪的姿势,许铭远含着她的耳垂轻喘,“想操你的逼。” 硬的肉棒和软的穴肉贴在一起,许铭远一边玩弄她的阴蒂一边舔她的耳朵,裴栖月痒得忍不住侧过脑袋,一边躲一边说:“别……别舔……” 却被许铭远的笑声弄得更难受,只好张开嘴轻声叫:“你……快进来……” 她痒得只想被插了,浑身都空得厉害。 “真欠干,”许铭远握着她的奶子,又伸出手在她下面摸了一把,水都淌到小臂上去了,他甩了甩,哑着声音说,“是不是早就想被干了,湿这么厉害。” 裴栖月点了点头,这点头的动作让许铭远更兴奋激动,鸡巴快速往里面捅了几下,一直到底,裴栖月叫出了声,声音浪的不像话。 “真骚……”许铭远两只手握住她的腰,从后面看,裴栖月真不像生过一个孩子的,腰肢纤细,屁股也圆润的恰到好处,他鸡巴忍不住又胀大了一圈,鼓起的经络擦过肉壁,引得裴栖月又流出一股水,却被他的肉棒堵住,只能留在里面形成一汪温泉。 泡得他整个人又酥又麻,恨不得就这样干死她。 裴栖月却感觉到疼,明明已经足够润滑,却不知道为什么难以敞开迎接他。 她叫出声,却不是因为舒服才叫,而是疼得冒汗,脊背也贴到许铭远身上。 一开始是没有太大感觉的,她只是机械地表演,一直到后面快感渐渐累积,她被许铭远整个抱在怀里,他像狗一样干她,速度快得把淫水磨成白色的细沫。 “铭远……”她回头咬住他的唇,这时她是真的舒服,浑身蜷缩成小小一团,将许铭远夹得更紧。 “嗯……叫老公……”许铭远热烈地回应她,“好喜欢操你,逼怎么这么紧……” 裴栖月向来觉得感受到许铭远对她的爱远比做爱要舒服,她看着他布满汗水却深沉俊秀的脸,看着他拥着她胡乱亲吻却仍旧体贴入微。 心里像软了一块,与此同时快感来得更快更猛,她仰着头,说:“啊……我要到了……” 里面的水像要重开束缚涌出来,许铭远被淫水和软肉合力咬得通体舒畅无比,他一边猛力抽插,一边拍裴栖月的屁股:“不要咬……骚货……” 裴栖月偏爱他在床上这么叫她,小逼夹得越发紧,只轻轻一用力就感受到许铭远哑着嗓子轻喘。 九浅一深,五浅一深,许铭远每到最后阶段都有技巧极了,速度又快,却极有耐心,操的裴栖月穴肉都翻了出来。 拔出来射的时候,许铭远还满心不甘,他低头咬裴栖月的下巴,语气故意绷得咬牙切齿:“以后不许夹我,我要操你一个小时。” 裴栖月推开他笑。 07栖息的栖,满月的月 秦泽没想到还能遇到那天在酒吧见到的女人。 他原本只是出去逛逛超市,他在外面租了房子,最近家里米没了,菜也没了,便出来补给家用,没想到还能碰到惊喜。 女人穿着一件款式极其简单的连衣裙,布料柔软贴肤,头发不像上次那样用发带扎起来,而是披在肩上,是很自然的黑长直。 他跟了一路,随便从货架上拿了点东西扔到推车里。随后和她一样来到地下车库,看着她打开车子后备箱,将买来的东西塞进去。 他不是个犹豫的人,所以只停顿了一秒就走过去,主动打招呼:“你好。” 裴栖月看了他一眼,随即皱起眉:“你是?” “我们上次在酒吧见过。”秦泽说。 话是这样说,但他心里却感到莫名的奇怪。 他这张脸很少有人见过一面还记不住的,不仅如此,还有很多人对他一见钟情进而穷追不舍。但因为家境好,他可以选择的太多,所以这张脸只算锦上添花,并不是他追妹子的必要手段。 但她竟然记不得他,而且看她的表情也不像在装,而是真真实实的记不住。 裴栖月上下扫了面前的男生一眼。 年纪不大,最多二十出头,长得确实不错,穿搭也可以,只不过浑身流露的些许痞气不是很能入她眼,估计是个花心的,交过的女朋友手指加上脚趾都数不过来。 裴栖月一向与这类人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互相看不惯,她喜欢平稳安定的日子,但那些人会觉得她没劲,不会享受生活。 但秦泽的这番话确实提醒了她,她想起上次去酒吧,更想起从他旁边跨过去时看到的他的腿—— 那是造物主和后天努力一起成就的艺术品,包括他的身体,她甚至有些好奇他藏在衣服下面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是那么完美,值得让人落下画笔。 但她的情绪全被她低头的动作隐藏起来了。她弯起嘴角笑笑,说:“抱歉,我不记得了,那天喝得有点多。” “没事。”秦泽又往前走一步,“你不记得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叫秦泽,s大大二学生,人工智能专业,今天是过来买点东西,你呢?” 听着男生跟报户口本一样一说一大串,裴栖月忍不住低声笑了笑,但听到s大时还是微微惊讶。 看他这副游戏人间的样子她以为他会是那种不思进取的纨绔,没想到居然读的是全国闻名的大学,学的还是颇有前景的人工智能。 她不禁顺着他回答:“我也过来买点东西。” 她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袋子,里面装了几盒巧克力,一卷挂面,还有两包厨房用纸,也不知道他买来干嘛。 秦泽笑笑,嘴唇勾起时像一只故作听话的小猫。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他说。 裴栖月侧身把后备箱关好,随即对他露出自己已经戴了戒指的手:“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已经结婚了,不想认识新朋友。” 秦泽笑笑:“说一下名字也不行么?” 他看着裴栖月低头时黑色的头发遮住侧脸,她用手将头发捞到一边,戴着的戒指在车库昏暗灯光的映照下变得明亮,但这都不及她的手漂亮,骨量柔和,指节修长纤细。 直觉告诉他,这是个醉心艺术的人的手,要么是长年触碰琴键,要么是长年手持画笔,这样一双手落在他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呢?会像羽毛一样吗?还是会舒服得粗喘出声? 他很好奇。 “裴栖月。”面前的女人说。 “栖息的栖,满月的月。” 秦泽觉得这名字也像诗一样,让他一下就醉了。 他看着裴栖月上车发动车子,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交迭,随后,裴栖月将眼睛移开,离开车库。 秦泽站在原地回味了好一会儿。 他很少有这种不受控的感觉。他不是单纯地想和她上床,不仅如此,他还想了解她,想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想知道她跟她老公和不和谐,想知道他和上次那个男人谁更强。 他还记得那男人看他时的表情,明晃晃对裴栖月的占有欲,以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高高在上。 或许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战心理,他想。 顶着大太阳在外面走了一会儿,他后知后觉打开自己刚刚随便买的东西。 厨房纸,挂面,巧克力,难怪她刚刚看着他拎的东西悄悄笑了那么久,原来是在笑他傻。 秦泽也觉得自己傻,但想起裴栖月的表情来又觉得开心,脖子后面被太阳晒得生疼,他捂着,心想,干脆回去煮清水挂面吧。 但他没想到会在院子门口看到徐筱在那儿探头探脑,她一头金发,妆化得又浓,往那儿一站就像行走的电灯泡,想不注意都难,竟然还学电视里玩侦察兵那一套。 他下了出租车,几步走过去,在她身后冷不丁出声,把她吓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说。 徐筱捂着脸喊了一声声,眼泪都差点出来了,“你干嘛吓人啊。” 秦泽乐了:“不是你在我门口偷看吗,明明是你吓人。” “我就是来找你玩。”徐筱说,“你去哪儿了?” “超市,”秦泽拎起手上的东西,“来找我干嘛不进去,打电话也行。” 徐筱脸上却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笑,“你都快一个星期没跟我联系了,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是不理我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秦泽打开门,先让她进去。 其实这屋子没多少人来过,以前就算带女生过来也只是一起吃点东西,从没在这个屋子做过。他这人有些奇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讨厌被人打扰,但到了外面,又怎么都行。 “你怎么买了这些东西啊?”徐筱打开他的袋子东看西看,有些懵地拿出厨房用纸,“你下个厨还弄这么精细啊?” 秦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以为这是卫生纸,买错了。” “哦。” 家里还有几个鸡蛋,为了让晚餐显得稍微正式一点,秦泽往锅里摊了两个蛋。 他回头,随口一问:“吃面吗?” 徐筱连忙点头:“吃。” 他把鸡蛋盛出来,随后熬了点酱料,烧水下面。 徐筱花了十几分钟终于把这栋小别墅的第一层逛完,她问:“这是你租的吗?” “嗯。” “为什么不买。”她相信以秦泽的经济实力绝对有能力把它买下来。 “我喜欢换着住的感觉,”秦泽冲她笑,“不至于买了总是待在这一个地方。” 徐筱点点头,懂了。 水烧得很慢,徐筱就站在一旁看着锅里的水渐渐冒出热气。她被蒸腾得脑子有些晕乎,下意识伸出手去拽秦泽的衣角。 她主动踮起脚吻了过去,伸出舌头。 08丁字裤 秦泽却很难沉浸在这个吻之中。 尽管徐筱身上很香,嘴唇也很柔软,但他却再一次想到不久之前见过的裴栖月。 他忍不住去回想她柔顺的黑发,上次在酒吧她用发带扎着,发丝滑得好像发带都无法在上面留下印痕。他又想起她身上的香味,很淡很淡,以至于他都无法分辨里面到底有什么味道,柑橘的气息?又好像是雨天清水的味道。 越想心里越焦躁,他敷衍亲了几下就往后退,低头看向已经烧开的水。 徐筱却很满足,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色,松开后就坐回了桌前,期待地等着吃面。 “好了。”秦泽往桌上放了两碗面。 “那我先尝尝。”徐筱说。 说实话,她本来没指望秦泽做的有多好吃,让她开心的是秦泽亲自做面给她吃。没想到才往嘴里喂了一小口,她就惊喜地说:“这么好吃!” 家家户户都能看见的调料被他用在一起,再往面汤里一倒,就变得跟面条完美融合在一起,不说完爆五星级餐厅,至少一般的小餐馆是可以完全秒杀了。 秦泽却并不怎么激动,随口说:“还行吧。”就低头接着吃面。 两个人安静地吃面,秦泽吃得多,吃完还把面汤也喝完了。徐筱有眼力见地收拾了碗,又把碗洗了,这才坐回他身边。 空调呼呼地吹着风,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一字肩的修身连衣裙,被风吹得有些冷,胳膊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亲他,却不太敢,因为秦泽的表情明显神游天外,像是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思考了一瞬,她还是撩起裙子,面朝秦泽坐在了他身上。 秦泽思绪一下被打断,抬起头看到了徐筱的脸。 尖尖的下巴,被眼线勾勒得微微上扬的眼睛,她表情很勾人,带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摸,秦泽摸到她浑圆的屁股,还有被一根绳勒住的潺潺流水的小逼。 “穿的丁字裤?”秦泽上下摩擦了两下,听到徐筱发出更柔媚的声音。 “嗯……”徐筱趴在他胸前,脸红得彻底,“故意穿来给你看……” “骚东西。”秦泽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根细绳高高拉起来,故意用这根绳去磨她已经汁水淋漓的肉缝,“还穿着丁字裤跑来我家勾引我,想被我狠狠操?” “想被你操……嗯啊……逼痒了……” 徐筱摇摆着身体在他身上前后摩擦,流的水都把秦泽的裤子弄湿了,秦泽下面已经生理性地硬了起来,她伸手攥住,颇有技巧地隔着裤子上下撸动。 “别。”秦泽握住她的手,使了劲将她托起来,就这样隔着裤子弄她,也亏得秦泽尺寸大技术好,这样徐筱都被他弄得欲死欲仙,攀着他的脖子流了一身的汗,连冷气都压不住。 不过五六分钟徐筱就到了,尖叫着喷水,等缓了一会儿,她伸手去解秦泽的裤带,想给他口,却被他拦住。 “怎么了?”徐筱不懂,“你不想要吗?” “我不在家里弄。”秦泽的眼神一派清明,就好像刚刚不是他把她弄上高潮的一样。 “那我们去外面。”徐筱不放弃。 “今天也不想。” 秦泽站起来,从卧室拿了换洗衣服出来,说:“我去洗个澡,出来送你回家。” 他洗澡很快,大致冲了一下就从浴室出来了,但回到客厅,原本还坐在那儿的徐筱已经不见,连包都带走了。 空调的风仍然从不远处缓缓吹来,刚洗过澡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水汽,被冷风一吹尤其的舒服,就连大脑都变得清晰了。 他没发消息去问,也当然知道徐筱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但他不想去管那么多,也确实从没在意过那些女人的情绪。 脑海里总想起裴栖月。 他还记得她说自己名字时的样子—— “栖息的栖,满月的月。” 同时头发垂在胸前,被风吹一下就能飘起来,那发丝飘啊飘,把他的心口都勾得痒了。 他突然坐起来,打开手机。发出一条消息,是给最好的兄弟周航。 【知不知道她?】 附加一张照片,是中午他跟在裴栖月身后,一时鬼使神差打开相机拍下的背影照。 周航回得很快:【不认识,我帮你问一问】 他比他大几岁,现在已经继承了家族企业,在金融行业崭露头角,如果他的手伸得够长,说不定会认识裴栖月那个惹人嫌的老公。 等了大约十分钟,手机铃声响了,秦泽接了电话,听到周航在那边笑:“怎么,又看上新的了?” “不用问这么多,找没找到直接说吧。”秦泽换了个坐姿,一句话给他堵了回去。 “倒是真找到了。”周航说,“你这次口味不一般,竟然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她老公挺厉害的,都已经是长华集团的副总了,估计过不了多久能成一把手。” “唔,不算太差。”秦泽说。 “确实比不上你,”周航笑道,“但其实这还算不了什么,最厉害的是她本人。” “她本人怎么厉害。”秦泽很感兴趣。 “这么说吧,她在绘画圈里的地位相当于曾经在美国乐坛里的小甜甜布兰妮,炙手可热,一代天后。” 秦泽等着他的后话。 “不过流星易逝,她现在已经没了以前的灵气,画的画被批的什么都不是,转行待在家里做全职主妇了。” 秦泽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倒是没想过她会有这样大起大落的人生。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个漂亮的已婚女人,却没想到她真的和他猜测的一样,是个长年手持画笔的艺术家。 “知道了。”他挂了电话。 09有钱人 林兰影趁着周末约裴栖月出去做美甲,到了店却捂着嘴打起哈欠。 “这么困还要出来,”裴栖月找服务员要了两杯咖啡,一杯给她,一杯自己用来提神,“不如在家多睡一会儿。”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林兰影喝下一口冰咖啡,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我平时天天加班,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当然是争分夺秒地把它利用起来,一点也不能浪费。” 裴栖月只端着咖啡笑。 “想做什么款式的?”美甲师这时候热情地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全是最新的美甲款式,“最近猫眼挺火的,要不给你们做一个?” 没想到竟然是林兰影先拒绝,她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这次想换个心情,就做个素雅的吧,倒是月月……”她看向悠闲坐着喝咖啡的裴栖月,“不如你试一试?” “不了……”裴栖月低头看着自己干净的指甲,她做美甲不多,也一直都是做的纯色系,“我不习惯那种。” “不试试怎么知道,”林兰影一边说一边直接帮她做了决定,“就这个宝蓝色的了,记得做的精致点儿。” 裴栖月就这样坐上了沙发,看着美甲师对着她的手好一顿护理修剪。 “裴小姐你的手可真漂亮啊,又白又嫩的,还很修长,都看过这么多次了还是忍不住羡慕,介意我待会儿做完了拍张照片吗?” “不介意。”裴栖月说。 做美甲的时间漫长而无聊,也幸好包间里环境好,还放着电视,她偶尔看一看才觉得没那么难熬。 至于林兰影,则是一边做美甲一边看起了电子小说,时不时笑一下,格外聚精会神。 忽然手机响了一下,是家里的阿姨打过来的,裴栖月一接电话,就听到那边在哭喊,小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直在问:“我妈妈呢,我要和我妈妈玩……” 阿姨有些无奈:“她已经哭了十几分钟了,原本是许先生陪着她的,刚刚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好像是公司有事,现在她这样我也没办法……” 裴栖月正准备说自己一会儿就回,手机却被林兰影拿了过去,她声音偏低,又有点冷,“那就拿玩具给她玩,放电视给她看,小孩子么,不就喜欢这些,或者打电话给她爸,哪有一出事就找妈的。” 说完挂掉电话,将手机扔向远处的沙发,也不管裴栖月要说什么,撑着脸看着指甲。 “小孩子一直看电视不好。” 裴栖月缓缓地说。 林兰影也不看她,只两颊鼓起来,嘟着嘴解释:“小芒也没有天天看电视啊,你把她教育得那么好,偶尔用用这个方法也行嘛。” 裴栖月叹了口气:“也是。” 林兰影选的款式比她简单,浅蓝色渐变,再点缀一些细小的碎钻,做完,她自己满意得很,伸出手拍了好几张,又把裴栖月的也拍进去,一起发了个朋友圈。 裴栖月则有些不习惯自己太过亮眼的指甲,美甲师却是喜欢极了,连连赞叹“真是艺术品”,赞叹完还把她的手摆成各种姿势,一会儿握着杯子,一会儿摊开一张布往上面打光,好不容易忙得差不多了,又听林兰影故意在旁边说:“怎么,是觉得我手不好看?只拍月月的?” 美甲师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哪能啊,来来来,给你叁百六十度多拍几张,到时候给我们店打广告呢。” 从美甲店出来,时间已经过了中午。 “饿死了。”林兰影摸着肚子提议,“先吃点东西吧。” “好。” 饭吃了一半,裴栖月接到褚茵的电话。 展在美术馆将近叁个月无人问津的画作竟然有人来询价,褚茵的声音里透着昂扬的兴奋,这兴奋几乎感染了裴栖月。 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走到餐厅外间。 她很怀疑,毕竟那是连她自己都认为是垃圾的东西,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不过是用线条和颜料堆砌出来的空洞的躯壳,她画出来的下一秒,就恨不得将它撕了,扔进火炉里。 “但他有个要求,”褚茵说,“就是和你见一面。” “他出多少钱?”裴栖月问。 她不缺钱,但确确实实需要这笔钱来给她一些信心,她已经很久没有对这个家做出一些实质性的贡献了,即使杯水车薪,她也想要把它握住。 “叁十万。”褚茵的声音里透着暗爽。 裴栖月也吸了一口气。 毕竟她这几年卖出去的画作几乎没有超过十万的,而这串数字是之前的两倍,比她预估的高了太多。 “好。” 褚茵很快说:“已经给你们安排好地点了,就在华表广场23层会客厅,下午我把画寄给你。” 挂断电话,回到餐厅,林兰影一边往嘴里喂菜一边看过来,“怎么了?” 裴栖月走过去,喝了一口饮料:“有人买画。” “好事啊,”林兰影瞪大眼,“出多少?” “叁十万。” 林兰影的叉子掉在桌上。 “真是有钱人。” 10指甲很好看 吃完饭,裴栖月回了一趟家。 先是陪着小芒画了一会儿画,她似乎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天生就对画笔和颜料感兴趣,色彩运用也很是不同, 紧接着,过了一个小时,褚茵寄来的东西到了,她将方方正正的大画框搬进来,在门口放好,小芒踩着小拖鞋跑过来,问:“妈妈,这是什么东西啊?” “画。” “哦。”小芒见怪不怪,她见过裴栖月画过太多了,并不怎么好奇,所以问完就回房间继续鼓捣颜料了。 裴栖月又花了几十分钟换衣服,补妆,往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整理的时候看到新做的指甲,她愣了一会儿,继而将项链换成深蓝色的丝巾,只露出边角,其他都放进衬衫领口里。 出门的时候,阿姨过来问:“小张回来了,要不要他送你?” “不用,”裴栖月说,“我自己就可以了。” 到华表广场的时候才五点半,跟约定的时间还差半小时。她拉着行李箱上楼,往会客厅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 很明显她认识。 她甚至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预感成真了。 “你好。”裴栖月走过去,主动伸出手,看到秦泽抬起头,冲她扬起大大的微笑。 “你好,又见面了。”秦泽说,“这是见第叁次了吧。” “是的。”裴栖月坐下。 “想喝点什么?”秦泽问。 “茶吧。” 秦泽招手点了两杯红茶。 等红茶上了桌,裴栖月端起来尝了一口,才听到秦泽慢悠悠地说:“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跟你见面。” 裴栖月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他。 秦泽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实在是没有其他方法能跟你见面了,前两次都只是惊鸿一瞥。” “倒比一瞥的时间还是长点儿。”裴栖月说。 秦泽被她这句话逗得发笑。 “但你前两次都没有留下你的联系方式,这次又见到了,方便加个微信吗?” 裴栖月停顿了四五秒,到底还是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的时候,秦泽注意到她新做的指甲。 深蓝到以至于带着点紫晕的猫眼,上面点缀着的细碎晶莹似是要将人拉拽着深陷下去,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昨天见到她时她的手指还是干净的,连指甲油都没涂。 他还以为她会喜欢那种纯色款式,没想到会选这种,不过配她都好看,还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反差感。 裴栖月被他看得差点收回手,却强行忍着,等他反应过来,打开微信扫码。 秦泽看着她通过好友,属于两人的对话框出现在聊天首页,又被其他人新弹出的消息淹没下去,他有些不爽,将裴栖月设置为置顶,又点开她的头像,是一轮满月爬在树梢。 很奇怪,为什么是满月,而不是弯月。 明明弯月更常见,寓意也更多。 裴栖月收回手机就把手放在膝盖上了,她不习惯太过高调的打扮,更何况秦泽还时不时盯着她看,就好像她是什么稀奇人物一样。 “指甲很好看。”秦泽说。 “谢谢。” 裴栖月今天已经听过无数的夸赞,美甲师夸,路人夸,回家阿姨和小芒也对这个款式称赞不绝,她已经免疫了。 秦泽看着她微微低头的样子,其实有些不解。 他原本以为艺术家都是高傲且桀骜不驯的,即使有的人个性谦和,也会有自己的小骄傲和其他人无法进入的领地,但裴栖月看上去实在太温柔了,尽管脖子纤长挺直,视线却很少与他正面接触,经常看着桌面。 秦泽看着她,忽然很想上手摸摸她裸露在外的脖颈,还有她耳边微微翘起的碎发。 但他压制住了,转而换了个话题:“最近工作顺利吗?” 裴栖月愣了一下,很少有人还把她画画当作工作。 知道细节的认为她已经没能力了,在家专心带娃,不知道的也会认为绘画很简单,只需要用零碎的时间来完成,她的主要任务仍然是待在家里陪小芒。怎么可能比得上许铭远辛苦。 她喝了一口茶,轻声道:“还好。” “画画也需要灵感吧,”秦泽说,“你的灵感一般从哪儿来。” 裴栖月胡诌:“看电影,看电视,还有生活日常。” 秦泽也不戳穿她,顺着她往下说:“那你的丈夫能给你灵感么?” 他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一块蛋糕,并拿了叉子给她。眼睛盯着她忽然垂下的睫毛,不放过她的任何微表情。 “当然。”裴栖月说。 “看来你们夫妻感情很好。” 裴栖月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秦泽则是不闪不躲,坦坦荡荡。 之后的聊天,裴栖月发现秦泽应该是做了功课的,他对这个圈子有些了解,甚至对某些小众流派也能侃侃而谈,裴栖月听了一会儿,说:“你知道挺多。” “提前做过功课罢了。”秦泽也不绕弯子,直接说。 他的视线从桌上绕了一圈,落在裴栖月的耳朵上,上面挂着一颗小小的钻石耳环,随着她的动作,那颗闪闪发亮的石头前后轻晃。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情之所至,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同时,带着体温的手指贴到泛着凉意的耳垂,钻石在他指尖摇晃,好像有带着电的酥麻感从相贴的地方传来。他愣了,裴栖月也愣了。 裴栖月在他之前站起来,却没有抛开他走出去。 她记得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她是卖家,他是买家,仅此而已。 11你会画我吗 “你要看看么?” 裴栖月转身,看向放在一边的行李箱。 里面放了她的画作,用黑布蒙上,妥帖地放着。 秦泽点了点头,站起来,蹲在她身边看着她打开箱子,将一副半身长的画框拿出来。 说不惊艳是假的。 即使外界再怎么说裴栖月江郎才尽,再怎么说她的画作没有灵魂,但在秦泽这么一个门外汉看来,这幅画仍旧美得惊人。 应该是画的某个山坳,有潺潺流动的小溪穿过山村,天上漆黑无月,一弯树梢横亘画面。 再配上坐在一旁裴栖月完美无瑕的脸,她就是自己作品的活招牌,轻轻笑一笑,浑身的柔软气质都能溢出来。 裴栖月带他看右下角,那里用黑色的颜料写了一串英文——“QI YUE”,她名字的拼音。与整个偏黑和深蓝的基调比起来,她的署名并不打眼,且写得有些俏皮,却看得出有些书法底子在。 秦泽真的要很费力才能不把目光落在她指着落款地方的手,她皮肤很白,露在米白色衬衫外面的一截手臂骨肉匀停,却没有佩戴任何首饰。 裴栖月没注意到他的走神,更没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脸,她只是注视着面前的画,伸手去碰,眼底却并不是欣赏,而是嫌恶。 这不是她应该有的水平,可她却在用这样的下等品赚钱。 裴栖月不愿再想,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秦泽的视线。她移开视线,以侧脸面对秦泽,却听到他轻轻一笑,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两人聊了很久,虽然更多是秦泽说话,裴栖月回答,她也觉得很是放松。 她看得出来,秦泽是个很擅长交际的人,只要他愿意,能让任何人感到舒服。她甚至经常会在跟他的交谈中忘记他的年纪,明明才上大二,不过二十岁。 当然,在她看来长得也很好,甚至可以说是过分好了,以至于她这个天天面对许铭远的人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愣神。 等到八点半,裴栖月收到许铭远的微信,他一连发了叁条,前面是在问她干嘛去了,后面是一张照片,应该是让阿姨拍的,他正坐在沙发前陪小芒看书。 裴栖月忍不住笑起来。 秦泽没偷偷看她的手机,而是将脸侧向一边,看向摆在桌上的画。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了。”裴栖月站起身来拉了拉裙摆,头发自然地别到耳后。 秦泽也跟着站起来,将画重新用黑布保护好,抱在怀里,两人正准备下楼,就看到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惊雷,雨哗哗啦啦地下起来了。 “你开车了吗?”裴栖月问。 秦泽适时撒了个无关痛痒的小谎:“没,打车来的。” “那我送你。” 地下停车场安安静静,秦泽跟在她身后,突然就想起昨天,他也是跟她在身后来到的地下车库。 不过过去一天,他和裴栖月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变化。 他坐上副驾驶,看着裴栖月系上安全带,她侧脸柔和,耐心地等待他也系上安全带,然后问了他地址。 “临安居26号。” 裴栖月往导航上输入地址的动作微微愣了一下,秦泽察觉,问:“怎么了?” “和我住的地方中间那个字一样。” 秦泽有些好奇,问:“叫什么?” “顺安里。”裴栖月说。 车子从车库开出去,原本还没见到的大雨一下就倾泻到车身上。 车窗被雨滴砸得“噼啪”响,挡风玻璃也一下就被雨丝和升腾起来的水雾遮住了,裴栖月很难看清前面的路况,只得不停地用雨刷器冲刷,行进速度也刚到最慢。 “怎么突然下这么大雨。”裴栖月说,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九点,许铭远刚刚又发了几条消息。 但她没时间看。 秦泽的声音就在一旁,他轻轻安抚着她,说:“夏天的天气总是这样,我也经常遇到。” 车子在雨幕中开得如同龟速,花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临安居,裴栖月停下车子,看了一眼外面,雨似乎小了一点点。 “到了。”她看向秦泽。 没想到秦泽也正看着她。 外面的路灯被水雾围住了,变成一团黄色的光晕,也因此,她不太能看清秦泽的脸,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光影变幻,她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出于本能仔细观察起来—— 睫毛像被雨滴打湿了一样轻轻眨动,皮肤光滑透着纹理,嘴唇紧抿着,似乎要说什么,而微微张开。 裴栖月伸手去碰了一下他的睫毛,说:“你什么时候碰到雨了。” 秦泽却没想到她这突然的动作,忍不住往后退了半分,紧跟着睫毛上传来痒痒麻麻的触感,他一下子不能动弹了,就这样看着裴栖月越来越近的脸。 “刚刚开窗吹了会儿风,估计沾到了。”他说。 裴栖月“哦”了一声,随即视线又停留在他的眼睛上,没过一会儿,缓慢后退,拉开距离。 秦泽却终于觉得自己能正常呼吸,但表面上,他仍旧笑着,眼睛盯着裴栖月。 “你会画人像吗?”好像是随口一提,没什么指向性。 “会。” 裴栖月答完这个问题,就猜到了接下来他会说些什么。 果然,秦泽脸上的笑意更浓。 “那,你会画我吗?” 12大学生 那,你会画我吗? 裴栖月心里跳了一下。 但她很快回答:“得看情况。” 秦泽挑了下眉,几分认真几分玩笑地说道:“那说明我可以当作备选了,还挺期待。” 裴栖月没有说话。 她看了看外面的雨,又看了看落了满院落叶的独栋小别墅。 “很晚了。”她说。 秦泽从善如流,一只手打开车门出去,雨像是找到了某个突破口,一下子冲进来,将他身上打湿,头发也一下就贴在额头上了。 裴栖月撑着脸看他消失在雨幕里,又等了一会儿,正准备发动车子。 身旁的窗玻璃却突然被人敲了几下。 裴栖月转过头,看着去而复返的秦泽撑着伞,笑得露出一排牙齿,她打开车窗,注意到秦泽也用伞遮住了她,避免雨水浇进来,打湿她的脸。 “想不想多一种灵感?”秦泽说。他淋了雨,说话间有水珠顺着下颌线掉下来,打湿身上的T恤。 裴栖月手握着方向盘,感受着车窗外席卷来的风,她心里像住了个小人儿,正上上下下蹦个不停,驱使她去问,究竟是哪一种灵感。 但她表面上仍旧安静,看了秦泽一眼,就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泽却笑了,“没什么。” 他懂得一切要慢慢来的道理,但看着裴栖月,却总是忍不住骨子里渗出的冲动。 “我走了。”裴栖月跟他说了声。 秦泽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裴栖月关上车窗,以比之前要快得多的速度离开,那架势,看着不像刚送完人,更像是逃跑。 秦泽眉梢动了动,忍不住笑了。 * 到家的时候,已近十点。 裴栖月一进门就看到许铭远坐在沙发上,远远地看着她:“做什么去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裴栖月走过去,手握住他的:“见了个大客户,要买画的。” 许铭远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冷,他便一边帮她暖着,一边说:“多大的客户。” “他要花叁十万买画,”裴栖月说,“条件是跟我见一面。” 许铭远顿了顿,紧接着说:“那你们今天晚上见了面?” “是的。”裴栖月说,“我把画给他,聊了几句,没想到出来下了雨。” “没事,”许铭远摸了摸她耳边的碎发,“没淋到雨就好。” 这段时间他不是不知道裴栖月有多难熬,新展出去的画无人问津,她自己也不满意。能有个突破也好,至少裴栖月现在脸上有了笑容。 裴栖月靠在他肩膀上,闻到让她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继而四下看了一眼,问:“小芒呢?” “她睡了,”许铭远说,“刚刚缠着我给她讲了叁四个故事,还问我拇指姑娘那么小身上的衣服怎么做。” 裴栖月笑开:“她总是这样不走寻常路。” 许铭远却站起来,双手撑在身后的沙发上。他的脸离她很近,呼吸也贴在她脸上,裴栖月避无可避,直到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 许铭远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你才知道。”说完低下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晚上出去应酬喝了点儿,不过喝的不多,很早就回来了,还喝了醒酒茶。” 裴栖月看着他,知道他肯定不是喝得不多,但也没追问,而是叮嘱他:“记得不要喝多。” 许铭远一脸的笑意,乖乖点头:“知道。” 卖出画分成之后的钱在当晚直接转进裴栖月的银行卡,裴栖月跟许铭远说了一声,他却说这笔钱她自己拿着就好,平时用着零花。 裴栖月笑着说好。 第二天跟林兰影见面,她精神看着比昨天好多了,裴栖月问她,她就说:“我昨天十一点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今天早上十点,可把我睡舒服了。” 裴栖月说:“可惜明天又要上班。” 林兰影竖起手,“可别提了,我不想毁了现在的好心情。” 裴栖月笑着喝茶。 “你昨天说的要买画的人呢,后来见了吗?”林兰影换了个话题,兴致勃勃的。 “见了。” “长啥样?” “挺年轻的,”裴栖月说,“还是个大学生。” “大学生花叁十万买画,”林兰影端起茶杯,“看来是个富二代啊。” “可能吧。” “或者说现在竟然有大学生也开始欣赏艺术了?” 裴栖月说:“我感觉不像。” “怎么不像?” “因为他看起来不像对艺术感兴趣。” “那对什么感兴趣……”林兰影眼睛转了转,“不会是你吧。” 裴栖月放下杯子,说:“开我玩笑干嘛,我都结婚了。” “也不排除有人就喜欢人妻啊,你看看国外有些网站,人妻还挺受欢迎的呢。” “滚。” 林兰影笑得差点倒在椅子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说:“昨天才赚了那么多钱,今天不请我点什么?” 裴栖月说:“想要什么?包,还是项链?” “谁要这些身外之物啊,”林兰影皱着眉,说,“请我去上次的酒吧喝酒,这次别提前跑了,也别叫许铭远来接你。” “我不去。” “你刚刚问我的,”林兰影说,“怎么我说了你又不去。不行不行,就当陪我了,我好久没嗨皮过了。” “你每天已经够嗨皮了。”裴栖月学她说话。 “不喝酒我嗨不起来,”林兰影故意装可怜,“还是你就不想我过得高兴,你跟我不一样,你有老公有孩子,日子过得那么美满……” “好,去。”裴栖月说。 13真巧 时隔近两个星期,裴栖月竟然又来了这个酒吧,她仍旧有些不适应,耳朵被音乐震得有些麻,眼睛在菜单上扫了一遍,没怎么记住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字和颜色。 “上次喝的那个紫色的是什么,有股葡萄味。”林兰影问服务员。 服务员想了一下,试探着说:“超A葡萄精酿?” “那就先上个这个。” 裴栖月听到这名字忍不住笑了一下,紧接着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点开,发现竟然是秦泽发来的消息。 【在干嘛?】后面加了个调皮的表情。 裴栖月忍不住想,她还以为秦泽给她发的第一条消息会特别一些,没想到跟其他人也没太大区别。 她没打算回,便把手机放回桌面。没想到第二条消息又来了—— 【我把你的画放到客厅了,过来做客的人都说我审美挺好】 裴栖月嘴角弯起一抹笑。 这抹笑正好被林兰影看到,她又歪着头看了一眼屏幕,说:“怎么,是那个大学生?” 裴栖月点了点头,说:“是关于画的事情。” 林兰影没多说,正巧这时服务员上了那杯超A葡萄,她就着吸管吸了一口,冰凉的果味混着酒水一路经过喉咙,又来到胃部。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眉心也舒展了:“真爽。” “有那么夸张么?”裴栖月说。 “当然。”林兰影说,“你也赶快点一杯,我看——这个青柠的就不错。” “那就这个吧。” 裴栖月随口说。 秦泽等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手机在兜里震了两下,他掏出来,看到裴栖月发来的两条消息,挑了挑眉。 【画得不好】 【跟朋友在一块儿】 很冷淡的语气,却让他想起她的眉眼。 说什么话都轻轻柔柔的,明明没什么脾气。 徐康正在一边噼里啪啦说什么,一转头看到秦泽荡着笑的脸,一下子被恶寒住了,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好好的,笑那么骚干嘛?” 一旁的周航正在低头看手机,闻言看过来,说:“联系上了?” 秦泽随意答:“嗯。” “什么啊,”徐康差点蹦起来,“你们瞒着我干啥了?” 周航说:“他看上一个人,找我了解了解情况。” “谁?”徐康连忙凑过来,一双眼睛贼得很,“竟然不找我,我可是江城百事通。” “你嘴巴大。”秦泽看他一眼。 徐康又差点跳起来,被周航一把揪住后脖颈往后提,自己站到了中间。徐康力气拼不过周航,便在后面探头探脑,问:“到底是谁啊,快告诉我。” 秦泽的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问裴栖月:【你们在哪儿?】 过了两叁分钟,对面发来一个定位。 是上次的地方,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吧。 正巧周航又问:“去哪儿。” 秦泽收回手机,说:“去晨秀。” 裴栖月伸手去够自己的手机。 也不知道林兰影是不是喝多了,竟然在她看着手机不知道回什么的时候把手机抢了过去,并且速度飞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定位发了过去。 裴栖月不敢仔细去想,因为只要稍微一想她就觉得这个行为是在勾引,主动,而她不能这么做。 “快撤回。”裴栖月说。 林兰影悠哉悠哉地摆摆手,把手机递还给她:“超过两分钟啦,撤不回了。” 裴栖月却不放弃,拿过手机试了一下,撤回失败,紧接着看到秦泽回复的消息,他说:【正好,我就在附近】 正好…… 什么正好啊。裴栖月只想现在就拎包走人,却因为林兰影脸上的笑而说不出口。 她那笑,就好像裴栖月已经和秦泽发生了什么一样。 裴栖月脸上烧红,端起桌上的青柠酒就喝了一口,有些辛辣的液体一路向下,混着不小心喝进的小冰块一起,第一口不怎么样,却有回甘。 “怎么样?”林兰影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错。” 林兰影立即伸出吸管来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说:“确实挺清爽。” 下一秒,裴栖月还没来得及回一句什么,就看到浅棕色的桌面上撑了一只手,手背青筋鼓起,循着手臂往上,是熟悉的一张脸。 秦泽的头发微微盖住眉眼,酒吧不停变换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像给他蒙上了一层滤镜,五官更加突出,气质也与其他人不同。林兰影看了一眼就屏住了呼吸,同时看向裴栖月。 裴栖月完全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美貌蛊惑到,略微怔愣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移开视线,手指贴在杯壁上,化开的水融在了指尖。她的声音不咸不淡,只是打个招呼:“你也来了。” “嗯。”秦泽的眼睛在桌上扫了一眼,两杯酒,一个果盘,略显单调了些,他问:“就吃这些?” 裴栖月应声:“又不饿。” 秦泽倏地笑出声,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在笑。 裴栖月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人,刚刚没注意,应该是被秦泽的脸糊住了脑子。 她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却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让人觉得可笑的话,她低下头,就着吸管又喝了一口酒。 “谁饿了来酒吧呀,”秦泽好笑地盯着她的发旋,看她粉红色的嘴唇贴在吸管上,还用牙齿去呀,将吸管咬得扁扁的。应该是无意识的,她伸了舌头出来,去拨弄吸管的边缘。秦泽眸色变深,感觉到下半身猛然绷紧,紧接着说,“我去那边。” 裴栖月“嗯”了一声。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林兰影也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长得都不差,而且一身的衣着考究,中间那个看上去比较跳脱,最后一个比较沉稳。 林兰影压低声音,俯身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来你提前跑了?” 裴栖月点点头:“记得。” “我那时候说我看到了一个大帅哥,长得比明星还帅,”林兰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就是这个买你画的男大学生。” 裴栖月不怎么惊讶,只淡淡地说:“还真是很巧了。” 14我没忍住 裴栖月这次比上次有长进了,喝完一杯又点了一杯。 她脸上有些红,却并不觉得不舒服,而是沉浸在微醺中,开始和着节奏欣赏酒吧里放的音乐。 林兰影跟她说话,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很明显已经喝高兴了,嘴角挂着的笑一直没下来过。 “那个大学生叫什么名字?”林兰影说。 裴栖月叉了一块西瓜喂进嘴里,说:“秦泽。” “哎,那边那边,”林兰影语速加快,“那个秦泽一直在偷偷看你,你是不是要迎来第二春了啊。” “什么第二春。”裴栖月说,“别乱说。” 不一会儿,门口挂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响起来,她看过去,发现是有客人进来。 是两叁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其中有一个戴着帽子,头发染成红色,眼角微微上挑,看上去挺清冷的。 她们经过时带来一阵香风,略浓,却并不让人反感。 裴栖月和林兰影一直看着她们经过几排座位,一直到了秦泽那一桌。漂亮女生将包扔到里面,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点燃一支烟。 林兰影笑了一声,说:“你这个年轻小弟弟还挺会玩啊。” 裴栖月这次没有反驳秦泽不是她的弟弟,而是用吸管拨弄了一下杯子里的冰块儿,很快站起来说:“我去趟卫生间。” …… 秦泽被他们逼问了很久,尤其是大嘴巴徐康。 他一边将手里的骰子摇的哗啦响,一边说:“你不说我也记得,不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个么?你要微信都没要到。” “确实。”秦泽不想说自己已经有她的微信了,他只想安安静静地私藏着,不想展示给他们看。 没想到酒过叁巡,徐康还是叫了几个人过来,都没让他和周航知道。 一直到几个女生坐到身边来,其中那个红头发的秦泽见过,却没记住名字,他往里面挤了挤,挨着周航,女生一点不见外地跟过来,翘起腿,尖尖的皮靴在他腿上划了一下,很不经意的触碰。 秦泽手臂上的青筋鼓了起来。 这女人很会,一切都恰如其分,刚好能勾起他的反应。 如果是在以往,他可能会跟她发展点儿什么,可他今天没兴致,只生理上不受控地起了反应,眼睛却透过玻璃杯看向不远处,裴栖月的背影。 裴栖月起了身,往卫生间走去。 秦泽低头端起一杯酒,喝到见底,也站了起来。 裴栖月从厕所出来,没想到竟然碰到秦泽。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准备绕过他走开。却被秦泽拉住了手腕。 “怎么了?”裴栖月用力去挣,却被挣脱,反而手腕被握得更痛了,她仰起头,说,“放开我。” 秦泽嘴唇抿着,张嘴时说:“我没有叫她们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裴栖月是在生气,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是在吃醋。 他觉得心情很好,以至于看着裴栖月面无表情的脸都觉得可爱起来,还有她的嘴唇,看上去比刚才鲜艳了一些,应该是在里面补过妆才出来的。 裴栖月说:“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她又试着去挣脱秦泽的手,却没想到秦泽一下用了更大的力,将她扯到他身边,身体压了过来。 两人呼吸隔得太近,近到裴栖月能闻到他身上的香烟味道,混着清冽的果酒一起。让她忍不住醉得更厉害,完全没力气拒绝。 秦泽的手圈着她的腰,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两人的体温都高得不正常,裴栖月背上甚至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秦泽放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动作很轻,却引起麻痒一片,裴栖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时秦泽低下头,某个很软的东西擦过鼻尖、嘴角,贴在了嘴唇上。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裴栖月却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当初跟徐铭远刚在一起的时候,每一个对视都能心脏狂跳,每一次亲吻都能湿得泥泞,至于身体交融时,更是难言的契合和舒适。 但和秦泽,好像还要更舒服一些。 秦泽很快松开她,紧接着抬起头,额头抵着她的,说:“对不起,我没忍住。” 他额头上也出了汗,贴着裴栖月有些黏糊糊的难受。裴栖月尝试着平复呼吸,往后退了几步,说:“你确实越界了。” 她很少这样说话,也很少发脾气,所以乍一发作还有些不熟练。但她仍旧咬着牙“演”下去了。 她的怒气半真半假,一方面是因为她确实不齿出轨这种行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好像并不排斥秦泽的亲近。 即使在她看来,秦泽确实不是一个靠谱的人,他太会玩。 15好欺负 裴栖月回到桌边,林兰影已经在喝第五杯酒了。 她把杯子推过来,说:“尝尝。” 裴栖月低头喝了一口,白桃口味的,“不错。”抬头的时候碰到林兰影的视线,她直直看着她,一双眸子即使喝了酒也还是清亮。 裴栖月下意识问:“怎么了?” 林兰影看到那边座位上,秦泽刚回来,却跟那几个女生划清界限,坐到了另一边。 他左右手都是男生,点了一根烟就回头往这边看,但裴栖月在喝酒,他什么都没看到,只跟林兰影对上了视线。 林兰影表情不变,只眉毛挑了一下,同时端起杯子,冲他比了比。 秦泽微微点头,脸上也扬了笑意。 喝到快十二点,林兰影突然接了个电话。 “啊,不是,我现在在外面。” 顿了一会儿,她又说:“行吧,我回去看看。” 裴栖月问她:“怎么了?” 林兰影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说:“有个案子出了点儿问题,我得回去检查检查。” “我陪你回去。”裴栖月拿包。 林兰影却按住了她,踩着高跟鞋走到那边跟秦泽说话。 裴栖月有些懵,一直到林兰影回来,对她说:“我叫了车先回,秦泽一会儿送你回去。” 说完,她俯下身子,说:“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 裴栖月仔细品味这句话。 是叫她回家注意安全呢?还是和秦泽在一块儿需要注意安全。 但她还没来得及问,林兰影就拿着东西转身走了。 她面前还放着两叁杯酒,其中有一杯喝了一半,她拿起来晃了一下,里面的冰块撞到杯壁发出叮当的脆响。 再一会儿,秦泽走了过来,就坐在对面的位置上。 裴栖月没抬眼,说:“我喝不完了,你把它们喝了吧。” 秦泽应道:“好。” 两杯酒下肚,他一点变化都没有,反倒是裴栖月拿着那半杯酒,一会儿抿一小口,很明显喝不下去了。 秦泽伸手拿过酒杯,也不管这杯酒之前裴栖月喝过。他仰头,一口就把酒喝光,裴栖月看着,却只注意到他利落的下颌线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突然,很想画画。 脑海里也有了一些画面。 紧接着,秦泽站起来,拿起裴栖月放在一边的包,说:“走吧。” 裴栖月在起身时趔趄了一下,秦泽伸出手,扶住她。 触碰到衣服布料和皮肤时,秦泽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思及此,他低下头在裴栖月耳边轻轻说:“怎么,这一次也用这一招?”一边说一边握住裴栖月胳膊上的肉,轻轻捏了一下。 裴栖月偏过头去,将手抽回来:“什么这一招?” 秦泽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 裴栖月也在这时候想起来了,却不好说自己不是故意,同时又觉得,秦泽根本不管她是不是故意,就提个话茬,故意堵一堵她。 下楼叫了的,回去的一路上两人也没怎么说话,只是眼睛扫过后视镜时,裴栖月撞见了秦泽正在看她。 他是从容不迫的,被裴栖月发现也半点不觉得不好意思,而是笑了笑,转过头说:“感觉你今天晚上酒量比那天好了一些。” 裴栖月想了想,说:“好像是。” 虽然还是会走路不稳,但至少没那么晕了,也能正常思考。 到顺安里楼下,裴栖月在秦泽的搀扶下下了车。 她耳边戴了耳坠,耳线很长,几乎垂到锁骨,末端垂着一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 秦泽跟着下车,眼睛在上面盯了半晌,到底还是没忍住,抬起手。 但这个小心思却被裴栖月发现了,她往前走了一步,正好避过秦泽的触碰,同时说:“我先上去了。” “好。” 秦泽看着她进了楼,楼梯间的感应灯亮起又灭掉。他在楼下待了一会儿,尝试着去看楼上有哪盏灯亮起,但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 他放弃了,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掏出一根烟点上。 今晚没风,车外温度高得吓人,他就在一旁的花坛上坐下,看着烟慢慢飘起来,成一条直线。 手机突然响了几下,他打开,是周航发来的消息。 【进展怎么样了?】 秦泽将烟叼进嘴里,慢吞吞打字。 【一般】 他忽然又想起来什么,继续说:【感觉她和别人不一样】 过了两叁秒,周航发过来一个思考的表情,说:【怎么不一样】 【说不好】 发完这句他没再看手机,视线落到不远处,他忽然想起她的样子,面团一样的皮肤,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16冲动 裴栖月回到家,小芒还没睡。 她正在喝牛奶,两只手捧着杯子,因为手太小,看上去不太稳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摔下来。 一杯喝完,嘴巴上沿沾了不少,裴栖月走过去帮她擦干。 “洗澡了吗?”裴栖月问。 阿姨说:“还没呢,刚刚看了会儿电视。” “好,我来帮她洗吧,”裴栖月说,“你先去睡。” 洗澡花了快半个小时,之后擦身体乳,浑身都弄的干爽爽香喷喷,躺进被窝之后,裴栖月忍不住埋进她的小被子里面深深吸了一口。 “小芒好香啊。” 小芒“咯咯”笑,一边笑一边伸手拉她的头发,却没用力,只是把她的头发弄得有些乱。 “妈妈身上也很香,我也喜欢闻妈妈。” 裴栖月感觉心都要化了。 哄小芒睡着之后去洗漱,贴完面膜之后看着镜子,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秦泽的样子,他立体的五官在酒吧的灯光下显得更好看,还有他之前说的—— 你会画我吗? 裴栖月轻轻一笑。 紧接着,莫名生出一点像画画的冲动。 灵感得来不易,裴栖月几乎是没怎么思考就来到了二楼的工作间。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拾起画笔,打了个底稿。 画的不是秦泽的脸,而是半杯模糊的酒。 她画得抽象,要是不细看其实很难被人认出来这是什么,更不用说酒的表面上还映着半张脸,清俊的,深刻的,属于男人的五官。 裴栖月已经想好了之后会怎么上色,应该是那种诡谲迷离的,她很少会这样画画,但想想还是很有意思。 面对这张勉为其难可以打上七分的底稿,裴栖月盯了半晌,终于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发送给褚茵。 她最近钱途不错,签了几个颇有潜力的油画新人,打算投一笔试试水,所以有一段时间没来找她闲聊。 裴栖月没指望她秒回,发完之后就洗了画笔,打算上色。 才调好两种,手机就疯狂响了起来,裴栖月去看,还没给手机解锁,褚茵就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干他们这行的,几乎都是急性子。 裴栖月慢悠悠的声音传过来,听得褚茵的心里都舒坦了。 “我在工作。”裴栖月说。 褚茵开门见山:“那个男的是谁?” 裴栖月落笔的姿势顿了顿,说:“做梦梦到的。” “那梦的还挺具体哈,”褚茵说,“怎么,春梦刺激你的灵感了?” “……” 褚茵知道她接不了她的黄色笑话,在那边笑得夸张无比,最后还是怕裴栖月挂电话才硬生生收住,说:“我不管你是做梦梦见的,还是真的有这个人,我强烈建议你,无论如何,把他拿下。” 裴栖月说:“拿不了。” “我不信。”褚茵说,“没有男人能拒绝你。” 说完她又幽幽叹了口气:“四年,够久了啊。” 她是在说她的瓶颈期。 裴栖月收敛心神。 她和褚茵的对话大部分时候都是褚茵说,她听,她不是个喜欢倾诉的人,相反喜欢观察别人,无论是话语,还是行为,用以完整她的作品。 “很明显,许铭远已经没办法激起你的创作冲动了,换个人,”褚茵说,“你不想回到浑身被灵感充斥的感觉吗,曾经的你,各种奇思妙想,一周可以画五幅画,而且每一幅都是精品。” “你不想再试试吗?” 不得不说,裴栖月被稍稍说动了。 倒也不是因为年轻的肉体,新鲜的感官刺激,而是,她的确需要源源不断的灵感。 做这行的,没人不把艺术当命。 “我知道了,”裴栖月什么都没说,“我先挂了。” 她没让自己被褚茵的话影响太久,稍微愣了一会儿神,就继续投入上色的步骤。 一直到身旁好像多了个人,有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脸侧,她握住画笔的手动作一停,有深蓝色的颜料晕在指尖。 “画得这么入迷,”许铭远的声音柔柔的,“我都来了有一会儿了。” 裴栖月回头:“你也不叫我。” “看你这副专注的样子,舍不得。”许铭远看着她的眼睛里漆黑如墨,“很久没看到你这样了。” 裴栖月调侃他:“是不是男人也喜欢女人专心工作的样子。” 许铭远没哄她,只是微微弯下身子,一只手摸着她的头顶,接着缓缓往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手指摩挲,她身上跟着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别弄,”她移开身子,“等我画完。” 许铭远看着她又重新蘸了点颜料,涂在画布的左上角。 他凝神看了一会儿,看不出是什么,只觉得这风格与裴栖月往日的风格都不太像,看着更热烈些,应该是为了突破瓶颈期而做出的有意突破。 心里一热,连带着下半身也硬了起来,他低头,含住裴栖月小巧的耳垂,声音低低的,混着黏腻的口水声。 “我先去洗澡。” 裴栖月点点头:“好。” 17内秀的百合(h) 一直到半夜一点,裴栖月终于画得差不多了。 手上沾满了颜料,蓝的黑的黄的糊在一起,并不怎么好看,但她心情很好。 今晚的作品是她这四年来最满意的作品,无论是配色还是技巧她自己都挑不出毛病,更重要的是,它有灵魂,不是一个表面漂亮的空壳子。 裴栖月哼着歌打开卧室门,毫不意外看到里面黑咕隆咚一片。 她小心走过去,掀开被子,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也终于看清了许铭远的脸。 紧闭的双唇,纤长微卷的睫毛,裴栖月心口一动,撑在他身侧低下头,嘴唇贴上去。 没想到下一秒就天旋地转,身体翻了个个,被结结实实压在柔软的床塌上。 “偷亲我干什么?”许铭远的嘴唇在她鼻尖上摩擦,声音像下了情蛊,“老公就在旁边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裴栖月羞得很,脸侧向一边说:“你不是睡了吗?” “我说了要等你。”许铭远看着她。 “你不用……” 话却只说了半截,下一秒身上的小上衣就被推了起来,露出里面白腻圆润的乳房,许铭远毫不客气,一手握住一个就啃了上去。 那乳肉嫩得惊人,生怕一不小心就给咬了下来,许铭远心里想要克制,却越是克制越是难以忍耐,他用了些力,舌头贴在乳头上轻轻拍打,牙齿则在上面啃噬着,听着裴栖月发出娇娇弱弱的轻吟。 他身下硬得跟铁棒一样,从裴栖月进来那一刻开始,他就想着要怎么操她,得把她翻过来,掰开她的小穴先舔上几口,欣赏里面的软肉充血变成深红色,再把他的鸡巴塞进去,一直顶到子宫口,操得她哼叫不停,趴在床上叫老公。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裴栖月被他摆成母狗一样的姿势,屁股高高撅着,回头看他的眼睛里好像笼着一层纱,还水润润的。 裴栖月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想要,她咬着胳膊感受许铭远在自己身体里驰骋,他的鸡巴很大,大开大合时带来的快感不亚于热恋期的任何一次交合。 她一边叫,两只手抓住被单努力不让自己摇摇晃晃,一边回头说:“你今天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虽然许铭远最近在床弟间一直表现得不错,但她能感受的出来,他今天已经趋近疯狂。 “我喜欢你画画的样子,”许铭远咬她的耳朵,湿滑的舌头顺着往下舔舐她的脖颈,她痒得难受,身体却又因此而催生出更多的快感,她舒服得仰起脖子,“你不知道你自信的时候有多美。” 许铭远又一次将鸡巴狠狠地插了进来,像要将她贯穿,又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诉说爱意。 “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看到我都想狠狠操死你。” 裴栖月却突然安静了一瞬,一直到许铭远顶到最深处,浑身泛起从发间到脚趾的酥麻她才不受控制地叫了出来。 但思绪一刻未停。 许铭远也能感受到区别吗? 她一直以为他不懂,毕竟这东西她了解的太深,外行人只能知道个皮毛。 但许铭远是能够感觉到她的状态的,用他的话来说,她最意气风发的那几年充满了魅力,还有今天晚上,有点回到了当初的感觉,所以他才会这样热情。 裴栖月很难说清楚自己的心情,只觉得浑身脱力,明明才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她躺在床上,指尖都没力气动,只任凭许铭远给她清理身子,最后在他躺到身边时轻轻问了一句话。 “你觉得我和以前比有什么变化?” 她像小猫一样窝在他身边,视线却并不如姿态那么柔软,直直地盯着许铭远的脸,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以前,”许铭远似乎陷入了沉思,他们确实认识得太久了,好多回忆都被尘封,“你很温柔也很明亮,像一朵栀子花,现在,”他翻了个身,眼睛看向裴栖月细嫩的脸,她嘴角挂着一个微微上扬的微笑,“像一朵百合。” 裴栖月说:“栀子和百合有什么区别?” “大概就是,栀子花香浓,引得所有人都不得不去注意它,百合却内秀,你现在,被我娶进了家门,只属于我。” 裴栖月有那么几秒不知道怎么去笑。 她只是凭借自己的生物本能或者说惯性来维持着脸上的表情。 大概过了半分钟,许铭远凑过来亲她的脸,帮她把盖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 “怎么了?”许铭远说,“还发起呆来了。” 裴栖月眨眨眼,说:“没什么。” 她闭上眼,手被许铭远拢在手心里。他最近黏她很紧,裴栖月背过身他也跟着贴在身后,手轻轻柔柔地摸上胸乳,手指头很灵敏地挑逗她的乳头。 裴栖月却彻底安静了。 只心底一个声音一直拽着她,好像她不听从就一直不放过她一样。 “你想永远做一株内秀的百合吗?” 不,她不想。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也藏着勃发的野心。 18红白玫瑰 再一次见到秦泽,是在s大的美术展上。 裴栖月受邀参加,带着她的最新作品《浮影》。 画完那天,她拍了个照片发给褚茵。 褚茵那时正在邻市出差,忙得脚不沾地,等终于歇下来回到酒店,打开微信随意划拉了几下,就看到裴栖月发来的消息。 【看看怎么样】 一句看不出心情的话,前面配着的一张图片却让褚茵狂叫着从床沿上坐了起来。 第一次看到裴栖月的作品,是在某个老师的朋友圈。 裴栖月发了一幅图,顶端配了作品的名字,在一众贴着自己创作心得,创作过程多么呕心沥血的简介中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作品的情绪永远是淡淡的,就跟她的人一样,却能轻易打开人心灵的窗户,透出一根枝桠来,慢慢悠悠地挠抓,让人再也看不着其他,只被这一抹感觉牢牢抓住。 但很明显,裴栖月这次的情绪要更浓烈一些,好像在透过什么宣泄,抑或是作品里的人成了她感情的缺口。 褚茵花了大手笔来造势宣传,让裴栖月的作品在美术周刊上挂了小半个月,连同她的照片,也给她选了张最好看的挂在封面。 “门面嘛,总得装饰装饰的。”褚茵如此说。 裴栖月倒不在意这些,她长什么样自己无法决定,既然褚茵觉得好,她也没什么意见。 但这个决定,导致她一来到美术馆就被一众记者围堵,大家扛着长枪短炮,话筒都快怼到了眼睛上来。 “请问《浮影》是在什么样的创作契机下完成的,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有人分析《浮影》画得是一个男人,是真的吗?方不方便说一下是谁呢?” “对于王纯的最新作品《日暮》,你有什么看法?” 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裴栖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引向了下一个话题,在这种场合下,谁声音大谁位置靠前谁就有优势,裴栖月想了一会儿,凭借自己的记忆回答:“只是在一个日常生活中突然得到的灵感,至于画的内容我相信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见解,作品一旦诞生就不属于我了,大家随意发挥。” 她没有回答关于王纯的问题,毕竟她俩不熟,这几年也被各方媒体营销成了水火不容的态势,尽管她确实并不讨厌她,顶多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嫉妒。 王纯是在叁年前突然火起来的,就在她沉寂大半年之后。 因为王纯长相艳丽,气质明媚大方,绘画风格也是大开大合,追求极致的色彩和感受,媒体很快嗅到了新的商机,将两人进行全方面的研究比较,最终得了“红玫瑰”与“白玫瑰”的俗气概念。 还记得一本杂志中曾有一篇文章颇有热度,标题就叫《红白玫瑰之争:到底是白玫瑰成了米饭粒》 这样拉踩的标题吸引够了眼球,裴栖月也知道,在这一场所谓的“玫瑰之战”中,还是自己落了下风—— 这几年王纯扶摇直上,名利双收,办个人画展,接定制商单,甚至还在国外拿下了不少大奖,反观她,籍籍无名,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她了。 所以她才嫉妒,只不过从不言说,没有任何人知道。 等到记者散尽,裴栖月逛了几圈,才发现他们又围了一个人,来人正是他们刚刚提起的王纯。 裴栖月表情没变,仍旧往前走。 展厅里摆着不少作品,风格不一,却个个都是精品。 看了大概十多分钟,裴栖月看到了王纯的《日暮》,不知道展方是不是故意的,《浮影》正好跟《日暮》放在了一起,一个在左,一个在右,风格迥异,一个被深蓝色橙黄色包裹,一个则是一片艳丽的红。 不知道看了多久,身边传来轻飘飘的声音。 “你的风格变了。” 裴栖月循着声音看过去。 王纯穿着一条宝蓝色吊带裙,黑色的长卷发慵懒地搭在左肩上,红唇张扬,此刻正盈着一抹微笑。 她视线盯着墙上的画,两条吸收的胳膊环在胸前,乍一看,似乎并不是在跟裴栖月说话。 “人总得变不是吗?” “你进步了,”王纯身子站过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挑衅,“但我也不是停在原地。” 裴栖月不说话。 “什么时候让我看到以前的你,”王纯一边说一边看了《浮影》一眼,“这个,还不够水平。” 没能等来裴栖月的回应。 印象中裴栖月似乎总是这样,不声不响像个软柿子,看似很好拿捏,很好欺负,但你若真的与她计较,却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仅不解气,反倒平添几分糟心。 她最红的那几年,没人能看到后起之秀,无论她多么努力,多么另辟蹊径,与裴栖月相比,都只有靠边站的份。 所幸,终于等到了她退位的时候。 想到这儿,王纯心里舒坦了几分,再看向《浮影》,更觉自己领先太多。 人人都有黄金期,而她的,要比她长远多了。 两人没再多说一句话,各自看了一会儿就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裴栖月逛了半个小时,有些累了,便找了个长凳休息。 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白色的系带攀在脚踝上,很是漂亮。但美则美矣,却不适合走路,这么一会儿脚后跟就磨掉了皮,走动一下就钻心的痛。 她干脆坐在原地休息,一边休息一边看这个展厅展出的画。 过了一会儿,竟然看到熟人。 秦泽个子高,站在人群中格外惹眼,他出门应该是特意做了造型,可惜头顶翘了几根呆毛,乍一看有些马马虎虎的可爱。 他身边跟了一个女生,头发扎成两个麻花辫,用白色的丝带穿插其间,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女生不停地在说些什么,秦泽却有些不在状态,一边回话一边马不停蹄朝前走。 走得近了些,裴栖月终于听到女生说的什么。 “你来美术馆干什么?多没意思啊,你平时也不怎么看这些啊?哎,你找什么呀?” 下一秒,秦泽步伐停下。女生差点没刹住车,一头撞在他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裴栖月就坐在长凳上,米白色的高跟鞋很惹眼,尤其是那一双修长的腿,微微拢着,侧向一边。 “你来了。”秦泽笑起来。 “嗯,”裴栖月累得不想站起来,便仰头跟他说话,“过来参加个活动。” “我看到了,外面前几天就挂起了海报。” 还贴了裴栖月的照片,只不过没她本人好看。 “她谁啊?”站在秦泽身后的女生探出脑袋,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好似因为秦泽的忽视略有不满,着急忙慌地想要从后面窜出来。 “你不认识。”秦泽随口说了一句,又向裴栖月介绍她,“林婧,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 裴栖月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却假装听不懂,仍然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青梅竹马?” 林婧立马说:“对,对,就是青梅竹马。” ———— 企图撒娇打滚求收藏,求猪猪! 19你想要我 秦泽却不顺着这层意思说,脸上带着笑,“什么青梅竹马,明明是发小。” 林婧气的咬牙。 裴栖月侧了侧脸,看到一边的玻璃柜上映出自己的脸,竟然带着笑。她收敛一些。 秦泽不打算走,继续问裴栖月:“你来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 “逛的差不多了吧。” “嗯。” 林婧在一边说话:“秦泽,你陪我逛逛呀,来都来了,好歹也看看。” 秦泽低头对她说:“你自己去,我待会儿。” 林婧不想自己一个人去,还想磨着秦泽一起,却在看到了他的表情之后愣住,继而说:“好吧。” 她很少看到秦泽这个样子,有些冷,好像不愿跟她多说一句话一样。 她这时终于有些相信徐康跟她说的话了,秦泽对她没意思,哪怕她脱光了站他面前,他都不稀得碰她一下的。 裴栖月看着林婧甩着胳膊走出去。 “你可以陪她逛逛,我看完了,可以在这儿等你。” “我就是知道你来我才来的,不然你以为我真有什么艺术细胞啊。” 裴栖月说:“倒也有值得看的。” 秦泽说:“哪个?” 裴栖月大言不惭:“我的。” 秦泽没想到裴栖月会跟他开玩笑,一时愣住,紧接着笑容绽开,看在裴栖月眼里,真跟那雨后的太阳似的,暖得人心里酥麻一片。 “我相信。”秦泽在她身边坐下,却并没拉开适当的距离,而是贴得几分紧,裴栖月甚至都能隔着他裤子的布料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她有些不自在,撑着长凳往旁边挪了过去,秦泽却感受不到她的抗拒似的,动作轻巧地跟了过来,直逼得她毫无退路。 “别躲着我,”秦泽的声音很近,好像就贴在她耳边,热气浮过,有麻痒的感觉袭来,从贴得最近的地方开始,一直到下面,她缩紧了双腿,“我给你发的消息你还没回。” “我没看见。”裴栖月随便找了个借口。 秦泽笑了一声,弄得裴栖月更加不自然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拔腿就走,偏偏心里还有点不甘心,或者说带着较量,不想就这样被秦泽看扁,便就这样留在原地。 两人有一会儿没说话,秦泽就在这空档时间去看墙上挂着的画,好看是好看,不管是颜色还是图案都很好看,但他就是看不出什么,脑子里糊成一团。 再之后,思绪不知怎的就停在了身边人的身上。 裴栖月身上很香,却不像是香水,那味道从她衣领里散发出来,还带着热气,引得他喉头发堵,不合时宜地蒸腾起一些什么。 再低头,看到裴栖月绑着系带的一双腿,就有些什么都不愿管不愿顾了。 他很想就在这个地方吻她,从她的脚踝一直到她的领口,闻闻从那儿飘出来的是不是奶香,如果不是,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激起他的欲望,让他想撕开她的衣服把她办了。 裴栖月碰到秦泽的手。 秦泽的尾指圈住她,大拇指摩挲一样去碰她的指节,身体有些软了,脑袋也有些发晕,她情不自禁地起伏胸脯,一声略重的喘息落下来,她才如梦初醒。 手飞快地收回去,裴栖月抬头,看到秦泽的脸,明明在室内吹着空调,额头上仍然渗着薄汗,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看着她,又像已经隔着距离将她侵犯了一遍。 裴栖月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有几分喜欢这种感觉。 这是许铭远一直不能带给她的,属于艺术家想要的极致的具备摧毁性的浪漫。 “你想要。”秦泽低低地说。 裴栖月没说话,眼睛盯着不远处,那上面画的全是玫瑰,红色的粉色的橙色的,亮眼的几乎像一座玫瑰园。 她手指扣着膝盖,用力得指节都开始泛白,然后,她听到了秦泽恶魔一样的低语。 “或者说,你想要我。” 裴栖月站了起来。 20那是我的水 “我们进去看看吧。”裴栖月说。 秦泽也没继续刚刚的话题,跟着站起来,一路往展馆里面走。 走马观花一样看了十多分钟,秦泽干脆把注意力都放在走在前面的裴栖月身上。 她称得上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瘦却不见骨,每一处都是让人怜惜的柔软。他注意到她裙子底下掩藏的臀部,明明是丰满的蜜桃型,却从不轻易展示,古板得像个修女。 裴栖月在几幅画面前停了下来,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似的抬起头,说:“你不要看我,认真看画。”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秦泽说这话时还盯着她,即便做了亏心事,脸上也一点都没表露出来。 裴栖月不擅长跟人聊天,更不擅长跟秦泽这种会推拉的人聊天,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继而转过头,看向《浮影》。 秦泽也跟着看过去。 “这是你的。”秦泽注意到署名。 从进美术馆就开始闲逛的秦泽此时终于静下心来仔细欣赏,裴栖月趁着这一会儿看他,看到他的睫毛被头顶的灯映下来,在脸上笼罩出阴影。 “画的谁?”良久,秦泽看向她。 裴栖月冷不丁撞上他的眼,下意识愣了一下,紧接着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幅画她画得实在隐蔽,也许是害怕被人知道,所以尽可能往抽象了去画,这么久了,就连许铭远都没看出来她画了些什么。 在很多人看来,也不过是一副色块拼接而成的涂鸦。 “多看一会儿就看出来了,”秦泽摸了摸鼻尖,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臭屁,“可能我有什么还没显现出来的艺术天赋吧。” 裴栖月笑了一下,也没有反驳他,只低了低头,说:“走吧。” 裴栖月的脚后跟被磨得生疼,在展厅里还能坚持坚持,出了门看到外面的烈阳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她扶着门框站了一会儿,抬起手来遮住有些刺痛的眼睛。秦泽在身后等了一会儿,不经意看到破皮流血的伤口。 他一直认为,高跟鞋这种玩意儿就是穿来折磨女人的,他能欣赏到它的美,却并不认为需要牺牲舒适感来成全这种美。 这本就是畸形的。 他伸出手,握住裴栖月撑在门框上的手。上次的美甲已经卸了,连带着指甲也剪短了,涂了一层护甲油,在阳光下透着淡淡的光。 裴栖月往一边让了一下,试图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但秦泽不让,说:“我扶你出去。” 从这儿到最近的阴凉也有些远,裴栖月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也出了一身的汗。 秦泽一只手拉着她,一只手遮在她头顶,尽管作用不大,却也聊胜于无。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小亭子,裴栖月坐下,秦泽去买水,无聊地看了会儿景色,突然感觉脸上一凉,鼻梁上也架了某个有分量的东西。 世界的颜色突然变暗了。 秦泽几分好笑地把矿泉水从她的脸旁边拿下来,看到她脸上多了几条水痕,她还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喝点儿吧,解解暑,”秦泽说,“我待会儿送你回去。” “我开了车。”裴栖月接过水喝了一口,顺便问,“从哪儿弄来的墨镜?” 戴上眼睛确实舒服了不少。 “来的时候就带着了,刚刚取了放在衣服兜里,才想起来。” “那你……” “你戴着就行。” 裴栖月安静不说话。 “你的车停在哪儿?”秦泽在她身边坐下,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咕咚咕咚”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夸张,她忍不住转头去看,正巧看到喉结上上下下,还有几颗水珠滑过。 裴栖月应道:“不知道。” 秦泽喝水的动作停住了。 裴栖月也有些无语,但她实话实说:“我进来的时候人好多,找不到停车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就来了展……还是导航来的。” 秦泽听得想笑。 “那还是先坐我的车吧。”秦泽说,“到时候你把车牌号发给我,我帮你找,你这样也不能再走太多路。” 裴栖月想了想,说:“那谢谢你了。” 秦泽的车就放在这附近,大概走七八分钟就能到,而且停在地下,比外面要凉快很多。 裴栖月走得慢,秦泽也不着急,一路跟她保持着不超过叁步的距离,一旦走远了,就会停在原地等她。 但裴栖月还是感受到了压力,手上握着的矿泉水瓶还在持续不断地冒着热气,用手轻轻一抹,地上就留下一串深色的痕迹。 她脸上的汗一定很丑,走到秦泽面前时,她在心里这样想。 但随着全身都因走动和过高的温度而逐渐燃烧,她脑海里也有什么东西跟着燎原,且有加速蔓延的趋势。 “这儿。” 秦泽回头,将她捏在手心的水瓶拿过来。头顶的感应灯应声亮了几秒,以至于他看到了她鼻尖的汗水,还有滚进衣领里的,和着湿润的发丝一起,一直隐进深处。 他不受控制地吞了一口口水,顺手就把自己瓶子里的水给喝光,车门拉开,发动机启动,空调吹出的冷风总算让人心里舒服一点。 裴栖月坐在副驾驶上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 不知道为什么,在秦泽面前,总是会让她不自在。 眼睛从最前面的装饰物上滑过,是一只深绿色的青蛙,张着嘴的样子很是滑稽,秦泽递过来一张纸巾,裴栖月轻轻擦了擦,不敢太大力,怕弄掉原本就没剩多少的妆容。 车内开了一盏小灯,裴栖月擦完脸之后就把纸巾捏在手里,也不知道该往哪儿丢。 “给我吧。”秦泽伸手,裴栖月把纸团给他,不经意指尖相碰,裴栖月呼吸又重了。 眼神对上的时候,裴栖月觉得不对,非常不对,她在许铭远面前可从没这么想要过,想要到,只是碰了几下,下面就涌出几股热流,拉出黏糊糊的银丝。 秦泽强行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随即将纸团扔到一边的袖珍垃圾盒里,他喉咙很渴,急于喝水,拧开手里的瓶盖就咕咚喝了一口。 裴栖月注视着他被汗浸湿的衣领,还有上上下下,显得无比性感的喉结。 她嗫嚅着,几分犹豫地说:“那……那是我的水……” 21像个小苦瓜(微h) 秦泽愣了一瞬,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不好意思。” 裴栖月摇了摇头,说:“也没什么。” 她往后靠在座位上,静默了十几秒,紧接着看到秦泽离自己越来越近,手伸向自己侧面,随即一拉,传来“啪嗒”一声锁扣合上的脆响。 “安全带。”秦泽看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 “哦。” 心里不自觉在期待些什么。 车子从s大正门开出去,景色单调,裴栖月也渐渐有了困意,头顶的空调吹得人骨头都是舒服的,只胸前的肌肤之前出了汗,现下有些发冷。 秦泽突然停了车。 裴栖月睁开眼。 前方排起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汽车长龙,大多数人都被迫停了车,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只好拼命按着喇叭表达不满。 “什么鬼啊?有病吧,堵这儿干嘛呢?!” “还走不走啊,这不耽误事儿吗?” 裴栖月彻底清醒过来,打开车窗往外看。 秦泽看着她的头发被热风卷着往后打旋儿,有几缕还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抓挠人的触感,还带着清香。 裴栖月手臂的皮肤被阳光映照得极白,秦泽只看了一眼,就见她回过头来,眉毛微微拧着:“前面好像出车祸了。” 警察已经在前方拉起了围栏,不许人靠近,交警正在一个一个告知车主,在有些人那里会耗上一些功夫,聆听车主的不满。 到他们这里时,秦泽只是对交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急吧,”秦泽说,“估计要些功夫。” 裴栖月看着外面,“没事。”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经过事故现场的时候,裴栖月多看了一眼,什么痕迹都没留,已经被工作人员清理干净了。 她一下子有些恍惚。 就好像人一辈子活这么久,到最后还是什么都带不走一样。 “叹气做什么。”秦泽忽然问。 裴栖月下意识回答:“我叹气了吗?” 她去照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眉梢耷拉着,像是经历了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一样。 “看到了吗?”秦泽嘴边扬起一抹笑,像是在笑裴栖月的无知无觉,又似带着一丝宠溺,“像个小苦瓜。” 裴栖月忽觉心脏快速跳动了一下,难以抑制,就像初中自己第一次空腹喝咖啡,心悸到心脏都快跳出来,只不过这次不一样,要舒服甜蜜得多。 车最终停在了一家咖啡馆前,原因是裴栖月突然很渴,但她不想再喝那瓶水。 秦泽碰过,她不好再碰。 以免有故意勾引的嫌疑。 “喝什么?”秦泽站在柜台前,姿势明明白白地告诉裴栖月,他不想她来付钱。 “冰美式吧,提提神。”刚刚在车上实在太困了。 “好。”秦泽给自己点了杯拿铁,跟在裴栖月后面坐进沙发里。 沙发很柔软,坐上去会微微下陷,裴栖月原本跟秦泽隔开了距离,却因为这而贴在了一起。 呼吸凝滞,不知道是她还是秦泽。 裴栖月伸手端起咖啡,刚啜了一口,就听到秦泽说:“不苦吗?” 裴栖月摇摇头:“还好,我不太怕苦。” “拿铁我都觉得苦,”秦泽说,“所以我都喝奶茶。” “还有酒。”裴栖月在后面补了一句。 秦泽难得露出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裴栖月突然觉得有趣起来,她从不是个主动的人,现下却存了些别的心思,故意暧昧地对他挑了挑眉,端起咖啡朝他方向近了一些,说:“你可以尝尝。” 秦泽不是个犹豫的人。 机会到来时,他只会迎头而上,从来没想过后退。 裴栖月看到他埋头喝咖啡的样子,睫毛颤动,动作小心。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脸,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却没有后退。 柔软的触感,与眼前男人偏冷硬的长相有几分违和,却更挑得她心弦拨动。 没有女人能拒绝他,这样的皮相,足以激起任何艺术家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潮汐,即使安静如裴栖月,也头一次翻滚波涛。 他确实不太能喝苦的东西,小心啜了一口,眼皮掀起,视线便撞向了裴栖月的眼眸深处。 裴栖月全身发软,以至于连杯子都握不住。 秦泽握住了她的手,是温热的,指尖笼着一丝凉,如果附身去闻,应该能感受到咖啡的香气。 “好苦。”他说。 下一秒,裴栖月就看到他被咖啡浸得莹润的嘴唇越靠越近,她没后退,后脑勺被秦泽的手掌抵住,往他身前带。 这个带着咖啡香气的吻和上次的不同,足够清醒,却又令人深陷其中。 秦泽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勾住她的小舌头轻轻一吸,裴栖月就忍不住合拢腿,紧闭着的眼睛眼皮上下抖动。 没办法,脑子里全被不该有的念头充满了,她身子被他压着贴在了沙发上,颈上感觉到一抹凉。 身下的内裤不知是什么时候湿的,黏黏糊糊贴在阴户上很是难受。裴栖月难耐地扭了一下,就感觉到秦泽的手探了过来,轻柔地抚在她的大腿根部。 很痒。 以至于春水泛滥得更加严重。 秦泽不用裴栖月同意,也不用她来引领,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想要。平日里洁白的皮肤已经染上红晕,嘴唇张开,无意识地吸着他的舌头,手还拽着他的衣袖。 手掌滚烫的温度几乎将裴栖月融化,被秦泽触碰的地方开始急速升温,更不用说他的手已经渐渐往上,隔着内裤盖在了肉缝上。 裴栖月大腿一抖,淫水又流出来不少,内裤被整个打湿。 “湿这么厉害?”秦泽贴过来,“什么时候开始的?” 22下面很痒么(被手指弄到高潮) 裴栖月简直羞愤欲死。 她平时不算那种水很多的女人,更不用说像AV里那些女演员一样,自己弄就能潮喷。相反,在床上许铭远总嫌她动情不够,实在不行的时候还要用上润滑液。 她时常会怀疑这是自己的问题,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前戏做的够,或者换个对象,她一样能水流不止。 “你看看。”秦泽咬她的耳朵。 裴栖月应声往下看。 秦泽的手不是那种纤细型的,而是带着极度分明的骨节感,有些粗,却并不影响观感,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玩弄自己的内裤,色情得让裴栖月有些不敢看。 “穿的白色内裤,”秦泽的中指在缝隙上来回揉搓,看裴栖月忍不住弓起脊背,“上面穿的什么?” 秦泽亲眼看着裴栖月眼角变红,整个人像个小兔子一样,却不是完全柔弱无辜的,她咬着嘴唇,无害地勾引着他。 “别……有人看见……”她不好意思给他看。 他们就坐在咖啡厅偏角落的地方,即使装修隐蔽,有桌子阻挡,也不能保证要是有人进来一定不会被看到。 裴栖月一边害怕,一边不受控制地因为这刺激而更加兴奋,透明的水液都快顺着边缘滴下来。 “把我手都弄湿了,”秦泽拿起隔着内裤磨她小穴的手,中指指尖变得亮晶晶一片,裴栖月移开脸,却被他掰回来,“下面很痒么?” 裴栖月开不了口,此时此刻她连看一眼秦泽的眼睛都做不到,她怕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更加放浪,她怕被人发现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女人。 明明已经有了家室,却在外面跟男大学生偷情,还是在这种公众场合。 秦泽没有在意裴栖月的沉默,他低下头,含住她的耳垂,咬住一直左摇右晃的耳环。 裴栖月轻哼一声,身子微微蜷起。 秦泽被她如此敏感的反应取悦到,手悄悄揭开内裤,顺着边缘上去,摸到里面柔软湿润的软肉,只按压了一下,裴栖月就喘着粗气避开。 “别碰它。” 裴栖月的声音都是颤的。 “可它一直在流水,”秦泽的嘴唇从耳朵上移下来,一下一下轻碰裴栖月的嘴角,“明明是想被我碰的。” 裴栖月无话可说。 湿润的肉穴离开秦泽的手,反倒痒的更加厉害,露在内裤外面的粉穴淌出银丝,被秦泽看到,眸色更深。 裴栖月的身体开始微弱地颤抖,不受控制一样,嘴唇也是。 她很想不知羞耻地大开双腿让秦泽来摸来操,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束缚住,只能半睁着眼,发出无声的求助。 秦泽忽然不想再这么绅士下去了。 他欺身上去,膝盖将裴栖月的两条腿撑开,使她的小穴整个暴露出来,娇艳欲滴,像一朵刚绽放的玫瑰。 中指顺着肉缝缓缓向上,一直到敏感的阴蒂,裴栖月喉咙里只能发出气声,沉默地看秦泽将她摆成最淫荡的样子。 淫水不知道流了多少,只知道秦泽插进一根手指的时候还发出了“咕唧咕唧”的水声,他技巧十足,才进去了两个指节裴栖月就差点高潮了,整个人汗如雨下。 秦泽却被她香汗淋漓的样子蛊到,粗喘着贴在她脖颈上,说:“你怎么这么香。” 汗越多身上的香味就愈是浓烈,还有极为催情的味道从私密处散发出来,引得他想低下头去舔吸,尝尝吃在嘴里是什么味道。 裴栖月难耐地摇头,仍旧自持:“别说了。” 秦泽的手指彻底插进去。 光是一根手指就能感觉到的紧致,湿润温暖的甬道包裹着,还在发了狠地绞。秦泽动一下就看到裴栖月眉头皱得越发厉害,表情像是无比痛苦,又像是无比快乐。 裴栖月浑身酥麻一片,只觉得小穴里又爽又痒,秦泽实在太懂怎么让她快乐,一根手指快速地进进出出,另一根手指也在不断安抚她的阴蒂。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下一秒,长吸一口气,低声说:“要出来了……嗯……秦泽,不要弄……” 小穴紧得把秦泽的手都推了出来,上面涌出一股透明的水液,结结实实地淋在了秦泽的裤子上。 裴栖月潮喷了,秦泽还仅仅只是用了一只手。 高潮来的这么快,裴栖月的眼睛失去焦距,慢慢反应过来的时候,小逼又被插进来了两根手指。 “不要了……已经够了……” 裴栖月无力地往后退,却只能靠在沙发上避无可避,秦泽带着她的手抚摸自己鼓起来的裆部,那根那么长,还那么粗。他说:“你把它都弄湿了。” 裴栖月的淫水都喷在了那上面。 裴栖月脸红得要滴血。 “我给你洗吧……” 话还没说完,秦泽放在她穴里的手指就猛力地抽插,带起的快感也比刚才更猛更剧烈,让她忍不住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胳膊抱住他的腰。 才高潮过的小穴,眼下又哆嗦起来,淫水被手掌拍得飞溅,全溅在沙发上和秦泽的衣服上。 “你老公平时弄的你不舒服吗,怎么这么快就喷了?”秦泽的表情看上去很认真,好像真的是在问裴栖月问题,但每当裴栖月想要回答时,他就故意加快动作,弄得裴栖月眼冒金星呼吸发紧。 裴栖月哑着嗓子,说:“你故意的……” 秦泽的眼里全是笑意,“是。” 他低头去吃她的舌头,吸她的口水,一边去剥她的上衣。 裴栖月扯他的手,说:“有监控。” “监控对着的是我的脸,”秦泽一边吻她,一边提醒,“别往后看。” 裴栖月转头的动作就这样生生顿住。 23隔着裤子磨到潮喷(高h) 秦泽很有耐心地去吻她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红色痕迹,裴栖月闭上眼,下一秒就感觉身上一凉,整个躯体都暴露在了冷气之下。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粉白色的内衣,轻微聚拢,将两团不小的乳房抬起,中间是不怎么费力就显露出来的的沟壑。 秦泽早知道裴栖月应该胸不小,但这样脱掉衣服,似乎要远超他的预料。 裴栖月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吞咽口水,秦泽一边拉她的肩带,一边问:“多大?” 裴栖月说:“36F。” 秦泽已经彻底脱掉她的内衣。 两团丰润的奶子失去束缚垂下来,从乳肉到奶头顶端是漂亮的流线型,秦泽身下绷得越发得紧,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大力地揉弄早已硬成石子一样的奶头。 裴栖月痒得脚趾发麻,浑身剧烈颤抖,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不知羞耻地挺着两团奶子主动往他手上蹭,找寻那种让人战栗窒息的快感。 秦泽也有些控制不住,两只手各拢住一边,食指在凸起的地方来回摩擦,一直到裴栖月整个贴上来,两团柔软贴在胸前,他跟着舒服地喟叹出声。 奶子大得一只手握不住,奶晕也又粉又大,秦泽低下头吃了一口,舌头在乳头上来回刮蹭。裴栖月差点没忍住叫出声,下身“咕嘟”一下又挤出一股淫水,全被秦泽用手指堵了回去。 “你奶子怎么这么骚,”秦泽吃得啧啧出声,舌头环绕着乳头打圈,声音也不太清晰,“穿着衣服都看不出来。” 天生适合喂男人吃的奶子。 裴栖月被她说的小穴湿痒,忍不住又夹紧了几分,红着脸低头,只看一眼秦泽吃奶的样子就觉得大脑发胀,恨不得再喂给他多一点,让他将整个奶子都吃进去。 秦泽下面早就硬得胀痛了,顶端分泌的前精将裤子打湿一团,一低头就能看到。 裴栖月的小腹被肉棒隔着裤子摩擦,粗长的棍状物磨得她浑身发热,秦泽也越来越忍不住,身子放低,将肉棒顶端抵在她湿漉漉的小穴上。 两人同时浑身紧绷,身体颤抖。 裴栖月很少像今天这样动情过,淫水泛滥得像河流溃堤,只轻轻的触碰就传来触电般的感觉,高潮来得如此容易。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裴栖月甚至能感受到上面凸起的棱,想象中,那里青筋布满,张扬不失狰狞感,要是真的插进去…… 正想着,裴栖月的小穴就被龟头猛得顶了一下,整个人霎时间绷成一根弦,大腿根部肌肉收缩。 “有人来了。” 秦泽说完这句话就发了力,速度又快又狠地往她身体里插。 裴栖月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能饥渴成这个样子,小穴被粗大的肉棒隔着裤子顶得深深下陷,张成一个小嘴,将秦泽的整根都紧紧包裹,顶端的淫水滴落下来,拉成长长的丝线。 脑子里除了舒服再没别的想法了,她无比期盼这样的时间能再长一些,最好秦泽能脱掉裤子直接插进去,顶进子宫,将她插得浪声尖叫。 裴栖月又一次潮喷了,而这一次秦泽射在了裤子里。 秦泽扯了张纸帮裴栖月清理下身,又帮她把衣服穿好。沙发和凳子仔仔细细擦干净,最后才来处理自己。 裴栖月短时间还没能调整过来,等浑身的汗渐渐被冷气吹干,她才端起咖啡,问:“不难受吗?” “难受。” 裤子里面黏糊糊的,不知射了多少,而且看着裴栖月浑身白里透粉的样子,身下的兄弟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好像不知道疲累。 裴栖月“哦”了一声,有些冷淡地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那你待会儿回去处理一下。” 秦泽嘴唇拉成平直的一条线。 他还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境遇,只说,“待会儿去车上换。” “你车上有换洗的衣裤?” “没有,”秦泽说,“你去帮我买。” “我?”裴栖月惊呆了。 “我这样没法走路,去车上等你。” 咖啡还没喝完,裴栖月就跟着秦泽出了门。经过前台时,忍不住脚步踉跄面色通红——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看见。 但既然做了,现在再来思考这些也没什么用处。 秦泽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刚跨出门就回头看她,同时伸出一只手。 裴栖月只来得及看清宽大的手掌,下一秒就握了上去,被一股力道带着走出门去。 一直到艳阳下,裴栖月才收回手,秦泽也没勉强她,转而看向不远处的商场。 “一楼应该就有卖的,我先去车上,清理一下。” 裴栖月有些犹豫地点点头。 她平时也会帮许铭远买一些贴身衣物,但因为关系不一样,他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但秦泽算什么,露水情缘吗? 裴栖月推开店门。 随便拿了两条xl的,她目测秦泽尺寸不小,刚刚还上手摸了一下。但导购员看不出她有些急迫的心情,拦着她推销了好一会儿产品:“这两条的布料贴肤,透气性也好,您是给您老公买的吧,他平时有没有什么喜好呢?” 裴栖月撑起笑脸,说:“就这两条吧。” 买完东西返回停车的地方,隔着一层黑乎乎的车玻璃,裴栖月并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景象,但她心里莫名有些惴惴,再加上联想到刚刚在咖啡厅,更不愿进去与秦泽独处。 她还是拉开了车门。 秦泽下半身没什么遮挡,只用裤子遮住了关键处。裴栖月一进来就移开了视线,将包装袋递给他,说:“穿上。” 余光还是瞟到,秦泽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支起了帐篷,因为布料柔软的缘故,而显得格外明显。 本就湿润的地方又静悄悄淌了水出来,裴栖月有些恨,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 我们月月还是很有料的啦~(流口水) 24插进最里面去了(高h) 旁边响起塑料包装袋拆封的声音,原本不大,但因为环境格外安静的缘故,而刺得裴栖月坐立不安。 正在秦泽快要将内裤套上的时候,裴栖月忽然忍不住说:“这不干净吧。” 她的眼睛对上秦泽的,下意识往下,看到还没来得及进入内裤禁锢的阴茎,尺寸惊人,而且一直保持着勃发状态,在冷气下,好像还散发着属于年轻人的荷尔蒙。 “不能穿吗?” 秦泽注意到她看向自己的下身,却并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让她看着,甚至用了一下力,给她表演肉棒上下弹动。 裴栖月看着那根肉棒变得调皮活泼,甚至顶端还分泌出了亮晶晶的粘液。嘴里说的却是:“至少应该洗一下。” “那我现在穿什么。”秦泽问。 这问题难倒了裴栖月,她想了一会儿,出了个馊主意,“别穿了吧。” “那不是太明显了,要是有什么动静……” 裴栖月也不知道自己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问:“什么动静?” 秦泽笑了一下,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腿间—— “这种动静。” 裴栖月被烫得眼皮跳了一下。 秦泽的阴茎很烫,摸上去有融化皮肉的温度。她贴上去之后下意识揉了揉,随即就听到秦泽舒服的低喘。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懂怎样勾起一个女人的性欲,眼角还红了一块,就好像是裴栖月主动欺负他了一样。 “在这儿不合适……” 裴栖月反应过来,将手往回收。 “那哪儿合适,”秦泽主动凑过来,龟头在她掌心蹭了蹭,黏腻的触感,弄得裴栖月心头发酸,“这儿位置隐蔽,应该也没人过来。” 裴栖月被说动了,撤回的动作停下,拇指在他龟头上画了两圈,又往冠状沟去。 秦泽爽得迎上来,看她白皙的手是怎么圈住自己的肉棒的,她动作不算很有技巧,却因为灵活柔软,而让他欲罢不能。 “坐上来。”秦泽说。 裴栖月撩起裙子跨过来。 这辆车空间并不算小,但因为两具身体交迭,而不可避免显得逼仄。 裴栖月身下已经是一片泥泞,她玩着秦泽的鸡巴,自己的私处也不受控制地变得空虚麻痒,渴望有个东西贯穿进来,最好大点儿粗点儿…… 秦泽的肉棒尺寸就很合适,尽管看着进去可能会很痛。 花穴隔着内裤摩擦,像是恨不得将整个粗壮的茎身都给生吞下去,秦泽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缓缓向上攀去,解开她不久之前才穿好的内衣。 发硬的奶头将上衣顶出两颗凸点,秦泽一手握住一边的软肉,嘴则隔着衣服贴上去,将布料舔得湿痕一片。 “嗯……”裴栖月忍不住轻哼一声,身子往下坐下去,贴着茎身来回摩擦。 “想要吗?”秦泽含住她一边的奶头说话,动作时舌头露出来,色欲得表情看得裴栖月下身一紧,紧紧包裹住秦泽同样湿润的龟头。 她只能点头。 秦泽额头上冒了汗,鼻尖也是,他松开让他着迷的裴栖月的乳尖,帮她把上衣都脱了,紧跟着用食指将裴栖月的内裤缝给拉起来,微微用力时这块布料变成了一根粗绳—— 他用这根绳,帮裴栖月磨逼。 淋漓的汗水和汁液从身体溢出,裴栖月难耐地低声呻吟,两只莹白的手臂攀住秦泽的脖子,呼吸声乱得一塌糊涂,全喷吐在秦泽敏感的耳廓上。 “好痒。” 被内裤摩擦的地方升腾起令人难以忍受的酥麻快感,更不用说秦泽还用手按住了凸起的花核。 “不要……”她像小猫一样扭动身体,将微垂下来的乳房喂进秦泽嘴里——好分担一下身下过分刺激的快感。 秦泽含糊出声:“都湿透了。” 裴栖月抖着身子喷出来。 发出尖叫时,嘴巴被秦泽适时堵住,舌头攻城略地一般,在她唇齿之间留下痕迹,又将她的津液渡入自己口中,饥渴地吞吃入腹。 裴栖月被他摆弄娃娃似的换了个方向,背对着她,脖子从前面被禁锢住,被迫贴紧身后的躯体。 不住跳动的颈动脉上贴着滚烫且柔软的嘴唇,只是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一下,就爽得她灵魂战栗直奔天堂。 “喜欢这样吗?”秦泽说话时胸膛震动,带得她一起,身体都变得不能自已。 裴栖月张开嘴,粉色的唇缓缓张合,看得他很想咬一口——他确实这么做了,也因此两人贴得过分紧,鸡巴都挤到了穴口边缘。 “进来……”裴栖月小声喘。 秦泽只是扶着鸡巴进去了一小部分,就被裹得直喘粗气,他没想过裴栖月的身体竟然这么敏感这么紧,紧致得像是被无数张小嘴合力咬,逼得他射出精来。 “别夹,”他轻轻动了一下,左手在裴栖月圆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太舒服了……” 原本没夹,裴栖月还刻意放松了的,却因为秦泽打她屁股的动作而真的不受控制地夹紧了几分,两人同时低喘,秦泽快速耸动腰身将整个鸡巴送进去。 龟头顶上凸起软肉时,裴栖月只能向前靠在方向盘上。 乳肉被挤压得变形,身体因为环境而更加自然地贴紧,她和许铭远从没尝试过这样,大庭广众,白日宣淫。 她确实很吃这一套,大概醉心艺术的人,都会爱上这种失控感。 年轻男人的身体好像永动机,秦泽几乎从座位上半站了起来,深色的肉棒在裴栖月的腿间进出的动作快得晃出残影。 裴栖月有些受不住,一边压着声音一边往前躲,却不断听到肉体拍打的声音,以及小穴被搅弄发出的轻微水声。 眼前绽开了一朵白色的小花,渐渐的越来越多,秦泽伸出手去拢她的身子,明明看上去瘦却有肉,抱在怀里却单薄地惹人怜。他越怜惜,胯下的动作便越是凶猛,淫水流了一地,还有不少变成了白色的晶体,黏在两人的交合处。 裴栖月只觉得身体如同踩在云朵上,脑子里面空白一片,秦泽肏得她实在是舒服,恨不得时间再长些,动作再猛些。 她主动去祈求:“秦泽,快……嗯……好舒服……” 秦泽去吻她的脸,将她的汗珠吃进嘴里。 裴栖月临到高潮,又被秦泽压着狠狠插了几下,他拔出去戴套,却没想到裴栖月尿了出来,淅淅沥沥洒在地上,身体轻轻晃着,一副怎么也承受不住的模样。 “还有呢。”秦泽戴上套,再度插进裴栖月才刚刚失禁过的下体,裴栖月捂住嘴,回头眼睛里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媚。 也不知她知不知道,这样看似求饶的动作只会让他肏得更厉害,恨不得将她小穴操烂操肿,再哭着将一切都献给他。 射进去的时候,裴栖月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也亏得有秦泽在身后捞住她,带着她一起坐下去。 裴栖月缓了半晌,大脑终于渐渐清明。 25戴着戒指做了 如同上岸之后渴水的鱼一般,裴栖月张大嘴巴呼吸空气中的氧气,仰头对上了秦泽湿润的唇。 轻轻睁开眼,两人鼻尖相碰,裴栖月看到秦泽上下眨动的睫毛,微卷—— 她忍不住伸手去碰了一下。 秦泽不适地眨了眨眼,手握住她的,以免她做些别的小动作。 “秦泽。”裴栖月开口。 “怎么了?”秦泽像是到手了一个称心的玩具,捏着裴栖月的手,时不时揉一下,再从指根滑到指尖。 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地摸到了裴栖月无名指上的钻戒,有些扎人,存在感很强。 裴栖月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戴着戒指跟他做了。 秦泽没太在意,又开始仔细看她的戒指。 裴栖月欺身靠近他,声音很轻:“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吧。” 秦泽仍旧专注地看着戒指上的钻石,嘴唇动了动,说:“什么关系?” 裴栖月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说什么关系?” 秦泽看着她,点头,“好。” 距离拉开,裴栖月穿好胸罩和上衣,裙子铺开,除了脸上的妆容有些花,其他再也看不出刚才的痕迹。 “下次我会联系你。”裴栖月说。 “我能给你发消息吗?” 这种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关系秦泽是第一次经历,除了有些不适应,还有几分新奇在。 “少发。”裴栖月言简意赅。 回到家,小芒还在午睡,阿姨在厨房忙着晚饭。 裴栖月浑身黏腻得难受,洗了个澡才觉得舒服一点。 照镜子时发现脖子上有快小小的红色痕迹,应该是被秦泽吮的。她伸手碰了碰,忽地想起那种感觉—— 粘湿温热的嘴唇从耳后一直蜿蜒向下,落到脖子上,透过不断跳动的脉搏送至全身,那种带着微弱电流的酥麻感,是如今的许铭远再不能给她的。 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裴栖月穿上衣服。 * 每年的中秋节,裴栖月都要跟许铭远一起回一趟婆家。 可许铭远最近太忙,提前完成了不少工作也只腾出晚上的时间回去吃晚饭。 裴栖月睡到九点多起来,许铭远早已去公司,找好要穿的衣服,又给小芒搭配了一身,转眼时间就到下午。 幸好许铭远提前让小张买了东西,不然再出去逛一趟,时间都得耽搁了。 小芒玩了一天,上车就迷迷糊糊打起瞌睡,裴栖月抱着她,觉得她瓷白的小脸还真是可爱,睫毛也一颤一颤的,手还搭在她的裙子上。 小张一边开车一边主动搭话:“小芒小姐穿这一身还真是可爱,跟个小公主似的。” 裴栖月淡淡地笑。 许家买的房子位于市郊区,大片大片的树遮挡视线,平素也见不到几个人,车子一路开进宽阔大院儿,就见门前已经立着几个阿姨。 裴栖月叫醒小芒,拉着她出去,便看见周素婉已经出来了,头发盘得齐整,耳边垂着翡翠耳环。 “奶奶!”小芒迎过去。 “来啦,”周素婉拉过小芒的手,帮她理了理身上的裙子,说,“小芒今天穿得真好看,是妈妈给你买的吗?” “是啊,”小芒站得板直,一把嗓子脆生生的,“妈妈说我长得白,穿黄色的裙子好看。” “那当然。”周素婉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眼风递给裴栖月,说,“你爸在里头。” 裴栖月点点头,进门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许志。年纪也才六十多,却已老态尽显——也怪年轻时太拼,如今怎么都补不回来。 “爸。”裴栖月叫了一声。 许志站起来,一双眼深沉沉的,笑时眼尾纹路很深,嘴边的木偶纹也是。 “栖月啊,怎么就你一个人。” 裴栖月应道:“铭远工作忙,晚上过来吃饭。” 许志点点头:“年轻人,拼点儿也好。” 坐在沙发上寒暄了一会儿,周素婉带着小芒过来了,许志笑得更高兴,逗了小芒一会儿,递给周素婉一个眼神。 周素婉会意,对裴栖月说:“你们也还年轻,就没想再要一个?小芒这么可爱,再生一个男孩儿,儿女双全不挺好的吗?” 裴栖月笑容淡淡:“还在考虑呢。” “不早了,”周素婉说,“是时候开始准备了。” 裴栖月点点头。 见她这副没太听进去的模样,周素婉脸上的笑容微微垮下去了一些,但碍于面子,只说:“你们夫妻的事情,确实不该我们两个老的多说,不过青春就这么几年的功夫,要是等到以后再要,就没那么容易了。” 裴栖月喝了一口阿姨递过来的茶,说:“您也不必这么说,您年纪还轻,哪算老。” 周素婉咬了咬牙,知道裴栖月是在故意讽刺她,强忍着没发作。 裴栖月用茶杯挡住了嘴角的笑意。 她和周素婉关系不对付,是从第一次见家长就开始了的。 许志年轻时家穷,二十岁就娶了镇上一个初中学历的姑娘,两人打拼了二十多年,才刚过上富裕日子,糟糠之妻就在车祸中去世,留下八岁的许铭远。不到半年,十七岁的周素婉挺着大肚子进了门,后来生下了许铭远的妹妹,许萧敏。 据说当时周素婉懊恼了很久,气自己生的不是儿子。毕竟许志重男轻女,怎么可能把财产大头留给女儿。 好在许效敏聪明伶俐,如今正在洛杉矶攻读博士学位,还谈了个美国男朋友,看照片长得也不错。 周素婉因此心情舒畅很多,觉得女儿也不比男孩儿差。 当初,周素婉曾暗自讽刺过裴栖月的职业。 在她看来,搞艺术的没几个正常人,至于女人,在艺术圈里待得久了,更不可能安分守己,安于室家。 对于这点,裴栖月持保留意见。 或许周素婉真看准了也说不定。 ———— 虽说感觉遥遥无期,但百猪百收会加更哦 26我想再肏你久点儿(H) 晚上八点,许铭远回家吃饭。 因为是中秋节,他手里还提了一盒月饼。周素婉一看见就笑着说,“还带这些干嘛,家里都备好了。” 许铭远说:“公司合作伙伴送的,顺手就带来了。” 放下东西洗手,许铭远把裴栖月也拽进了卫生间。 压在洗手台上亲了几口,身下大有起来的趋势,裴栖月被亲得无法呼吸,推开他的胸膛,说:“小心被人看见。” 许铭远却喜欢她这副呼吸困难胸脯起伏的样子,两团颤巍巍的奶包裹在衣料里,不用看到里面就知道有多诱人。 “看见又怎么?”许铭远说,“我们是夫妻,又不怕。” 裴栖月没话说了。 许铭远又问:“下午聊得还好吧,我怎么看你脸都笑僵了。” 一边说一边揪她的脸蛋,弄得裴栖月又痒又疼。 “能有什么不好的,”裴栖月嗔他一眼,转头留给他一个背影,“快洗手了出来吃饭。” 饭桌上气氛很融洽,许铭远陪着许志一起喝酒,喝到下半场脸都变得微红。 许志年纪大了熬不住,到十点多上楼休息,周素婉留下来,说:“你们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许铭远还想着回去,就听周素婉又补了一句,“小芒年纪还小,这么来回折腾的多不好。” “行。”许铭远看裴栖月点了头才回话,没分给周素婉一个眼神。 小芒已经睡着了,刚刚在饭桌上还生龙活虎的。裴栖月看了一眼她嘴角流出来的口水,亮晶晶的,忍不住笑着对阿姨说:“送去睡吧。” 等一楼的人都走了,许铭远才拉着裴栖月坐到自己腿上,将刚刚剩的小半瓶酒倒在杯子里,说:“你也喝点儿。” 裴栖月不喜欢白酒味儿,但看着许铭远端着酒杯喂到嘴边,还是忍不住低头尝了尝。 这酒劲儿大,喝一口从舌头辣到喉咙,最后再到胃里,裴栖月浑身都热了起来,脸红得像被热水蒸过一样。 许铭远低声笑起来。 “你脸好红。”他说。 裴栖月反击:“你也红。” “但你红得很可爱。”许铭远从善如流。 裴栖月不知道怎么说,脸很热,不知是被酒烧热的还是被许铭远逗的。 许铭远又将杯子递过来,裴栖月啜了一口,渐渐感觉到舒服。 那种浑身被热流充盈的感觉让她心情愉悦,许铭远见她这样,忍不住让她换了个方向,两条腿叉开,对着他坐着。 也是因为如此,裴栖月就这样大剌剌地坐在了一根微微横放着的硬棍上,轻轻一摩擦,就有快感袭来,引得她太阳穴发胀。 最后那半杯白酒,是被他们俩你一口我一口给分着喝完的。 裴栖月浑身热得难受,呼吸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粗,伏在许铭远身上,像抓住了一根落水的浮木,只能靠着他,将自己全部都倚在那上面。 “舒服吗?”许铭远的手放下酒杯,缓缓从脊椎骨向上,指尖像拨动着琴弦,带动得裴栖月跟着微微颤抖。 “嗯。”裴栖月闭上眼。 许铭远笑了一声,手从后面解开裙子拉链,碰到内衣搭扣,缓慢抚摸了一下,就感觉到身上的人侧了侧身子,更严实地压在了自己的勃起上。 “骚东西。”他手往前,拢住一团极软的肉。 裴栖月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却又能感觉到舒服,许铭远的手根本不是按照她想象的轨迹来移动,而是一会儿揉捻乳头,一会抚摸锁骨,这让她更是招架不住,牙齿都是麻的,只好咬在许铭远的肩上。 “别乱来……” 许铭远的手已经往下了,灵活得像蛇,急切地向下,拉开丁字裤的绳,扯住她两片肥厚的肉瓣。 “都这么湿了,发大水一样。”许铭远的手轻轻刮蹭,手指上全是黏腻的淫水,动作间蹭到裴栖月的大腿上,显得更加淫靡不堪。 裴栖月呻吟了一声,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用力,两手撑在许铭远的肩上—— 她竟然自己用了力,主动去磨许铭远的手,直把淫水带得哪儿哪儿都是。 许铭远被她勾得呼吸粗重,手循着她的节奏去插,去摸上方凸起的小核。 “铭远……”裴栖月不住地抖,“你弄得我好舒服……” 许铭远用力去咬她的脖子,声音低沉,压抑着喷发的情欲,“你也弄的我很舒服……” 下面忽地流出了一大股淫水,裴栖月自己都感觉到了,随即下方有什么东西释放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弹在了她的阴唇上。 “真软啊。”许铭远一边说一边咬她的乳头,力道大得裴栖月都担心会给她咬下来。 周围安静一片,灯光也不算明亮,她低着头,只看到许铭远沉迷地埋在她胸前,吃奶吃得只能看见黑黑的后脑勺。 “就在这儿干你好不好。” 许铭远嘴上仿佛在询问,动作却不给裴栖月半分犹豫的机会,他鸡巴实在胀得太厉害,一解开裤链就叫嚣着要进洞,偏还离裴栖月那么近,湿润的小穴张开了嘴,迎接他一样包裹上来。 “啊……”两人同时喟叹出声。 毫无阻碍的进入,让两人都体验到蚀骨的快感,裴栖月两眼放空,任凭自己被酒意还有情欲操控,在许铭远身上来回摆动。 许铭远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被裴栖月吸走,灯光下,她像个吸人精气的狐妖,头发散乱,衣衫凌乱,身下的小嘴也格外会吸人,进进出出之间染得他的鸡巴也裹上了一层油亮的水,拍打之间声音大得惊人。 “怎么这么骚的。” 许铭远抱着裴栖月的腰狠狠插了几下,阴囊撞在后穴上也舒服得让人沉迷,裴栖月捂着嘴惊叫,一声声求饶:“不要了……太深了……” 龟头都快要顶进子宫里去。 “谁说不要的?”许铭远一边说一边放慢速度,果不其然看见裴栖月脸上浮起欲求不满的表情,水蛇腰扭着,里面的小嘴紧紧地咬着他,恨不得榨干一样。 “还说不要。”许铭远也憋得难受,发狠地插进去又拔出来,九深一浅,带出来浓稠的白浆。 裴栖月舒服得闭上眼,猛然之间身体翻了个个,人被推在餐桌前,身体被压得贴在桌面上。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光的,胸罩也掉了,挂在一边的胳膊上。 乳头贴在冰冷的桌面,刺激得下半身骤然收缩。 许铭远“嘶”了一声,放慢动作,一边吻着裴栖月的脖子一边说,“别夹,我想再肏你久点儿。” 他从身后贴在裴栖月背上,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动物,鸡巴从肉穴里抽出来,上面裹满了淋漓的汁水。 用手摸一把,泥泞不堪。 裴栖月在一阵抽搐中到达高潮,许铭远一边吻她一边抽出射在她臀上,滚烫的液体淋下来的时候,裴栖月想起了秦泽。 似乎有一阵子没联络了。 27不走寻常路 裴栖月回消息的时候秦泽正在马场上骑马,一身飒爽的灰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臀的身形,头盔底下,一张脸完全露出来,鼻子高高挺着,嘴唇因为运动泛起微红。 跑完两圈回来,就有两个女生围过来,递给他一杯冰水。 “谢谢。”秦泽喝了一口,终于感觉涌上喉头的热意消散了一些,浑身舒爽。 离他更近一些的女生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头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脸上妆淡,只眼皮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显得清纯动人。 “话说我们好久没见了嗷,上次还是高中毕业的时候家里聚会,后来我就被我爸送出国了。” 秦泽一边喝水一边看了她一眼,说:“确实。” 女生又说:“可惜我成绩太差,不然就留在海城跟你一起上学了,在国外一点意思也没,那些人一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秦泽乐了:“我不也是吃喝玩乐?” 女生说:“你跟他们不一样。” 后面的丸子头女生捂着嘴,笑着说:“哟,怎么不一样了。” 女生脸红了几分,却故作大胆,叉着腰说:“秦泽成绩那么好,都能考进s大,属于高端人才好不好,跟那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不一样。” 秦泽晃了晃水杯,说:“高看我了。” 远处,周航骑着马过来,眉眼黑沉沉的,一双眼睛极亮,皮肤是小麦色,这个夏天才刚刚晒黑,如果挽起袖子,还能看见皮肤最初的颜色。 他下了马,将马绳递给侍者,随手端起餐盘上的水,走过来说:“我怎么没这待遇?” 秦泽说:“你想要我给你?” 周航说:“得了,我消受不来。” “就知道,”秦泽说,“叫你出来一趟都费劲。” 两个男人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看最后过来的徐康在马背上颠上颠下,他不喜欢护头,头发在风的作用力下往后倒,露出本就堪忧的发际线,再加上表情管理不当,旁边的女生一齐捂着嘴笑了出来。 秦泽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徐康却自我感觉良好,出溜一下就从马上跳下来,头发往后一抹,嘴唇咧开:“还是出来骑马爽啊,在家看我爸天天拉着老脸我心里就闷的慌。” 高马尾女生搭话:“那你让你爸送你去澳洲啊,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谁还管得着你啊。” 徐康挠挠头:“说的也是,到时候让我妈准备准备。” 中午吃饭,秦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置顶的消息多了两个红点,裴栖月终于回了他一个星期前给她发的消息。 点开看,裴栖月说: 【忘记回你消息了】 【今天有空,要不要出来见一面】 秦泽顺手关了手机,想也晾晾她晚点再回,但因为心里记挂着,饭都不太吃的下去,更不用说徐康这个大嘴巴,嘴刚空下来,就问:“你那个人妻怎么样了?” “人妻?什么人妻?”肖燕正吃着冰粉,听到这个词就抬起头来,满脸的惊诧和好奇。 徐康笑得猥琐又油腻:“你猜什么是人妻?”肖燕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白了,看看徐康又看看周航,周航的表情很含蓄,不过很明显也知道些什么,肖燕便问他:“秦泽跟人妻能扯上什么关系?” 徐康抢话:“那关系可多了!”说完拍了拍秦泽的胳膊,挤眉弄眼问:“有没有深入交流交流?” 秦泽一甩手:“别问这么多,私事。” 徐康知道秦泽嘴巴严,撬不出什么话来,“嘶”了一声,说:“别让我逮着!到时候看你还怎么瞒。” 肖燕在一旁心如死灰,嘴唇都白了,旁边的丸子头女生用胳膊撞了撞她,凑过来和她咬耳朵:“以前就听说秦泽会玩,没想到都搞上人妻了。” 肖燕勉勉强强撑起一个笑容:“说不定是人家瞎说的。” 丸子头女生说:“他自己不就承认了吗?” 肖燕低下头,确实,没否认,不就是承认了么。 好不容易憋了快一个小时,临到下一场骑马的时候,秦泽掏出手机回消息:【我在马场】 这次裴栖月倒是回得快了些,只花了五分钟,问:【在哪里】 秦泽发了个位置过去。 裴栖月坐在画布面前,点开位置开启导航。 驾车过去要将近两个小时,不过听说那儿风景不错,晚上夜景也比市区好,应该挺适合写生。 裴栖月收拾了新的画布和颜料,装好下楼塞进后备箱,阿姨一直送到车库,问:“那还回来吃晚饭吗?” “不吃了,”裴栖月说,“我在外面随便吃点儿就行。” 上车,想了想还是给许铭远发了消息:【我去郊外写生,晚上不用等我回来】 等了一会儿,手机没动静,裴栖月很平静地将手机扔回副驾驶,发动车子。 到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叁点,裴栖月洗了个澡,坐在床头给秦泽发消息,内容简短,是酒店名和房号。 秦泽又在场上跑了一圈,下来时一身的汗。 ? 肖燕撑着脑袋在一旁看他,表情有些别扭,说:“你待会儿去哪儿啊?” 秦泽看了一眼手机,脸上露出笑:“我有事,待会儿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去了休息室,完全没注意到肖燕的表情有多难看。 等了一会儿,直到秦泽的背影消失在玻璃前,肖燕的肩才终于垮掉,丸子头女生买了雪糕回来,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秦泽人呢?” “没什么。”肖燕阴着一张脸站起来,怒气冲冲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然然你说,为什么有人会不喜欢同龄人,喜欢一个少妇呢?” 名叫然然的女生摇头,她也不懂。 男人不都偏爱年轻貌美的女人吗,或许秦泽不走寻常路吧。 28直接操进去(吃奶高h) 秦泽快速洗了一个冷水澡,换好干净衣物,临走时对着镜子拨了拨头发,又反复看了几眼,确认自己完美无缺。 出门碰上刚下场的周航,周航见他这么快,忍不住问了一句:“去哪儿?” 这看上去不像跟他们聚餐的样子,倒像是见女人,打扮得跟开了屏的孔雀似的,一脸控制不住的笑意。 “别管,”秦泽给他一个眼神,“有好事。” 周航心领神会。 到了酒店楼下,秦泽拽起身上的衣服闻了闻。刚刚才洗过澡,身上是自然的沐浴露香味,但他还是觉得不踏实,翻开身上的背包拿出一瓶香水,对着关键部位喷了几下。 裴栖月等得时间并不长,才刚打开速写本花了一张简笔,就听到门口响起门铃声。 她穿上拖鞋,慢慢悠悠走过去,打开门,外面站着的秦泽今天看起来格外精神——即使头顶几根呆毛,也不影响他让人眼前一亮。 裴栖月看了一眼,主动侧身,等他进来后,用身体压住房门关上,踮起脚捧住他的脸亲吻。 秦泽愣了几秒,随即拦住裴栖月的腰肢,主动回吻。 裴栖月一开始给他的印象是温柔的,胆怯的,但越接触越发现,裴栖月并不是她表现的那样,她心里藏着一个和表面完全相反的自己,主动,浪荡,渴望做出改变。 裴栖月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嘴唇都被彼此的口水沾得晶莹,她下意识往后倒,整个人便被秦泽和门板夹在中间。 “等多久了?”秦泽一边将她脸上半干的湿发别到耳后,一边将嘴唇印在她脸上耳朵上,裴栖月胸脯起伏微喘,眼睛闭上,说,“没多久。” 心脏擂鼓一样剧烈,裴栖月双手搭在秦泽肩头,感受到他解开自己的衬衫裙,是从下往上解的,大腿一露出来,他便将脸贴了过去,湿湿热热的嘴唇上下逡巡。 裴栖月一边喘,一边想起什么。视线落到一旁的桌上,她叫了停,说:“我送你个东西。” 秦泽眼看着她走过去,刚解开的衬衫裙微微往两边散开,露出里面的风景,双乳摇晃,腰肢款摆,他眼睛冒出血丝,呼吸也越发粗重,几乎是下意识就跟着走过去。 裴栖月坐在木椅上,双腿交迭,中间的私密处被宝蓝色的内裤挡住,也因此勾得秦泽更加欲罢不能,恨不得将她的内裤撕烂,再把她湿润得滴水的小穴含在嘴里吞吃。 裴栖月抬头,看见秦泽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乳房和内裤上,她咳了一声,将手里的画纸递给他。 画的是一个男人。 秦泽认出来,这是自己。 应该是上次开车载她回去,阳光从车窗外倾斜进来,即使这幅画线条简单,秦泽也看出了明暗变化。 裴栖月注意着秦泽的表情。 她并不担心自己画得烂,相反,即使这么多年她都没出过什么佳作,但她的基本功还在,随便画画也比一些人的花架子强。 遥想当年,跟许铭远在一起没多久时,她也给许铭远画了一张这样的画像,许铭远虽然嘴上没说,晚上却将她约出去开房,在床上狠狠弄她一顿后,一边咬着她的乳头一边说:“栖月,以后只许给我一个人画。” 裴栖月那时单纯,还说:“我以后会画很多画,不可能只画你一个人。” 许铭远被她的不解风情弄得又好气又好笑,说:“你不懂我的意思。” 裴栖月现在懂了,却将同样的招数用在了秦泽身上,她仰起头,看到秦泽脸上露出笑容,说:“我很喜欢。” 他看着那幅画,手却缓缓在裴栖月身上滑动。 裴栖月皮肤白皙又嫩滑,像一匹上好的绸缎,他指尖碰上去,感觉到裴栖月僵直了身子,他自己也呼吸发紧,忍不住继续往下,捏住硬挺的乳尖,轻轻一捻,就听到裴栖月的低呼—— “嗯……” 秦泽放下画纸,俯身含住裴栖月的耳垂。 一只手握住裴栖月的乳肉,那么大,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另一只手则顺着手臂下滑,一直滑到侧臀,内裤边缘。 裴栖月抖了一下。 浑身浮起一层汗又被空调的冷风吹干,浑身上下都乞求着秦泽能更深入一点,但她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 双腿被秦泽的手掰开,从她的角度,低头只能看到颤颤巍巍的乳房,还有被淫水打湿的裆部。 秦泽的呼吸声就在耳边,粘稠滚烫得像要将她吞吃入腹,他的舌头那么灵活,缓缓地从她耳廓刮过,身体就止不住地敏感战栗,舒爽地软成一滩水。 “这么多水了,”秦泽声音低低的,一边说一边拉开内裤缝,用手指轻轻一刮,便牵起一根长长的银丝,“都能直接操进去。” 裴栖月看着他抬起手,将手上的淫水抹在乳头上。被冷风吹过的淫水有些凉,抹在上面有些奇异的难受。 “不要……”裴栖月抬头看秦泽,发现他眼睛变红了许多,额头上渗出汗,从鼻尖上滚落,性感得不像人间能看到的。 秦泽缓缓的,躬下身来站在裴栖月身前,他眼里充斥着情欲,只消看裴栖月一眼,便能拽着她一起下坠。 裴栖月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手感不似看上去那么硬,相反有些软,摸上去像在摸一只宠物小狗,更何况秦泽的反馈也是那么真实,他很享受。 秦泽握住裴栖月的手轻了一口,随即凑过来,伸出舌头,在沾满淫水的晶亮乳头上舔了舔,咂了一口,像尝到甜头一样,动作变得狠厉果决,将裴栖月的乳头整个含进嘴里,辗转吮吸。 29舔穴(高h) 裴栖月舒服得直喘气。 身体变得不像是自己的,只有被秦泽触碰的地方还真实存在。秦泽的手有些粗粝,揉捏的快感却带着浪潮。裴栖月感觉自己被这浪卷着拍到沙滩上,还没做好迎接下一波的准备便被整个抛起来,包裹在海水中。 秦泽吃完奶又凑过来亲她,亲吻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也得益于秦泽高超的吻技,只是舌头交缠,口水互换,就浑身充满高涨的情欲,小穴痒得自发去摩擦,两条腿蹭来蹭去也止不了痒。 裴栖月浑身都透出淫靡的粉红,微微抬起头,勾引一样地说:“秦泽,给我吧……” 秦泽实在招架不住这样的裴栖月。 他将裴栖月的小舌头含进嘴里,手往下掰开裴栖月的阴唇。裴栖月被酥麻快感迷了眼,下意识贴过去蹭,两条腿夹在一起。 秦泽有些恶劣地笑,说:“你平时自己弄也是这样的吗?夹腿?” 裴栖月抱住他,咬他的脖子,说:“我还有玩具。” 秦泽笑意更深。 小穴被手指捣流出更多蜜液,裴栖月哼哼唧唧的,像一只被情欲控制的小兽,秦泽摸了摸她的脸,烫得吓人。 他终于做自己想了很久的事,蹲在裴栖月腿间,含住那令他陶醉不已的私处。 裴栖月身上是香的,就连流满淫水的地方都溢出芳香,他伸出舌头去舔,感觉到裴栖月像是被电了一下,两条腿连带着臀部的位置都在颤动。 “啊……好舒服……” 裴栖月的声音像裹了蜜,伸出手去找秦泽的脑袋,轻轻按了按,好让他的嘴唇贴得更紧更密,舌头能透过肉缝钻进去,去蹂躏她痒得难受的骚穴。 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姿势插进去,搅出轻微的水声,裴栖月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只能扣在椅子上,难耐地蜷起。 “你这里好香,”秦泽仰起头,嘴唇和鼻尖都被淫水打湿,下巴上也滴下来几滴水,不知是淫水还是口水,“好想插。” 男人在床第间的情话多数不值得信,但并不影响裴栖月因为这句话而情动。她微微屈起身子,看着秦泽着迷一样地舔她的逼,一双手扣住她的脚踝,轻松地将她摆开,私处全部暴露。 他又去亲吻她的小腿,白皙饱满的脚趾,裴栖月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满足,总之秦泽的服务实在太好,令她有些飘飘然。 忽然身下一空,她被秦泽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身体被压得严严实实,紧贴的地方是热的,却并不是肉体散发的热。 她的衣服脱干净了,秦泽却穿得严实,她不高兴地撅起嘴,却被秦泽占了便宜,舌头从嘴角扫过,满是馨香。 “你也脱了。” 裴栖月翻身上来,将秦泽的上衣脱掉。 秦泽配合极了,双臂展开,衣服从头上扯开,将汗湿的头发都拢到额后,他憋得额角青筋凸起,脖子上的青筋也是,鼓胀得想要做些什么来释放。 裴栖月一眼就看到了他结实的腹肌,一块一块整齐地排列,摸上去很硬,明明许铭远也有,但看着总差了些什么——或许是路边的野花更香。 裴栖月俯下身,嘴唇从秦泽的眼角擦过,他的睫毛又长又卷,碰上去有点痒。裴栖月笑了一声,缓缓向下,亲吻他的嘴唇,喉结,还有两粒粉红色的乳头。 秦泽身上的皮肤不算白,却恰到好处地体现了男人的性感,裴栖月的胳膊攀上去,看到鲜明的肤色差。 她喜欢这样富有极端冲突的画面感,腿间又变得麻痒难耐,她夹了夹,感觉有一股热流冲出。 “嗯……”她一边舔舐秦泽的乳尖一边晃动着身体,秦泽的表情看上去很舒服,但身体下支起的肉棍已经将她顶到发痛。 裴栖月坐起来,将早已湿透的内裤脱下,湿淋淋的肉缝流出汁水,在半空中拉出长长的银丝。她坐在了秦泽的腹肌上,那地方很硬很烫,前后摩擦时会产生一些奇异的快感。 秦泽喉头滚动,仰头看她时眼角潋红。 “你存心的是不是?” 裴栖月一双乳房在身前摇晃,挺立的乳尖像春日初绽的蓓蕾,白花花的肉勾人眼球,到腰的位置又极速收缩…… 一开始,秦泽没想到裴栖月的身材竟会这样,他以为,她的身体也会是含蓄的,像她的名字一样,但如今这样的反差感,却让他深陷其中,完全想不到其他。 裴栖月“嗯”了一声,尾音上扬,两团洁白的浑圆乳肉终于送到秦泽手边,微微一用力,那乳肉就变了形状,再从指缝中漏出来,像点过水的豆腐。 裴栖月浑身都被汗水湿透,酥麻的电流感传遍全身,她喜欢被秦泽触碰,他的手炙热灵活,每到一处,就挟裹着排山倒海的欲望而来,令她忍不住腿软臣服。 身下的小穴越来越湿,贴着秦泽腹肌的地方渐渐传来微小的水声,裴栖月动作缓缓加大,妄图从这上面汲取高潮的快感。看着身子从秦泽的腹肌上滑过,留下一片湿润的水渍,她就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她坐上去,感觉秦泽在用力回应着她,身下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脱了,带着弹性的热烫肉棍顶着她的臀,诱惑着她,只需要再往下挪一点,就能被整个充满,到达巅峰。 却是秦泽先一步忍不住的。 他动作干脆,钢铁一样的手臂拦住裴栖月的腰轻轻一架,裴栖月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身下湿答答的洞口抵着硕大的龟头,她不敢呼吸,仰头看到秦泽的脸,他们靠的那么近,呼吸可闻,鼻尖都贴在一起。 这是在结婚之后,裴栖月除了许铭远外第一次肌肤相亲的男人。 头皮发麻,秦泽扶着肉棒深入洞口几分,他听到裴栖月柔柔的叫唤,就在耳边,还叫着他的名字。 等真的完全进入了,秦泽吻住裴栖月的唇,说:“勾了我那么久,信不信我操死你。” 裴栖月眼睛微弯,说:“你来啊。” 30坐脸舔逼(高h) 用急风骤雨、狂放失控这样的词都不足以描述秦泽与她之间的性爱。 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和欲望都还维持在巅峰状态,裴栖月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条通道,只能容纳秦泽带给她快乐的身体。 她闭上眼大叫,身体里的热流一股接一股涌出,秦泽也失控了,鸡巴一股脑地塞进去,恨不得连同身下的阴囊也一并塞进去——裴栖月的小穴实在又紧又吸人。 像是被整个贯穿,裴栖月只能靠抱住秦泽的身体来维持自己的平衡稳定,有好几次她差点掉下床,都是被秦泽捞起来的,身体的连接处却没断,始终黏腻泥泞,发出无法忽略的水声。 秦泽平时很注重运动,也因此体力充足,身体打桩机一样拍打,飞溅的淫水将床单打湿。 裴栖月仰头和他亲吻,时间太长,因此变得有些呼吸困难。 小小的阴核被秦泽的手指抚摸揉弄,裴栖月的声音时断时续,身体一颤一颤的,脑海里迸发出烟花。 秦泽察觉出她快要高潮,便将她抱起来,两条腿圈在腰上,站在床边猛力抽送。 淅淅沥沥的不知道是淫水还是尿液的东西顺着腰间滴落,秦泽的鸡巴被咬的越发得紧,差一点就要射出来。 裴栖月的眸子已经变得幽深宁静,秦泽抽出来一些,将她放在床沿上,一边亲吻她的脖子一边从包里拿出一盒安全套。 “等等。”他说。 裴栖月已经迷蒙着眼说不出话了。 秦泽比她想象中要厉害得多,上次在车里还有所禁锢,这次到了这么个开阔的地方,他几乎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她,让她明白他的甜头,知道他跟她那个年纪大的老公,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秦泽伸出舌头,碰了碰裴栖月的唇珠。 安全套被他熟练地套在阴茎上,已经是大号了,却依然套不到根部,顶端因为润滑液而变得油亮,却远远比不上裴栖月小穴里流出来的汁水。 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到极致,已经闭合的唇瓣被秦泽掰开,颤抖得如同雨打蕉叶。 裴栖月听话地张开大腿,任凭欲望叫嚣着占据上风,肉棒破开禁锢,一入到底,裴栖月尖叫出声,秦泽却被这声音刺激到,一步步加深侵占,扫荡得更加彻底。 一直都两人几乎融成一滩水,十指相扣,交颈缠绵,裴栖月抽搐着再一次到达高潮,秦泽也低吼一声,射在里面。 裴栖月安静了很久,突然笑起来。秦泽躺在她身边拥着她,听到声音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裴栖月翻过身,正对着秦泽的脸,手从耳垂上扫过,再到鼻梁睫毛——她总是喜欢这张脸,也是因为如此才愿意跟他上床。 “你很帅。”她说。 秦泽很不想承认自己被这句话哄住,但事实如此,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打火机就放在床头柜上,秦泽摸了一根烟出来,点燃抽了一口。裴栖月看了一眼升腾起来的青烟,嘴唇动了动。 “想试试吗?”秦泽说。 “我以前画画的时候会抽。”裴栖月说。 秦泽拉着裴栖月的手臂到床边,裴栖月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 味道有些重,裴栖月咳了一声,捂住胸口。 秦泽低笑了一声,抽了一口将烟灭掉,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木质香味和烟味,说话时习惯看着人的眼睛。 “你还是别抽了。” 裴栖月解释:“我以前抽的都是水果味儿红酒味儿的,跟你这个不一样……” 秦泽看她一眼,说:“那我下次给你带。” 裴栖月被他吻住,身上被淡淡的木质香和烟味萦绕,并不难闻,甚至有些喜欢。她甚至幻想,在抽完烟之后跟他接吻,会不会比这还要舒服。 许铭远在晚上七点叁十七分回了消息,彼时裴栖月正在跟秦泽做第叁次爱。 秦泽抱着她的屁股让她坐在自己脸上,舌头穿过肉缝抵达淫水的源头。 裴栖月很久没有这么纵欲过,两条腿都在发抖,秦泽一边舔她一边用手指玩她的阴核,他还勾引似的,说:“栖月,尿出来。” 做完之后捞起手机,许铭远发的消息在半个小时前,内容是:【我今天不回,晚上的航班去皖城,要出差叁天】 裴栖月习惯了,慢悠悠打字回复:【好,注意安全】 那边像是等着她一样,她发过去消息就秒回过来:【你现在在哪儿,没回去吗?】 【在外面写生,今天就住酒店了】 【好,早点睡】 也亏得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就是不查岗不视频语音,裴栖月觉得这样更自在,那种每时每刻黏着的感觉并不舒服,还有种被关进笼子的感觉。 又聊了一会儿,手机锁屏充电,蹭进秦泽怀里的时候,秦泽的呼吸喷在她的颈后。 裴栖月少见地感受到平静,她闭上眼,感觉有源源不断的灵感从大脑深处喷涌而出,再睁开眼,她眼睛明亮。 “我先去画画。” 31适合干你(高h) 秦泽从没想过自己会在酒店里陪一个女生画画。 他在桌子旁从晚上八点坐到凌晨一点,裴栖月几乎没换过姿势,他却从一开始的正襟危坐变成后面的趴着、瘫着、躺着。 关键是他还看不懂裴栖月画的什么,除了她给他的速写,其他的专业画作都抽象得不行,凌乱的线条,看不清具体形状的色块,看着看着,他就如同当初高中上语文课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我先去睡觉。”煎熬了半个小时,他揉着眼睛说。 裴栖月没给他一个眼神,只勾起嘴角,说:“好。” 裴栖月一直忙到凌晨两叁点,才终于疲累地爬上床。临睡前脑子一直十分活跃,却没想到睡着得很快,应该是白天运动得太累。 身边的秦泽也已经呼吸均匀。 秦泽醒时已经过了十点。 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屋子里几乎没透进一点阳光。 秦泽动了动,身边的人就呻吟了一声,翻过身去。 裴栖月睡觉粘人的紧,屁股贴着他的大腿,还大有往鸡巴上蹭的趋势,小洞洞也有淫液潺潺流出,把床单都沾湿。 晨勃一向都很难熬,要是换作以往,他会在床上躺到欲望散去再去洗澡,但今天身边躺的人就是他喜欢的,自然不能放过这么一个绝佳机会。 他侧了身子,将鸡巴贴在裴栖月的屁股上,微一用力,就在上面印下一个凹洞,再拉开时,马眼流出前精,拉出几根银丝。 他舒服得皱紧眉,脖子上的青筋隆起,裴栖月睡梦中已经撅起屁股,发出的娇喘也是将醒未醒时特有的,有些哑,还带着无意识的娇嗲,很轻易就将男人的欲望勾起,只想着用胯下的凶器来狠狠罚她。 手在被子里来回探索,顺着臀沟一路往下,裴栖月的私处早已湿透了,手刚刚贴上去,她就“嘶”了一声,双腿发颤。 “别弄……”她想要又不想承认,迷迷糊糊睁开眼,回头对上秦泽的,幽深,在黑暗的环境中微微散发着光亮,“几点了……” 秦泽说:“十点,适合干你。” 小穴被毫无预兆塞进来一根滚烫的棍子,他那么粗那么长,还没完全进来就存在感极强,裴栖月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按得越深,一点点将他的肉棒整根吞入,再自发地上下吞吐。 “啊……好舒服……”秦泽贴过来吮吸她的脖子,手在她的胸前抚摸,留下的战栗感遍布全身,让裴栖月大脑一片空白。 “小嘴怎么这么会吸。”秦泽一边捅她的小穴,一边将另一只手放进她嘴里,裴栖月渴极了,舌头缠上去吸吮,口水从嘴角溢出,滴到下巴上,锁骨上。 身体无法拒绝秦泽,这是她从认识秦泽的第一天起就意识到的可怕状态。 他从头到脚都极致符合她的审美与艺术需求,就连胯下的那个东西,都是她最喜欢的。 裴栖月被送到高潮,骚逼痒到不像是自己的,秦泽一边操她一边揉她的乳头,舌头从脖子上舔过,汗水都被他的舌头吸进去。 “秦泽……” 裴栖月在高潮中迷蒙双眼,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情绪,她忍不住开口: “秦泽,你知道什么是浪漫吗?” 极致的浪漫主义能成就一个画家,也能摧残一个画家。 裴栖月在和秦泽的性爱中体验到了什么是极乐,自然也并不满足于身体,她渴望一种心灵上的,绝对的自由和欢愉。 “大概懂。” “那你带我……”裴栖月说。 婚姻消磨掉了属于爱情的浪漫,那她自然要从别的地方寻找。对象是谁,她并不在乎。 “好。”秦泽答得简短又坚定,鸡巴狠狠插进去,因为插得太深,从小腹上几乎能看到肉棒的形状,将肚子顶得凸出来了一些,淫靡得让裴栖月眼角泛红。 秦泽在一片黑暗中将精液射给她,裴栖月好像真的感受到了滚烫的精液,明明隔着安全套,但身体传来的触感却如此真实。 裴栖月抱着秦泽的胳膊缓慢恢复神智,秦泽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在她的湿发上落下一道道吻痕。 之后洗澡,也是秦泽帮她完成的,沐浴液打成丰盈的泡沫揉在腿间。裴栖月浑身都是软的,又敏感出奇,两只胳膊撑在墙上,下意识就要躲。 “不弄你,”秦泽抱着她说,“怎么这么敏感呢。” 裴栖月不想说自己只要在他身边就会有欲望,强忍着洗完澡,又被他抱着放回床上。 “我今天回去。”裴栖月说。 秦泽看着她,说:“不回去不行吗?” 裴栖月斩钉截铁:“不行。” “有点舍不得。”秦泽过来拥着她,胸膛紧贴,把她的柔嫩乳房压得挤压变形,可只要是贴着,就舒服到难以言喻。 “下次再见。”裴栖月安抚似的、奖励似的,在他脸上印下湿湿的吻。 说完裴栖月坐起来穿衣,一条米白色的裙子,款式简洁大方,秦泽就在她身后,趁她拉完拉链又给她扒下来,光是看着露出来的光裸的背,以及勒在中间细细的内衣带子,他就感觉身下又硬了起来, “别弄,”裴栖月瞪了他一眼,“赶紧起来了。” 秦泽不知为什么心里空空的,压着裴栖月又吻了很久,起来时,裴栖月的嘴唇都不似之前那么淡。 看到这样的痕迹,秦泽才觉得心里舒服一点。 磨蹭到最后时间,裴栖月将他的衣服丢给他,命令道:“起来。” 秦泽一个鲤鱼打挺,长臂一伸,T恤就盖住了性感的胸肌和腹肌。只身下的肉棒还是挺着的,被衣服遮住一截,越发显得朦胧色气。 —————— 求收藏求珠啦,要是能点亮星星就好了 32晚霞 秦泽过来这边是跟周航他们一起的,也没开车,所以蹭裴栖月的车回去。 刚打开手机,微信就跟被轰炸一样弹出消息,话最多的就是徐康,连发了十五条,前五条是在质问他出去为什么不跟他说,后面就是在碎碎念—— 【你是没看到肖燕那个表情,我都担心她想把我们杀了,你怎么得罪她了?】 【风流债哦,人家刚刚又跑去问周航人妻是谁】 【话说你是不是跑出去干坏事了,你还回不回来的?不回来我们走了!】 秦泽只大概扫了一眼,就看到不远处裴栖月停在车库里的车。还是之前那辆,他都眼熟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s大把车开走的,我还一直等你联系我。” “司机去开的,我路痴,怕找不到。” 秦泽“哦”了一声,表情没变。 上车系好安全带,心里想想还是觉得不平,趁裴栖月低头放音乐,他贴过去亲了一口,说:“下次要跟我说。” “嗯?”裴栖月有些懵。 “不然我可能会一直等。” 裴栖月嘴巴微微张开,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藏在里面软软的粉色小舌头,他贴过去嘬了一口,连她嘴唇里的液体都吸出来。 “好。”裴栖月答应得含含糊糊。 到家之后,裴栖月先把昨天画的画放进画室,从进门之后,小芒就一直跟在身后,小短腿在地板上踩个不停。 “妈妈,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呀?爸爸也没回来。” “我昨天好早就睡觉了,我是不是很乖呀?” “妈妈你有没有想我?” 等布置好东西,裴栖月坐下把小芒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说:“妈妈当然想小芒呀,昨天出去画画了,小芒这几天有没有画好看的画?” 小芒睁着圆溜溜的眼,说:“有!” 说完就迈开腿跑开,几分钟后过来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画纸。 画的是外面的阳台。 有绿植,有阳光,还有扑面而来的风浪。 裴栖月考虑什么时候给她找个老师了。就算不走她的路,多培养培养审美也好。 陪小芒玩了一会儿,到下午就有些累了,裴栖月爬上床午休的时候还在想,下次可不能这么过度了,她浑身酸软得难受,骨头都要断了,谁知道秦泽是个什么状态。 看他身体那么好,估计再来几次都不嫌多的。 * 上学的日子,时间都过得尤其的慢。 又一个早八,秦泽在一片迷茫睡意中上了四节课,回来睡了一个酣畅淋漓的午觉。醒来时,手机多了好几通徐康打来的未接电话。 他拨回去,听到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晚上出来唱歌啊!”徐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又聒噪又刺耳,秦泽把手机拿远一些,以免刺激到自己的耳膜,“你小子,最近都没影了!” 秦泽按了按耳朵,说:“不去。” 说完也不管徐康是不是还有话说,径直挂断。微信忽地进来一条消息,秦泽点进去,发现是母亲发过来的—— 【今天记得回来一趟,你爸生日】 秦泽看了一眼,想起母亲平时说这话时的表情,还有父亲,每回他回去,话里话外除了让他接手家业就是嫌他的专业不好,坐在床沿边挠了挠头,还是回了消息,然后从上铺翻身下来,换衣服出去打球。 初秋傍晚,正是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候,晚霞还没褪去,阳光却不再像中午那样直晒在人身上,风吹过来即使带着热气,却并不难受。 秦泽打了一二十分钟,就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男生,几个人干脆组队一起。 出了一身臭汗,秦泽撩起衣服卷在腰边,下意识往看台上瞥了一眼。 随意掠过,又突然注意到什么,定睛细瞧。 距离有些远了,只看到第五排坐着一个女生,穿着一件浅蓝色条纹T恤,牛仔短裙,气质却莫名突出。 再加上熟悉的黑长直,秦泽几乎就要绷不住表情乐起来。 一旁的队友拍拍他,问:“怎么了?” 秦泽摇摇头:“没什么,女朋友来了。” “哪个啊?”队友来了兴趣。 “最漂亮那个。” 队友一脸被恋爱的酸臭味熏得快要晕倒一样,作势呕了一声,说:“你别欺人太甚!” 秦泽打完一场球后还得自己买水去看台。 看他越走越近,坐在裴栖月旁边的女生很明显激动起来,一张脸变得红彤彤的,脸上的表情又紧张又羞怯,像是下一秒就要站起来。 可惜,秦泽目不斜视,脚步也稳稳当当,就这样停在了裴栖月斜前方。 “什么时候来的?”秦泽把一瓶柠檬水递给她。 裴栖月接过,瓶身很冰,但被他触碰的地方带着一丝暖,瓶盖已经拧开了,瓶口处往外冒着凉气。 “没多久。”裴栖月说。 “我给你发的消息看了吗?”秦泽在她身边坐下,因为身材高大,腿不得不岔开,原本还算宽敞的椅子被他衬得小巧玲珑,他坐在那儿,看上去松散又随意,却又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凌厉的帅气。 裴栖月注意到了,身边的其他人自然也能注意到。 她感觉到身旁的漂亮女生正在打量自己,隐隐带着几分不服气。 “看到了,我还回了。”裴栖月说完,就看到秦泽从兜里掏出手机翻看,消息是在二十多分钟前发过来的,内容简单—— 【我也看到晚霞了,这就过来找你】 前面一条消息是秦泽发给她的晚霞照,粉色的云朵裹着生动的白色流云,嵌在深蓝近乎透着紫的天空之间,其他的树还有建筑,都变成不可见的深色调,只看得清边缘轮廓。 裴栖月被这张照片牵动了心神,正巧就在附近,干脆驱车过来。 “拍的很好看。”裴栖月真诚夸赞。 33讨欢心 秦泽对于裴栖月的坦诚,经过这段时间的几次见面,也算有所了解。 所以对于自己还没有一张风景照有吸引力的事,他只在心里想了想就略过—— 毕竟裴栖月人已经来了,还有耐心地坐在那儿看他打球,只要一想到这点,秦泽就觉得心头松快不少,还被糖水泡着,有咕嘟咕嘟冒泡的趋势。 裴栖月一边喝着柠檬水,一边用余光看着秦泽还在微微流汗的脸。 他身上没有一般男生运动之后的汗臭味儿,相反很清爽,扑面而来只感觉得到灼热和熨烫,他将衣服卷起来,露出一截线条紧实的腰。 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上次在酒店的场景,她坐在他腹肌上用湿淋淋的逼去磨他,他眼角都变红,整个身体绷得像拉紧的弦。 身体不合时宜地有些敏感,腿间濡湿了一块儿,裴栖月站起来,说:“走吗?” 秦泽还想再歇会儿,但看裴栖月着急的样子就跟着站起来。 学校没几个人认识他俩,想到这儿,他心里软了一块儿,豁出胆子去拉裴栖月的手,才勾住小拇指,就听到身后传来女生的声音。 “秦泽!” 两人一齐回头。 刚刚坐在裴栖月身边的女生几步赶上来,眼角好像还挂着泪珠,声音发颤:“秦泽,你跟她在一起了吗?” 裴栖月看向秦泽。 秦泽愣了一会儿,眉毛微微蹙起,他像是有些疑惑,一边思索一边抬起胳膊擦了擦鼻子上的汗。 裴栖月发现,刚做完运动的他,要比平时更帅那么一点点。 “你是?”秦泽一时是真没想起来,还礼貌地加了一句,“抱歉我最近记性不好……” 女生的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 裴栖月看着都明白了什么叫梨花带雨,偏偏秦泽站在那儿像块木头一样,甚至求助似的看向了她。 很不巧的是,裴栖月想起前段时间在手机上看到的搞笑视频集锦,里面的男主角演技拙劣,摇晃着女主的身体声嘶力竭地说:“我最恨你像块木头一样!” 倒是挺应景。 裴栖月费了很大功夫才没笑出来,只嘴角弯了弯,被脸侧的头发挡住。 女生嘴巴张了好几下,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到底,怒气爆发,她叫喊着:“我是徐筱,暑假才跟你……” 话说到这儿就停了,女生碍于脸面没把后面的内容说出来,可在场的叁个人都懂了。 裴栖月走开几步,给两人留出私密空间。 徐筱就这么盯着秦泽,她原本是想冷着秦泽一段时间的,她知道他受欢迎,可毕竟两人都发生那么亲密的关系了,秦泽不可能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幻想着小说里的追妻火葬场出现,可等来的却是秦泽对着另一个女人小心翼翼,俨然一副已经坠入爱河的样子。 她实在是不甘心。 等裴栖月走得远了,秦泽才说:“我以为你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终于揭开了在裴栖月面前才有的温和面具,冷冷地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不再给出多余的表情,转身就走。 徐筱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秦泽能说出来的话。 他一直都是体贴的,在床上更是,可没想到一旦挡了他的路他也会变成这样,像终于露出了獠牙的狼,又冷又凶狠。 徐筱看着他对裴栖月重新露出笑容,笑得像条听话的大狗狗一样,他擅长伪装,最会讨女人欢心。 裴栖月看了秦泽一眼,说:“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 裴栖月忍不住调侃:“别到时候又蹦出来,我可没时间给你们腾地方。” 秦泽拉住她的手,轻轻摩挲:“不会了。” 裴栖月淡淡笑笑,想回头看那女孩儿,却又担心别人难堪,到底是抑制住了好奇,跟秦泽一起离开。 两人像两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学校里转了一圈,二十多分钟后,裴栖月终于有些撑不住了,俯下身按了按脚踝。 “腿酸了吗?”秦泽低下身子,嘴唇和脸都距离她小腿极近。 裴栖月感觉他热腾腾的呼吸喷在腿上有些痒,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些。 “在那边坐坐吧。” 裴栖月走过去。 腿其实不是很痛,但接着走路也很勉强,裴栖月刚坐下来,就看到秦泽认真地问:“要帮你揉揉吗?” 裴栖月像被蛊到一样看向他的嘴唇,他说了什么没太听清,但她看清了他脸上的汗珠,贴在脸颊上,渗透着惹人的欲望。 “好。”裴栖月点了点头。 秦泽手掌的温度很高,贴在小腿上就像能化开她的皮肤一样,他动作轻柔,手掌大的能整个箍住小腿肚。 裴栖月忍不住屏住呼吸。 秦泽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帮裴栖月捏捏腿,顺便观察一下她的表情,看看她有没有生气。 可裴栖月实在太淡定了,好像对他以前发生过什么并不好奇,自然也不会吃醋生气。 秦泽却因为这样的发现而有些气不顺,用了叁分力去揉捏裴栖月的小腿,但揉着揉着,就被面团一样的手感给吸引了,动作也越来越缓,一点点从脚踝,抚到膝盖。 裴栖月被他的动作弄得浑身发烫,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两条腿不知什么时候也微微打开,腿间一片濡湿。 “下次什么时候?”秦泽问。 裴栖月脑子都昏昏沉沉的,下意识愣了几秒,随即领会到他的意思,说:“我会通知你。” “我可以主动找你吗?”秦泽问得格外绅士。 从裴栖月的角度,能看到秦泽泛着浅棕色的眼瞳,他看着她,带着讨好意味。如果把他比喻为一只动物的话,大概是一条刚领回家还没驯化成功的小狗,却因为喜欢主人而疯狂摇动尾巴,脸上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开心。 “可以。”裴栖月说。 —————— 收藏破百啦,晚点儿还有一更 34惊喜「Рo1⒏red」 两人在树藤下的长椅坐了一会儿。 有两个男生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腰上挎着包,看到裴栖月就左看看右看看。 “是学姐吧,哪个学院的啊?” 其中一个男生笑起来有一对笑眼,说话很甜,几步跑过来,主动打招呼:“学姐是艺术学院的吧,看上去很有气质。” 秦泽给了他一个眼神,说:“滚远点。” 笑眼男生无辜道:“我什么都没做,要我滚干嘛?” 秦泽抓住裴栖月的手腕,宣誓主权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苍天可见,我可什么都没想啊!” 裴栖月看着他们闹了一会儿,又一起走远,等时间差不多了,她站起来,说:“我先走了。” 身子却忽然被扯了回去,面前出现一片很大的阴影,嘴唇也触到某个温温热热的东西。秦泽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下唇,接着像食髓知味一样,猛烈地撬开她的唇瓣,将舌头伸进去跟她搅在一起。 裴栖月浑身烫得更厉害,手心还出了汗,秦泽将她的手扣在身后,手指隔着衣服摸她后背的肌肤。 要化了,裴栖月全身都是这样的感觉。 下身跟嘴一样,都开始无限制地分泌液体,秦泽抱着她的腰,下半身也挤过来,紧紧地贴着她的小腹。隔着好几层衣服,裴栖月感受到他的坚硬,忍不住低喘一声,仰起脖颈。 “我早就想亲你了。”他说,声音带着粗嘎,像是忍了很久。 不知道亲了多久,秦泽终于松开她。 裴栖月眼睛被水光覆了一层,脸红得像枝头熟得正好的水蜜桃。 他伸出手去抚摸,又慢慢滑到耳垂。 “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裴栖月反应了一会儿,理智回笼:“今天不行。” “为什么?” “我晚上要跟他一起吃饭。”裴栖月说。 “明天不行么?”秦泽懂了她话里“他”的含义。 “今天是纪念日。” 秦泽眉头皱得更紧。 “你去吧。”他还是妥协了,“下次记得联系我。” 裴栖月的车就停在附近,秦泽送她上车,凑近车窗里亲了一会儿,临走时,秦泽摸了摸她的发顶,说:“记得想我。” 直到裴栖月走远了,秦泽才忽然发现,他们今天这样,很像一对大学里随处可见的校园情侣,普通,却甜蜜。 * 裴栖月回家准备了一下,换了一身长裙。 头发编成蓬松的辫子垂在一边胸前,还扎上了发带。阿姨看到呆了一会儿,连连点头,“这样好看,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裴栖月脑子里却想起秦泽——真正的大学生永远是热烈的,只是站在那儿,就自成一道风景。 约定的晚餐时间是七点钟,裴栖月先陪小芒玩了一会儿,没过一会儿小张就来了,说来接她去餐厅。 上了车,裴栖月问:“铭远呢。” “许先生说他先去准备了,要给您一个惊喜。” 裴栖月勾了勾嘴角:“什么惊喜?” 小张挠了挠头:“我也不清楚。” 裴栖月没再问。 其实对于惊不惊喜之类她并不在意,像往常那样送些项链包包最好,无波无澜地吃完一顿饭,相携回家。 这样很没情调,却是她的舒适区,是她习惯的。 许铭远订的餐厅在闹市中心,夜景很好看,坐电梯上楼的时候,裴栖月俯瞰整座城市,看到了轮渡的灯光,还有高楼大厦亮起的各色霓虹灯。 她看了很久,一直到电梯到了,门开了,服务员提醒她:“裴小姐。” 许铭远还记着她的要求,她不喜欢别人称她为“许夫人”,这会让她觉得自己是附属品,唯有“裴小姐”或者她的名字,才是属于她自己的称呼。 她点了点头,迈开步子进去。 室内很暗,亮着一排夜灯。裴栖月走了几步,意识到什么:“没有别的顾客吗?” 服务员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扬着露出八颗牙齿的完美微笑:“没有,许先生把场地包了,说您喜欢安静的环境。” 裴栖月挑了挑眉。 越往里走,便发现这地方别有洞天。 像是承接了毕加索的后现代风格,整个餐厅都设计的很抽象,无论是墙壁的构造还是桌椅的摆放,以及走几步路就能看到的“涂鸦”,面部扭曲动作奇怪的女人像。 甚至还有雕像作品。 裴栖月渐渐兴致盎然,认真地看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坐在走廊尽头桌前的许铭远。 在他身后,画着一个身体歪斜如风车一样的女性全身像,蓝色的头发向一边搭着,肩膀平直,几乎看不见一点弧度。 在这样的不正常中,许铭远的帅气终于将裴栖月拉回现实世界,她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脸上的笑容温柔又灿烂。 “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她仰起头看四周,“这家餐厅挺不错的。” 或许会有人觉得奇怪畸形,但她觉得正好,和她的艺术理念很契合。 许铭远看着她,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裴栖月已经开始好奇了。 “不着急,先吃饭。” 裴栖月很罕见地在许铭远脸上看到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却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菜上了,是很地道的意大利菜,裴栖月吃不了太多,很快就饱了。在她放下餐具的同时,不远处的服务员递过来几个盒子。 有两个比较小,裴栖月打开来发现是一条项链和一块手表,都很漂亮很精致,大一点的是裴栖月想要很久的一位大师的油画。 她眼睛都亮了,站起来:“你从哪儿弄到的?” 许铭远看着她笑,眼里也流露出笑意:“这是个保密。” 裴栖月没有追问,只觉得越看这幅画越满意,越看许铭远越觉得他顺眼,甚至主动凑上来,在许铭远脸上亲了一口。 许铭远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因为太长,尾端从裴栖月的脸颊划过,灯光下,他的脸半明半暗,线条利落极了,裴栖月忍不住抬起手,从他的下颌角好多,一直到下巴,再到鼻尖。 很好看,很完美。 曾经他当了裴栖月好一段时间的模特,画出来的作品都被他收藏了起来,放在家里的橱窗里。 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画他了啊。 裴栖月在心里轻声叹。 “还有一个礼物……”许铭远说。 裴栖月惊讶地抬起眸子:“还有?” 她以为这些已经足够惊喜了。 许铭远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摩挲。声音从耳边响起,沉沉的,敲在裴栖月的心上。 “你看了,不要嫌弃……” 35这就到了吗(高h) 裴栖月很少见到许铭远这么不自信的时候。毕竟在学校里,他的学业优秀到所有人都眼红的地步,进入社会之后,也是一路顺遂,很顺利就坐上了如今副总的位置。 可如今,他竟然让她不要嫌弃他。 裴栖月忽然很好奇,这压轴的礼物会是什么。 一直到两个男服务员出现在走廊尽头,托着类似于画框的东西。离得近了,放在地上,裴栖月才发现这是一幅画。 画的是一个女人。 不施脂粉,脸显出几分素净苍白,发丝却是极黑的,一边别在耳后,另一边随意地散着,像是有风,将发丝荡开,连同身上的暗色长裙一起,勾勒出清瘦却又凹凸的女性身体。 裴栖月很少穿这样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画了进去,而且看这画功,应该是积累了很久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裴栖月手抚画框,抬头问。 “学了有一段时间了,”许铭远说,“只学了皮毛。” 裴栖月说:“已经很好了,你很有天赋。” 许铭远看上去很高兴。 裴栖月又说,“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许铭远花了这么多心思,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想到这儿,她走到他面前,主动触摸他的嘴唇。 唇瓣偏薄,形状却极为好看,她动作轻柔,看到许铭远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张开嘴唇,在昏暗的灯光下性感的要命。 “就在这儿弄吗?”裴栖月说。 许铭远却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手指迅速拉开她的裙子拉链,向前扣住柔软的腰腹,一只手蛇一样往上摩挲,捻住一边的乳头,只轻轻磨了磨,就弄得裴栖月又痒又酥麻。 “铭远……”裴栖月的声音娇柔,听得他喘息声越来越粗,裤子底下的昂扬已经快要穿破布料,他低喘着,低下头去寻找裴栖月滚烫的耳垂。 耳垂上还挂着小小的耳环,也被他一并含进嘴里,舌头舔上去,裴栖月就在身下猛地抖了一下,像是受不住一样。 “喜欢吗?”许铭远一边问一边揉捏她的乳房,两只手都没有空下来。 裴栖月脑袋都放空了,浑身上下只有被许铭远揉捏的奶头泛着酥酥的麻意,还有身子底下,都已经洪水泛滥了。 “喜欢……”她嗫嚅着讲话,嘴唇迎上去想要含住什么,许铭远适时送上嘴唇,上下吮吸,裴栖月忍不住“唔”了一声,双腿颤抖,两只细瘦的手臂环住许铭远的脖子。 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切感官刺激都被放大,之前的服务员早已适时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许铭远早就吩咐过,没有什么事情不要上来,所以眼下并不担心。他只专注地看着裴栖月的神情,蝴蝶一样颤动着的睫毛,还有会从嘴边流出口水的嘴唇。 身下胀得越来越厉害,青筋都跳动着。他强忍着,低头去吮吸裴栖月的脖颈,嘴唇与她的血管贴在一起,感受她脉搏的跳动。 身下一空,裴栖月被许铭远抱起来放在了桌上。 身下很冰,还有空调的冷风往下灌,身体是热的,一下子适应不了打了个寒战。 许铭远很快贴过来,用身体给她升温,裴栖月食髓知味地叹息,熟练地解开他的衣服,凭借记忆去舔弄他的乳尖。 许铭远的乳头很敏感。 原本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乳尖,渐渐被裴栖月舔成了硬邦邦的石子,许铭远一边粗喘,一边克制地按住裴栖月的脑袋,想要她舔得更用力点,又怕弄疼了她。 小舌头湿润又灵活,转着圈圈来回逗弄,很快火势燎原,下面被裤子兜住的肉棒都开始分泌粘液。 裴栖月用手指点着,轻轻按了按。 就听到许铭远克制地喘了一声,低哑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像无形的春药。 双腿越张越大,裴栖月的内裤也洇出了一大片湿痕,许铭远的手指在上面画圈,渐渐的,一点点从边缘插进去,分开裴栖月湿润的唇瓣。 从颤巍巍的小核开始,许铭远每触碰一下,就会累积一层酥麻的快感,渐渐的,快感累积的越来越多,裴栖月哭叫一声,小腿打着颤,整个人埋在许铭远的脖子里呜咽。 “这就到了吗?”许铭远闷声笑,“我还没开始呢。” 他蹲下身去,把裴栖月湿润的内裤扒下。 湿淋淋的小逼露出来,下面还淌着透明的花液,凑上去舔了一口,欲望便像开了个口的水闸,慢慢溃堤。 他像吃着什么无边美味一样认真地吸舔裴栖月的逼,舌头还钻进小洞里,模拟着抽插的姿势,裴栖月身体款摆,好方便他插得更深,但与此同时,空虚感也越来越明显。 想要更大的东西进去,顶开子宫,将她整个充满。 许铭远舔了一会儿,额头上渗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就解开裤带,里面怒胀的阴茎弹出来,龟头一下就贴在了狭窄湿润的洞口上。 两人同时倒吸一口气,许铭远直接往里插,还不忘说:“栖月,张开一点。” 她夹得他浑身舒爽,才进去就有了射意,明明做了这么多次,怎么逼还是这么紧,只轻轻抽插几下,就有让人窒息的快感升腾而起。 裴栖月听了他的话,两条腿大张着架在桌子上。 这样看来,裴栖月就好像变成了许铭远的专属性爱娃娃,被他操得汁水横流,目光迷离。 “栖月,你是我的……”许铭远抱着她说,阴囊在身下拍出清脆的声响。 相比起体力来,他与秦泽不相上下,只不过差了那么点新鲜感,两人结婚多年,对彼此早已过分熟悉。 裴栖月紧闭双眼,想象着是秦泽在用手指抚摸自己的奶子,在用肉棒抽插她的花穴,只是想一下,大脑就变得更加兴奋,浑身叫嚣着到达高潮。 失禁喷出来的时候,秦泽惊喜极了,一边吻她的嘴唇一边问:“怎么尿这么快?” 裴栖月缓了好久,才仰头说:“都怪你太厉害。” 36不要打扰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裴栖月用了一段时间来闭关。 脑子里充斥着属于秦泽的肉体记忆还有许铭远的,两者交杂在一起好像冰火两重天,她因此有了一个灵感。 构思用了半个月,绘画过程却很快,只用了一个星期,期间小芒屡次进来打扰,都被许铭远拉出去,说:“你妈妈在画画。” 最终出来的成果是裴栖月无比满意的,她拉来许铭远一起看,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蹦出几个字:“挺特别。” 裴栖月决定放弃跟他交谈。 又选了某个晴朗的好天气,阳光透过百叶窗映照进画室,裴栖月构完图按下快门,拍了一张照片传给褚茵。 三十分钟之后,手机多了七八个未接电话。 裴栖月从卫生间洗了把脸,一边擦手腕上回流的水一边拨了个电话回去,褚茵很快接电话,声音听上去颇有点咬牙切齿的以为。 “小月月,你这是要获奖的节奏啊。” 裴栖月声音淡淡的:“别这么夸张。” “我赌三万。” 裴栖月说:“赌博不是个好习惯。” 褚茵的声音泛着抽烟抽太多的沙哑,“小月月,你信我,我砸钱也给你砸个第一名出来,你这不获奖没天理了都。” 裴栖月转移话题:“你明天过来看实物。” “好,”褚茵快速说,“我今晚能来吗?” 时间已是晚上八点,裴栖月拒绝人都听起来让人舒服,她说:“我要睡觉了。” 褚茵咂咂嘴:“好嘛。” * 第二天早上八点,褚茵就按响了裴栖月家的门铃。 开门的人是许铭远,一身西装革履,帅得像从小说里走出的温柔总裁。 褚茵却早已习惯,满心满眼都是裴栖月的新作,开口就问:“月月呢。” “还在睡。” 许铭远身子往旁边侧了些,给她腾出空间进来。 咖啡是早上刚准备好的,泛着香,许铭远站在开放式厨房后面,问:“要冰的还是热的?” “热的吧。”褚茵已经恨不得冲进裴栖月的卧室把她叫醒了,但碍于许铭远的眼神和板正的行为方式,她不太敢。 “吃早饭了吗?” “没有。” 和热咖啡一起上来的,是一盘松软的欧包,褚茵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许铭远这人,真的无论是当老公还是当朋友都无可挑剔。但她还是忘不掉几年前,因为画画的事她跟裴栖月吵了一架,她性格尖利,吵起架来什么话都往外说,彼时许铭远刚从外地回来,只一个抬眼就让她歇了阵势。 从那之后,她知道,许铭远好像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无害。 “谢谢。”褚茵道了声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许铭远点点头,说:“她昨天睡得晚,你先吃早餐。” 意思是,不要进去打扰。 褚茵生意场上混迹那么多年,当即就表示:“我就在屋子里逛逛,哎,那不是月月高中时画的画吗,我待会儿看看。” 许铭远笑笑,去另一间房叫小芒起床。 小芒揉着眼睛,走路时脸上的肉都在轻轻颤,褚茵看着喜欢的紧,抱着亲了好几口,小芒一把小嗓子又糯又软,一边用肥肥的小手推她,一边说:“茵茵阿姨,我还没洗脸呢。” 褚茵说:“小芒这么乖,我才不嫌弃。” 两人闹作一团,许铭远轻咳了一声,说:“要准备上学了。” 小芒立马乖乖站起来,跟爸爸一起去卫生间洗漱。 褚茵看着看着,就觉得裴栖月的婚后生活还挺不错的,至少家里这一大一小都是真的关心她,大小事都不用她操心。 等许铭远和小芒出了门,家里变得安静,阿姨一早就出门买菜去了,褚茵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慢悠悠地吃完早餐,又翻出几本杂志看了许久,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裴栖月终于从卧室出来。 褚茵觉得,自己一早就跑过来的行为简直像是失心疯。 裴栖月穿着拖鞋,也拿了一盘欧包过来吃,许铭远给她准备的是燕麦牛奶,喝一口浑身舒畅不少。 一边吃,一边感受到褚茵幽怨的眼神,她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褚茵声音干巴巴的:“八点。” 裴栖月吓了一跳:“这么早。”说完按亮手机屏幕,已经十一点多了,“你等了三个多小时?” 褚茵靠在沙发上,疲惫地说:“对啊。” “怎么不叫我?” “你家那位让我不要打扰你,说你昨天睡得晚。” 裴栖月点点头:“那倒是。” 褚茵等裴栖月吃完早餐,才问:“画在哪儿,带我看看。” 裴栖月拿上画室钥匙,带她上楼。 褚茵来过这儿很多次了,早已习惯里面略显奢侈的装潢和摆设,走到窗前,画架上的画看上去比图片更震撼人心。 “月月啊,”一方面出自真心,一方面出自夸张的表演,她嘴唇微微颤抖,“我怎么感觉,我这次要发了呢?” 37吻 干经纪人这一行,其实大多时候都像在赌博。赌谁的运气好,眼力好,也赌谁的资本强,后台硬,能捧红几个画家。 在之前的一两个月,褚茵就处于一种入不敷出的状态。 钱砸进去了,几十万几百万地砸,可收益只是下毛毛雨,也怪她运气不好,摊上那几个要艺术不要钱的小新人,稍微没有灵感就甩脸子给她看,她催两句骂她是个肮脏的资本家,不懂艺术,要不就闹失踪,跑深山老林里找灵感写生闭关。 她是真闹心,想着要不要再去别家画廊撬几个过来,就收到了裴栖月的新作。 像是久旱逢甘霖,她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来的前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睁眼到天明。 裴栖月却不像她那样激动,对她来说,想要宣泄的情绪已经铺在画纸上了,现在虽然心情不错,却平静更多。 “试试吧,不过不要抱太大希望。” 褚茵眼神坚定:“比你之前的《浮影》好,信不信,王纯这次绝对比不过你。” 裴栖月微微笑起来,眼里藏着势在必得。 “很期待。” 褚茵离开的时候把裴栖月的画也带走了,幸好尺寸不大,装裱好之后她的小身板儿也能拿得起,一路送到楼下,临走时褚茵给她一个wink,说:“等我好消息。” 这之后的一个星期里,裴栖月主动约秦泽见了一面。 见面地点是在林东路,那儿有一条街,全是卖各种各样的小花束,等秦泽的时候,裴栖月在里面逛了一圈,每看中一束花,老板就会热情地招待:“美女,给你打折啦!带一束走哦!” 裴栖月摇摇头,说:“我就看看。” 秦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其实有些违和,毕竟他看上去实在有些过于硬了,五官是凌厉的,气质也不是温润如玉那种,像一把尖刀一样,破开初秋的热浪,直直进入人的心里。 周围放着的各种各样或浅黄或粉白的花,都在一瞬间被他衬得更加柔和。 裴栖月站在原地等他发现自己,便看到他表情迷茫了几秒,又在发现她的时候眼瞳变得清亮。他笑起来的时候,裴栖月忽然有一种冲动,想买束花送给他。 他因为笑变得柔和的时候,似乎也跟这个场合没那么格格不入了。 裴栖月选择顺从心的想法。对刚刚热情招待的老板说:“拿一支果汁阳台。” 老板又重复了一遍:“一支?” “嗯。” 果汁阳台开得正好,花瓣都团开了,热烈的橙色在阳光底下好像一颗要渗出果汁的橘子,她接过,白皙的手指捏在花枝上,纤细,手背还有青筋微微突出。 “送你了。”裴栖月对刚走到面前的秦泽说。 “我?”秦泽低下头,嘴角却不受控地翘起,“我一个男人要什么花?” “那算了。”裴栖月作势要走。 秦泽却抢先一步跨过来,指尖擦着她的手背,将花拿到了自己手里。 “买都买了,那我就笑纳了。” 裴栖月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掌心已经空了,秦泽顺势将她的手也拢在掌心,一边抚摸一边嘟囔:“怎么手这么小。” “不小了,”裴栖月解释,“我已经算同性别里手大的了,手指也长。” 秦泽不管,说:“反正跟我比就是小。” 这种能牢牢握在手里的窝心感,还真是让人踏实啊。 从人群中穿行出去,裴栖月渐渐感觉到了秦泽的不自在—— 他一只手执着地拉着她,像个连体婴似的,另一只手举着一束玫瑰花,虽然颜色不是艳红的那种,但因为他自己的心理原因,总感觉周围人在看他。 拿起来不对劲,放下去也不对劲,他干脆拉开腰包的拉链,将花茎放进去,只露出花头在外。走动时花朵摇头晃脑,看上去颇为可爱。 裴栖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眼神忽上忽下,一会儿扫过秦泽的脸,一会儿扫过果汁阳台,秦泽举起手摸了摸鼻子,问:“怎么了?” 裴栖月摇摇头,说:“笑一个。” 秦泽没有疑问,立马就咧开了嘴,裴栖月欣赏了一会儿,说:“这就对了。” 秦泽一头雾水。 虽是下午,温度却并不低,经过奶茶店,秦泽主动提出去买奶茶,问起裴栖月要喝什么,她答:“葡萄口味的吧。” 站在路边阴影处等了一会儿,发现有不少女生都在偷偷看秦泽,他长得帅,腰包里还放着一束花,看上去呆萌呆萌的,一双眼睛认真地看菜单。 买来的是葡萄啵啵,秦泽帮她把吸管插进去,裴栖月吸了一口,冰凉的液体从舌尖一直到胃里,她忍不住长吸一口气。 抬起头发现秦泽一直在看她,裴栖月问:“怎么了?” “我也想尝尝。” 她把吸管递到他嘴边。 秦泽喝奶茶时嘴巴微微撅起,让裴栖月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他吸吮奶尖的时候。 心里一动,忽然很想吻他。 没想到秦泽也是这样想的,她刚靠近,就感觉到秦泽抬起了手,将她的后脑勺轻轻往自己方向一带,嘴唇贴在一起,舌头撬开贝齿,与她的舌尖纠缠。 口腔里都是葡萄和柠檬的味道,还有彼此发丝上的香味。 裴栖月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身体发软,像被电着一样腿心酥麻。 很想让他插进去帮她磨磨。 这个吻延续了很长时间,以至于结束时,裴栖月轻轻喘着,仰头去看他漆黑的睫毛。她在他眼底看到了欲望,如果时间地点合适,两人会毫不犹豫地脱下衣服交缠,做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发现不远处站着的林兰影时,已经是大约三分钟后。 她手里拎着一杯咖啡,很明显是偶然路过这儿,看到裴栖月,她惊讶地睁大眼,话都说不出。 ————— 珍珠破一百了,晚点有加更 38用手玩肉棒 “兰影。”裴栖月先从阴凉处站起来,跟林兰影打招呼。 秦泽和她的动作一致,手还扶着她的腰,像公狮一样宣告主权。 如果不是一个已婚,是有夫之妇,在外人看来,或许应该是一对极般配的情侣。 林兰影表情有些奇怪,像是一点都不惊讶,甚至有些夸张地捂住嘴:“你是不是我上次见过的那个!那个大帅哥?!” 秦泽眉头蹙起来,正准备回答,林兰影就摆了摆手,说:“你不记得也无所谓,我记得就行了。” 说完拉着裴栖月走到一边,提醒她:“我们前几次就是在酒吧遇到他的,会不会是个玩咖,不靠谱?” 裴栖月喝了口果茶,说:“没事。” 婚外情而已,并不需要靠谱这一点来锦上添花。 林兰影想了想,点头说:“也是,好好玩就行了。” 她絮絮叨叨说起来就没完:“我之前不就让你找一个吗,你看大学生多香,又帅体力又好……对了,你最近有灵感了吗?” 裴栖月说:“还行。” 还行就是很好,毕竟以前林兰影问起时她都说不怎么样,眉眼间的疲惫任谁都看得出来。 她和秦泽在一起的状态很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光一样,林兰影深感欣慰。 临走时,林兰影找秦泽蹭了杯奶茶,裴栖月问:“你不是有咖啡?” “咖啡奶茶换着喝,不行么?” 秦泽狗腿子附身:“行行行,要喝什么,我买。” 林兰影一脚踩在石阶上:“就珍珠奶茶吧。” 逛完一圈,有些累了,秦泽主动提议:“去我家里吧。” 裴栖月去过一次,还是之前他找她买画碰上下雨天,她捎他回去那一次。 导航记录还在,裴栖月将路线点出来,就听到秦泽在一旁臭屁地讲话:“竟然还留着呢。” 裴栖月故意和他唱反调:“我平时去的地方不多,一年前的地址都在。” 秦泽呼吸都变闷了。 裴栖月觉得好笑。 秦泽平时很少有孩子气的时候,偶尔流露一点,还挺有趣,裴栖月受用极了,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抽空摸了摸他的头发,跟逗小狗似的,从头顶顺到后脑勺。 车子开进院子,裴栖月看了一眼小别墅,上次过来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不出什么,这次仔细观察,才发现秦泽比她想象的还要有钱。 但她物质条件本来也不错,从小也算养尊处优,只多看了两眼,就进了门。 屋子很空旷,东西也很少。 客厅跟周围几个房间打通了,地上铺着地毯。裴栖月光着脚踩上去,就听到身后门关上的声音。 再接着,秦泽就贴上来了。 他身体很热,隔着一层T恤也阻挡不了他发散热量,两人紧挨着的地方不断升温,裴栖月被他抱住,脚都迈不出去了。 “好热。”裴栖月说。 秦泽一声不吭,却顺手拿起桌子上放着遥控器打开空调,冷风呼呼吹着,扑在脸上,越发衬得身后滚烫—— 还有喷在脖子上的呼吸,细细密密的,激得皮肤发麻发痒,裴栖月浑身绷紧,几乎难以呼吸了。 “刚刚在外面憋了好久,”秦泽说,“你嘴里含着吸管,我下面就硬了。” 裴栖月脸一下就红了,手掌心细细密密的都是汗。 秦泽等不及走到沙发,还在玄关就忍不住掀开裴栖月的衣服将手伸了进去,她皮肤好软好滑,手在上面停留的时候她整个人还会发颤,像受不了一样,嘴里溢出娇吟。 只是看一眼她粉色的舌头就觉得全身的欲望直冲天灵感,秦泽将她头掰过来,嘴唇含住她的,一口一口吞吃她的口水。 因为太急切,所以连内衣都来不及解,慌里慌张地往上推,露出漂亮的奶子和奶尖。 手覆上去揉捏,将俏生生的乳头揉成硬邦邦的石子,衣服太碍事,总是挡在上面,但光是一点点风景,白嫩的奶子上下晃动,就足以将他整个身体烧起来,鸡巴也跟着昂扬,在裤子里抬头,隔着衣服去找裴栖月身上能让它舒服的地方。 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姿势挪到沙发边的,裴栖月睁开眼也看不清,屋子里连灯都没开,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 “到了。”秦泽一手抚在她的屁股上,好像没怎么用力就将她托了起来,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裴栖月在下,秦泽手脚并用地缠上来,跟渴了很久一样闷头吃她的奶,一边吃一边用手去爱抚另一边的奶子,哪一边都不忍心让它空着。 裴栖月浑身软成一滩水,只感觉被秦泽舔弄的地方不断窜起电流,她摁住他的头,想靠他更近一点,胳膊却颤巍巍的,使不出什么力气。 那奶尖便随着她的动作跟着一起晃,乳肉白皙圆润,晃动时几乎让秦泽花了眼。两边都吃了个够,又缓缓向下去舔裴栖月窄窄的腰腹。 她很敏感,几乎他每动作一下她就会战栗,脚尖也勾起来,盘在他的身上。 淫水不知道流了多少,内裤脱下来时都已经全湿了,还扯着长长的银丝。 内裤随意扔在地毯上,秦泽仰头深深看了裴栖月一眼,然后低下头,努着嘴去嘬那颗颤巍巍的小核,舌头向下,勾卷着把淫水都吃了进去,半点都不浪费。 裴栖月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花穴被他舔得极湿极软,从深处泛出酸麻感,颤抖着喷出来之后,胯骨被秦泽按住,他缓缓地,从腿根一直舔到脖颈,最后咬住裴栖月的锁骨时,裴栖月忍不住说:“慢点……好痒……” 他偏要她痒,一边逗得她呼吸发紧一边伸手拨开两瓣阴唇,鸡巴隔着裤子顶上去,裴栖月像终于得到了甘霖,刚感觉到就忍不住缠上去,自顾自磨起逼来。 秦泽被她缠得受不了,额头的汗一颗颗往下滴,只知道一下下往她身体里嵌。 裴栖月拥住他,感受着他的兴奋,忽然伸出手来解开他的裤子,热腾腾还冒着热气的鸡巴弹出来,被裴栖月的手包裹其中。 青筋狰狞可怖,盘踞着茎身,裴栖月用手轻轻搓了搓,就听到秦泽闷哼了一声,“好舒服……” 裴栖月的手灵活地从顶端一直往下,有技巧地爱抚那两颗敏感的卵蛋,秦泽喘得更厉害,喉咙处还发出低沉的呻吟,他大腿绷紧,一下一下往裴栖月的手心上撞,好像这样能获得更多的快感似的。 “别着急。”裴栖月一边吻他,一边用手指甲刮蹭了几下冠状沟,他舒服得整个人都在颤,肉棒上的青筋都跳动起来,欢欣鼓舞。 不是没这样幻想过。 从第一次知道裴栖月是个画家开始,他就肖想着哪一天她能用那双画画的手来玩弄他的肉棒。 那一定是一种极致的体验,裴栖月的手灵巧得像在作画,每到一处都从骨头里泛起酥麻感,快感从尾椎骨开始累积,一直渗入灵魂,他情不自禁躬起身体,下身贴着裴栖月的手,上半身勉力支撑着,去吸舔她淡粉色的舌尖。 39吃肉棒 鸡巴在手中越胀越大,渐渐大得裴栖月一只手都握不住。 一股股粘液从顶端溢出来,流到肉茎上,又被裴栖月上下套弄的动作弄得整根上都是,变得湿湿滑滑。 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运作的声音,其他的,都是秦泽粗重的低喘。裴栖月低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欲得令人心惊。 欲望堆积到无法抗拒的时候,秦泽的嘴唇松开她,央求般的开口:“帮我舔舔……好爽……” 裴栖月的嘴唇被口水打湿,发出亮晶晶的柔光,秦泽越看越觉得浑身难受,情不自禁坐上来,将硬的发疼的肉棒抵在她嘴边,轻轻摩擦。 龟头很硬,顶端前精混着口水一起在裴栖月的嘴唇上游移,她没闻到上面有任何味道,秦泽一向爱干净,身上就算出汗也是香香的。 秦泽看着她,祈求似的哼了一声。 裴栖月伸出舌头,对着马眼舔了舔。 秦泽浑身抖动,兴奋得眼皮都在轻颤,他一点点往她嘴里顶,想要被那里面的湿润柔软包裹。他想得简直发疯。 裴栖月微微侧了侧头,主动低下头来舔弄秦泽肉棒上的青筋,从根部顺着一直到龟头,再扭动着舌尖摩擦冠状沟。秦泽浑身绷紧,大臂都有大块肌肉隆起,他拼了力才没有把她按在那儿往她嘴里插,但即便是这样,他也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秦泽的低喘声像是春药,裴栖月越舔腿心就湿得越厉害,她扭动着屁股,突然感觉腿心一凉。 秦泽的手也插了进来,而且一开始就是两根手指,顶在她最敏感的那块软肉上抠挖。裴栖月忍不住低吟,舌头还不忘在秦泽的阴囊上舔了两下。 “慢点儿……”秦泽忍不住哈气,说,“再弄就要射了。” 裴栖月反而想让他体验一下口爆的快感,两只手扶住他的肉棒,舌头包裹住龟头,舌尖动得更快。秦泽也终于克制不住欲望,抱着她的后脑勺往她喉咙深处顶,一边顶一边低吼:“好爽……栖月,你舔得我好爽……操死你……” 裴栖月头发都乱了,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口水,秦泽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只想插得更深些,裴栖月忍不住干呕,却因为这将他的鸡巴含得更深。 肉棒突然开始痉挛,硬得像拉满的弓箭。秦泽冲刺的动作加快,嘴里不停地叫着:“栖月,栖月……我要射了……” 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喷进裴栖月的嘴里,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味道有些腥,还有些苦,秦泽慌张地把她抱进怀里,给她拿来垃圾桶让她吐里面,又给她递纸巾。 裴栖月喝了几口水,终于感觉嘴里的味道淡了一些。 秦泽有些不好意思,说:“刚刚忍不住了,你舔得我好舒服。” 裴栖月想说没事,没成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翻了个身坐在了他身上。 不,不是身上,而是坐在了他脸上。 “现在到我来为你服务了。”秦泽的声音因为埋在她的腿心而变得有些闷,肉缝因为说话而不断有热热的呼吸喷进来,裴栖月忍不住浑身战栗,继而从体内涌出一股热流。 还没开始,她就喷了他一脸。秦泽轻轻地笑,裴栖月却羞红了脸。 “不许笑。” 像惩罚一样,她开始款摆腰肢在他嘴唇上摩擦,酥麻的电流感袭卷全身,秦泽像是吃肥逼吃上了瘾,一边吸舔一边发出很大的嘬吸声吞咽声。 裴栖月觉得自己要疯了,她何时试过这样的坐脸姿势,只要一想到下面,秦泽帅气的脸正埋在她的肉缝里给她舔逼她就兴奋地战栗,阴核更是被秦泽舔的充血肿胀,淫水疯狂地往外涌出。 “我想插了,”秦泽从她腿间抬起头,嘴巴和鼻子上全是亮晶晶的淫水,“鸡巴硬得疼……” 裴栖月点了点头,看秦泽从不远处摸出一个安全套戴上,径直插入她被淫水充满的花心。 太粗了,花穴被撑大到极致,裴栖月忍不住呜呜叫出声,口水都从嘴里流出来。秦泽捅得越来越深,爽的大脑一片空白。 “别夹……”他贴上来,胸膛蹭着裴栖月光洁的背,“好爽……真想操死你……” 裴栖月是真的觉得自己要被他操死了,花穴被填满,身体的每个敏感点都被他轻而易举找到,再用龟头和凸起的棱在上面反复碾压。 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抽搐,穴里的水儿一股一股浇在秦泽的龟头上。 射进去的时候,裴栖月浑身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两个人都没动,秦泽的肉棒还没完全软下来,堵在穴口,轻轻动一动就能听到裴栖月好听的喘息。 “好喜欢操你,”秦泽亲吻她汗湿的发顶和耳朵,手抚在胸前,“穴还那么会夹……” 裴栖月懒得不想动弹,小猫一样动了几下,就感觉秦泽终于把鸡巴退了出去,安全套扔进垃圾桶里,用湿纸巾给她清理私处。 “我过几天要去巴黎。”裴栖月说,“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见了。” “去那儿做什么?”秦泽抱着她,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 “有个活动。”裴栖月说,“我新画了一幅画。” “会得奖吗?” “还不知道。” 但看褚茵两个小时前给她发的消息来看,好像是板上钉钉了。 “到时候我过去陪你,”秦泽在她脸上亲吻,“得奖可是大事,要有仪式感。” 裴栖月笑笑,说:“还不一定呢。” ——— 好凉哇 40吃了你(在沙发上做爱高h) 去巴黎的事情裴栖月只跟许铭远简单提了两句,转头就准备收拾东西了。 在国外可以穿出门的吊带短裙,背心,防晒,她计划在那里多玩几天,连住处都已经找好。 没过几分钟,许铭远也进了卧室,默默拿出一只行李箱,开始往里面塞衣服。 “怎么了?”裴栖月随口问,“又要出差了吗?” 许铭远却被“又”这个字刺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都差点没维持住,他捡过一边裴栖月已经迭好的衣服,还有化妆品护肤品之类,说:“我出差这么多吗,你只记得这个。” 裴栖月笑了笑,蹭他的胳膊:“那难不成你是陪我去巴黎?” “是,”许铭远说,“我把工作往后推了些。” 裴栖月有些惊讶:“那能在巴黎待多少天?” “还不确定,等有事了再回。” 裴栖月脸上漾起微笑。 说起来上次一起出国,还是在三年前,两人去了一趟夏威夷,享受了近一个星期的日光浴。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都十分美妙,所以她开始不自觉期待这趟巴黎之行。 落地巴黎时,空气中带着一丝凉凉的湿气。 前几天刚下过雨,裴栖月穿着半袖衫,刚下飞机就不适地打了个寒战。 “比国内冷多了。”她转头跟许铭远说话,却只看到他架在鼻梁上的墨镜。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嘴角翘起来,手还粘人地搭在她胳膊上。 “天气预报说明天就会出大太阳,”褚茵走在后面,才出来就一副被他们秀恩爱刺激到的崩溃模样,一边遮着眼,一边继续说,“所以不用担心你的一堆裙子没有用武之地。” “那就好。”裴栖月说。 住的地方在郊区,距离机场有些远,一路开车过去,能看到路边房子阳台上长出来的绿油油的藤蔓和各色鲜花,裴栖月像没见过一样把脑袋伸出车窗看,还被褚茵嫌弃:“你这是多久没出来了啊?” “一年,”裴栖月记得很清楚,“上次是去巴塞罗那,不过那段时间总是下雨,天气也很冷。” 许铭远腾出开车的手握住她的,“可惜我那次没时间陪你,不然一定陪你多逛几个地方。” 裴栖月忍不住笑:“这次不就有时间了吗?” 褚茵在后面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干脆装睡一路躺过去。 到了地方,许铭远从后备箱里往外拿东西。褚茵才下车就吹了声口哨,跟个地痞流氓似的开口:“这也太豪华了吧,不愧是我们许总啊。” 裴栖月见惯了她这样,一点都不奇怪,顺着她往下说:“那你也过来住?” 褚茵连忙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往你们俩中间一站就已经是个巨型灯泡了,还和你们住一起,我看我是不想活了。” 一边说一边拉着自己的简易行李往水泥路上走,“我订的房在那边,还有几个同行陪我嗨,你们有事随时找我哈。” 许铭远拎着行李往屋里走,两边胳膊都因为用力而鼓起了肌肉硬块,裴栖月拿着小东西跟在后面,配合地帮他开灯。 灯照亮了整个屋子。 暖黄色的灯光倾泻下来,使许铭远的脸看上去更加柔和,但裴栖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所以许铭远放下东西来亲她时,她还沉醉在许铭远的美貌之中。 “你这样真美。”许铭远的嘴唇贴在她额角的细碎绒毛上,手从她的发梢划过,按在她的腰窝上。 裴栖月被亲得微喘,埋进他胸膛里,又听到他在耳边说:“先收拾东西,我做饭给你吃。” 二人在阴蒙蒙的天气里吃了晚饭,之后就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裴栖月看得昏昏欲睡,电视里播的都是法语,虽然听得懂,但总不如中文顺耳,叽里哇啦格外催眠。她头往后靠,一点点贴到沙发靠枕上,刚沉入浅浅的梦中就感觉胸前一凉,肩带被许铭远扒了下去。 俏生生的乳尖因为应激而挺起来一些,许铭远伸手去拨,便看到那一点肉眼可见的胀大变硬。 心里软软的,下身也在短短几秒之内飞速变硬。 他凑过去吸,还发出很清晰的口水声,一下子就把裴栖月从睡梦中弄醒了。 “帮我摸一摸。”他说话的时候还舍不得离开裴栖月的奶子,声音粘粘的,主动拉着裴栖月的手伸进裤子里,握住顶端。 “啊……”他皱眉低喘,同时感觉裴栖月柔软的手在顶端抠了抠,抹了一手的粘液,又往下去抚摸冠状沟。 他舒服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一只手固定住裴栖月的手,将整根肉棒送上去,又缓缓地抽出来。 等到前精越流越多,他忍不住解开裤子,让鸡巴能更顺畅地在裴栖月手中抽插。 一只手握住裴栖月的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褪得露出整个上半身了。 胸很大,乳头还被吸的红肿晶亮,再往下是纤细柔软的腰肢。许铭远忍不住在她肚脐上亲了又亲,直亲得裴栖月蜷缩起来,卡在肉缝里的内裤都洇出可疑的湿痕。 他喘着粗气,将流着粘液的鸡巴塞进去,贯穿肉嘟嘟的湿穴。 裴栖月闷哼一声,额头溢出汗珠。身下的沙发极软,她压在上面弹了弹,紧贴的许铭远的胸膛结实而灼烫。 她下意识揪住他的衣服,两条腿勾住他的腰,腿上的皮肤又滑又腻,在布料上挂不住,往下掉了掉。 许铭远托住裴栖月的屁股,像抱小孩一样轻松。 裴栖月身上散着香味,他闻着入了迷,往她脖颈里探得更深。 身下的肉棒也挤压着泉眼一样的小穴,摩擦着,渗出汁水。 裴栖月身前身后都是热的。 短毛沙发贴在背上,汗水滚了进去。身前的许铭远脱了衣服,胸肌顶着她,乳头在上面蹭得又麻又痒。 裴栖月感觉到身体深处有什么涌出来,情不自禁夹了一下,就听到许铭远克制的闷哼。 “月月。” 许铭远看着她,嘴巴含住她的嘴唇,“别夹……” 就那么一下,他爽得龟头都是麻的,耳朵红得几欲滴血。 裴栖月被他抱着,利刃一样的肉棒将她插得身体晃荡。 两条腿无力地垂着,被许铭远的嘴唇亲了一下又一下,留下湿湿粘粘的口水,一直到膝盖。 “唔……” 裴栖月的身体忽地一颤,继而从小穴缝隙喷出一股水液。 肉棒根部也被淋湿了,连带着沉甸甸的肉棒,还在往下滴水。 撞击声在这样的情境下显得更加色情淫靡。 电视里的台词好像在说—— “宝贝——” “再来一次。” “我想把你揉进身体里去。” 许铭远也听到了,略哑的嗓音压在裴栖月耳朵上。 “我也想把你揉进身体里去。” “还想吃了你。” 裴栖月双眼雾蒙蒙盯着他,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他含住了耳朵。 舌头往她耳道里钻,痒得让她一个劲儿往后躲。 偏偏肉棒还在身体里,咕叽咕叽地捣出令人脸红的水声。 像是真的要践行揉进身体里还有吃了她的想法,许铭远抱得她很近,嘴唇从她耳朵上滑过额头,又在脸颊下巴上留下湿哒哒的吻。 裴栖月感觉自己仿佛要化了,如果她是块棉花糖的话。 终于高潮的时候,裴栖月身体都在哆嗦。许铭远插她的动作一刻不停,腰上鼓起的肌肉一块一块的,侧腰还有很漂亮的线条。 裴栖月闭上眼,咬紧齿关,连牙齿都在打颤。 “舒服了?”许铭远摸她的头发,笑,“我还没到呢。” ———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依旧很好! 许铭远如此说道。(嘿嘿嘿) 41吃奶(高h) 一晚上,两人在客厅沙发里做了一次,回到楼上又在浴室里做了一次。 裴栖月累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趴在枕头上嘟囔:“我明天还要去市里参加活动,这样早上肯定起不来。” 许铭远一边抚摸她的背一边安慰她:“多睡会儿也不要紧。” “说的也是。”裴栖月懒懒地翻了个身子,抱住许铭远的腰,“反正是展览第一天,去走个过场就行了。” 没想到秋展的第一天人还很多,裴栖月到的时候看到门外排着队,一下子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法国的艺术气息很浓厚,关于各种油画展雕塑展也时时都在更新最新消息。 不像在国内,办的展子大多时候都门可罗雀,来的要么是同行或者画家经纪人,要么是艺术生。 上午开了个还算正式的开幕式,上台的时候,裴栖月有一瞬间好像看到了王纯,就在二楼的手扶梯上,但眨了眨眼就没看见了。裴栖月并不觉得是自己眼花。 结束完,许铭远陪着她东逛西逛。 展厅很大,足足有二十层楼。裴栖月不像昨天自己以为的精神不佳,中间没有休息地逛了三层楼,欣赏了不少外国选手的作品。 期间有个法国男生过来搭讪,也不管许铭远就在旁边,眨巴着一双会说话的蓝眼睛就问她是不是“QIYUE”。 裴栖月点头说是,他的表情更加激动,还要邀请裴栖月一起喝杯咖啡,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我结婚了,”裴栖月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许铭远,“他就是我的丈夫。” 法国男生走了,但看样子并没有被裴栖月已婚这件事情吓到。 许铭远等他走了许久,才说:“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 裴栖月仰头,实话实说:“有。” 许铭远眉头狠狠地纠结在一起,像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那你怎么处理的。” “我拒绝了。”裴栖月说。 其实说起来她和秦泽的关系并不是画家和粉丝的关系,所以并不在此之列,因此她说的时候没有什么负罪感。 但有一点点内疚,被她看画的动作细心掩藏。 许铭远嗯了一声,脸上表情放松了些,握她的手却更加用力。 裴栖月习惯了他不外放的情绪,踮起脚安慰他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没想到被他反客为主,按在没人的角落用力研磨唇瓣。 许铭远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情绪,手卷着她的裙边。胳膊和手臂上的青筋凸起,裴栖月看了一眼,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很性感。” 许铭远低头,看了一眼她穿的低胸装,长发挡住深深的沟壑,领口开得几乎能看到里面快要溢出来的乳头。他很想就在这儿压住她吃她的奶,或者将肉棒挤进她的肉缝里去。 压抑了很久,粗喘变成一句低哑的话语:“你也是。” 这样澎湃的欲望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完全褪去,尤其是走在大街上,裴栖月的皮肤在阳光底下白得发光。 周围也有不少这样穿着的人,但在许铭远眼里都不及裴栖月。 她的脸是那样柔和,几乎纯洁到不掺杂任何欲望,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她的身体充满了肉欲,无论是胸还是细瘦却饱满的手臂、大腿,每看一眼,都感觉到浑身的血液直直冲着下面去——他在街上走得格外艰难。 好不容易回到家,大门刚关上他就从后面拥住她的身体,手不容拒绝地解开胸前的带子,将她两颗饱满的奶拽出来。 裴栖月的呼吸都乱了,还没回头,就听到许铭远在她耳边说:“以后回去都这样穿给我看。” “小芒在……” “那就只有我在时这样穿。” 许铭远像个野兽,裤子只解开拉链就往裴栖月逼里钻。 裴栖月的衣服挂在身上,短裙往下掉了一截刚好遮住膝盖。在这样的遮盖下,几乎看不到许铭远孟浪的动作,也看不到他的肉棒是怎么蹂躏她的逼的。 “慢点……”裴栖月站不稳,只好撑住门框。 裙子在身下甩成了波浪,许铭远爽得直哈气,肉棒直进直出,插得极深,出来时又拔得只剩下龟头留在里面。 汗从额头滴到脖子上,又滑落着滚到乳尖。许铭远红了眼,只觉得牙齿都是痒的,想把裴栖月骚得不行的奶头都给咬下来。 快感来的太猛,裴栖月眼前一片迷蒙,只能摇晃着往前倾着身体,让许铭远以后入的姿势抽插。 屁股被撞得“啪啪啪”响,过分色情的声音惹得许铭远低喘,嘴唇从后颈扫到肩胛骨,手也抬起来,一下一下实打实地往裴栖月屁股上拍。 “真骚……”他用力顶胯,看裴栖月臀上的肉荡得像浪花一样,又被他的手掌拍红。 裴栖月没想到许铭远今天竟然会这么凶猛,像是操红了眼似的。 但没想到自己也格外吃这一套,呻吟一声比一声高,屁股也撅了起来,门户敞开。 许铭远将她抱起来,两手架在她膝盖窝里,这个姿势让她两瓣阴唇分的更开,方便他插入。 但这个姿势太羞耻了,像给小孩把尿似的,裴栖月脸红得快要滴血,手也无处用力,只好任凭他抱着她往前走,鸡巴也因此进得更深,快把子宫口都顶开。 行走时,有几滴淫水掉落滴在地上,许铭远看见了,眸色更深:“你是个水娃吗” 裴栖月不敢说话,只敢咬着嘴唇哭叫。 许铭远便喜欢她这副任人予取予求的样子,肉棒插得更狠,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 耗了一下午的时间在床上,裴栖月懒懒地躺着,吃着许铭远烤的面包,一边喝牛奶一边刷手机。 “明天出去逛逛吧,巴黎还挺多好玩的。” “明天不是要评奖?”许铭远一边说一边帮她把披散在身后乱乱的长发梳理了一下,动作轻柔得像在帮小动物顺毛,裴栖月舒服得缩了缩肩膀。 “下午两三点就结束了,有时间。” 许铭远点点头,说:“好。” ————— 两百收啦,晚点有加更 42巴黎再遇「Рo1⒏red」 第二天颁奖典礼更加盛大,甚至因为好天气,主办方还把场地安排在了户外。 欧洲人喜欢日光浴,但不代表裴栖月也喜欢,更不用说她身上没擦足防晒,往太阳下面一站就浑身刺痛,好像马上就要晒伤。 还好有许铭远在旁边,用手帮她挡了一部分阳光。 “要不要去买把伞?”许铭远问。 裴栖月说话的声音懒懒的:“不用了,这里的人都不打伞。” 人那么多,乌泱泱的,她站在中间打把伞,看上去会很奇怪。 典礼开始了,裴栖月坐在座位上发呆。她被晒的发懵,主办方叫了好几遍她的名字都没听见,还是许铭远晃了晃她的胳膊,提醒她:“要上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典礼进程已过半,裴栖月迷迷糊糊上台,热情的外国人上来就和她来了个贴面礼,一脸高兴地说道:“恭喜你,最佳艺术奖。” 这惊喜像个巨大的饼,直接砸到了脸上,裴栖月不自觉地开始微笑,视线往下看向观众席。 许铭远却并没见证到她得奖的瞬间。他背过头,正在打电话。 裴栖月也看到了坐在观众席的王纯,视线对上的时候,王纯对她露出笑容,眼底却没有笑意。 这场对战,这次以裴栖月的胜利告终。 回到座位,裴栖月终于开始认真观看典礼的下半程。她注意到几个初露锋芒的新人,其中有一个也是国内的,长得很漂亮却仿佛不太有经验,脸上的笑容有些怯怯的,参赛的作品却是简单直接又纯粹。 裴栖月还挺欣赏她的,多看了几眼,记住了她的名字。 林沁。 下午两点,典礼结束。许铭远拉着她从人群中走出来。 “我今天得回去了,刚刚公司给我打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呢?”裴栖月心里坠坠的难受,她这几天和他相处的很好,有些舍不得。 “有大客户从德国过来,我必须参加。” “好吧。”裴栖月想说陪他回去收拾东西,却听到许铭远又接着说: “东西已经收拾好送到机场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竟这么急。 裴栖月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那你走吧。” 许铭远想过来亲她,却被她躲开。 裴栖月难得地发泄情绪,说:“既然你那么着急,就赶紧去,别耽误时间了。” 许铭远到底是个男人,力气比裴栖月大很多。裴栖月挣扎了几下,还是被他揉进怀里。她僵硬得像块木头,直挺挺的不往他怀里靠。许铭远叹了声气,摸她头顶的头发:“这次是我不好,下次一定请个长假陪你……” 裴栖月打断他:“随便。” 许铭远走时她也忍着没去看他的背影。 跟着人群的方向往前走,裴栖月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以为是许铭远回来了,她冷着脸看过去,却没想看到的竟是一张好几天没见的脸。 一两个星期不见,秦泽好像晒黑了一些。 皮肤变成更加纯正的小麦色,人也瘦了一些,五官像是浓墨重彩的几笔,往太阳底下一站,简直是要人命的性感。 裴栖月觉得,自己兴许是对秦泽有好感了。否则,她怎么觉得,自己面对他时心脏跳得更快呢。 秦泽将手上拎着的一件衣服往身后一甩,动作潇洒的像台偶里帅气的校霸,但他表情又是阳光的,这就形成一种反差感,很勾人的那种。 “他走了吗?” 这句话让裴栖月从短暂的花痴中抽身出来,她意识到他问的是许铭远,便点了点头,“嗯。” “我前几天就来了,可他一直在你旁边……”他走过来,将一瓶柠檬水递给她,“终于走了。” 裴栖月的手指碰到冰冷的饮料瓶,还是像上次一样,瓶盖都打开了,可以直接喝。 她低头小口喝水,秦泽便主动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好像想起什么,把手里拿着的衣服往她肩上一披,“我看太阳太晒了,就去给你买了件防晒衣,导购说防晒值很高,我也不太懂……” 裴栖月顺从地抬起手臂把衣服穿上,刚刚实在是太晒了,胳膊都有些痛。秦泽低头看她穿衣,实在是忍不住了,忽然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两下。 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又从背包里拿出一顶帽子,盖在裴栖月头上。 等了好一会儿,秦泽才听到裴栖月说了声:“谢谢。”语调软软的,像飘在空中的一朵云。 嘴角疯狂上扬,秦泽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早上心情还很不好,不想看到裴栖月跟那男人卿卿我我,现在就把那些看到的让人心塞的东西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把裴栖月按在怀里亲。 她看上去实在很好欺负。 胸前被吊带裙裹住的浑圆也是。 只消看一眼,身下的兄弟就能火速抬头,还被裤子磨得生疼。 褚茵一散场就追着裴栖月和许铭远出来。 她热得不行,在太阳底下只差伸出舌头喘气了,实在追不上的时候,就到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 一边喝水一边往前走,她视力好,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认人。而且裴栖月和许铭远长着东亚脸,在巴黎特别好认。 只不过,真看到时见到的竟不是裴栖月和许铭远,而是裴栖月和另一个看上去特别年轻特别帅气的小伙子。 一瞬间,褚茵嘴巴被缝上了。 虽说鼓动了裴栖月那么多次,但她从没想过裴栖月会真的出轨。 毕竟裴栖月的性子实在是太温了,也过得太顺了。她只是想激她一下,让她有点艺术家的脾气。细想想,她手底下哪个画家不是怪胎,要不就是躁郁症,要不就是社恐孤僻,要不脾气上来恨不得打死人。相比之下,裴栖月简直太正常了,这让她不免开始替她担心艺术生涯。 现在自欺欺人也不行,毕竟那男孩子还在低头亲裴栖月的嘴,两人之间冒出的粉红泡泡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在看某部制作精良的偶像剧。 但……这可不兴磕啊。 只要想到许铭远,褚茵就觉得周围吹的热风都带着阴气了。 她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是共犯,等哪天许铭远知道了,下一个要算账的对象就是她,而且他还给她的画廊投资了不少钱…… 褚茵往前走了几步,忍不住叫了一声:“栖月!” 裴栖月应声回头。旁边的男生也是。 褚茵即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却还是被那男生的正脸帅得肝儿颤。 “你们这是?” 裴栖月脸上的笑有些没撑住,身边的秦泽却没心没肺地继续握着她的手没松。 “姐姐好。”秦泽等褚茵走到面前,礼貌地叫了一声。他上次就是通过褚茵联系上了裴栖月,从她这儿买了副画。 裴栖月和褚茵同时愣了一下,原因却不尽相同。 褚茵一下子没管住上翘的嘴巴,摆了摆手:“这么客气做什么?你是碰巧来这儿?” 秦泽说:“我过来找栖月。”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43热气喷在小穴上(高h) 褚茵被他话里的亲密意味惊到,却不得不自行忽略。 “你们出去玩?”她笑得一脸慈祥,一边说一边摆摆手,“我还有事忙呢,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哦,明天有个饭局,栖月你别忘了。” 她反正是看透了,不管怎么说,她跟裴栖月才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过得好了她才能跟着过得好,至于许铭远,等他知道了再说吧。 到马路边拦了一辆车,裴栖月坐到里面,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来擦汗。浑身热得不行,又不想脱了防晒衫,下午三点的阳光正晒,从车窗透进来,半边脸都不能幸免。 “去哪儿?”她呼了口气,转头看向秦泽。 他人高马大的,坐进来显得有些憋屈,只好分开双腿,身体也微微往下躬着,手肘支在大腿上。 这样便让裴栖月离他的脸极近,近到连毛孔都能看见,看他头发染成金色,鼻尖的阴影落在嘴唇上,简直是美颜暴击。 两人皮肤都出了汗,蹭在一起,微黏,裴栖月却不舍得挪开,时不时随着车子的抖动两人就会更近,裴栖月脸看向窗外,心却跳得快要从胸口里蹦出来。 腿间也渐渐多了几分酥麻感,她不着痕迹地蹭了蹭,抿紧嘴唇。 “去塞纳河看看吧。”秦泽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握住她的膝盖。他掌心温度很高,像一团火焰烧着裴栖月,她没忍住颤了一下,然后掩饰似的,回头主动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秦泽的嘴唇从淡粉色变成红色,裴栖月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他追过来,手抚在她后脑勺,加深了刚刚蜻蜓点水式的吻。 下车,秦泽让裴栖月在原地等了一下。不过五分钟,他就骑来一辆电动车,到裴栖月身边,脚撑在地上,说:“上车。” 裴栖月上车了,手搂着他的腰,但还是掐着几分安全距离。 车子在塞纳河畔慢悠悠地开着,冷不丁碾上好大几颗鹅卵石,裴栖月身子上下颠了颠,不受控制往前撞。 惊慌之中,手攀上秦泽的胸膛,柔软的圆润也蹭上了他的脊背。 感觉到秦泽的身体都变得僵硬,裴栖月忽觉自己的乳尖也痒了起来,隔着胸罩和裙子,被秦泽坚硬的身体磨得乳头发硬。 时间一下子变得难熬,裴栖月感觉身下也湿答答的开始难受。 她尝试往前挺了挺身子,裙子本来就短,因为坐下来还往上卷了边,几乎露出大腿根部。幸好防晒衫偏长,遮住了春光,也遮住了她的动作。 空虚发痒的逼在硬邦邦的座位上磨得激起阵阵战栗,她动作幅度小,偶尔会碰到秦泽的臀部,便像触电一样的弹回。 她羞于让秦泽发现,也有些期待他发现。 像是被欲望攫住了喉咙,她低声喘息,抱住秦泽胸膛的手也渐渐不安分起来,隔着衣服去磨蹭秦泽那两粒还未凸起的乳头。 “怎么了?”秦泽的话语被呼呼的风声带过来,有些远,“想要了吗?” 他屁股后面总能贴上某个热的惊人的部位,撞一下好像还有水声传来——那里面已经湿得发洪水了。 喉头发紧,他开始配合起她的动作。 男人的身体坚硬有力,每一下都比裴栖月自己弄得舒服太多,她忍不住低吟,埋进他的后背里去。身体里的汗不断涌出来,发丝湿了,后背的布料也湿了。 内裤更是湿得动一下都能黏着阴唇,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 说是要在塞纳河边逛一会儿,可还不到半小时,秦泽就把电动车拐了个方向,开上大马路。 “去哪儿?” “我家。” 裴栖月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所以也没去问他怎么在巴黎还有个家。总之被拽进屋子里去的时候,她只记得抬头时看到的秦泽漆黑发亮的眼睛了。 他鼻尖上挂着汗珠,亲吻她脖子的时候抹得到处都是湿痕,嘴里呼出的气是热的,把裴栖月灼得好烫。 裴栖月大脑昏昏沉沉,一边抱着他的头,一边不忘说:“没……没洗澡……” “你身上是香的。”秦泽说。 说完埋进她还没来得及脱掉的紧身吊带裙里,深深吸了口气,舌尖在乳房外缘描绘轮廓,声音带着几丝哑,“我出门之前也刚洗了澡。” 裴栖月被他舔得浑身发飘,腿也软了,任他将自己放到茶几上去。 内裤掰开一条缝,里面的淫水流出来,在桌面铺开一片。 秦泽的舌头像有魔力似的,分开大小阴唇,沿着肉缝上下滑动,裴栖月抖如筛糠,脚趾都蜷起来。 “太痒了……”她看着他黑漆漆的脑袋,仰头时,嘴边都挂着淫靡的水痕。 应该是旷了太久了。秦泽觉得自己忍得分外难受。 鸡巴在裤子里被勒的很痛,经络也在跳动,他憋的难受,呼吸全喷在裴栖月敏感的阴蒂上。 舌头往裴栖月的小穴里送了几分,摁住那块软肉碾弄,裴栖月身子躬起来,一双手在空中试图抓住什么,却被秦泽握住,放在了他刚释放出来的肉棒上。 裴栖月被烫得一颤,指尖下意识在鼓起来的青筋上抚弄了几下,身下的小穴也跟着紧了紧,夹住了秦泽深入的舌头。 秦泽闷哼一声,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 裴栖月的抚摸跟他自己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上次他在家里弄了半个小时才有射精的欲望,但裴栖月不一样,她只需要在他马眼上揉一揉,就有极猛烈的快感袭来。 裴栖月凭借着肌肉记忆撸动着秦泽的鸡巴,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下。 想要更多…… 手下的肉棒那么粗那么大…… 正迷迷糊糊地想着,腿心就抵上来某个硬硬的东西。 她主动将两条腿搭到秦泽的肩膀上,低头看到的画面极具冲击力。 花穴大开着,红肿的软肉跟深紫色的鸡巴对比形成极淫靡的画面。秦泽还嫌不够,顶着胯在她湿淋淋的肉缝上来回磨蹭,顶端总能顶到微突出的阴蒂上。 裴栖月舒服地哼哼,身子颤抖着往前顶。浑身的皮肤也浮上一层淡粉色,勾得秦泽怎么都看不够。 终于忍不住整根都插了进去。层层迭迭的软肉吸上来,食髓入骨的快感让人头皮发麻。秦泽只停顿了一瞬,就肏得更深。 裴栖月被顶得尖叫,手用力握住身下的沙发垫。 快要被插死了,她迷迷糊糊地想。 44叫姐姐(高h) 身下的沙发看可能有些老化了,被秦泽的动作弄得吱吱呀呀响。 裴栖月两条腿被秦泽按住猛操,抬头,还能看见大腿晃出了白色的重影。 肉棒在大开的阴户进进出出,秦泽盯着这诱人的画面,又被裴栖月丰满的大腿诱惑到,忍不住低头去咬。 细细密密的痒,渐渐变成了灭顶的快感,裴栖月在一连串的撞击中,忽然想起什么。 “秦泽……” 她仰头,眼睛里环绕着水汽,嘴里说出的话却让秦泽加重了呼吸。 “你也叫我姐姐吧……我想听……” “也”这个字让秦泽短暂失了神。 他想起自己之前是这样称呼褚茵的,但却是出于客气礼貌,没想到…… 他盯着裴栖月的笑颜,笃定道:“你吃醋了。” 裴栖月轻声笑了:“只是觉得有意思,要是一边做一边被叫姐姐,估计能更快……啊……” 秦泽惩罚似的,龟头顶在她凸起的软肉上有技巧地撞击,裴栖月要说的话一下子就被打断了,只能从喉间溢出呻吟。 “你说你吃醋了又能怎样。”秦泽的眉心掉下一颗汗珠,“让我高兴高兴也不行吗?” 裴栖月被他翻了个身压在身下,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背上。 再然后。 秦泽的声音就贴在耳边。 “姐姐。” 裴栖月愣住。 脑海里像是绽开了一朵花,准确来说应该是一朵玫瑰。它应该是亮色的,带一点莹白,这样才能清晰表达裴栖月的心境。 在这一瞬间,裴栖月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快感。 从脚趾到发丝,都因为秦泽的这一句话而高潮了。 秦泽被裴栖月夹得生疼。 他像是吃到了甜头似的,一下一下啃咬裴栖月背上的肉,又一声一声含糊不清的叫她姐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爽得要命,牙齿都是酥的。 “姐姐……哈……”不受控制的低喘。裴栖月听着,感受着,春水也冒得更多,却都被秦泽堵在里面,难以溢出。 “这样你爽吗,”秦泽含住她的耳垂,“一边操你一边叫你姐姐?” 裴栖月控制不住发抖的躯体告诉了他答案。 鸡巴在阴道里长驱直入,裴栖月觉得自己快要被插坏了,却还想要更多。她回头,含住秦泽的嘴,大口大口吸舔津液。 “嗯……哈嗯……秦泽……我要死了……” 秦泽抱着她抖着身子射出来。 裴栖月潮喷了,还没来得及退出来,淫水就裹着晶亮的液体喷了出来,全淋在秦泽的阴囊和大腿上。 裴栖月的身体缩成小小一团,被秦泽抱在怀里,即使是这样也舍不得松开。 “真想干死你,”秦泽咬着她的耳朵,“栖月。” 他就算叫她的名字也让她心头发颤。 “去洗洗吧。”秦泽抱起她,跟抱宠物似的轻松。 浴室在二楼,很大,还放了浴缸。秦泽开了水,先帮她用花洒洗了身子,然后才将她放进注满了温水的浴缸里。 裴栖月懒懒的,在浴缸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说:“你这样好像我不会走路一样。” 秦泽笑了笑,说:“不会走也可以。” 裴栖月哼哼一声,看他往自己头发上抹洗发露。 动作轻柔又熟练,裴栖月忍了又忍,没问出那句煞风景的话。 秦泽却跟看透她一样,说:“我第一次给女生洗头。” 裴栖月看了一眼发梢的泡沫,鼻尖闻到沁人心脾的橙花味,“哦”了一声,心里却是不信的。 “我又不是理发师,天天给人上赶着洗头发。”秦泽眉宇间有淡淡的无奈,虽说知道她不信,但说还是要说的。 裴栖月却抬起了胳膊,拥住他同样赤裸的上身。 湿发和湿润的身体贴上来有些痒,更不用说裴栖月还像小狗似的蹭了蹭。秦泽明白她是在无声地说相信自己,那样创作出一幅幅绝美绘画作品的人却不善言辞,到关键时候一声不吭。 秦泽顺势抱住他,心间软了好大一块儿。 腿心却悄无声息地立了起来。 裴栖月这样,更想肏她了。 45洗澡的时候被插(h) 裴栖月在巴黎住了七八天,最后因为国内有个大型画展要准备才着手回去。 回国当天,是小张开车来接的。 “许先生说晚上会早点回来。”小张一边帮她把东西放到后备箱,一边说。 裴栖月点了点头,忽然感觉脸上一凉,有雨滴落下来。 海城终于入秋了,可惜最舒适的秋天停留太短,过不了半个月温度就得降下来。 才上车,手机就来了条消息,裴栖月点开,是许铭远发过来的。 【到哪儿了?】 裴栖月动动手指:【刚出发】 秦泽也在这时发来了消息,是一张图片,对着课桌拍的,像是在上课。 过了一会儿,文字消息就来了:【在上课,你在干嘛?】 裴栖月回:【上课就好好上课】 【我都学得差不多了,不要小瞧我的脑子】 裴栖月笑了笑,回:【是不要小瞧你的自恋吧】 到家之后,先把从巴黎带回来的东西摆上,还有给小芒买的礼物。 小芒还没从幼儿园回来,家里没有她叽叽喳喳的声音,有些不习惯。裴栖月视线扫过桌上摆着的合照,随即面前放了一盘切好的水果。 “累了吧,”阿姨说,“巴黎好不好玩。” “还不错。”裴栖月笑了笑,从包里取出一只盒子递给她,“纪念品。” “给我的吗?”阿姨眼睛都亮了。 裴栖月点了点头。 阿姨却把盒子推回来,说:“我不能要。” “收着吧,”裴栖月喝了口水,“也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就是我的一片心意。” 一来一往推了半天,裴栖月站了起来,最后说:“您收着,我去一趟画室。” 这一次,她有很多东西要画。 画了半程又铺上了另一张干净的画纸,她循着记忆,捕捉那天在巴黎时的阳光,还有在出租车时秦泽贴上她大腿的触感,以及他利落的下颌线。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两三个小时,画室从外面打开,一个小人儿跑了进来。 小芒脸上都泛着红晕,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她扑上来,整个身子埋进裴栖月的怀里,小手还揪着裴栖月的裙摆。 “妈妈,我好想你啊妈妈。” 声音嗲嗲的,像桃子味的气泡水。裴栖月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又去摸她的头顶,还发现她想要爬到腿上来的小动作。 裴栖月笑了笑,把她抱起来,她果然更开心了,小脑袋转个不停。 “我给你带了礼物,”裴栖月点了点她的鼻尖,“要不要下去看啊。” “好啊,”小芒抱住她的脖子,“妈妈抱我下楼。” 才站起来,小芒就像看到什么发出了一声惊呼。裴栖月顺着她的小脑袋看过去,就看到自己刚刚完成了大半的画。 上面画的是秦泽的侧脸,黑发落在眼睫上,一双眼睛含情,定定地看着她。 “妈妈,这个大哥哥是谁啊,长得好好看啊。” 裴栖月压下突然变快的呼吸,平静道:“是我的一个学生。” 小芒点点头,“哦。” 吃完晚饭,裴栖月去洗澡。刚拧开花洒,玻璃门就打开了。 许铭远上身没穿衣服,刚走到花洒底下头发就湿了,裴栖月往后退几步,后背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你进来干嘛,我洗澡呢……” 嘴唇却被吻住了。两人的呼吸之间都是热热的水雾,熏得眼睛都睁不开。 裴栖月被吻得迷迷糊糊,下意识伸出舌头去与他纠缠,许铭远像是被鼓励到,身子一下一下地顶她,吸舔她嘴边的口水。 裴栖月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许铭远的声音在水声的冲洗之下显得格外性感,像雨夜被洗刷了一整晚的玻璃,带点喑哑。 “还在气吗?” 裴栖月恍恍惚惚地抬头,问:“生什么气?” “我没陪你在巴黎……” “不生气。” 裴栖月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生气了。” 许铭远笑起来,头抵着她,伸手去摸她被水冲洗得湿淋淋的阴户,手指插进小穴里,抠挖那块空虚的软肉。 “别……别弄……” 裴栖月拒绝着,喉间却溢出低吟,被水弄湿的头发也缠绕在脖颈上,让她看上去像刚从水里走出来的水妖。 许铭远的手掌在阴户拍出声响,夹带着水声,裴栖月还想说什么,抬头却被吻住了。 “好好让我操一操……好久没弄了……” 许铭远吸得她舌尖发麻。 “摸一摸……”他脱掉裤子,带着裴栖月的手抓在龟头上,“硬得我好疼……” 裴栖月手指蜷缩着,拢着一双手根本握不下的柱身。 指甲只是在青筋上碰到了一下,许铭远就粗喘起来,看着她的眼神下像是藏着一头野兽。 “往下……摸一摸下面……” 裴栖月被蛊惑到,手指下移,去抚摸缩紧得都开始发硬的阴囊。 “哈……就是这儿……好舒服……” 裴栖月脸上全是水,看东西都看不清了,她仰着头,睫毛被冲刷得干干净净,许铭远附身去吻,又帮她把脸上的水擦干。 ? 撸鸡巴的时候,许铭远自己也动起来,裴栖月的手嫩,操起来爽得人头皮发麻,他嘴唇颤抖着,终于将她背过身去,掰开两片肥厚的阴唇,直直插进去。 “啊……铭远……太深了……” 裴栖月皱着眉,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他洞穿。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许铭远一边咬她的耳朵,一边把鸡巴插得更深,看她贴在背上的头发心头发痒,便抓起来一把,往后一拉—— 裴栖月挺直脊背脖颈拉长的线条极其好看。 许铭远浑身像过了电一样,听她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就更想发了狠地操她。 鸡巴在小穴里捣出白浆,混着淫水挂在黑黑的耻毛上,看上去淫靡无比。 裴栖月才看了一眼就被拉回来了,腿抬的高高的,看许铭远又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这一做就做了半个多小时,裴栖月从一开始的站着,到后面跪到了地上,被他压着,头发缠在两人身上,显得淫靡。 射出来的时候,裴栖月歪倒在了水泊里,他也一起躺下,手枕在裴栖月的脑后。 “老婆。” 裴栖月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我爱你。”许铭远亲她的头发,“只爱你。” 46比画里还好看 自上次从巴黎领了奖回来,裴栖月比之前忙了很多。 有不少客户找上门要定制单,褚茵推了一些,剩下来的都是有挑战性的,还有裴栖月擅长的。 “可以接受吧,”褚茵打电话说,“你要是觉得多了就跟我说,也不要有压力,你现在刚回到正轨,慢慢来就行。” 裴栖月握着手机,声音轻轻的:“可以接受。” 白天画商业单,晚上就画自己想画的东西。 天气渐渐变冷,裴栖月穿着毛衣,打开窗户,冷风灌进来,让原本有些闹哄哄的大脑清净下来。 她在椅子上坐下,侧身打开带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画。 是上次画的秦泽,因为是写实油画,她不敢摆出来,便锁在柜子里。 已经完成大半了,今天应该就能结束。 裴栖月工作时专注,画完才觉脖子酸痛。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等着晾干的功夫,门从外面传来声响。 许铭远戴着眼镜,隔着玻璃门看着她。 “很晚了,”许铭远没有进来,灼灼目光落在裴栖月身上如有实物,“出来睡觉吧。” 裴栖月点点头,说:“马上就来。” 楼梯处传来声响,裴栖月等了等,才拉开门站在许铭远刚刚站着的地方。 看不见吧。 她往屋里看。 只能看到画布的一角,黑黑的头发…… 这算什么。裴栖月松一口气,进门将晾干的画布收好,下楼洗漱休息。 * 周末,林兰影终于成功将裴栖月约出门。 没想到开车到楼下,裴栖月竟然带了小芒下来。林兰影一拍脑袋,说:“不是说好的闺蜜自由时间吗?” 裴栖月没办法,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 “小芒说我好久没带她出来玩了,一直哭,”裴栖月说,“不过我最近确实是忙,正好今天有时间,带她去儿童乐园玩玩吧。” 林兰影打开车门,说:“行。” 小芒上车时脸上还滚着泪珠,一双圆葡萄眼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林兰影看一眼就没脾气了,强行抱住亲了一会儿,说:“小芒最乖了,待会儿阿姨给你买奶茶怎么样?” 小芒肉嘟嘟还带着小窝窝的手攥着衣角,一抽一抽地说:“谢谢兰兰阿姨。” 喝上奶茶后的小芒明显心情都好了,走路都是一跳一跳的。配上今天穿的海军领小上衣,还有外面的鹅黄色毛毛开衫,看上去简直元气无比。 儿童乐园的老师也喜欢她,一进去就领她拿了自己的专属小水杯,先去玩沙子。 裴栖月便和林兰影在外面边看边等。 林兰影想抽烟,但墙上贴满了禁烟标识,她忍住了,低头咬住奶茶吸管,喝了一口清清爽爽的西瓜果茶。 “你跟那个大学生怎么样了?” 裴栖月说:“最近没怎么见面。” “你没联系他?”林兰影忍不住八卦。 “有微信聊天。” 林兰影差点吐血了:“行吧。” 小孩子玩起来就舍不得回家了,裴栖月进去的时候小芒还在抓沙子,浑身都是汗,刘海都黏在额头上。 冲了澡换了衣服,下楼上车。 “去哪儿吃饭?”林兰影终于点了根烟,因为担心熏着小芒,一只手夹着烟放在窗外,烟气被风吹散,袅袅往后飘着。 裴栖月还没回答,视线却扫到一个人。 林兰影也看见了,嘴角翘起来,说:“这不巧了吗?” 秦泽蹲在外面,同样在抽烟。 他肩上挎着一个灰色双肩包,有些鼓,装了不少东西,一身青灰色毛衣和版型宽松的工装裤衬得他身材欣长,气质清淡。 他身后站着一群人,都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学生,打扮得也挺不错。 林兰影眼睛都亮了,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她回头问裴栖月,“你那个小男生叫啥来着?” 裴栖月愣愣的,说:“秦泽。” 林兰影又叫了一声:“秦泽!” 秦泽应声看过来,同时嘴里吐出一口烟。白色烟雾延伸很远,配上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帅得裴栖月心头一颤。 面前的车窗玻璃忽然滑下来了。 林兰影适时打开了车窗,露出裴栖月的脸来。 秦泽呼吸都忘了。 他只知道自己动作快过脑子,几步走过去,对着她傻笑。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力气才没把裴栖月拦进怀里亲吻。 她看着他,眼睛柔柔的像初春时绽放的栀子花,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有几缕垂在胸脯上。 “什么时候出来的。”他问。 “早上。” “怎么不联系我。”秦泽说。 “没来得及。” 林兰影在一边肚子都快笑痛了。 此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妈妈,这个哥哥就是你画的那个学生吗?” 三双眼睛对准坐在旁边的小芒身上。 她一脸兴奋,眼睛里写着“我发现了秘密!” 说了一句还不够,她接着说:“妈妈,我觉得这个大哥哥比画里面还好看!” 47你不想我吗 秦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看向旁边很明显不知道怎么摆放手脚的裴栖月。 “你画我了啊。” 声音低低的,裴栖月听着,感觉心脏处像有一把小锤子在上面敲。 不是特别难受,但难以忽视。 她想到了秦泽在床上和她说话时的场景,声音也是这么低沉,勾得她淫水止不住地流。 当然,秦泽也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是你女儿?” 裴栖月点点头。 秦泽仔细观察小女孩和裴栖月的脸。 嘴巴有些像,鼻子的形状也是差不多的,睫毛一样很黑很卷。 裴栖月受不住他的观察,脸侧向一边,手指紧紧地扣住毛衣一角。 秦泽忽然笑了,说:“你们待会儿去哪儿?” 林兰影适时搭话:“准备去吃点东西。” “要不一起?”秦泽说,“我们打算去唱歌,顺便点东西来吃。” 回答的是两个不同的声音。 “好啊。” “不行。” 秦泽看向拒绝的裴栖月。 “怎么了?” “小芒要回去休息了,我家里还有事要忙。” 秦泽忽然弯下腰,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两个月没见了,”秦泽说,“你不想我吗?” 声音低的只有裴栖月能听见,一旁的小芒耳朵都竖了起来,却被隔绝在外。 裴栖月感觉耳朵热了起来,脸也在不停往外冒着热气。 “那我先把小芒送回去。” 这话是对林兰影说的。 秦泽却满意地站回去,眼睛盯着裴栖月的侧脸,还有在耳边来回荡的耳环。 “待会儿发地址给你。” 车开走了,秦泽在路边站了一会儿。 身后终于有人终于忍不住了,问:“秦泽,刚刚那俩美女是谁啊?” 秦泽两手放到脑后,睁开眼睛觑他一眼:“我女朋友。” “那小孩儿也是你的?” 秦泽的声音懒懒散散:“也不是不可以。” “切,你就吹吧你。”大家都笑起来。 * 回家哄好小芒用了会儿功夫,幸亏她平时看的动画片准时开播,裴栖月才抽出空来。 下楼时,林兰影问:“许铭远呢?” 裴栖月说:“出差去了。” “这么忙啊,”林兰影声音淡淡的,“孩子是你一个人的吗?” 裴栖月没有说话。 到ktv的时候,饮料酒水已经摆满桌子了。吃的也不少,有正餐,也有烤的味道很重的烧烤。 七八个人散坐在沙发上,两个男生正在合唱一首歌,很抒情的民谣,裴栖月没听过。 “饿了吧,”秦泽递过来一杯水,还有一盒饭,饭上面盖着肉还有绿油油的油麦菜,“烧烤也有。”秦泽举着几串羊肉串和土豆。 “不用了,吃饭就行。”裴栖月说。 裴栖月吃一顿饭的功夫,林兰影就跟那几个大学生混熟了,还用手机点了歌,边唱边跳。 相比之下,裴栖月要安静许多,有人来问,她也只是摇摇头:“我不会唱歌。” 虽然不唱,但她喜欢听别人唱,一双眼睛在昏暗的环境里亮晶晶的,看得秦泽浑身热血下移,呼吸都重了许多。 “我尝尝那个,”裴栖月突然靠过来,指了指桌子另一边的酒,“你去拿。” 秦泽任劳任怨地拿过来了,往杯子里倒之前又确认了一遍:“这是啤酒。” “嗯。”裴栖月手搭着膝盖,一副乖巧的样子。 “哎,”一个烫着卷毛白皮肤的男生把麦克风递给秦泽,“是你的歌吧。” 裴栖月一边小口喝着酒一边听秦泽唱歌。 其实称不上特别好听,至少比不上专业歌手,但秦泽声音低沉,长相好看,这就让这首歌变得有韵味了起来。 乃至于ktv里不那么入流的灯,都好像变成了某种氛围感的制造机,往他侧脸一打—— 裴栖月掏出手机拍了张照,来印证自己的想法。 果然出片。 秦泽转头怔愣的表情也格外可爱。 一首歌唱完,秦泽把麦递出去,自己则抬起手机,另一只手揽住裴栖月的肩膀。 裴栖月拍照时身体不太自然,嘴角也不知道是该扬起来还是耷下去,但他们贴得很近,近得能在嘈杂的环境里听见彼此的呼吸。 照片拍出来裴栖月不是很满意,但秦泽很喜欢。在裴栖月认真听别人唱歌的时候,他把这张照片换成了屏保。 玩到十一点,裴栖月从沙发上拿起包,说:“我要回去了。” 林兰影还没尽兴,但也随她一起出来。 秦泽送两人到巷子的尽头,一直到他们上了车,才转过身往回走。 却总感觉暗处好像藏着人。 他回头看,终于发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得很慢。他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人。 没多想,他加快脚步上楼。 48晚上去了哪里?(h) 到家时一楼没灯,阿姨和小芒应该是睡了。 裴栖月蹲下去换鞋,起身时才按开灯,一楼唰的一下亮了,裴栖月往前走了一步,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怎么不开灯?”裴栖月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手撑在鞋柜上。 许铭远戴着眼镜,穿着一件衬衫,衬衫顶端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皮肤。他像是有些累了,一只手抬起来揉了揉额角,顺手用中指往上推了推眼镜。 灯光在他周围渲染出一片阴影,连带着眼瞳的颜色也变得更深更黑,裴栖月看了一眼,冷不丁想起什么,跨步上楼。 才刚上了一个台阶,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许铭远的力气很大,箍得她甩都甩不开。 “去哪儿?” 裴栖月随口说:“去洗澡。” 许铭远笑了笑,嘴唇贴在她脖子上,倏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又没出汗。” 裴栖月没想到他会在楼梯脱掉她的衣服,鼻尖抵在她的头发上,问:“晚上吃了什么?” 嘴唇缓缓向下,亲吻她的脖子和脊骨,两只手反剪在身后,流连在肩膀和手臂。裴栖月的身体开始泛红,脸上也冒出热气,他看着,忍不住伸出手,去揉搓她挺拔的胸乳。 裴栖月禁不住轻颤。 两腿间立马涌出淫水,被许铭远揉捏的乳头也痒得难以忍受,许铭远将她拉过来,附身含住一颗梅果,又问了一遍:“晚上去了哪里……” 裴栖月的身体就贴在楼梯扶手上,许铭远的舌头太灵活,勾得她说话都在颤,她强撑着,“跟林兰影吃了烧烤……” “林兰影……”许铭远一边说,嘴巴还舍不得放开那颗挺立的乳头,另一边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也一样渴了,看上去浪得要命。 裴栖月被许铭远握住屁股,往前挺了挺。 许铭远吃着她的奶,一只手伸进她的内裤里摸着潺潺流水的阴户。裴栖月打着哆嗦,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坐到了台阶上。 “慢点……我们上楼去弄好不好……” 她求饶,一双眼睛被情欲烧的雾一样朦胧。 许铭远却不听,手指在她肉缝上扫得更重,带到花核上,电流一样的快感涌上来,他像是不放过她一样,摁在那上面来回磨蹭。 “不要了……铭远……”裴栖月两条腿死死并着,却正巧因此而将许铭远作乱的手夹得更紧,她翻起白眼,嘴边的口水都流出,“不要弄那里了……” 快感累积的太快,身体像被扯到了极致的弹簧,也许是因为极致的刺激,也许是因为许铭远难得的粗鲁,她高潮得很快,淫水都汇成了水柱喷了出来。 许铭远抵在她耳边,笑着说:“还说不要,不是喷了吗?” 裴栖月是真的不想要了,提着内裤想要上楼,却被许铭远摁住,带着剥茧的手指捅开肉穴,顶在一处极端敏感的软肉摩擦。 “啊……”裴栖月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才高潮过的地方敏感到吓人,她甚至能感受到许铭远的手指是怎样来回抽插摩擦内壁的,还有他难耐的低喘,就在耳边,像春药一样诱惑着她。 西裤的拉链打开,紫红色的的肉棒弹出来,带着热气顶端贴在脸上,蹭到了嘴角的口水。 许铭远喘得厉害,按住她的头把鸡巴塞进去一部分,嘴里还诱哄着:“月月,舔一舔……” 裴栖月吃得艰难。 舌尖带过铃口,流出来的前精也被她吃了进去。许铭远爽到无以复加,实在忍不住加快动作,把鸡巴整根插了进去。 “唔……” 再看裴栖月被操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更觉得浑身连带着骨头都是麻的,被裴栖月嘴巴包裹着的鸡巴过着电,整个人像在云朵上。 他摸她的头,裴栖月一头柔黑的头发让她看上去毛茸茸的,软糯可欺。 情不自禁加重力道,龟头顶进喉管,他爽得“嘶”了一声,尾椎骨发麻。 但到底是舍不得在她嘴里射出来,强忍着拔了出来,将还是一脸茫然的裴栖月拉起来,压在楼梯扶手上。 湿淋淋的小逼摸起来是馒头一样的手感,鸡巴顶在肉缝上,只轻轻一戳,就凹进去一个黑黑的洞。 连接处,两人的器官都是黏糊糊的。 裴栖月情不自禁将屁股翘高了,好方便他进来。许铭远一手摸着她的脸,手掌大的能将她的眼睛鼻子和湿答答的小嘴都给拢进来,一手按在她的小腹上。 鸡巴插进来的时候,裴栖月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灭顶的快感扑来,她哭叫着,咬在许铭远的手上。许铭远像不知道疼,只知道来来回回地撞,鸡巴都在她小腹上捅出凸出来的形状。 “不要了……慢……慢点儿……”裴栖月叫得声音都哑了,“铭远……” 阴囊在臀沟上拍出清脆的声响,声音大得近乎嚣张。 终于,在裴栖月第二次高潮的时候,他连续抽插了百来下,射在了里面。 裴栖月被烫得小腿肚都在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49送画 一晚上许铭远跟野兽一样要了好几次,到凌晨两三点,才终于睡下。 裴栖月累极,躺在床上打了会儿盹,再醒时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 三点五十。 因为心里记挂着事,她不敢睡得太沉。 身边的许铭远已经睡着了,呼吸绵长均匀,裴栖月凑过去,拨了拨他的头发,又在他鼻尖上落下一个吻。 等了一会儿,才披上一件衣服,拿起手机上楼。 画室的门关着,她拿钥匙打开。可能是做贼心虚吧,屋里的灯都没打开,只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动作小心地打开被锁住的抽屉。 那幅画好好地躺在里面。 她拿出来,展开。 溶溶月光照在上面,给秦泽锋利帅气的脸增添了几分柔软。 裴栖月放下心来,这幅画没被人打开过,放钥匙的地方只有她知道,许铭远不可能过来。 但这东西得尽快甩手了,放在家里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裴栖月把画整理好放回去,回到卧室许铭远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睡得很熟。 愧疚感总是来的突然,她蹭过去,一条腿放在许铭远的身上,闻到他脖子里,还有头发上熟悉的清香。 * 裴栖月莫名觉得许铭远开始管她了。 出门吃个饭他会打电话,有时候还会视频,小张开车送她的次数也变多,有一天她随口一提,小张还乐呵呵地说:“许先生这是关心你呢。” 裴栖月只好笑笑。 十一月,天气已经很冷了,裴栖月站在S大的校门口,刚刚过去的那十分钟里,已经看到了好几个穿着兔子熊猫款式的毛茸茸睡衣的女生。 今年流行这个啊。 裴栖月看着映在玻璃幕墙上的自己,黑色大衣里穿着略修身的毛衣裙,头发拢在围巾里。 倒是可以买一件回家穿。也不知道许铭远会作何反应。 又过了五分钟,马路右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裴栖月看过去,便看到秦泽凑巧也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深棕色的毛衣。 秦泽笑得眼睛弯起来:“刚好是情侣装。” 旁边有一家黄焖鸡店,裴栖月进去,点了一份招牌黄焖鸡还有排骨玉米汤。 “你不吃?”秦泽坐下来,抽出纸巾认真擦油汪汪的桌子。 “不饿。” 饭端上来,裴栖月喝了几口汤,再看时黄焖鸡已经吃掉三分之二了。 “待会儿去我那儿吗,”秦泽说,“屋里有暖气。” “就不去了,”裴栖月笑笑,拿出一旁的包,“我是过来给你送这个的。”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幅画。秦泽看了几眼,最后几口饭都忘吃了。 很好看,是他这种没有艺术细胞的人都能懂的好看。 更重要的是,画的主角是他。 如今裴栖月的画价格被捧得很高,近百万的都有,但她好像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在乎,仍旧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他之前从她那儿买的画还挂在家里的墙上,这次又能添一副了。 饭吃完,外面下起雪来。 裴栖月上了车,车窗快摇上来的时候,秦泽追过来拍了两下。 “你去哪儿?” 裴栖月说:“去接小芒。” “我跟你一起去。”秦泽的眼睛里充满着热切,藏都没藏一下。白色的雪籽落在他头发上,顷刻就化了。 裴栖月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突然什么都说不出了。她也很想多看一看他。 “上车吧。”她低头说。 秦泽迅速蹿上车,动作堪比运动员。还没系好安全带,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笑。 裴栖月笑了,被他看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那样固定在脸上,收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秦泽看呆了。 裴栖月用头发挡着脸,声音闷闷的:“盯着我干什么。” 秦泽将她抵在车门上亲了一会儿,直亲得呼吸渐乱,嘴唇都变得晶莹。 “别弄……” 秦泽却带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硬邦邦的裤裆上。 “一亲就硬了。”他说。 知道小芒喜欢吃甜品,秦泽买了两盒不同口味的毛巾卷,还有焦糖珍珠奶茶。 今天温度只有十度左右,小芒穿了一件领口围有一圈白色毛毛的衣服,越发显得皮肤跟白玉一样,粉雕玉琢的可爱。 “秦泽哥哥。”从学校里出来,小芒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手插兜冲她笑的秦泽。 “过来。”秦泽蹲下身,朝她招招手。 小芒飞快跑过来了,扑进他怀里,秦泽顺了顺她被雪淋的有些湿的头发。 裴栖月坐在车里,看两人凑在一起说话,明明见的次数也不算多,偏偏很快就熟起来了。 车门打开,外面裹着寒气的风扑进来。 秦泽把小芒放到儿童座椅上,又把奶茶递给她。 “小心长蛀牙。”裴栖月提醒。 秦泽扬起笑:“喝的也不多,平时多刷刷牙就好了。” “是啊是啊,”小芒蹬着小腿说,“我牙齿可白了呢。” 车子拐过一个路口,秦泽下车了。 他身材高,站在风雪中有种凛冽的萧瑟气质,但一双眼盯着裴栖月,仿佛滚动着岩浆,下一秒就能烫伤她。 裴栖月下意识转移了视线,说:“我先走了。” 秦泽点点头,“嗯”了一声。 反倒是正在吃芋泥毛巾卷的小芒格外舍不得,一双眼睛看着秦泽,小嘴都在往下扁。 “下次给你带别的,”秦泽摆了摆手,“拜拜。” 50用脚弄(足交h) 裴栖月站在画室,双手环胸看着窗外。 刚完成一幅画,现在大脑还处于放空状态,她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还有被雾气笼罩的天空。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两下。 消息弹进来,一条是许泽远的:【我晚上晚点回来】 另一条是秦泽十几分钟前发的,她在忙没看见,内容是:【今天晚上方便出来吗】 等思维回笼,裴栖月才拿过手机回消息。 【好】 这是回复许铭远的。 【方便】 这是回复秦泽的。 秦泽发来几个表情,看上去格外高兴。 时间约在晚上七点,秦泽开车到这附近的一家商场接她。 刚上车,秦泽就递了一个盒子给她,包装精美,打开来看竟然是一套衣裙还有鞋。 “这是做什么?”裴栖月皱了皱鼻子。 “你先换上,”秦泽背着光,说,“待会儿去的地方得穿。” “那我去后面。”裴栖月作势要打开车门。 “就在这儿换,”秦泽看着她,手上打火机“啪”的一声响了,香烟燃烧起来,他深深吸一口,“不用避着我。” 说是这样说,但面对着秦泽灼热的视线,裴栖月还是免不了脸颊通红。 而且冬天的衣服布料厚重,每脱一件,布料摩擦皮肤的声音都能在这暧昧昏暗的环境中不断放大。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烟味,还有外面灌进来的风雪。 她看不见秦泽的表情,却知道他是一直看着自己的。 终于,在脱掉只剩内衣的时候,秦泽倾身过来。 带着凉意的手指拨开内衣,贴在乳肉上的触感让裴栖月不禁打了个哆嗦。乳尖不自觉立了起来,又在秦泽的揉捏中逐渐变大,像是一颗柔软的红豆,诱人采撷。 “真骚。”秦泽揉得越发用力,恨不得在乳肉上掐出几道红痕,回去让她那讨人厌的老公看见,“这就硬了。” “不……”裴栖月往后缩,身体却诚实地吐出一股一股水儿来,脚趾都麻的蜷缩了起来,喉咙里溢出呻吟。 “喜欢在我车上吗?”秦泽说着,附身含住一颗颤巍巍的乳头,舌尖在上面轻轻刮蹭,留下一团淫靡的水迹。 “我先换衣服……”裴栖月被舔的忍不住弓起身子,没成想这样反倒将身体更紧密地送进了秦泽的怀里,让他吃了个满,连软绵绵的乳肉都含了进去。 “不要了……”她去推他的头,却只摸到毛茸茸的后脑勺,他最近把头发剪短了,蹭在手心有些扎人。 “栖月,”秦泽咬着她的乳头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更想操你?” 带着热气的湿润嘴唇慢慢往下,一直到侧腰,肚脐,裴栖月两条腿被秦泽的膝盖架开,撑成一个格外羞耻的姿势。 嘴唇没舍得离开身体,还在腿根的地方来回徘徊。那双一开始还沾染了风雪的手已经升温,脱下丝袜,连带着内裤一起,挂在脚踝。 “流这么多水啊。”秦泽抠了抠小穴,中指上满是粘稠的透明水液。 裴栖月别过脸,“你那样弄,谁不流水……” 秦泽忽地笑了一声,头低下去,“那这样呢?” 舌头带过肉缝,便有密密麻麻的电流感袭来。裴栖月抖了抖身子,两只手扣住座椅上的垫子,不受控制地叫出声。 “别……嗯……” 秦泽的舌头伸进穴口,抵在软肉上抽插,鼻尖在阴蒂上反复磨着,裴栖月觉得自己像只案板上的鱼,不断翻滚身子。 “喷了。”秦泽抬起头,鼻尖和下巴上都是黏稠的水,平平淡淡的陈述事实。 裴栖月不敢再看他,生怕多看一眼就会继续喷出水来。 她从没想过,最初清俊阳光的男大学生在床事上会这样激烈,被情欲控制时又性感得让人招架不住,他只需要一个抬眼,就能让她发起洪水。 身子被高高抬起。秦泽跟吃着什么人间美味一样舔舐她的小逼。 腿间高高鼓起的性器时不时会顶到裴栖月的脚踝,她犹豫着踩上去,听到秦泽闷哼一声,舒服得闭上眼。 “姐姐……”秦泽的声音低沉沙哑,“帮帮我吧姐姐……” 裴栖月隔着裤子踩上去,凭着记忆和轮廓从根部一直到顶端,她力道用得很重,但秦泽却很喜欢。他开始顶胯,动作幅度大得裴栖月都跟着摇摆起来,身前的一对大奶晃出了白色的重影。 秦泽能感觉到鸡巴在裴栖月的脚底下硬的越来越厉害,她那只小脚,舔起来就香甜的很,更不用说去玩弄他的鸡巴。 前精流的很多,脱掉裤子时整个柱身都湿润了。他握住撸了几下,龟头就顶着裴栖月的脚心。 不够,他硬得流汗,只好抬起裴栖月的两只脚,用弯曲的足弓拢住性器。 “用脚弄……”他说。 “唔……嗯……”裴栖月无意识地抬腿,脚心被前精弄湿了,上下搓弄时格外顺滑。她动作不熟练,秦泽却格外受用,看着紫红色的鸡巴在裴栖月白嫩的脚之间抽插,他舒服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没……没力气了……”快射出来时,裴栖月突然说。 两条腿跟铅球一样重,她平时缺乏锻炼,没有力量,才动作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秦泽被欲望弄得不上不下,眼里血丝密布。他弯腰站起来,腿间的肉棒高高挺起来,经脉虬结的样子跟他的脸实在不搭。 但裴栖月却渴得更厉害。 51无价之宝(h) 身体被秦泽摆弄成后入的姿势,屁股高高撅起,从后面都能看见红肿的花穴。 裴栖月只觉得难受又刺激,身体却因为这而止不住地流骚水。 秦泽掰开大小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 裴栖月爽得头皮发麻,曲着腿想躲,却被他扯回来,含得更深。 腿间倏然贴上来热烫的物体,秦泽握住她丰腴的臀,鸡巴在肉缝上来回摩擦着,沾上粘稠的淫水。 “嗯……好舒服……啊秦泽……” 裴栖月撅着屁股想吃肉棒,却被秦泽躲开。他一边磨蹭着她敏感的阴蒂,一边咬住她后颈,“喜不喜欢被我插?” 裴栖月什么都不顾了,“喜欢……” “喜欢我还是许铭远?” 他慢慢将龟头送进去。 被异物撑开的快感让裴栖月来不及回答,她想要更深,想要被插到哭喊,偏偏秦泽不让她如愿,只进去一部分,就慢吞吞的蹭了起来。 裴栖月仰着头,湿漉漉的嘴唇一张一合:“喜欢你。” 原本才进去三分之一的鸡巴整根送进来,力道大得裴栖月受不住,她被插得一个趔趄,身子扑在座椅靠背上。 “肏死你,”秦泽舔她的耳朵,“栖月……” 裴栖月脑海里闪过一片白,浑身上下的快感都升腾起来了,她止不住的哭喊,脸上都是不自觉流出的生理性眼泪。 小穴缩紧得厉害,秦泽被夹得马眼一紧,差点当场射出来。他整根拔出来,又重重地送进去,阴囊在阴唇上拍出带着黏腻水声的脆响,他咬紧牙关道:“别夹……嗯……好爽……” 呼吸声交杂在一起,沉闷厚重。 裴栖月转头去寻秦泽的嘴唇,口水互渡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舒爽地叹气。 “真想肏死你。”秦泽说。 裴栖月身体战栗,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抚上他通红发热的脸。一滴汗顺着下颌线滴落,滑进脖颈。 * 一场性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结束时车窗已蒙上一层雾气,看不清外面的风景。 裴栖月浑身湿透,头发也黏糊糊地贴在肩膀上。 秦泽跑出去买了纸巾和水,回来时帮她擦身上的汗。裴栖月忍不住问:“到底去哪儿?” 秦泽仍旧说:“待会儿就知道了。” “我身上都出汗了。”裴栖月将头发撩起来,让他擦汗涔涔的肩膀和脖子。 “出汗也是香的。”秦泽说着一口咬上来,身下又有变硬的趋势。 车子在市区开了一个小时,裴栖月累得不行,趁机睡了会儿觉。 到时只看到外面昏黄的路灯,白色的雪都被映照得变了颜色。车门打开,裴栖月拢紧披在裙子外面的大衣,吸进鼻孔里的空气冷得渗人,吐出来时又在空气中凝成肉眼可见的水汽。 这是一栋稍显破败的居民楼,电梯里贴着随处可见的小广告。 裴栖月按捺住好奇,跟在秦泽身后从三楼走出,听到一阵还挺悦耳的音乐。 到正门,竟然有侍应生站在门外,穿着考究,面带微笑。 秦泽帮她脱掉身上的外套递给侍应生,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一瓶还未开封的酒,倒了一杯递到她嘴边。 裴栖月唱了一口,味道甜甜的,到舌根才有些苦。 “里面是什么?” 秦泽说:“舞会。” 到里面,发现是一片布置得有些复古的舞池,墙上挂着一些画,竟然有不少是她的作品——就连她认为画得特别烂的那些都用昂贵的画框装裱好,放在最高处。 “老板是你粉丝,”秦泽在她耳边说,“不过他今晚不在,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裴栖月点点头,坐在一边小口喝酒。 这里面的氛围她很喜欢。 喝酒都是席地而坐,周围一张桌子凳子都没,想跳舞就自己上台,不管跳成什么样,只要高兴便可。 每个人都是自由自在的,不仅外表如此,灵魂更是如此。 裴栖月穿了件深v的墨绿色及膝裙,和秦泽坐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有人围上来主动聊天。这些人性格开朗,经历有趣,就连裴栖月这样慢热的人都被他们逗的前仰后合,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跳舞吗?”秦泽手撑地站起来,问她。 裴栖月喝完最后一口酒,脑袋有些晕还发胀,她站起来,看着秦泽站在舞池边缘。 灯光打在他身上,像是给他披上了一层华美的衣袍。他像欧洲中世纪贵族那样抬起一只手,在空中画了几圈,却并不刻意,反倒贵气十足,又夹杂着他身上无法忽视的少年感,看得裴栖月怦然心动。 修长的手指递过来,他说:“栖月,能跟我跳一支舞吗?” 略显低沉的声音像踏着裴栖月的心一样。 “好。” 裴栖月许久没跳过舞了,一开始步态生疏。但随着对音乐的熟悉和对秦泽的适应,她开始享受。 微醺状态下做什么都是美妙的,包括耳边流淌的音乐,贴的过紧的肌肤,还有一曲终了的亲吻。 裴栖月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从居民楼出来时,秦泽看着她,抚摸她的脸。 “喜欢吗?” 裴栖月点头。 秦泽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里面是一对玫瑰形状的耳钉,中间是金色的花蕊,外面用红色花瓣包裹。 “不用这么多礼物。”裴栖月说。这一晚上的衣裙,鞋子还有首饰就已经不少了。 “比不上你给我的。”秦泽说。 “我给你的什么?”裴栖月有些迷茫。 “画的画,”秦泽笑的时候风雪都没那么冷了,“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 后面有加更 52在外面吃够了?「Рo1⒏red」 冬日,白雪压城。 裴栖月洗完澡换上睡衣,到画室里待了一会儿。 她很享受属于自己的闲暇时间,可以想想接下来的规划,以及复盘之前的生活。 但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她回头望去。 许铭远在她同意之前已经进了画室,近乎急切地来到她身边,手抚在她没穿胸罩的双乳上,手挑开柔软的睡衣,抠弄她柔软的乳尖。 “别……”裴栖月躲闪,她实在是没那方面的心情。 但许铭远不管她的拒绝,将她抱起来,放在木质书桌上,她被冰得抖了抖身子,睡衣也在推搡之间扯了下来,露出柔润的肩膀还有微翘的乳房。 许铭远用力咬着,舌头和牙齿用力的裴栖月发疼。 “别弄……”裴栖月用脚踢他,却被他挡住,反手握住膝盖。 顺势将两条腿撑开,硬邦邦的膝盖也顶了上去,裴栖月难受地喘了一声,脸侧向落地窗。 “怎么不流水?”许铭远勾手在肉缝抠挖,裴栖月眉头却皱得更厉害。 “没兴趣现在……”裴栖月往后躲,后退的路却被死死堵住。 “在外面吃够了?”许铭远的嘴唇贴上耳朵,随着热气传来的声音让裴栖月不禁震颤,“所以不想回家吃了?” 许铭远声音带笑,嘴角却平直,伸出手把裴栖月挣扎之间耳畔掉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又仔仔细细地抚摸她的发顶。 裴栖月不敢动。 她从许铭远身上感受到了浓重的怒气,以及能够冰封百里的低气压,但他不说,她就不问。 结婚多年,没人比她更了解他的脾性。 丁零当啷的金属撞击声在黑夜中显得尤为刺耳,许铭远解开皮带,从腿间掏出已经硬得流水的性器,裴栖月干涩,他抵在穴口快速戳刺了几十下,才得以破开狭小的洞口。 鸡巴一进去就被温软的花穴包裹,许铭远爽得浑身战栗,忍不住加快速度整根拔出又整根插入,手也不受控制地伸进裴栖月衣服里,抚摸柔软的乳肉。 快感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干涩的甬道逐渐磨出了粘稠的水沫,许铭远更深,每一下都要在裴栖月最敏感的那块软肉上研磨。 “怎么不叫?”他咬住她脖颈上细嫩的皮肉,微微一用力,就听到裴栖月逐渐加重的呼吸。 她像是最犟的那类小猫,不稀罕给人一个眼神,就连身体也向后弯曲,不想与他有太亲密的触碰。 她闭着眼,长黑的眉毛弯成小波浪。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自从出轨第一天,她就知道一定会东窗事发。也因为这一点,她一直肆意享受,并把这期间所有的灵感都转化成一张张画稿——她的地位上来了,成了王纯之流无法匹敌的存在。 “很早。”许铭远吻了她一下,“我一直在想你们什么时候会分。” 裴栖月睁开眼,终于把他看进眼里:“什么意思?” “都说画家很难做到情感专一,你瓶颈期需要灵感我能够理解,但一个小三玩一段时间也就够了,你在他身上耗这么久,”许铭远笑容阴冷,“是爱上他了吗?” 裴栖月说:“没有。” 许铭远又一次捅进深处,裴栖月指尖都泛起麻意,嘴巴动了动,又重复了一遍:“没有。” 许铭远说:“那就分了。” 他说的果决,丝毫不给裴栖月反驳的机会。他恶劣地倾身上来,鸡巴在裴栖月的身体里百般作乱,“还是,你想跟我离婚。” 裴栖月的眼睛里有一瞬的茫然,紧接着,她摇摇头:“不想。” 许铭远满意地点头,一双手揽住裴栖月的腰:“月月,就算你想离,我也不会离,婚姻是一辈子的事,结婚那天你我都说了誓词,你说了不离开我的。” 裴栖月点头。 许铭远终于满意,把裴栖月抱进怀里,从画室到卧室的几十步路程,裴栖月流出来的淫水把地毯都快浇湿,许铭远时不时耸动身子,就能勾得她大汗淋漓。 最后他射在了里面,抽出来后亲吻裴栖月的嘴角:“月月,我们再生一个吧。” 裴栖月没什么情绪,转身拿了浴巾走进浴室。 她从没想过出轨这件事在许铭远看来竟然这样微小,当然也可能只是许铭远表现得波澜不惊,他从来都不是个情绪外泄的人…… 裴栖月洗完澡,躺回柔软舒适的床上。许铭远还没睡,闻到身旁的香气就凑了过来,将她抱进怀里,脑袋埋在脖颈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别忘了,去跟他分了。”他又重复道。 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在意…… 裴栖月心想。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53我们结婚 一月,期末考试扎堆。 一场场考试成了学生们的催命符,就连秦泽也不例外。 连着一周,他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一十准时到达图书馆。 天气冷,图书馆的暖气不足,秦泽写了会儿题,一双手冻得发木,几乎握不住笔了。 手边放着的水杯里也没水了,他干脆站起来,去饮水区接水。 等的那会儿功夫,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 等在后面的女生跟他就隔了一拳距离,因为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好像沐浴露,又像香水,她循着黑色羽绒服向上看,至少187的身高,脖颈的线条也很好看——就是太高了,看到脸还挺费劲。 正好秦泽接完水转身,看到女生张着嘴仰头看他。他下意识笑了笑,就看到女生的脸和脖子迅速红了起来。 他没有在意,很快走回座位,继续看书学习。 到七号晚上,考完最后一门专业课,回去的路上,他在路边小摊买了一个烤红薯,还有一包栗子。 下午考试时下了一阵雪,不大,现在已经化了,地上满是泥泞。 离门口越来越近,他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这人影在寒风中站着,靠在铁门边,头发被风吹的贴在脸上。 走过去,才看到裴栖月极素的一张脸。 她没有化妆,眉毛依然细长浓密,嘴唇颜色偏淡,以至于她整个人看上去白得像团光影,几乎融进身上的黑色大衣里。 “你回来了。”裴栖月说。 秦泽点点头,把手里的红薯和栗子换一只手提住,很自然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拇指摩挲。 “嗯。” 裴栖月冰冷的手指都被他的体温一点点抬高,她看向他,发现这个冬天,他皮肤又被捂白了不少,看上去就是个干干净净的少年。 “进去吧,”秦泽说,“外面冷。” 进到屋内,秦泽自然地帮她脱掉的外衣挂好,顺手把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红薯递给她。 他注意到裴栖月脱衣服时脖颈处微微跳动的青筋,还有扫过耳旁的发丝,喉结上下滚了滚,短暂移开视线。 “喝点什么?”秦泽走到开放厨房。 “茶吧。” 裴栖月在沙发上坐好,红薯和栗子放在茶几上,没动。 秦泽泡好一壶茶,给她倒了一杯,自己则拿出红薯开始剥皮。 裴栖月注视着他的动作。 修长的手指即使是剥红薯皮也有着难言的美感,她喜欢他手背上的青筋,有力的手腕,修剪干净的指甲带着圆润的弧度,即使沾了一层黑灰,也不禁让她呼吸渐重。 “给。”秦泽剥好,递给她。 红薯味道很甜,不像以前吃的那么噎,很绵很软,吃进嘴里像棉花糖一样很快化掉。 秦泽在她吃完后凑了过来,嘴唇贴近,一开始只是很轻柔的一个吻,但秦泽并不满意,手扶在她后颈上,示意她张嘴。 香甜的气息让他难以思考,她身上很香,有茉莉花的味道,还有红薯的,他含住她的舌头,手不受控制地按压她的后脑勺,他们明明已经贴得很近了,但他依然觉得不够。 裴栖月被他亲的几乎不能呼吸。 松开之后,秦泽坐到了她坐的单人沙发上,两人大腿挨在一起,怎么都拉不开距离。 秦泽心情比刚才好了不少,嘴角翘起来,帮她剥那一袋栗子。 裴栖月被他投喂得有些撑,终于站起来,说:“我有事情跟你说。” 秦泽仰起头。 裴栖月想起她来这里之前许铭远说的:“跟他断了。” 她答应地很果断,也自知不应该在这样一条路上走到黑。 秦泽看着她的表情,脸上的笑也渐渐淡了,他抽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扔进垃圾桶。 “你说。”他也站起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充满压迫。 裴栖月双手环胸,脸侧向一旁。 说实话,来的时候,她其实没什么心理压力。 她和秦泽的婚外情,算得上是一拍即合,一个以前玩得不少,想换种类型玩玩,一个是为了突破瓶颈散散心,找寻灵感,这样的关系即使有了感情也很容易断掉,因为一开始就没有基础可言。 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但真到了秦泽面前,看着他的表情,裴栖月发现这话太难说出口。 她甚至怀疑自己只要一提分手两个字他就会发怒,但事实是,秦泽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好像从没有发过脾气。 秦泽看着她的站姿,肢体后倾,很明显的防备姿态。 他嘴角拉下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次见面这么疏远。 裴栖月没看他,声音很轻:“秦泽,我们该分开了。” 秦泽准备牵她手的动作愣住,又很快反应过来,扯她的臂膀。 裴栖月猝不及防扑到他身上,浑身的骨头都撞得疼。她推他,却发现他浑身的力气太大,他嘴唇埋在她的脖颈,声音很冷:“为什么?” 裴栖月说:“婚外情本来就会有结束的一天,一开始,你不就知道吗?” 秦泽说:“你不要灵感了?” 裴栖月摇摇头:“不要了。” 秦泽安静了很久,久到裴栖月听到他震动的心跳声,才听到他低低地、虔诚地说了一句:“因为你得到你想要的了?” “名气、地位,”秦泽说,“你有这些了,所以要把我甩开。” 裴栖月:“不是。” “那是什么?” “我不想出轨了。” 秦泽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压着一团黑影。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忽然笑了笑。 “也行。” “裴栖月,我们结婚吧。” 54孩子会让你高潮?(h) “不可能。” 裴栖月几乎愣了一下,随后说。 她的家庭是她满意的,丈夫事业有成、帅气专一,女儿乖巧可爱,还有不逊色于她的艺术天赋,这一切在他人看来都是完美的,她自己也满足,所以不可丢弃。 秦泽抬起她的头,说:“你不是说了吗,婚外情会结束,那我们结婚,结婚不就长长久久了吗?” 裴栖月摇摇头:“你说的是个悖论。” 离婚了再与他结婚长长久久,都离过婚了,自然知道婚姻是不可能长长久久的。 秦泽抿紧唇。 “是他知道了吗?” 裴栖月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否认时,秦泽已得出了结论——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栖月索性放弃,说:“不知道。” 许铭远向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事不会多说,即使知道了什么首先也是花时间求证,最开始知道什么,可能要在更早之前。 秦泽摸她的头发:“所以是他来逼你跟我分手的。” 裴栖月不明白,怎么话题就从提分手跳到了许铭远逼她分手上。 她目光变冷,接着说:“不关他的事。” 她挣脱开秦泽的怀抱,转身往外走,没想到秦泽比她的速度更快,长腿一抬,就将她禁锢在了桌椅之间,身后的红木家具散发着古朴的香味,手撑上去,质感厚重。 ? 一抬头,她注意到墙上挂的四五幅画。 第一幅是秦泽从她手里买的,第二幅是裴栖月给他画的画像,剩下的,她记得都卖给了别人。 他是怎么得到的? ? 裴栖月不用深究,就猜到他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和金钱。 心头一颤,鼻尖也跟着酸软,她仰头,看到秦泽的脸,嫩滑,几乎看不到毛孔,少年气中还带着稚气,极年轻的模样。 “还是个孩子。” 她在心里这样想,没想到自己竟然也真的这么说了。 等她反应过来,秦泽已是一脸嘲讽—— “孩子?” 裴栖月努力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样子,指尖在身后的红木扶手上轻轻敲击:“对我来说,你确实是个孩子。” 秦泽气极反倒笑了出来。 他这种年纪的男生,最怕被喜欢的人嫌弃幼稚,更不用说,对方还是个成熟的女人。 像是要证明什么,他低头,一只手强迫裴栖月仰起头来,力道没用多少,裴栖月被他捏成了撅着嘴的小鸡。 嘴唇相贴,亲吻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嘴唇带着绵软的口感,裴栖月不停吞咽着口水,感觉到秦泽在她口腔里肆意搅动,连她的口水都渡了回去。 她被吻到浑身发软,不自觉重重喘息。 秦泽放开她,说:“孩子会这么吻你?” 他脱掉裴栖月灰色的毛衫,里面宝蓝色的胸衣衬得她皮肤晶莹雪白,两团沉甸甸的乳肉晃得他浑身发紧,身下的性器高昂着,顶在裴栖月腿间。 胸衣被轻松褪下,这过程像极了拆开礼物包装。 胸乳自然下垂,秦泽嘴唇凑过去含住一颗乳珠,舌头扫过时带来触电般的战栗快感,裴栖月奋力推他,却觉得,自己像在推一块坚硬的铁。 因为她的反抗,秦泽更用力地侵犯她,嘴唇将一边的乳整个包住,牙齿也用了力,裴栖月痛得牙关发紧,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混蛋。”她骂。 秦泽再次舔舐她的乳头,安抚一样,裴栖月的身体受不了这样,一直发抖,秦泽不放过另一边,手指揉捻着乳头,快感几乎冲破裴栖月的大脑。 “不要弄了……”她求饶。 秦泽的声音再次传来:“孩子会这么玩你的身体吗?” 裴栖月因为他这一句话,腿间涌出一股水,将内裤打湿。 秦泽脱掉她的裙子,她今天一身的深色,看上去像个禁欲的修女,但剥开衣服,她的身体这样美,向他敞开,毫不设防。 脱掉内裤的时候,秦泽看到上面粘稠清亮的淫水,他忍不住笑一声,将几根手指贴在肉缝处。 湿湿软软的地方,还在无声地散发着热气,他手臂上青筋暴出,呼吸加重。 裴栖月低喘一声。 身体的温度早已上升,尤其是肌肤相贴的地方,热得快要烧起来。她被他脱光了,看上去淫靡非常,偏偏他还衣衫完整,要不是脸和脖子都红,额头上还有汗,看上去简直像个油盐不进的柳下惠。 秦泽的手指摩挲阴蒂,动作轻柔的像一片羽毛,裴栖月身体晃动,流出的水全滴落在他的手掌。 手指插进去了,一开始仅是一根就让她难以招架,她已经彻底服软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娇吟喘息。 秦泽的手太大,以至于插进去的时候手掌拍在两瓣臀上总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混着湿淋淋的水声,听起来令人脸红。 摩擦的快感让裴栖月仰起脖颈,抠挖到最舒服的软肉时,她闷哼一声。 太过汹涌的快感像卷着一层浪,秦泽太知道怎么让她爽了,手指灵活得像个智能机器,裴栖月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淅淅沥沥的水喷了他一手,又有水柱淋在地毯上,留下一片湿痕。 裴栖月大口喘气,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小腹都是细密的汗珠。 秦泽抚摸她的脊背,像在安抚听话的猫咪。话语却显露出他还在记仇。 他咬着她的耳朵,说:“孩子会让你高潮?” 55断了 裴栖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拒绝不了秦泽的身体。 他说完这句话就解开皮带掏出肉棒撞进了她的身体,力道大得像是要肏坏她,或者说,肏得她没办法开口说话—— 他不知道她嘴里还会说出什么话,反正,他不想分手。 裴栖月被他抱起来放在红木桌上,温润偏凉的触感让她入口缩得更紧,层层迭迭的软肉包裹吮吸着他,咬得他后腰发麻,更加凶狠地操开子宫口。 “姐姐……” 他知道她喜欢,便一遍又一遍地这样叫她,声音委屈低沉,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裴栖月叁魂七魄都没了六魄,她抚摸着他黝黑的头颅,手指间全是淋漓的汗水。 “姐姐……” 裴栖月应了声,眼神柔得像一汪水。 秦泽毫无防备地溺在了这一汪水里,他加速耸动腰身,肉棱摩擦湿热的内壁,爽得两人都忍不住皱紧眉,喟叹出声。 * 裴栖月没有在这儿待太久。 临走时,秦泽将吻落在她发间,说:“过几天联系。” 明明是过来分手的,却反倒增进了感情,裴栖月坐在车上,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思考这个问题。 倒是秦泽提议,既然她不想让丈夫知道,那以后见面就只能更小心。 两人约定,以后就在郊外的那家酒店见面,之前去过一回,旁边还有个修缮很不错的马场。 或者,在秦泽的家里见面也行。 裴栖月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反反复复在后悔和不后悔之间横跳,到底还是发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舍不得秦泽,是事实。 许铭远在晚上十一点回来,到家的时候,裴栖月仍在二楼画室画画。 手边放了不少稿纸,都是不满意作废的。 裴栖月脑海里充斥着那一幅华丽诡谲的画面,那是她下午和秦泽在一起时想到的。 如果成功画出来,业内应该明白,没有她裴栖月不能驾驭的风格,正如没有人能取代她的地位。 过去了叁个多小时,底稿终于打好一部分。 裴栖月放下笔,听到玻璃门也在这时打开了。许铭远走过来,手放在她肩膀:“又在忙?” “嗯。”裴栖月点头,“这次的风格和以前不太一样。” 许铭远又随口说了几句,便聊起她下午的事,裴栖月表情淡淡的,说:“已经断了。” 许铭远掀起眼帘看她:“真的吗?” 裴栖月重新拾起笔,在画纸上勾勒轮廓,“真的。” 许铭远低下身子,手揉捏她的乳房。 “别画了,去床上睡。” 裴栖月随他下楼。 * 二月,快到年关,有不少画展以及活动找到裴栖月。 褚茵忙到飞起,好几个晚上都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全靠咖啡续命。 “最近能出个作品吗?”褚茵约她见面,问。 “恐怕不行,”裴栖月说,“最近要画的不少,腾不出时间。” “行吧。”褚茵按了按太阳穴,有些犹豫地开口,“你跟那个……学生怎么样了?” 裴栖月手指扣在椅子上,没说话。 褚茵笑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半个月前许铭远找到我了,问我知不知道你身边有什么朋友。” 裴栖月问:“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林兰影啊,你身边的朋友不就是她吗?” 裴栖月笑笑。 话题又回到最初,褚茵几分苦恼地对她说:“你最好回去看看,有没有画了还没展的,给我去交交差,你的水平我了解,完全不担心。”她摆摆手。 裴栖月应下。 回家,画室里的画其实不少,不过都是她平时偶得灵感随便画的,不太适合上大型画展。 拍了几张照片给褚茵,褚茵很快回消息:【这水平,还藏着干嘛啊,赶紧放出来给大家伙开开眼啊】 裴栖月让她过几天来拿。 褚茵工作起来风风火火的,第二天就来了,因为担心裴栖月和上次一样睡懒觉,碰上许铭远,时间延后,定在下午。 褚茵一边装画,一边随口一提:“除夕前一天有个活动你得参加一下,到时候很多大家名流都要来。” “能不去吗?”裴栖月对于社交活动实在不是很感兴趣。 “祖宗,”褚茵坐在软垫上,“别的活动你都可以不参加,但这个你得去,到时候市长都要去呢。” 裴栖月说:“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褚茵瞪大眼,“这可是国家级别的艺术节,好多老总也要来。” 她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估计许总也要去。” “许铭远吗?” “对。” 裴栖月只好把本来订好回梧城的机票改签,改到正月初一。 56牵线搭桥 活动这天,场面果然很是盛大。 裴栖月和许铭远都穿上了正式礼服,不过他们不能一起过去,毕竟一个代表公司企业,一个代表艺术家。 褚茵开车来接,看许铭远帮裴栖月提着裙摆将她送上车,又给她一个眼神,凉凉的,看得褚茵后背发凉。 姑奶奶的,她咋得罪他了,看着吓人。 但表面不显,她笑得跟只哈士奇似的,等裴栖月在后排坐稳,将车开了出去。 “你觉不觉得许总有点奇怪?” 褚茵透过后视镜跟裴栖月对上视线。 “怎么奇怪?” 褚茵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活动开始之后,主办方首先发言。裴栖月隔着距离看到了许铭远,他冲她打招呼,笑得嘴角出现一个小括号,还挺好看。 身边有人主动问起:“裴老师,这是您丈夫吗?” “是的。”裴栖月点头。 “年轻有为呢,”这人说,“长得也帅,不像我家那位,早早就地中海了。” 裴栖月笑笑。 最后是市长压轴发言,内容虽官方,但大家都捧场,一个个手掌都拍得生疼。 之后的晚宴,还有不少媒体扛着长枪大炮进来。 裴栖月刚吃了一小碟菜,就见不远处有人过来,市长宋辉年纪五十来岁,精神矍铄,步伐稳健,发间几乎看不见一根白发。 “裴老师,”他这样称呼裴栖月,“方便跟我合张影吗?” 跟市长合完影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其他人过来,裴栖月摆好笑脸,终于结束才有时间吃些点心。 在另一边的许铭远也完全脱不开身。 裴栖月看过去,只看到他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簇拥住,时不时说些什么,察觉到她的眼神,遥遥冲她眨了眨眼,嘴角微抬。 裴栖月回了一抹笑,转身端起酒杯尝了尝酒。眼角余光注意到什么,却只看到一个女人白色的裙摆。 有人在观察她。 上次在一个画展也是这样,长发女人戴着宽檐帽,跟随她走了一条长廊,她没搭理,以为只是某个有些狂热的粉丝。 “怎么了,在看什么?”一个穿着黑色露背长裙的女人走过来,手里的香槟左右摇晃。 “没什么,”裴栖月说,“好像看到了熟人。” 许铭远找到时机从人群中出来,拉着裴栖月的手来到相对安静的后院,院子大得吓人,中间还挖出一片空地,用来充当游泳池——只可惜如今是冬日,已经完全闲置了。 “累了吧。”许铭远揉捏她的手腕,“你以前就不喜欢出门。” “是啊,”裴栖月叹了口气,“褚茵说以后要参加的更多。” “不想去就别去,”许铭远说,“有我给你撑着。” 裴栖月笑:“好啊。” 许铭远还有公事,没多久就进了宴会厅,裴栖月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终于感觉到冷,双手搓了搓冰凉的胳膊。 “冷了?” 恍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裴栖月看到面前锃亮的黑色皮鞋,西装裤包裹着一双结实有力的长腿,剪裁完美的西装勾勒出清瘦却又不失力量感的身型,再往上,那张脸就有些好看的过分了。 “看入迷了?”秦泽伸出手,没忍住拨乱了裴栖月的头发。 “嗯。”裴栖月双手搭在膝盖上,一副端庄乖巧的样子。实则眼睛已将秦泽身上的衣服扒光,将他强暴了无数回。 以前没想过,秦泽竟然会适合这样的精英穿着,他身高腿长,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裴栖月看惯了他的日常穿搭,乍一看到这样,呼吸都重了。 更不用说他将头发梳了上去,额头和眉眼利索地露了出来,即使还看得出来几分年轻,却正是这种难言的美感,更加引人入胜。 秦泽坐到长椅上,将什么东西套到裴栖月手上,裴栖月才注意到,他手里一直拿着一双手套。 ? “冷吗?” 裴栖月摇摇头,“还好。” 内厅的暖气源源不断,连带着外面也不像别的地方那么冷。 裴栖月忍不住思考秦泽是怎么来这儿的,转念一想他的家境就明白了,全国都排的上号的富商的儿子,能来这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来没看见许铭远吗?”裴栖月问。 “看见了,”提起许铭远,秦泽表情冷淡,“他忙着牵线搭桥,没功夫过来。” 裴栖月表情茫然:“什么牵线搭桥。” 秦泽语气恶劣:“利用商圈的各种资源,给富商们换地皮、人脉以及政策。” 裴栖月对这些不感兴趣,更加不懂,只点了点头就看向秦泽的脸。 “你今天很好看。”她说。 秦泽表情又丰富起来,嘴角不受控制上翘,裴栖月干脆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嘴角上往上提,说:“想笑就笑啊。” 秦泽难得有些害羞,脸转向另一边,过了半晌才道:“你今天也很好看。” 裴栖月心都要化了。 57舔出来(微h) 大年初一,裴栖月跟许铭远一起回了梧城。 裴家向来贯彻女主外男主内的原则,到的时候裴淑正在看电视,李明强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裴栖月把衣服挂上,说:“妈,你怎么也不去帮帮爸。” 裴淑吃了一颗糖,说:“我和他分工好了,他做饭我洗碗,这个原则不能打破。” 裴栖月没办法,自己进厨房帮李明强洗菜切菜。 晚餐吃了不少大鱼大肉,裴栖月很久没吃这么撑了,扶着肚子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裴淑和李明强出门散步消食,许铭远打开电视,两人偎在一起看最近大火的古装剧。 但看着看着,裴栖月身上的衣服就散开了,她皮肤白,头顶是暖黄色的水晶灯,照在身上,像一幅光线柔和的油画。 许铭远的吻从嘴角开始,像小蛇一样掠过裴栖月的脖颈,锁骨,以及小腹,裴栖月微喘,手臂环在他脖子上。 许铭远脱掉眼镜,放到茶几上。 眼睛适应了几秒才渐渐清晰,裴栖月手抚在他脸上,触碰他的睫毛。 在家毫无压力地待了四五天,裴栖月感觉自己人都要躺废了。 许铭远计划着一个星期后回林城,这几天居家办公,每天上午准时参加视频会议。 裴栖月躺在床上玩手机,屏幕顶部忽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一片空白的聊天界面刷新出一条带着红色小点的新消息,秦泽说:【我到梧城了】 裴栖月第一时间看坐在书桌上的许铭远,他仍在忙着,与公司的下属谈话。 【什么时候到的】裴栖月回。 【昨天】 裴栖月一边打字,一边看到秦泽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我就在附近住,有空了找我就行】 裴栖月放下手机,心脏还在打鼓。 总觉得这种桥段,像是电视剧,或者小说,不太现实。 秦泽发了地址过来,裴栖月看了一眼就记住了,那地方离这里只有两百多米,出去走一段再右拐一段路程就能到。 第二天,李明强做饭的时候,在厨房里喊了一声:“料酒和酱油没了。” 裴栖月嘴巴快过脑子,站起来说:“我出去买。” 许铭远说:“我去吧。” “没事,”裴栖月说,“附近几百米就有个小便利店,你应该不知道。” 许铭远笑笑:“也行。” 外面很冷,裴栖月往脖子上围了一条围巾。 下楼之后,一直出了小区,确定许铭远看不见了,她才加快脚步,往秦泽住的酒店去。 十八楼。 1809。 她沿着走廊往前,到门口时,喉咙里泛起铁锈气,像大学时体测跑了八百米。 门铃按响,门后传来脚步声。 裴栖月此时的心情,竟很像回到了高中时,遇到心仪男生朝自己走来,心跳得很快很快。 门开的一瞬间,从门后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 秦泽的手就按在门板上,身体贴她极近,身后的门关上了,发出“啪嗒”一声脆响,她张口:“我不能待太……” 嘴唇被吻住,带着她无法抗拒的攻势,属于秦泽的独特味道袭来,将她笼罩,她啥时间双腿发软,腿间也流出一股股淫液。 “我等你好久了。”秦泽在她耳边喘息,“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裴栖月摇头,却被他按住后脖颈往自己身上带。手是冰的,从衣摆处探进去冰得裴栖月一颤,但落在乳尖上时,又有一阵阵熟悉的酥麻感涌来。 “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裴栖月终于说出这句话。 秦泽笑了笑,迈进她脖子深深吸了口气,“你这是在为难我。” 裴栖月仰头看他,眼睛里有水在荡啊荡。 秦泽忽然起了点恶劣的心思,一边玩弄裴栖月的乳头一边把她按蹲在身下,说:“给我舔出来怎么样,姐姐?” 58这么喜欢我啊(h) 裴栖月蹲下身子,看着肉棒从裤子里弹出,拍打在她脸上。 龟头处分泌了不少粘液,拉扯间有银丝糊在脸上,热热的温度里带着淡淡的体味。 她很喜欢这味道,便伸出舌头顺着阴囊往上舔。阴囊绷得沉甸甸的,像蓄满了力量。舌尖缓缓扫过经络,感受到青筋的跳动—— 这东西,长得没什么美感,太狰狞,太狂放。 但秦泽用它占据了她的身体,让她欲死欲仙。 鸡巴直直挺着,含进去时会一直捅到嗓子深处。秦泽看着裴栖月粉粉的舌头在龟头上打转,再费力地含住它,心理上的快感更甚生理上的。 马眼处一阵酸麻感传来,他绷紧身子,将裴栖月的后脑勺按住。 “要射了……”他在她嘴里抽插,来自口腔里的湿热感仅次于裴栖月骚嫩的逼。 裴栖月被插得口水直流,眼泪都流了出来。手掌握成拳砸在秦泽的腰上,都被他无声受了。 过了十几秒,秦泽蹲下来,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说:“我真的好想你。” 这时候,不真实感彻底席卷裴栖月的心脏。 一直到走在回家的路上,裴栖月仍旧有些失神。 这段隐晦的关系,似乎在另一个她从没想象过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而且越奔越远,渐渐没了回到原点的可能。 裴栖月好似在这段感情里得到了所有她想得到的——灵感,事业的巅峰,以及一个完美的情人。 但相应的,根据平衡法则,她会失去些什么。 是什么呢?裴栖月想象不到。 拿着一瓶酱油和料酒,裴栖月推开房门。许铭远帮她接过手中的东西,随口问了一句:“外面冷吗?” 裴栖月点点头:“风大。” 许铭远在两天后回了林城,因为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需要提前回去看看。 裴栖月送他上车,车窗即将关上时,许铭远笑着说了一句:“要听话。” 裴栖月点头,被许铭远摸了摸头发,跟撸小猫似的。 家中吃完饭就没人了,裴栖月收拾了画纸去了秦泽住的酒店。 还没来得及洗澡,秦泽就将她摁在床上狠狠肏了一顿,裴栖月累极了,瘫在床上两腿岔开,腿间还流淌着晶亮的淫液。 秦泽还没止渴,趴在两腿之间用舌头舔,蹭到阴蒂的时候,裴栖月抽搐了几下,身体敏感得已经快尿了。 “别弄了……”裴栖月躺在床上,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淌到太阳穴,“刚刚才……” “刚刚才什么?”秦泽舔着她的阴蒂,“高潮吗?” 裴栖月不想理他,但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摆子,秦泽看得浑身发热,腾出一只手揪她的奶子,在上面捏出红痕。 “不要……”裴栖月的声音跟小猫似的。 秦泽眼睛看了看她摇晃的奶子,又看了看她吞吃自己手指的骚穴,忍不住叹了声:“怎么这么敏感……” 颤巍巍的,真的很想把她吃掉。 裴栖月尖叫一声,被秦泽拽住胳膊,趴在了床上。 “屁股撅起来。”秦泽的声音就贴在肩胛骨上,低低的,还带着胸膛的震动。 裴栖月下意识就把屁股抬高,听到秦泽笑了一声之后才觉得脸热,想把屁股放下来。 秦泽却握住了她的屁股,往上托了托,像把玩水球一样。 “你不是刚刚才射了吗?”裴栖月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问。 秦泽没说话,只身体贴了过来,又热又硬的鸡巴抵在肉缝上,上下蹭了两下,裴栖月就忍不住低喘出声。 “够了吗?”秦泽在她身后动了动公狗腰,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发出清脆羞人的声响。 还没来得及回答,鸡巴就“咕唧”一下塞了进去,插到最深。 两人同时叫出来,汗水把被单都打湿。 裴栖月身下水多得把鸡巴都泡得发胀,秦泽爽的腰眼发麻,感觉裴栖月体内像有无数张小嘴咬着他。 “太紧了……”他额头上爆出青筋,摁着裴栖月的腰奋力猛干,“怎么这么会吸……” 裴栖月被插得乳波晃动,小穴里又痒又麻,还有令人舒服的酸胀感。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了,她灵魂都在颤抖,整个人无意识地抽搐。 “啊……秦泽……” 她叫得大声,眼泪流了满脸,浑身都变成了自然的粉色,看得秦泽鸡巴越胀越大,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 快速抽插数十下后,裴栖月抖动身体,几乎没力气再趴在床上。脑海里有白光在闪,这一次高潮比刚刚更甚,身体敏感得不能再被碰,哪里都不行。 秦泽拥着她,又借力抽插了几下。 一股晶亮的水柱涌出,把被子和大腿淋湿,秦泽笑了一声,附在她耳边说:“月月,就这么喜欢我啊。” 59皖城林沁 裴栖月带着新作《云宫》出现在开春画展,惊掉了一众业内老师的下巴。 最新艺术杂志封面和首页用了大篇幅介绍裴栖月的《云宫》,用了大量的前缀描述——华丽诡谲,梦幻离奇。 总之,在此之前,没有人想到以抽象表现主义见长的裴栖月,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裴栖月被采访时表情淡淡,记者问起她的创作来源,她说:“日常生活。” 大家只觉得她神秘。 裴栖月在一个展室碰到了王纯。她打扮比以前低调了些,穿一件薄荷绿的毛衣,口红颜色很淡。 她走到裴栖月身边,一双手环在胸前。 “我也画不出来了。”王纯说。 裴栖月没说话,眼睛扫过面前的水彩画,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王纯并不意外,毕竟两个人半点交情都没有,她继续说:“有时间一起喝杯茶吗?” 裴栖月终于看她一眼,良久,点点头。 王纯开车十几分钟,带着裴栖月进了她的工作室。布置简洁却不简单,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奢侈感。 茶具摆在内间,裴栖月走过去,坐在红木椅上。 王纯泡茶的动作很娴熟,而且充满美感,裴栖月盯着看了一会儿,接过她递来的茶。 “这样多久了。”裴栖月问。 王纯撩起耳侧落下来的一缕头发,说:“五个月。” 裴栖月笑笑,这时间算长,不过比起她以前,还是差远了。 “你怎么走出来的,”王纯忍不住问,“我什么方法都试了,还把自己关在家里两个月,但就是画不出来……” 裴栖月喝了口茶,入口微苦,回甘的滋味也很短暂。 “慢慢来,”裴栖月说,“我瓶颈期有三四年。” 王纯点点头,稍微对比了一下,心里也舒坦了一些,总不能,比裴栖月的时间还长吧。 她喝了几口茶,想起什么:“你知道林沁吗?” 裴栖月头都没抬:“谁?” “就这两年刚有点名气的新人,这次画展她也参加了的。” 裴栖月摇摇头:“不认识。” 王纯坐到她身边来,手指在屏幕上左右划动了几下,“我几个月前加了她的微信,喏,长这样。” 裴栖月看了一眼。 林沁长得很漂亮,气质清淡。但这张脸,忽然和记忆里某个场景迭在一起,裴栖月认真回忆,好像是上次在巴黎,林沁上去领过奖,作品风格挺独特的。 她说:“我好像见过。” 王纯不置可否:“她这几个月名气上来了,见过也正常。” 裴栖月回到家,接小芒去乐园玩。 一群小孩子围在一起玩沙子,一个小男孩眼睛亮亮的,偷偷跑到小芒身边说:“你妈妈好漂亮啊。” 小芒一脸得意:“我爸爸也很帅的。” 裴栖月坐在不远处,看到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她拿过来,看到许铭远发来消息:【有急事要去皖城出差一趟,大概四五天】 裴栖月回:【好的】 * 皖城。 一下飞机,眼前的景象就被雾气笼罩了。 今天是大雾天,能见度低,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才出发,会议也相对推迟了。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车开得小心,周围只能看得清十米,连红绿灯都看不清楚了。 路上艰难行驶了一个小时,还差两条街就能到了,没想到又开始下雪。司机一拳头捶在方向盘上,气得刚想开口骂,就想起身后坐的人是许总,只好张开嘴,无声地说了两句脏话。 从车上下来,大厅门外站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许铭远经过,看了一眼,径直进了电梯,到会议室。 一场会议开到十点,再加上处理了一些琐碎事务,到酒店已是凌晨。 房间开着空调,隔绝开外面过冷的空气。许铭远脱掉外套,从衣兜里取出手机。 裴栖月下午回了“好的”两个字字,之后就没有一句话了。 手机扔到桌台上,许铭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再看时,屏幕亮起来,是一条无意义的垃圾短信,看得次数越多,心情越烦躁,等到助理推开房门送咖啡时,他说:“把手机带出去。” 助理不多话,点头说:“好。” 浸着冰块的咖啡放在桌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许铭远听到助理说:“林沁小姐来了,就在外面。” “来做什么?”许铭远表情未变,声音沉稳。 “说是感谢您的帮助,因为您,有不少画廊愿意投资她的作品。” 许铭远不说话。 助理等了一会儿,接着说:“要见吗?” “先给她安排个房间。” “好。” 喝完咖啡,许铭远又处理了一批文件。直到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他才站起来,往门口走。 大门打开,冷风灌入。许铭远看见一旁站了个女人——林沁穿着一身单薄的裙装,头发挽在脑后。 “铭远……”她叫了一声。 许铭远脸色未变,脸在她苍白的脸上扫过,转身留下一句话:“进来。” 60好福气 林沁亦步亦趋跟在许铭远身后,进了门依然不太敢动。 许铭远拿了一双拖鞋递给她,反手关上门之后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林沁浑身都在抖,是刚才在外面冻了的,即使现在进了空调房,也一时有些缓不过来。 “谁让你穿这么少的,”许铭远捏起一截衣袖,嘴角抬起来,“活该挨冻。” 听他语气不像生气,林沁终于大了胆子:“你不是喜欢我穿裙子吗?” 许铭远没说话。 一杯水喝完,浑身终于暖了起来。林沁坐在沙发上,看到喝了一半的咖啡,忍不住说:“这么晚还在工作啊。” 许铭远“嗯”了一声,坐在一旁,手捞起文件,接着看。 林沁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藏着不加掩饰的痴迷。 和其他人都不同,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完美,包括那张脸,以及握着文件夹脊骨的手。以前林沁总是自诩自己的手是一双天生适合绘画的手,但看到许铭远的,她第一次明白,一个女人的情爱欲望,可以由一个男人的手开始。 长这么大,林沁见过太多男人。 他们打着资助自己的幌子接近,只为了脱掉她的衣服占有她的身体,她确实家境差,但也没差到需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资源的地步。 找上许铭远,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主动。 许铭远的手抚过文件,林沁却开始想象那手抚过自己的身体,她不自觉呼吸加重,将目光放到许铭远淡色的唇上。 “你之前去找过裴栖月?”许铭远突然说。 林沁浑身僵住,嘴唇动了动:“我只是去画展上看了看她。” 许铭远说:“看出来什么了吗?” “她很漂亮,”林沁咬了咬嘴唇,“还很有气质。”裴栖月让她一直以来无比自傲的外貌优势都成了笑话。 许铭远挑眉:“长相是她浑身上下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林沁撇了撇嘴,肩膀都垮了。 “我记得我以前提醒过你,”许铭远终于放下文件正眼看向她,“不要出现在裴栖月面前。” “可我跟她是同行啊,”林沁说,“总会有交集的。” 许铭远上下扫了她一眼:“还不是现在。” 林沁听懂了,许铭远的意思是说她现在的水平还不够跟裴栖月分庭抗礼,连和她出现在同一个画展都不够格。 “她不会知道我的,”林沁磨磨蹭蹭坐到许铭远身边,转移话题,“你还不睡吗?” 一双白嫩的手也从许铭远的腰间往下滑,一直到大腿上轻轻画圈。 “你去洗。”许铭远低声道。 “好!”林沁走进浴室。 环绕在身边的香味骤淡,许铭远身体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还无意识攥着一支笔。 第一次遇到林沁,是他和裴栖月结婚第三年。 林沁那时候年龄还很小,十九,不到二十。穿着一件连衣裙走到许铭远面前,二话不说介绍起自己的身份来历,并表明,希望面前的人投资自己的作品。 许铭远原本不屑,但听着听着就笑了出来。站在面前的女孩憋红了脸,费了很大的力才没有拔腿转身逃跑。 “我给你投资,”许铭远说,“你能回报我什么?” 林沁说:“如果我火了,你可以赚钱,没火的话……” 许铭远看着她。 “没火的话,”林沁笑了笑,原本清淡的脸倏然一笑就像梨花绽开,“你说不定可以多一个女朋友。” 许铭远拒绝了她的第二个要求,并要求看一看她的作品。 无端的,他觉得眼前的人和裴栖月有些像,便忍不住,多说一些。 林沁从自己随身的包里面翻出东西,许铭远接过看了一眼,随即皱起了眉。 “是不满意吗?”林沁心里打鼓。 “不是,”许铭远淡淡开口,“只是觉得,和我熟识的一位画家相差甚远。” 林沁像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遍,她一直很满意自己的艺术天赋,她所在的艺术院校,老师也曾夸奖她,前途不可限量。 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您说的是哪位画家?” “裴栖月。”许铭远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笑了一下,好看得林沁心脏被攥紧,“我的妻子。” 裴栖月。 混这个圈子的基本上没有不知道她的。 少年天才,斩获无数国内外大奖,可惜近两年作品越来越少,内容也越来越空泛。但林沁看过她最巅峰时期的作品,确实不是她这个新人能企及的,称为神作也不夸张。 但更令她惊讶的,是面前的人竟然是裴栖月的丈夫。一下子,她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尤其是自己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要当人家女朋友,也不知道人家在心里是怎么嘲笑她的,毕竟她和裴栖月之间,查了十个王纯都不止。 一些旖旎的心思远走了,林沁干巴巴地说:“您真是好福气。” 许铭远“嗯”了一声,又看了一眼画纸:“风格和她以前有点像。” 又升起了一点小小的开心,林沁站直身子:“我以前是把她当偶像的!” “为什么现在不是了。” 林沁想了半天该怎么表达,毕竟眼前的人和裴栖月是夫妻关系,最后,嗫嗫嚅嚅地开口:“她进入瓶颈期了。” 许铭远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但投资的事却提上了日程。 林沁那段时间忙着上课,剩下的空余时间都用来画画,她也跑了很多画展,闲余时间仔细研究其他人的技巧,打牢基础。 她不像那些从小就有专业老师指导的学生,她每一张画纸每一块颜料每一节课都是她自己赚来的,容不得浪费。 再见面时,她终于有了无比骄傲的作品,将这些交给画廊老板,应该会得到一个不错的展出位置。 许铭远帮她牵线。饭局上,画廊老板让她倒酒斟酒,手快放到她大腿上时,许铭远笑着说了一句:“陈老板,你不知道她是我的表妹吧。” 这是林沁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护的感觉。尤其是保护她的人,有一张好看的脸,一双好看的手,笑起来时风光霁月,却又不缺手段和能力,得以保护身边的人。 画廊老板讪讪,放下酒杯,“还没听许总提过呢。” 饭局结束,许铭远送林沁回学校。 临走时,突然从后座拿出一个包递给她,林沁拆开看,是一套极昂贵的画笔和颜料,她身边有家世很好的同学用过,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这太贵了,”林沁忍不住说,“多少钱啊?” 许铭远并不在意,“有好的工具才能画出好的作品,你拿着好好画就行。” 家里画室最多的除了画纸,其他就是画笔和颜料了,以前他就问过裴栖月,买这么多一样的东西做什么,当时裴栖月嗔了他一眼,说:“有好的工具才能有好的作品,你懂什么。” 他确实不懂,却把这句话记了这么多年,以至于在说起时就忍不住扬起笑,想起当时裴栖月生动的表情。 林沁没发现他的表情,只在下车后一直看着许铭远的车子离开,心里不受控地冒出喜悦的泡泡。 至于之后,她展出的画受到一部分人的喜欢,她用这笔钱在校外租了一个房间画画,偶尔许铭远会过来看看,顺便喝喝茶。 61冰岛 林沁很少在许铭远面前提起裴栖月的名字。 这三个字像某种禁忌,被两个人默契地放到一边—— 但忍不住的时候,林沁会一边画画,一边说:“裴栖月最近有没有新作品啊。” 毕竟这瓶颈期有点太长了,身为艺术圈的一份子,她理所应当好奇。 “不清楚。” 许铭远坐在廉价的木椅上,手里捧着一本闲书,内容很没营养,讲的是霸道总裁和小白花的故事,两个人你来我往还有追妻火葬场,许铭远皱着眉,一直翻到了一百多页。 ?最近裴栖月的情绪越发差了。 ? 他能感受到她是因为瓶颈期才会这样,他也试图去了解这个行业,但直到最近,他发现两个人的夫妻感情也出了问题。 ? “哦。”林沁很聪明地停止了追问,继续给面前的画纸上颜色。 “你们女生谈恋爱会腻吗?”许铭远突然问。 林沁愣了一会儿,转头,她无法不去想是不是裴栖月跟许铭远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摇摇头,说:“不清楚。” 许铭远重新翻看言情小说,过了好一会儿又听到林沁啪嗒啪嗒跑了过来:“女人也可能会腻吧。” 许铭远看着她,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林沁咽了一口唾沫,面前的人实在帅得有些过分了,就这样专注地看着她就让人招架不住。 努力回想自己十分贫瘠的感情经历,林沁说:“你想啊,男人和女人其实没多大区别,就拿结婚来说,两个人面对的对象一成不变,说不定……呃……在床上也一成不变,长久以来就失去了新鲜感和刺激感。” 她还将以前看过的小说融汇贯通。 “所以,一旦出现情感危机,首先要做的就是,唤醒夫妻之间的新鲜感。比如,出去旅游、野餐,学习对方感兴趣的事……” 说完一大串,许铭远放下总裁小说离开。直到一个星期后,林沁带着自己的画去公司找,助理才一脸微笑地说:“许总已经休假去北欧了。” 林沁摸了摸鼻尖,心想,动作还挺快啊。只不过,心里酸酸的是怎么回事。 足足消失了一个月,许铭远带着好心情从北欧回来。 林沁给他冲了一杯速溶咖啡他都心情愉快地喝下去了,还说:“你不是画了一幅画吗,拿给我看看。” 画纸上铺展的东西其实有些过于抽象主义了,但许铭远潜意识能感觉到里面的情绪,除了铺天盖地的深蓝和黑,还有光亮从里面透出来。 林沁适时凑过来:“北欧好玩吗?” 许铭远想起这段时间和裴栖月滑雪看雪景,眉头舒展,说:“不错。” “我还没去过呢,”林沁说,“我以后赚钱了也去冰岛玩玩,微信上好多人都住在那儿呢。” 许铭远被她后一句话逗得笑了笑,说:“也许今年有机会出去。” “我吗?”林沁脸都涨红了,“什么时候?!” 许铭远随手捞起另一本言情书:“这次比赛能拿奖,画廊组织冰岛游。” 林沁呆呆的:“还有这种好事?” 许铭远说:“画廊不差钱。” 林沁越发觉得,当初找上许铭远是个正确的选择,不然,她也签不上现在的经纪人,还能把画送去画展。 林沁这次的作品,在所有作品中拿了第三名。 林沁跟着大部队去了一趟冰岛,站在一片皑皑冰雪上时,她听到身边有人说:“之前不是说去东南亚的吗?” 另一个人搭话:“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冰岛了,我们老板不抠了,主动送我们来北欧?” “你自己平时又不是不能来,就说,你这次的画卖了多少个w吧。” 林沁没和他们搭话,只觉得许铭远真好,表面上不声不响的,也不知道做他老婆能多开心。 冰岛之旅,林沁很幸运地看到了极光,看到了和国内风格迥然的建筑,她思路被打开,回国之后画出了两幅作品,反响都不错。 偶尔,许铭远坐在那张木椅上,会觉得林沁绘画的姿态和裴栖月大学时很像。 同样的脊背挺直,穿着沾满脏污的围裙,还有一丝不苟的表情——裴栖月向来柔和,很少会有这样紧绷的时刻。 唯一不同的是,她们的绘画环境相差太大,裴栖月少年成名,家庭环境也足够她吃穿不愁,但林沁现在拥有的一切,好像都来得艰难。 林沁搬进了一户三室一厅里。是许铭远帮她找到的,虽然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林沁依然感激。 毕竟这里有一个小但精致的院子,和能沐浴到阳光的卧室。她很开心,还给自己买了一只猫,叫小小,偶尔会在和许铭远聊工作的时候发小小的表情包。 至于那点爱慕和崇拜是从什么时候变质的,她自己也记不清。 只记得那一晚,许铭远来到她家,小小蹭着他的裤腿,他则对着她的背影唤了一声“月月”。 那张脸明明不是。 许铭远却由着自己一边清醒,一边残忍地对林沁说:“我有妻子和女儿。” 林沁任凭自己流着泪亲吻了过去,她被内心磅礴的感情所驱使,不管不顾。 ————— 后面有加更哦 62破坏婚姻(200珠加更) 林沁一直不懂,许铭远是怎样做到心里同时记挂着两个人的。 他记着她的生日,记着她的每一次画展,时不时会给她从国外带回礼物,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符合她心意的。 直到有一次,她和裴栖月都生病了,她高烧不止,裴栖月只是轻微的咳嗽风寒,但许铭远毫不犹豫驱车回了家,她才知道,在许铭远那里,她和裴栖月,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一直到感冒快好了,许铭远才带着礼物出现在家里,说:“抱歉。” 林沁故意扭着头,说:“道歉干嘛。” 许铭远避重就轻:“给你买了礼物。” 林沁语气变软了,试图撒娇:“你选裴栖月不选我。” 那一刻,许铭远变了脸色,说:“无论是谁跟她比,我只会选她。” 林沁吓坏了,缩着脖子藏在被子里,却又听到许铭远的话:“以后,你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她确实没有出现在裴栖月面前过。 一开始是因为裴栖月瓶颈期,几乎不露面,后来则是,裴栖月再次大放异彩,变成天空中难以采撷的月。 许铭远也只是对她凶了那一次,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温和的,仿佛不屑于表露任何情绪。 两人在一起之后,被林兰影撞到了一次。 那天下着大雨,她突发奇想,从便利店买了一听啤酒。许铭远拿了一罐,打开之后递给她,自己重新拿了一罐小口抿着喝。 她觉得许铭远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很好看,又勾得人心痒痒,就故意激他,把自己喝过的酒送到他嘴边。 “喝一口嘛。”她眨眨眼。 许铭远安静了片刻,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林沁看得眼睛湿润几分,凑过去,在他嘴边啜了一口,有些苦。 脸上还带着笑,抬头就看到不远处,一个不宽的屋檐下,林兰影收伞站在下面。 她像是不敢相信,嘴巴微微张着,反应过来后,变得满是愤怒。她伞都没撑开,踩着高跟鞋过来,雨水浇在她脚背上,她也半点感受不到了。 手指弯曲在玻璃窗上扣了几下,林兰影看着他,说:“出来。” “我出去一下。”许铭远按住想一起站起来的林沁,“你在这儿等着。” 林兰影手里还拎着一份便当,她刚加班回来就遇到暴雨,没想到买个东西还能帮好姐妹抓奸。 她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的女人,长得还行,但比起裴栖月差得远了,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材,都根本没法比。 再看许铭远,眼里只剩下嫌恶讨厌。 “别告诉栖月。”许铭远说。 林兰影说:“你没有资格这么叫她。” 她点了一根烟,问:“里面那女的是谁?” “你不用知道。” 林兰影简直气笑了。她吐出一口烟,说:“我会告诉栖月的。”说完撑开伞往外走,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不爱了可以离婚,偏要做这些事情来恶心月月,疯了吧你。” 才进入雨中,许铭远的声音就不轻不重地传了过来。 “最近工作怎么样?” 林兰影回头看他。 许铭远平时看上去眉眼柔和,举止斯文稳重,是个十足好说话的人,但现在,也许是光线太暗的原因,他微微低着头,一双深邃的眼睛极黑,却令林兰影手心都冒出冷汗。 “怎么?”她强迫自己发问。 “没什么,”许铭远说,“只是想给你介绍个单子,如果可以,应该能让你之前的债务清掉一部分。” “我不接受呢?”林兰影说。 “不接受的话,”许铭远笑笑,“你可以再去找找别的行业的工作。” 在林城,他虽不算只手遮天,但也可以做点什么,来让面前这个企图破坏他婚姻的人付出代价。 林兰影保存着那张匆忙之间拍下来的照片,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做行业打压。 没有人找她设计单子。 就连之前维系的老客户都走了,话里话外提醒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在这面上层社会关系网的边缘,人人都胆战心惊,怕被真正的有钱人掀翻棋盘。 更何况这一位许先生,关系网可不只是金融圈那么简单。 林兰影挣扎了一段时间,终于还是选择放弃对抗。许铭远给她介绍了个大单子,一个星期就赚够了二十万,她存了一部分,剩下的汇给在美国读书的妹妹。 只是面对裴栖月时,总感觉心里横亘着一道阴影,她只能希冀着裴栖月自己发现什么,或者做出什么来报复许铭远。 喝了一口水,思维渐渐清晰过来。 浴室里的水流声透过玻璃门传出来,许铭远安静坐着,听到房门被敲响。 助理把手机递给他:“许总,有人找您。” 许铭远点了点头,关上房门时顺手打开了手机,裴栖月在五分钟前发来了消息:【过几天小芒生日,能回来吗?】 顿了顿,许铭远点击屏幕—— 【能,两三天就回】 林沁出来时身上只裹了一条厚实的浴巾,轻轻一扯就掉了。 她皮肤嫩白,浑身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睡觉吧。”她裸着身子靠在许铭远手臂上,“我好困了。” 63他们看不见(微h) 裴栖月没想到褚茵竟然会希望自己收个徒弟。 ?这太荒谬了,褚茵打来电话刚开了个头裴栖月就拒绝了。 ? 褚茵仍然不想放弃,苦口婆心劝她:“真是个好苗子,长得帅年纪小,相处久了说不定能发展一段师生恋。” 裴栖月说:“你是不是忘记我已婚了。” 褚茵说:“结婚跟恋爱有冲突吗?” 裴栖月无话可说。 但还是定下来第二天下午见一面,就当开个研讨会了。 真到了地方,发现小男生确实长得不错,皮肤很白,身材清瘦,而且貌似是她粉丝,看到她时不受控制的神情激动,耳尖泛红,说话都有些结巴。 聊到一半,褚茵来了个电话。她拿起手机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们先聊,我出去有点事。” 剩下的两人都不是擅长交际的。 裴栖月低头喝咖啡,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亮了亮,她点开。 秦泽发了条消息过来:【今天天气好好,适合出去玩】 末了又补一句:【你在干嘛】 小男生的眼睛掠过裴栖月的脸,略尖的下巴,掖在耳后变得微微卷曲的头发。 “裴老师……” 裴栖月才发完一条消息,内容是自己所在的地址。抬起头,对上男生圆圆的眼。 不得不说,确实好看,只不过看惯了许铭远和秦泽,总觉得够不上那种具有冲击感的好看。 “裴老师,你不收徒的话,以后我有问题,可以找你吗?” 裴栖月点点头:“可以。” 略显沉闷的气氛在褚茵回来之后好了不少,裴栖月只需要偶尔配合着笑笑,再看看男生的作品,提出建议。 没想到出门时外面停着一辆拉风的跑车,秦泽戴着平光眼镜,帅气得堪比明星。 褚茵在身后轻轻地“卧槽”了一声,附加一句“真是帅得人想死”。 裴栖月眼神飘移,想装作不认识。 车门却被打开了,秦泽还拉住她的衣袖,几分不解道:“你要去哪儿啊。” “裴老师,这位是……”男生问。 “我表弟。”裴栖月说。 秦泽坐在车里,一头茂密的头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刚刚接裴栖月时他特地抓了抓头发,现在没管了,嘴角还耷拉下来。 裴栖月主动跟他说话:“你怎么过来了。” 他倒豆子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说:“怎、么,表、弟、不、能、接、表、姐?” 裴栖月噗嗤一声笑了。 “不这么说怎么说,”裴栖月说话声音轻轻的,“难不成跟别人说,你是我养的小白脸儿?” 秦泽表情松动几分:“也不是不可以。” 裴栖月目光落到他的眼镜上,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你近视?” “不近视。” “那戴眼镜干什么?” “好看。”秦泽转头看她,鼻梁高高的,上面架着的眼镜和平时在眼镜店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那张脸。 裴栖月多看了几眼,忍不住看向马路。 “好好开车。”她说。 秦泽“哦”了一声。 车子开了十分钟,秦泽突然反应过来:“去哪儿?” 裴栖月说:“不是你来接我的吗?” “那去艺术馆吧。” “你喜欢看吗?”裴栖月问。 “喜欢。” 裴栖月说:“不如去坐大摆锤。” 从大摆锤上下来,两人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休息了好久。 裴栖月脑袋发晕,还想吐,秦泽也不比她好,揉着太阳穴深呼吸,说:“我以后再也不玩这个了。” “好。”裴栖月深有同感。 一个项目就把人折腾得够呛,之后的项目,裴栖月都是捡着轻松的玩的。 一直到下午六点,天空的尽头被晚霞覆盖。秦泽突然把裴栖月拉到角落里,身体覆下来的阴影将裴栖月结结实实盖住。 裴栖月才发现,秦泽竟然比她高了一个头。 手按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手指修长而有力。 他挑开了那件薄薄的毛衫,里面裴栖月穿了一件黑色的胸衣 柔软饱胀的乳肉从边缘溢出,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一直到中心,那颗从内衣边缘漏出的深色乳头。 “好美。”秦泽说话时夹杂着喘息,和他平时很不一样。 裴栖月难耐地缩了缩脖子,这儿虽然隐蔽,却也时不时有人经过。 她想要扣上毛衫扣子的手被秦泽握住,转而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个动作使得她靠他更近了,胸脯整个送了过去。 “害羞吗?”秦泽笑着看她。 手指的力道像带着魔力,裴栖月被揉的胸口很痒,乳头也发麻。她不受控制地战栗,嘴唇去找秦泽的脖子,在他喉结上啃咬舔舐。 乳头被两根手指捻住揉搓时,她仿佛被扼住了喉管,声音越发的低,带着哭腔。 “别弄了……别在这儿弄……” 这请求让秦泽更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他低下头含住一边,珠果早就硬了,吃在嘴里又绵又软,舌尖抚过时裴栖月整个身体都在抖。 裴栖月的声音带着颤,听得秦泽心脏塌了一块儿。 身后天渐渐黑了,路灯亮起来。 他挡住后面,严实得连裴栖月的头发丝都没能露出一块儿。 “他们看不见。” 声音像大提琴一样发出,落在裴栖月的耳边。 64干到喷水(h) 四月中旬,天气逐渐暖了起来。 裴栖月送小芒去了幼儿园,回来趁着兴致收拾画室。 东西不少,收拾起来要花半天的时间,但她不喜欢请钟点工,对她来说,画室相当于她隐秘的私人空间。 整理橱柜的时候,裴栖月搬来一把凳子站上去。抬眼,注意到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是之前纪念日许铭远送她的,回来之后,她用画框裱好,挂在了画室墙上——原本是想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可她一旦忙起来就忘记了别的,反倒有一阵没有注意了。 裴栖月花了几分钟仔细看,从画中自己的头发开始,到整幅画的角落。她注意到一个极浅淡的印记。 因为职业原因,她对于颜色的深浅有着极为敏感的感知,所以一下子就意识到,在浅灰色的颜料底下,有着一个十字符号。 但很有技术性的遮盖住了。裴栖月下意识觉得,这不是许铭远的手笔。 奇怪的感觉很快被裴栖月放到一边,她将画室打扫干净,打开窗户透风。 窗外三三两两开了几树晚桃,还若有若无吹来淡淡的花香。正巧低头,看到许铭远推开院门进来。 黑色风衣配着一地绿油油的嫩草,抬头看向玻璃窗时,阳光洒在他眼睫上颇几分有电影的味道。 许铭远摘了两枝桃花进来,顺手插进花瓶里,浸上三分之一的清水。 “今天回来这么早,”裴栖月倒了杯牛奶喝,“不用加班?” “不用。”许铭远端起她的牛奶喝了一口,俯身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前几天不是说想吃红烧排骨吗,我给你做。” 裴栖月笑起来,“好。” 排骨放进锅里焯水,许铭远挽起袖子,准备做菜要用的辅料。 裴栖月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花瓶里的桃花,还没完全开放,就有香味溢出来了。 混着厨房里的肉味儿,裴栖月迷迷糊糊地靠在桌上,连身后的动静都没发现。 一直到一双微凉的手抚向脖颈,裴栖月缩着脖子抖了抖,说:“好冷啊……” 才浸过凉水的指节贴在皮肤上有种渗入骨髓的酥麻感,许铭远趁着她嘴巴微张时亲了过去。舌尖纠缠,带着裴栖月清甜味道的津液被他吸了过去。 他一边亲,一边用左手握住裴栖月细瘦的后颈,沿着脊椎往下,拢住蝴蝶骨。 裴栖月被吻得轻喘。 被毛料短裙包裹着的两条腿纤细却不失肉感,手贴上去,软弹的触感令人失神。许铭远恍惚了片刻,眼底情欲弥漫,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刚刚明明暖了手。” 比手还热的鼻息贴在肩窝处,裴栖月被蒸腾得大脑恍惚。两条腿也听话的放弃抵抗,被许铭远掰开,撑成一个极淫靡的姿势。 “好美。” 许铭远看着从内裤边缘漏出的一点软肉和耻毛。 裴栖月早湿了。 或许是因为桃花里带着春意,带得她也失去了理智,但更不能拒绝的是,仰头看见许铭远黝黑的眼眸,他情动了,呼吸急促。 内裤被拽成一根绳子,上上下下磨蹭软嫩的逼,水粘哒哒地流下来,将沙发都浸成了深棕色,剩下的,则拉扯成一根色情的透明丝线。 裴栖月被迫敞开身体,任许铭远观赏。 “别看了。”裴栖月别开脸。 “早被我看完了,怕什么?”许铭远嘴角微扬,鼻尖贴过去闻了闻,他喜欢裴栖月的味道,这么多年过去,竟有了瘾。 鼻尖不经意顶到阴核,裴栖月绷紧了身子喘气。手指攥紧了许铭远身上的衬衫,将软滑的布料拧成蜘蛛网,即使这样,在许铭远身上,仍旧好看。 许铭远握紧了裴栖月的小腿,顺势跪了下去。 柔软的羊羔毛缓解了地板的冷硬,他往前挪动身体,盯着裴栖月湿润软烂的肉缝,试探着,伸出舌尖。 “啊……铭远……” 裴栖月眼底蓄满了泪,是爽的,许铭远跪着舔,换成谁都无法抵抗这样的快感。 带着微微颗粒感的舌头划过软肉,一阵阵酥麻感肆意涌来,又持续上极久的时间。裴栖月的阴核都被许铭远的鼻尖给顶得红肿了起来,就是因为这持续不断的刺激,使她的身体像狂风暴雨下颠簸的小船,不断抽搐着抖动起来。 “嗯啊……许铭远……”裴栖月身体附和着往上顶,好让许铭远能将她那颗柔软的豆豆吃进去,“好舒服……” 一股一股带着清淡味道的水柱喷了出来,就浇在许铭远的脸上。裴栖月失了神,慌乱之中想要退回去,却因为身体软成一滩烂泥而无法动作。 许铭远笑了笑,干脆凑过来,将她喷出来的水全部喝了进去。 口感微涩,泛苦。但许铭远很喜欢,毕竟这是裴栖月的一部分。 裴栖月脸红成了晚霞,她撑着身子尽量坐起来,说:“你怎么喝了啊……” 许铭远一只手撑在她头顶,另一只手去解皮带。 鼓鼓囊囊的裤裆像是要直接绷出,脱掉裤子的一瞬间,许铭远松快不少。腿间深色的巨物和他红透的脸很不一样,更不用说他握住顶在了穴口——硕大的龟头蹭满了淫水,时不时打滑顶到阴蒂,裴栖月就颤抖着身子不受控制翻白眼。 身体太敏感了。 尤其是才高潮过的身子,就像一个吹到快要爆的气球,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催使其到达临界点。 “我不光要喝,”许铭远的声音低得不像平时,贴着裴栖月耳边的喘息也性感得要命,“我还要把你干到喷水。” 65裴老师收学生吗(h) 裴栖月两条腿被掰开举了起来,许铭远毫不客气地压上来,身体的重量简直像一车钢铁。 他身体很硬,有肌肉的硬,也有骨头的硬。 尺寸过分恐怖的阴茎撑开甬道,在空虚的肉壁上来回摩擦。裴栖月被插得额头鼻尖上都是汗,膝盖窝里都是,她不自觉双唇抖动,紧跟着穴口也夹得更紧了。 “别夹,”许铭远脸上的汗滴在她锁骨上,“放松点儿……” 裴栖月没法放松。 排山倒海的快感快要把她淹灭,她指尖都在抖,却仍坚持着抓住许铭远的肩膀,一直掐进去。 许铭远感受不到疼,即使裴栖月脱掉了他的衣服,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里他也毫无所觉。龟头被无数张嘴吸绞着,他强忍着不射,也还是在这样的快感下放慢动作。 “真会吸……”他转而扯开裴栖月的衣服,去叼那颗深色的、早已硬挺的乳珠。 “啊……”裴栖月乳头太敏感,脚趾霎时间蜷缩成一团,过电般的酥麻涌来,甬道不受控制夹紧,还有汁水从深处浇过来。 “不要再弄了……”她仰起脖颈,眼珠翻白,嘴边无意识地流出津液,像是被操得很了,爽得都失去了意识。 许铭远越发猛力地操干,裴栖月的身体像有魔力似的,出汗越多闻起来就越是香甜,他干脆躬下身子埋进了乳沟里,软嫩的胸脯带着棉花糖一样的芳香,用力咬一口,像在吃糖。 身下仿佛被淫水洗过一遍,连耻毛都被浸得越发黑亮。裴栖月被转过身子,屁股微微翘起,从后面都能看到被肏得红肿的软肉。 许铭远的鸡巴翘起来,从肉缝中滑过,刚刚才操干过,茎身上面包裹着一层粘稠的白色汁水,才一碰到逼缝,就噗嗤一声陷了进去。 两人同时低喘一声,裴栖月泄了力,连胳膊都快抬不起来,身体更是塌了下去。 许铭远就着她趴了下来。 两人的腿交缠在一起,裴栖月皮肤细嫩,被许铭远腿上发达的毛发勾得又麻又痒。身体里还埋着一根让她欲仙欲死的肉棒,轻轻抽出来,只剩龟头还在里面,下一个动作就会变得更猛烈,捣得她汁水横流。 “铭远……”她流着眼泪抬头,嘴巴被许铭远吸舔得红肿发痛,几乎连话都说不出。 许铭远插得更加用力,一双眼仿佛除了她再看不进别人一般。 “叫我老公。”许铭远拨了拨裴栖月汗湿的头发。 红烧排骨在这样的情况下快要炖干。 幸好许铭远还记挂着,刚穿上裤子就赶过去收汁装盘。 再加一盘青菜和阿姨煮的藕汤,晚上的饭菜吃得裴栖月格外舒服。 也有可能,是被许铭远折腾的太累的缘故。 * 五月,裴栖月受邀出席一场讲座。 之前褚茵介绍的学生程源也来了,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俨然是个听话的小助手。 讲座结束,接下来便是学生提问环节,裴栖月环视周围一眼,看到一个穿着灰裙子的女生举手,便点点头让她起来。 “裴老师您好,”女生有些紧张地握着手中的笔,“我想问,您是怎样完成您的风格转变的呢?” 裴栖月说:“不要待在自己的舒适区,大胆尝试,想出什么新颖的东西就去践行,不必一开始就去思考需要什么意义。” 女生点点头,眼底多了一抹坚定:“谢谢老师。” 轮到最后一个人时,一个戴着灰色兜帽的男生站了起来。 男生身材高大,气质矜贵,裴栖月站在台上,虽只能看到他一部分侧脸,还是觉得异常熟悉。 男生很快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张帅气的脸来。眉宇清朗,睫毛在眼下投映出一片浓密的阴影。 裴栖月没说话。 秦泽接过主持人递过的话筒,目光如炬,落在裴栖月身上。隔着这么一段距离,裴栖月仿佛感受到了目光中的热意,被烫得微微退了一步。 “我想问。”秦泽勾起嘴角。 “裴老师收学生吗?”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激动起来。一旁当助理的小男生抬起眼睛看向秦泽,认出这是裴栖月的“表弟”。 裴栖月摇摇头:“不收。” 程源在看不见的阴影处笑了一下,看来,即使是“表弟”也没有特殊对待啊。 讲座结束,裴栖月跟主办方聊了两句。下楼之前顺便去了一趟卫生间。 水龙头刚打开,身边就多了一抹阴影。 秦泽斜倚在墙上,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眼中含笑。 “刚刚那个人我好像见过,是你学生?”秦泽握住她的手,替她接了一捧水仔细清洗。 裴栖月想了想,意识到他说的是程源。 “不是。”她摇摇头。 “那他喜欢你?”秦泽关掉水龙头,扯了一张纸帮她擦干净手上的水。 “怎么可能,”裴栖月仰头,“他只是过来帮忙。” 秦泽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他拉着裴栖月的手放在裤裆上,说:“硬了。” 66再叫大声点(高h) 裴栖月呼吸一滞,忍不住四下看了看。 “没人。”秦泽知道她在想什么,把头上的帽子盖在她头发上,紧接着带着她从二楼跑下去,速度像是在跑八百米。 一直到上了车,裴栖月还在喘,喉咙里一股铁锈味,肺部呼吸困难。 “跑这么快……”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个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唇齿。 她不知道,她因为疲累而微微涨红的脸和唇,和秦泽这段时间的梦完美结合。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呢。 秦泽只是想想,就觉得太阳穴猛跳,脑子里不光有兴奋,还有无法遏制的怒气。 凭什么他就得每天想着她,四处打听她的踪迹,而她过着自己的生活,好像全然没被他影响过一样。 鸡巴上的经络蹭蹭跳着,胀得生疼。他握着裴栖月的手覆在上面,又解开了裤腰带,领着她去抚摸马眼处流的水,和敏感的泛起一阵阵战栗的冠状沟。 想肏她。 插进她不停流口水的小嘴里。 她在台上恍若神明,被聚光灯照着,众星捧月。而他只能坐在下方,隐晦地想念着她,就连两人的关系,也不可能宣之于口。 裴栖月的手才碰到烙铁一样的鸡巴,就被烫得后撤了一下。 秦泽不许她躲,强硬地带着她的手腕握住鸡巴上下撸动。 细细密密的快感涌来,秦泽眼睛都被欲望烧红,盯着裴栖月像是想将她拆吃入腹。 俯下身子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牵起一块皮肉,他身体在抖,却强自撑住,汗珠顺着额头脸颊滑落,贴在裴栖月的脖子上,转而变得粘稠绵密。 “栖月,”紫红色的鸡巴在裴栖月的掌心来回穿插,顶端流出的粘液糊在手心,缓和了一些粗粝的摩擦感,“好想操你。” 就这样被她撸射了一次。 裴栖月双颊通红,汗湿的头发全贴在后脖子上。掌心中被擦去的精液还残留着淡淡的腥味,就连空气中都是。 她看向秦泽,才射过一次的他明显慵懒了很多。坐在驾驶座上,两条腿岔开,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在脸侧投出阴影。 也只是缓了一两分钟,鸡巴就又有了半硬的趋势。 裴栖月躺在放平的座位上,被秦泽柔和却不容拒绝地脱掉了裤子。 穴口是湿的,被秦泽看了几眼,就一张一合地吐出几股水来。 手指插进去将小穴撑开了些,里面很深,还有吸盘一样的东西咬着他的手指。秦泽被夹得浑身一热,本来半硬的鸡巴瞬间立起来了,在松开的裤裆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秦泽俯身过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得裴栖月忍不住躲开,秦泽的目光太热烈了。 手指在小穴伸出抠了抠,像是不满足裴栖月的沉默不语。裴栖月被顶得躬起身子,屁股不自觉地往上顶,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连眼睛都变得迷蒙。 “想不想我给你舔。”秦泽的脸距离下面更近了,以至于脸上也像铺上了一层水光,中和了他五官的锐利。 裴栖月被玩得狠了,只能咬住嘴唇点头,“想。” 秦泽满意地笑,嘴唇含住肉缝两边凸出来的小肉包,口感绵软香甜,舌头猛地扫过顶端的阴核,就见裴栖月难耐地扭动腰腹,像要逃走,又像在主动求欢。 淫水一股脑地涌出来,全被秦泽吃进了嘴里,还咂出了声,像在品尝琼浆玉液。 裴栖月脸热得快要化掉,嘴里不住地溢出呻吟。秦泽的嘴埋进肉缝里,舌头在穴口勾缠,钻进去之后又抵着她的敏感处顶弄。 身体像搁了浅的鱼,在座位上来回扭动,一双腿却被秦泽按住了,握住鸡巴送了进去。 秦泽被肉穴绞得声音沙哑,躬身去咬裴栖月的奶尖。裴栖月爽得浑身哆嗦,眼前冒出白光,这才插了十几下,她就痉挛几下泄了身。 浑身大汗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头发贴在光裸的胸脯上,妩媚的像只水妖。 “不弄了……”她颤着声音说,“够了……” 秦泽不知疲倦一样舔她的耳朵,“可我还不够……” 裴栖月只觉得今天自己会累死在这儿。 正巧外面下起了一场暴雨,雨幕拉起,深重的水雾凝结在车窗玻璃上,雨滴咂在车身上的声音太大,几乎盖住了裴栖月的哭叫。 秦泽却没听够,头埋在裴栖月脖间,说:“再叫大声点,听不见了。” 裴栖月不想随他意,却没抵挡住他的攻势,嘴里溢出破碎的尖叫。 耸动的腰腹没有一丝赘肉,闪电划过时,车内的昏暗都在霎那间变得清明。裴栖月忍不住低头看向两人的交缠处,有着明显的肤色差,极端的阳刚和柔软混在一起。 鸡巴撞在肉穴最深处,有极强烈的酥麻感涌来,裴栖月只觉得手指和天灵盖都是麻的,她仰头,吃过秦泽嘴里的口水,含不住的,就顺着嘴角往下,拉扯出一线银丝。 “真骚……”秦泽最受不了裴栖月这个样子,瞬间肉棒插得更加用力,百十来下后,裴栖月翻着白眼,彻底倒在了座位上。 67想把你弄醒(h) 六一儿童节,裴栖月和许铭远一起去幼儿园礼堂观赏小芒的舞蹈节目。 说实话,小芒的舞蹈天赋非常一般,站在台上时不时还会忘记动作,但她天性活泼乐观,即使看见自己跟其他人动作不一样也没有慌张,坚持着演完,还提起花裙子冲台下笑。 许铭远也挺高兴,举着相机喀嚓连拍了好几张,把小芒的各个瞬间都记录了下去。 “妈妈爸爸!”小芒一下台就冲进了裴栖月怀里,个子小小的她穿着蓬蓬裙,仰头甜笑的样子简直像个小精灵,脸上和头发上还点缀着小配饰,化着有些浓的舞台妆。 “我刚刚跳的舞好看吗?”她眨巴着大眼睛问。 “好看啊,”裴栖月毫不犹豫昧着良心说话,“我们小芒在舞台上就像个小仙女一样。” 许铭远也蹲下身子捏了捏小芒肉嘟嘟的脸颊,“晚上想吃什么啊,带你去吃,晚上回家有礼物。” 小芒开开心心地跟他们一起吃了一顿冰淇淋加小蛋糕,到家的时候又看着一桌子的乐高积木捂着嘴“啊啊啊”蹦跳起来。 “爸爸你到时候陪我一起玩!”小芒抱着裴栖月和许铭远一人亲了一口,转头等许铭远去了书房,便拉了拉裴栖月的衣袖,“妈妈,今天那个大哥哥送我礼物了。” 裴栖月一下就反应过来这个“大哥哥”是谁,把小芒抱到沙发上,她问:“怎么刚刚不说呢?” “大哥哥说只能让妈妈知道。”说完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里面是一条精致到有些奢侈的裙子,领口和裙摆上镶嵌了不少珍珠,袖口还是用宝石做的纽扣。 再看一遍,小芒还是喜欢到爱不释手,“妈妈,这条裙子真的好漂亮啊,大哥哥说只有我能穿这么漂亮的裙子。” 哄着小芒睡着,帮她把新衣服放进了衣帽间深处。裴栖月坐在桌前半天,终于还是拿出手机,给秦泽发了条消息:【给小芒买那么贵的裙子,真是破费了】 秦泽秒回:【裴栖月,你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 …… 裴栖月还是第一次听他叫自己全名。 她存了几分逗弄的心思,继续说:【那条裙子很贵吧,下次我回你一个礼物】 【行啊,画我就行】 【已经画过了】 【多画几张也可以啊,毕竟我的高光时刻可多了】 像是意识到自己是在强人所难,秦泽又发来一句:【其实我的要求不高,简笔画就行】 裴栖月回:【看我有没有心情了】 之后裴栖月没再回消息,而是回卧室洗完澡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窝里躺进来一个人,手伸进她睡裙的领口里来回游移。 裴栖月动了动身子,觉得胸前皮肤有点痒,便抬起胳膊抓挠了一下。没想到手才刚放下去,就感觉乳尖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惹得她难受又畅快。 许铭远修长的手指捏住乳头,用拇指和食指来回捻动,眼看着乳头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他眸色渐深,埋进去边吸边舔。 被窝里有着淡淡的沐浴液的香味,还有裴栖月常用的香水味道。手心揉捏的皮肤滑腻,稍不注意还会从指缝间溜走。许铭远微微抬起身子,灼热的呼吸喷在裴栖月身前,再沿着胸乳往下,一直到纤瘦的腰腹。 两腿打开,裴栖月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迎合着他的动作,等到鸡巴绕开内裤的阻隔插进去时,裴栖月忍不住叫出了声,小腿都绷出了一层薄薄的肌肉。 挺立的鼻尖滑过脸颊和嘴唇,两人的身体都是同样的热,像要融在一起似的,密不可分。 许铭远格外喜欢刚从睡梦中醒过来微微发懵的裴栖月,她没办法拒绝他,两只手撑在胸前不似抵抗更似邀请。 抽出肉棒又猛地插进去,裴栖月后仰脖颈,手在他肩上刮出一道红痕。 “怎么突然……要弄……”裴栖月说出来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呼吸灼热急促。 “看你睡得香,就想把你弄醒。” 裴栖月想表达不满,但身体内被许铭远碾过的地方舒适得让她根本板不起脸来。 一条腿被举得高高的,彻底将湿透的肉穴露了出来。鸡巴时不时抽出来,擦着深色的肉缝顶到阴核上,再插进去,又是不一样的快感袭来。 鸡巴在臀瓣上拍打出清脆的噼啪声,裴栖月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鸡巴套子,虽听上去不太文雅,无穷无尽的快感却是真的。 一直到许铭远射在了体内,一大股热烫的浓精喷在身体内部,裴栖月蜷着身子哆嗦了几下,感受高潮余韵。 处理好从穴口溢出的白色精液,许铭远抱着裴栖月,说:“下周有个会,你陪我去,好不好。” 68吊带 许铭远要去参加的会议地址定在南半球,眼下正是气候宜人的秋季。因为是慈善性质的艺术活动,拟邀名单里也有裴栖月,她带上了两个月前完成的一幅画,只打算用作义展,并不出售。 下飞机之后,便被咸湿带着海水味道的风扑了满脸。路过的当地人大多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身上穿着个性鲜明的本地服装。 两人住进了主办方安排的酒店,临海,颇有种欧洲中世纪复古的味道。 还有两天活动才会开始,趁着空闲,裴栖月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跟许铭远出门闲逛。 阳光普照,有着巨大阔叶的树木仍旧未褪去绿意,沿着最近的马路步行不过十多分钟,就到了这边游客最多的沙滩。 也许是因为旅游业发达,沙滩不远处还开了不少咖啡店啤酒店,橱窗里摆的甜品也是精致好看。 裴栖月买了两杯咖啡,和许铭远边走边喝。沿着沙滩走了一圈,回到原点刚好看到下午的海平线和晚霞。 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竟然碰上了王纯。 王纯指间夹着一根烟,一张脸素面朝天,但看上去比前几个月在国内见面时气色好了不少,她正在啤酒屋买啤酒,一边笑一边用英语说着什么。 她身上的印花吊带裴栖月很喜欢,图案是火烈鸟和椰树,王纯买完酒,刚仰头喝了一口,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扎着高马尾的裴栖月。 说实话,一下子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个年轻靓丽的大学生。 ? 她笑出来:“我就知道你也会来,还以为后天才会遇见呢。” ? 裴栖月也走过来,“看来你这是走出瓶颈期了?” “差不多吧,”王纯抽了一口烟,“好多了。” 两人在一边聊了一会儿,到最后裴栖月问她身上的吊带从哪儿买的,王纯笑夸她有眼光,伸出手指了指,就在一个小店挂着的特价区位置。 “物美价廉,只要十块钱一件。”王纯说。 裴栖月回去买了三件,挑了三种不同花纹的,回头问许铭远的意见,他答:“好看。” 裴栖月没注意,就在不远处的人群里,有个长发披肩的女子,跟许铭远遥遥对视了一眼。 许铭远表情不变,只停顿了半秒不到就移开视线,他脸上露出笑容,主动帮裴栖月拎起袋子,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林沁望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 若是林沁没记错,裴栖月应该是早已出轨了的。 许铭远没向她透露风声,她却可以自己去了解消息。但她始终不懂,许铭远这么好这么体贴的人,裴栖月竟然仍不知足。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裴栖月发现了自己和许铭远的事情,故意出轨报复……虽说裴栖月长了张温婉贤淑的脸,不像会做出这种事,但同为女人,她不会被她的外表欺骗。 所以在尾随私拍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确定裴栖月不是为了所谓报复出轨,而是确实投入了感情,真情实感的奔赴了一场婚外情。 至于小三,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大学生,不过学历好点儿,长相好点儿…… 但只要稍稍对比,她就觉得自己嫉妒得要发疯了,凭什么裴栖月就能名利爱情双丰收,有了一个老公还不够,还要去享受来自小鲜肉的爱。 但她也开始憧憬,许铭远事业有成,绝不会接纳一个已经出轨的妻子。她满心欢喜地等他离婚,却没想到,再一次看到了许铭远脸上的笑容。 “婚姻出问题没关系,”许铭远一脸无谓地说,“我只需要她回到我身边就行。” 直到此,林沁彻底明白,自己不管怎么努力也不过是裴栖月的替身而已。许铭远愿意与她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在绘画时与裴栖月大学时有几分相似,至于更多的关照,也只不过是觉得,她算个可造之材。 裴栖月回到酒店房间,对着镜子试了试那三件剪裁几乎一模一样的吊带。 她皮肤白,露在布料外面的皮肤像顶级的瓷器。又因为胸部丰满,布料只堪堪遮住胸乳以及一小节腰腹,其余都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 她走两步,膝行到大床中央。许铭远望着她,眼睛在她肩膀和锁骨之间徘徊,有几缕黑色的长发贴在脖子上,越发显得脖颈修长,柔媚动人。 裴栖月被反身压在了被褥上。许铭远毛手毛脚地去解她后背的带子,露出牙齿啃咬她肩上的软肉。 裴栖月被呼吸弄得脖子发痒,灵巧躲开,她一双眼溶着水雾,说:“不要弄出痕迹来了。” 许铭远只想扒开她的裙子肏她。 69不深怎么让你爽(高h2700+) 衣服勒在皮肉上,勾勒出的深浅痕迹让许铭远看红了眼。 长长的手指顺着肩膀滑过,每到一寸地方,都能感觉到裴栖月轻微的战栗。 许铭远下巴抵在她肩窝上轻笑,声音太沉太闷,听得裴栖月胸口也跟着震动。 忍不住回头,说:“你别笑了。” 许铭远说:“我笑我老婆怎么了?” 一边说手一边摸到下面,碰到一手的水,还有嫩得不行的穴肉。 裴栖月轻哼了一声。 身体已经变得通红,脸也红得娇俏,许铭远越看越喜欢,头微微往下,叼住一颗硬硬的乳头。舌头左右拨了一下,再含住,便有灼热的酥麻感一阵阵涌来。 裴栖月双腿圈住他的,快掉下来时,被他托住屁股,臀肉在他手中像一颗绵软的果冻,抚弄时仿佛能掐出水来。 “想不想被肏?” 裴栖月偏向一边,不说话。 胸膛还在上下起伏着,眼角含春,下眼睑红得像刚哭过似的。 看得许铭远下腹紧绷,有一股一股的前精涌出来,打湿内裤。 再也忍不住一挺腰,硬邦邦的肉棍顶在裴栖月的腿间,她长长叹一口气,喉间的呻吟破碎溢出——只单单这样弄了一下,她就舒服得眼前发白。 “月月……”许铭远咬着她的奶头,牙齿在上面留下深深齿痕,“真想肏死你……” 伸出一只手解开裤子,满布着狰狞青筋的肉棒刚出来,就顺着湿滑的甬道长驱而入,裴栖月感受到被充盈的快感,两条雪白的腿高高扬起,脚趾都蜷缩抓紧。 “别……”裴栖月握住许铭远的肩,“太深了……” “不深怎么让你爽。”许铭远只抽空说了这么一句话,便重新低下头,沿着奶头轻轻按压画圈,向下落到小腹处时,极致的麻痒感袭来,林可烟浑身颤抖了一下,竟就这么喷了出来。 长发散落在胸前,吊带也没完全脱掉,裴栖月这副样子让许铭远插在肉穴里的鸡巴又硬了一圈,重重一捅,裴栖月就流出了眼泪。 许铭远腰眼发麻,小穴里的小嘴吸得他欲罢不能,鸡巴一下子大开大合起来,两颗卵蛋撞击在肉臀上,发出夹带着水声的噼啪声。 清晰,淫靡。 * 活动长廊上挂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作品。 裴栖月看了一路,在里面恰巧看见了王纯的作品。 她如今像是脱胎换骨,比以前洒脱了许多,色彩不像以前那样浓墨重工,而是变得清丽,好像山涧上翻涌起来的的一股清泉,云淡风清。 身后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裴栖月转过身去看,王纯今天穿了一条米白色的中长裙,头发挽到脑后,妆容也是淡淡的。 “怎么,”王纯对她笑,“是不是觉得我比以前厉害了不少。” “确实。”裴栖月说。 两人聊了几句,走到展厅尽头时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年轻女人。 “林沁。”王纯认出来了,眉毛微挑,“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裴栖月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再走出几步,林沁也注意到有人过来了。她脸上的表情凝滞几秒,到底还是迎了过来:“裴老师,王老师。” 王纯摆摆手笑道:“这么客气干嘛,碰到了就一起转转?” “行。”林沁眉眼弯弯。 裴栖月不善交际,偶尔说一句话也是两个人抛出话题她就答,经过一处展览牌时,看到上面的创作者简介:林沁,新生代抽象派画家,擅长色彩和色块的极致运用…… 王纯也注意到了,笑笑说:“以前看林沁妹妹的作品都是自己一个人欣赏欣赏,还没和作者本人一起讨论过,而且今天栖月也在,”她转过头,耳边的珍珠耳环撞在脸颊上荡出好看的波纹,“我觉得有栖月以前的风格呢。” 裴栖月点点头:“有点像,不过还是有很大不同,”她称赞地看向林沁,“比我以前要稳实很多。” 林沁脸上笑意更浓,仿佛是被业内大牌老师夸奖了喜不自胜,“谢谢裴老师。” 裴栖月回一抹笑,继续仔细看这幅画。 直到画框右下角,她看到了一处熟悉的标识。黑色的十字架占据了一小块地方,紧跟在后面的则是林沁的姓名。 倒是和许铭远送她的那幅画有些相似。 裴栖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状若无意问道:“小林是信教吗?” 林沁扬起笑容:“裴老师怎么知道?” 裴栖月指了指那个小十字架:“这个标志,好像跟宗教有些关系。” “是的,”林沁说,“我母亲信教,从小熏陶,我就也跟着了解了一些,偶尔有空会去教堂祈祷。” 王纯笑着打开话匣子,“我以前还信过佛呢,跑去深山老林里吃了一段时间斋饭,别的不说,作息倒是规律了,每天六七点起,晚上八九点睡。” 裴栖月强压下心里的疑窦和奇诡感,跟着笑了笑。 一直到活动结束,从艺术馆出来上了车,她在车里看向外面——五彩的晚霞配上当地华丽且极具异域风的建筑,她却没心思去欣赏,全身心地注视着大门,等许铭远从里面走出来。 等待的十分钟里,裴栖月往嘴里喂了一颗口香糖,边咀嚼边思考。 或许不是她想的那样,许铭远只是为了给她画出最满意的画而找了一名老师,为了不让她知道才找了初出茅庐的女画家。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推翻,许铭远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他若要找老师,只会找信得过的同性,而不是这么一个…… 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女画家。 初见林沁时,裴栖月就觉得她和自己有些相像,但具体是哪里像,又说不出来。往深了说,只能说是气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等到口香糖都快嚼得没了味道,许铭远终于从艺术馆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西装,衬得肩宽腿长,气质出众。 “等多久了?”许铭远一坐上车,就示意司机往他们住的酒店方向开。 “没多久,”裴栖月说,“顺便看了看晚霞。” 许铭远看上去心情不错,揽住她的肩膀说:“刚刚碰见了几个熟人,还让我带他们去看你画的画,一群人,明明欣赏不了艺术,还是夸得天花乱坠。” 虽是如此,他心情还是格外的好,尤其是一出来就看到心心念念的妻子坐在车内等着自己,这让他不由自主的觉得心暖,很想把裴栖月摁进怀里好好抱一会儿。 车子停在酒店楼下。 回到房间,裴栖月率先进了浴室洗澡。趁着水声哗哗,她拨出去一个电话。 林兰影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应该是听到了水声,揶揄地问道:“小月,洗澡还给我打电话,这么想我?” 裴栖月笑着说她自恋,又转移话题,问她有没有渠道认识私家侦探。 林兰影愣了片刻:“怎么了?查谁?” 裴栖月不瞒她,直接说:“我发现许铭远好像和一个画家有些交往,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电话那边停顿的时间更久,过了大约五六秒,林兰影才说:“好,我去打听打听。” 挂了电话,裴栖月脱掉衣服走进热水之中。 一直到晚上,林兰影推来一个微信,裴栖月发出好友申请后,那边几乎秒通过,同时发来消息:【裴小姐您好】 裴栖月跟他礼貌对话一两句,就开门见山,发过去许铭远和林沁的两张照片。 林沁的照片是在网上找的,她自己经营了一个微博账号,如今已经有了九万粉丝,偶尔会在上面晒照。 那边立刻应承下来,并发过来一张价格表。 加急订单价格翻倍,但对裴栖月来说不是问题,她很快转过去半数定金,那边回道:【最晚后天发给您】 等待的两天对裴栖月来说并不难熬。 白天早起看日出,吃完早餐后喝一杯无糖咖啡,许铭远好像也被这个城市熏染得慢悠悠了一些,穿着平时很少会穿的及膝短裤,头发顺滑地搭在额头上。 但裴栖月每日看他,都会觉得他在自己心中日渐陌生,同时心也跟着沉下去,像被海水折腾翻涌。 70他说我像月亮 对面发消息这天,许铭远刚巧晚上出去了一趟。 裴栖月坐在只开了一盏灯的卧室床上,鼓足了勇气才点开对面发过来的文件。 虽说感情渐淡,但承受丈夫有可能早已出轨的事实还是令人难以接受,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心跳咚咚,手心发凉,只几秒手心就蒙了一层的汗。 照片拍摄于这两天。 许铭远在她一路同行的时候也不忘会见林沁,两人走在日薄西山的马路上,身边是高鼻深目的外国人,没有人认识他俩。 林沁笑得像一只娇羞可人的兔子,裙摆在风中飘荡,即使是暗处的抓拍,两人的颜值也很合衬,走在一起,仿佛是自然而成的风景。 照片还有更大尺度的,两人在角落处接吻,许铭远在她身后拉开房门,一直到两人进了一处,照相机又换了一个角度,转而拍向窗帘。 私家侦探确实专业,不仅将这些近日来的照片汇总到一处,还有文字追根溯源。 从三年多前,两人就已经过从甚密。 甚至还租了一间公寓,用来做两人爱的小窝。 花了大约半小时看完所有,裴栖月后背和额头已是出了不少汗,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床单,将原本光滑的一处揪成了海带。 她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尾款拨给对面,做完这一切后关闭手机放到枕头下面,整个身子砸向床。 床太软,她跟着晃了晃。与此同时眼前漆黑一团,她把眼闭上了。 一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打开手机,听到电话那端林兰影犹犹豫豫地开口:“小月,怎么样了?” 裴栖月呼了一口气,说:“许铭远出轨了。” 气氛陷入沉默。 林兰影不自觉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说:“我有件事情要说,月月,你要是听了,不要怪我。” 裴栖月在床上翻了下身,“你先说。” 其实现在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惊讶的,最多心脏蹦跳几下,证明她还活着。 “其实我……遇到过许铭远和……那个女的,她好像是个画家。” 裴栖月不出声,林兰影说话更加磕绊嗫嚅:“你不要怪我,我当时准备跟你说,但许铭远……他,他说会给我一个项目……” 裴栖月打断她:“兰影,我知道了。” 如果许铭远威胁林兰影,他甚至不需要使出什么高招,因为林兰影实在有太多软肋了,她有妹妹,有家人,离不开工作…… 林兰影在电话那边默默哭起来。 眼睛不受控制地涌出眼泪,她想起裴栖月待自己那样好,每每卖出一张画都会送她礼物,她对自己的帮助润物无声,她却因为自私瞒了她那么久。 啜泣声强忍着,听得裴栖月也心口泛酸。她叹了口气,说:“兰影,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一直都站在我这边。” 当世界重归寂静,裴栖月关掉房间的灯,拉开窗帘。 这座城市的夜景并不像国内那样充满科技感,繁华得如同未来世界,而是更静更疏,让人能有空思考。 裴栖月坐在椅子上,努力打开思维,然后,一些原本不符合逻辑的事终于变得顺畅了。 难怪林兰影跟许铭远关系一般,她还以为他们性格不太对付。 难怪许铭远送她的画上有遮掩过的十字架标记,怕是那幅画,都是林沁和他共同完成的。 想及此,裴栖月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起来,要不是距离不允许,恐怕那幅画现在已经被她划烂扔在了地上。 裴栖月像瘫烂泥一样倒在窗边,一直到许铭远回来,他注意到漆黑的房间,抬手打开灯。 “怎么躺在那儿?”他问。 裴栖月没说话,沉默地洗完澡出来,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严密。 “你不去洗吗?”她看着待在原地的许铭远,问。 许铭远有些不解,但还是拿出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裴栖月在床上翻了个身,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黑色的,有消息弹进来。 没有思考一秒,裴栖月径直拿起手机,却被开机密码阻隔,她随手输入许铭远的生日,错误,再试了试自己的生日,打开了。 嘴边扬起一抹微笑,裴栖月笑得恶意又嘲弄。 微信消息繁杂琐碎,有关公司的消息占据了红点的半壁江山,裴栖月一直往下翻,终于在中间位置看到一个账号,头像是一个电影女星,笑容治愈灿烂。 两人的聊天记录停在下午两点。 林沁发了条消息,说:我在酒店楼下 许铭远回:等我 呵,裴栖月想,倒像一对双向奔赴的情侣。 为确定她的想法,裴栖月点进女生的朋友圈,仅半年可见,内容只有三条,合计六张照片,其中五张是关于画,还有一张是别人帮林沁拍的照。 照片里,林沁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配文:他说我像月亮。 裴栖月心脏猛跳,同时清楚地意识到,林沁到底是哪里和自己相似了。 可能是应在这一个“月”字上。 71机会 裴栖月觉得恶心。 一方面来自林沁毫无顾忌地秀恩爱,另一方面来自这个一直以来独属于她的“月”被她攀折。 明明是自己的名字,却被许铭远不要脸地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很老套的替身文学。 不想再看更多聊天记录,裴栖月把手机放回去,刚躺好,就听到浴室门开了。 一股热热湿湿的气息靠近,裴栖月睁开眼,看到许铭远肩上残留的水珠,湿润的头发。不可遏制的是,她想起许铭远是不是在另一个房间里也是这样的,用这副身体,跟林沁滚进床单。 “怎么了?”发现裴栖月将整个脑袋埋进被窝之中,许铭远走过来,把被子拉开一些。 裴栖月被热气憋得脸微红,呼吸不匀,但还是迎着许铭远的视线看过去。 霎那间,许铭远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裴栖月以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你刚才去哪儿了?”裴栖月轻声问。 “有个饭局……” 裴栖月打断他:“你认识的人不少嘛。” 许铭远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谎话就这样憋在喉咙里,他起身穿了件t恤,躺进被窝里,双手自后面拥住裴栖月:“睡吧。” 裴栖月没躲,但把他快要贴上皮肤的手拽出去一点。 “我睡了。”裴栖月说。 “嗯。” 许铭远一宿没合眼,一直到凌晨五六点,窗帘缝隙泛起鱼肚白,他才沉沉睡了过去,连裴栖月起床出门都不知道。 裴栖月穿上衬衫,在外吃了早餐喝了牛奶,回来把几张照片打印了一份,放进随身携带的包里。 她原本打算再印一份离婚协议书的,但她暂时还没时间找律师,得等回国再说。 回到酒店时,许铭远已经醒了,因为一晚上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的缘故,他眼下泛黑,心情烦躁,更不用说睁开眼裴栖月就不见了,身旁空落落的,冰凉一片。 “你去哪儿了?”许铭远按捺着焦躁问。 “吃早餐。”裴栖月走进来,把装了照片的包放在沙发上。 “怎么不叫我,”许铭远穿着拖鞋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醒过来人都不见了。” 裴栖月从包里翻出一沓照片,放在桌子上,盯着他,开门见山:“许铭远,我们离婚吧。” 许铭远的脚一瞬间钉在地毯上。 裴栖月注视着他,看到他面色忽然变得苍白,紧接着勾起唇角:“月月,别开玩笑。” 他甚至没有走过来看桌上的东西,而是靠着桌子喝完那杯水,说:“因为那个大学生?他怎么配得上你。” 裴栖月摇摇头,同样有些发白的脸上显露出坚定:“许铭远,我跟你离婚不关他的事。” 水杯放在桌上,碰出清脆的一声响。 许铭远走过来,低头,看到桌子上散落的照片。目光一沉,他捡起几张看了几眼,认出是自己和林沁。 “什么时候拍的?”他声音跟他的心情一样,沉到谷底。 “就这几天。”裴栖月说,“你确实挺忙,不仅要忙工作,还要忙着安抚情人。” 许铭远毫不犹豫说:“我会跟她断了。” 裴栖月摇摇头:“不用了,我跟你不一样,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却没想到许铭远被这句话刺中,眼睛一下变得通红:“是啊,裴栖月,你眼里容不得沙子,我容得,你跟那个大学生藕断丝连,我说过什么吗?” 他呼吸声很重,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良久,他重新回归平静,抚摸着裴栖月身后的长发:“月月,别跟我闹脾气。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偶尔遇上其他人也不算什么,我们以后还有很长时间,我们还有小芒……” “你想用小芒绑架我?!” 裴栖月骤然一下站起,将面前的照片尽数扔在地上,从昨晚到现在,她每时每刻都在压制自己,眼看着这些属于许铭远和林沁的痕迹躺在地毯上,像一滩垃圾,她终于快意一些。 “我不是……” 裴栖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许铭远,我跟你,没有以后了。” 收拾好一些必要东西,裴栖月走出客厅范围。 才刚迈出一两步,手臂便被人箍住。 她抗拒不能,被拽得往后倒,直直跌在了沙发上。还穿着简单t恤的男人很快压了上来,他情绪失控,一双手热得像被烈火燃过的钢铁。 嘴唇从皮肤裸露处出发,烙印在嘴唇上,眼皮上,手也钻进衬衫里,用力地揉捏裴栖月胸前的柔软。 “不离婚,”许铭远咬她的耳垂,弄得她生疼,“我给你一次机会,你也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裴栖月被禁锢得呼吸急促,只能凭借本能去反抗,伸出两只手努力去推已经失去理智的许铭远。 “不要碰我!”她气喘吁吁,蓬头垢面得像个疯子,“许铭远,你这样我只会觉得你更恶心!” 视线对上,一个冷漠一个灼热,许铭远到底是坐了起来,捞起桌上的酒狠狠喝了一口。他努力保持平静,说:“月月,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 裴栖月没分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天气渐冷,从机场出来上了车,裴栖月就蜷缩在后座角落不肯说话。 小王开着车,直觉后面两个人气氛不太对。他不敢说话,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一直到目的地到了,他才说话:“许总,到了。” 裴栖月拎起自己的物品,很快下车,许铭远跟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她说好话:“我帮你拿点吧。” 裴栖月拿着东西进了画室。 她现在才觉得以前好好布置画室是多么有远见的选择,画室里有简易的床,有休息的桌子,玻璃门和帘子拉上,就这样阻断了许铭远的眼神。 72心思 裴栖月用了三天来思考,期间许铭远端着饭菜上来找,她无动于衷,许铭远便抱着小芒隔着门哭着叫妈妈,一把嗓子脆脆的,裴栖月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小芒脸上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滚的画面。 但这一切的行为只是让裴栖月对于许铭远更加厌恶,甚至开始仔细回想,自己是怎么同他走到一起的。 第五天,裴栖月从画室走了出来,带着结婚纪念日那天许铭远送给她的画。 许铭远听到动静,从卧室出来。他这几日应是过得不好,以往的温和稳重卸去,多了抹阴郁冷沉,头发长长了一些,也没有去打理。 阿姨先端着饭菜过去,劝和不劝分。 “小月啊,”她摆出过来人的态度,“人生在世成家哪有不闹矛盾的啊,吵几天就算了,照样和和气气过一辈子。你是不知道,小芒这几天那哭的哟,眼睛都是肿的,早上好不容易送去上学了,还扒着车子不肯下去。” 至于“小芒扒着车子不肯下去”的细节,自然是许铭远透露的。 裴栖月没有回答,把画框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从上面踩过。 许铭远看着,眼睛黑得像要滴墨。 裴栖月走到桌边,安静吃饭,吃完后喝了半杯果汁,才抬起头来,打断了阿姨无休止的劝告。 “阿姨,我有别人了。”她说着,眼神递给了站在一边正准备冲自己走来的许铭远。 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只知道充满恶意的语气和内容让她浑身舒坦。 许铭远踏出的一步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倏然凝固又很快散了,他走下来,对着一脸不可置信还有些许慌乱的阿姨说:“我和月月有事要谈。” 阿姨很快退出去了,急切得连桌上的餐盘都没收拾。 裴栖月坐在原地,等着许铭远走到跟前来。 破罐子破摔自然有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她二十多年的人生还算顺遂,唯二的转折点,一是出轨,二是离婚。 是的,她必须离婚。 “你生气,不用对画这样,”许铭远捡起地上的画,看到上面裂开了几道口子,还有灰尘,他用手轻轻扫了扫,“讨厌我,打我骂我都行。” 裴栖月扬起讽刺的笑:“画?” “你是说你和林沁共同的作品?” 许铭远还算平和的表情崩裂了。 门铃在裴栖月放下筷子时就响了,她绕过许铭远走过去,拉开门接过快递员手中的文件夹。 “离婚协议。”她站在许铭远身边,身高虽比他矮了不少,但气势不输,画画这么多年,她该见过的世面全都见过了。 许铭远笑了一声。 他深深看了裴栖月一眼,看都没看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一眼,转身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摸出一盒烟点燃,深吸一口,他说:“月月,我不离婚。” 裴栖月也不意外,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明白,许铭远是个执着的人,以前表现在学业和事业,现在多了金钱和权利,进而在婚姻中表现为偏执。 他不放手。 只要裴栖月在他身边,她怎么想他都不在乎。 裴栖月没收回离婚协议,而是给林兰影发消息,让她开车来接她。行李不着急收拾,等以后离婚了再来也不急。 她等着,看许铭远抽了六七根烟,屋子里满是升腾的烟气。 再开口时,许铭远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火烧燎过似的,他说:“月月,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在裴栖月发现的那一天,他快刀斩乱麻断了和林沁的所有联系,包括签下林沁的画廊也退出了持股。林沁出乎意料地没有找他,只不过助理说,林沁不愿从那间房搬出去。 裴栖月在他身前蹲下,仰头看着他。 虽然在笑,但许铭远却看出了她的笑不达心,果然啊,能在艺术圈里平步青云,还能在僵局中突破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单纯的绕指柔,他的女孩啊,他又何曾知道,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学生了呢。 “许铭远,”裴栖月说,“我原本想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这些曝光到网上去。但你的身份这些东西威胁不了你,当然你也威胁不了我。” 艺术圈里比这乱的太多,只要有名气,谁管你私生活乱是不乱。 “所以啊,”裴栖月笑着,“我们就耗着吧。” 不过是离婚冷静期而已。 林兰影过来接裴栖月时,看了许铭远一眼。 他仍旧有风度地出门,目送着裴栖月上车,眼中有着沉沉的情绪,嘴唇苍白。 林兰影不再多看,等裴栖月上了车,问:“处理好了?” “没有,”裴栖月语气淡淡,“他不同意离婚。” 林兰影说:“现在结婚就是麻烦,离婚还要离婚冷静期,要是遇上疯子,还有杀妻的呢。” 裴栖月扯起嘴角:“他不敢杀妻,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还有父母。” 林兰影点点头:“也是。” 车子在拐过马路之后开进附近的超市,林兰影匆匆忙忙下车,门拍上时大声说:“等我一下。” 拎着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回来,全放在后座角落堆着。林兰影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一发消息我就来了,还没来得及买牙刷毛巾这些,你看看还缺不缺什么,不够的回去叫外卖。” 裴栖月翻了翻袋子,说:“不缺。” 想起什么似的,她停下来,说:“我们在外面吃吧,吃完去接小芒。” “好!”林兰影乐呵呵的,“小芒这么久没见我,肯定想我了。” 许铭远在门外站了很久,久到指间的烟燃尽了,他才挪动脚步,往房内走。 破损的画就放在沙发边,许铭远想起裴栖月说的,她说这是他和林沁共同的作品。 许铭远看了一眼,终于眼帘合上,长腿一伸,将画撂翻在地,踩出更大更残损的破洞 他倒不知道,林沁还有这些心思。 73裤裆那点事儿 小芒看到裴栖月很开心,往四周看了一圈,没看到许铭远的车。她呆呆的,小声问:“爸爸呢?” 裴栖月捋了捋她的头发,说:“妈妈带你去和林阿姨玩几天好不好?” 小芒乖乖点头,“好。” 晚上,裴栖月找了块空地支撑画架,端着颜料准备画画。 手机响了,她用手肘按着接听键上滑,许铭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把小芒接走了吗?” 裴栖月点点头,继而想到许铭远看不见自己,便“嗯”了一声。 “过几天送回来吧,”许铭远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家里有她喜欢的衣服和毯子,还有玩具。” 裴栖月说:“看情况。” 许铭远顿了顿,说:“好。” 裴栖月早上送小芒上学,下午接小芒回家。林兰影忙着上班,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任凭灵感在脑海里东奔西走,偶尔完成一些画。 比如,为了安抚偶尔突然脾气上来哭闹的小芒,她画了小芒穿着裙子的画像。 小芒哭着哭着,脸颊上圆鼓鼓的肉上还挂着泪珠,看着画像上漂亮的自己,抽抽噎噎地问:“这是画的我吗?” “嗯,”裴栖月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小芒听话的话,妈妈就多画几张小芒漂亮的画像,你下次想要什么样的?” 小芒拿着小画,还真仔细思考了起来。 “跳舞的……”她说得磕磕绊绊,“穿着黄色的裙子,带着皇冠……” “好。”裴栖月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把她抱进怀里。 一周后,许铭远过来接裴栖月回家。 小芒背着书包,头发扎成两个翘起的麻花辫,她疑惑回头:“妈妈,你不跟我们回家吗?” 裴栖月摇摇头:“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抬头望向许铭远,他状态看着比前几天更差,像是一个星期没睡过觉,皮肤苍白,配上黑沉沉的眉毛和眼睛,活像个吸血鬼。 “想好了吗?” “还在生气?” 两个人同时出声。 裴栖月无可奈何:“你还以为我在生气?” 她接着说:“我希望我们能和平分手。” 许铭远带着小芒下楼了。 到楼下,望着那扇门窗,将小芒塞进车子里后,他站在路边抽完了一根烟。 小芒隔着车窗玻璃看他,末了,伸出一个小脑袋,问:“爸爸,你要跟妈妈离婚吗?” 烟头扔进垃圾桶,许铭远低垂眼眸:“你妈妈跟你说的?” 小芒摇头:“幼儿园的同学说的,说爸爸妈妈不住在一起就是要离婚了。” 许铭远深情尽可能柔和下来,说:“我们不会离婚的。” 小芒点点头:“好的爸爸。” 裴栖月点了一桌子的外卖,叫上褚茵到林兰影家来一起吃。 到的时候,褚茵看着三杯咖啡觉得脑仁儿疼,“我点几扎啤酒吧,再配点儿烧烤吃。” 林兰影笑:“你觉得月月会吃烧烤?” 裴栖月喝了一口咖啡,点点头:“我吃的。” “那我点了啊,你们先找个电影待会儿看。” 晚饭,三个女人一边啃着烧烤吃着家常菜一边喝啤酒,裴栖月酒量不太行,才三杯下去就红了脸。 褚茵越喝话越多,也不管裴栖月受得了受不了,径直谈论起人家的家事来。 “你说,男人怎么都管不住裤裆子里那点事儿呢。” 林兰影吃了一串肉:“我一女人我也管不住。” 褚茵吃吃笑:“也是,都说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谁说我们女人没有欲望的。”她转过头,对着裴栖月眨了眨眼:“你那个呢?” “哪个?”裴栖月晕头晕脑。 “小年轻啊。”褚茵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她大腿。 林兰影也看过来,表情带着些猥琐。 裴栖月反应过来:“还没找他。” “怎么不找啊,”褚茵一脸痛心疾首,“你这不是闹离婚吗,找个鲜肉来慰藉慰藉心情也好啊。” 裴栖月说:“我心情不差。” 唯一不好的是,就是许铭远好像一直把她提离婚的事情当作玩笑,没放进心里去。 聊了几句,裴栖月发现自己的手机被林兰影偷过去了。她知道自己手机的密码,熟门熟路摸到微信,给秦泽发了一句: 【在干嘛】 那边好像捧着手机等消息一样,一秒不到就回了消息:【写作业】 林兰影看了一眼裴栖月,她被褚茵拦着,想把手机抢回去。 索性发了句爆炸新闻过去:【我要离婚了】 那边半晌没有回复。 林兰影拽着手机,等过了两分钟撤回不了了才把手机还给裴栖月。 裴栖月打开手机,一眼就看到秦泽回复的三条消息: 【你在哪儿?】 【我去找你】 【你不会还跟他住在一起吧】 裴栖月说:【没和他住一起】 想了想又加了句:【在我朋友家】 抬头时,林兰影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裴栖月洗了澡,换了身衣物,决定还是答应秦泽明天见一面。 74年轻鲜活的身体(h) 裴栖月早起时,林兰影正在卫生间洗漱。 听到动静,林兰影探出头来,看着裴栖月的裙子“哇”了一声:“穿这么漂亮,出去约会?” “不是。”裴栖月搓了搓裙摆的衣料,“我平时不也是这么穿的吗?” “哎呀,”林兰影画眉毛,“反正就是和平时不一样。” 裴栖月无话可说。 出门到了约定的地点,刚推开玻璃门,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阵自行车车铃声。 回头,秦泽穿着一件白t和工装短裤,因为骑着自行车,头发被风吹得往后,露出额头。 好看的脸令裴栖月身心愉悦,说:“要不要进来吃早餐?” 秦泽放好自行车进来了。 裴栖月没什么胃口,点了一份肠粉一杯豆浆,秦泽坐在她身边,两人的距离虽然不算太近,但也绝对不远,裴栖月旷了这么久,闻到秦泽身上清淡的香味。 像橙子味儿,混着微热的空气显得格外缱绻。 肠粉上来了,裴栖月低着身子夹了一块儿摁进汤汁里,吃进嘴里满口鲜香。 “怎么样?”秦泽转头问。 “很不错。”裴栖月点头。 “我昨天专门找的,”秦泽说,“开了十几年了,老字号。” 但再好吃裴栖月的胃口也不大,吃了将近三分之二实在吃不下了,端起桌上的冰豆浆叼着吸管喝。 身旁人高马大的秦泽已经吃完了一份灌汤包,一碗肉丝面,还没来得及擦嘴,就看到肠粉:“你不吃了?” “吃不下了。” 秦泽把肠粉也一扫而空。 玻璃门每推开一次就能听到招财猫的欢迎声,秦泽走在前面,帮裴栖月推着门。 阳光映照在他的耳朵上,裴栖月看到细小的毛细血管,微红的耳廓,小臂绷着肌肉线条,还有微微突出的青筋。 “看电影吗?”秦泽似乎把这次见面当成了约会,一脸热情地提建议。 裴栖月愣了一下,点头说“好”。 看完电影出来,时间还早。 秦泽拦了辆出租车,邀请裴栖月去他家喝红酒。 “我朋友给我的,据说很不错。” 周航一早专程过来给他送酒,还跟他讲起了许铭远,说他恐怕会有大麻烦。 山雨欲来。 秦泽听到这消息,一方面担心裴栖月还没跟他离婚恐会受牵连,另一方面又不受控制地对许铭远的遭遇觉得幸灾乐祸。 他恐怕再没多少精力能和自己抢裴栖月了。 裴栖月思考了一会儿,刚抬起头准备说话,嘴唇就被含住吸了一口。脑后被一只大掌捧住往秦泽的方向用力,后颈也被掌心烙得发烫,裴栖月张开嘴唇喘气,只觉得呼吸困难。 小小的唇珠被口水浸得又软又润,又被秦泽咬得酥麻,裴栖月大脑宕机了,忘记了刚才自己想要说什么。 秦泽吻得浑身骨头都酥了,放开时还不忘笑她:“怎么今天这么客气,不是都要离婚了吗?” 伸出手来握住裴栖月的,拇指掌心在指节上轻轻摩挲。 前排开车的司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眼神略有些奇怪。 裴栖月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挡住司机的视线,却被秦泽扯下去。 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丢人,反而开开心心的,兴奋得好像中奖中了一百万。 当然,一百万对他也算不了什么就是了。 “你是为了我离婚的对吧。”秦泽看着她,裴栖月诡异地发现他好像冒出了星星眼,一双眼睛像装了水一样闪闪发亮。 “呃……”裴栖月有些说不出话了,她明显感觉到司机也在等她说话,专心得好像在听一出电视剧,她只好正襟危坐,“不是……” 秦泽不放过她,继续追问:“那是什么?” 这会儿路况遇上了红灯,司机停下了车,从座位旁拿出一瓶凉茶。 “我……他也出轨了……” 裴栖月听到司机被水呛到的声音,之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司机快把肺都咳了出来,一边自行顺着胸前,一边消化故事。 苍天啊,这什么都市狗血伦理剧。 裴栖月递过去几张纸巾,看到司机满脸通红,一脸好奇地看向她的脸。 秦泽脸上的笑也没之前灿烂了,但他仍旧心情不错,凑过来:“那你们什么时候离婚,财产都分割好了吗?” 问完又补了一句:“我可以给你介绍律师,他很擅长这方面……” 裴栖月打断他过分的热情,说:“我有律师了。” “噢。”秦泽点头,“那就好。” 下了车,回头发现司机还在偷偷看他们。 一边看一边露出怒其不争的表情——看着倒是光鲜亮丽的,怎么就是不干人事儿啊。 裴栖月喝了一杯秦泽亲自泡的果茶。 味道很香很浓,裴栖月放下杯子就看到秦泽等待夸奖的表情。 “很好喝。”裴栖月说。 秦泽得意地笑起来。 空气中氤氲着蜜桃的香气。 挑得秦泽心痒,他痒得受不住,干脆将裴栖月拽到身前来,用力吻住。 这样就舒服了。 属于裴栖月的香气环绕着他,蜜桃的味道在她唇齿间尤其浓,他含住她的舌头吸,把流出来的津液全吃进嘴里。 浑身都热了,尤其是下半身,热得人战栗。 裴栖月出了一脑门儿的汗,冷不防裙子被掀开,空调的冷气拍在大腿上,紧接着就是火热的铁钳一样的手。 年轻的鲜活的身体,裴栖月好长时间没感受过了,感觉自己的心理防线简直比蝉翼还薄,轻轻一戳就破了。 她没抵抗,也完全抵抗不住。 秦泽含着她的耳垂,热乎乎的气流扫过,叫她的名字:“栖月。” 裙子卷到大腿根,露出匀称紧实的腿。 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一扫,裴栖月就“啊”了一声,腿间流出一股热流。 秦泽被裴栖月低喘的声音诱惑,不受控制地压在她身上。 手指来来回回从小腿到大腿,又从大腿到脚踝,裴栖月被摸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哆嗦着说:“别摸了……” 但那只手却因为她这句话而更加兴奋,干脆箍住了她的两条腿往自己腰上带——裴栖月不清楚他的意图,还是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腰身。 长腿夹住身体的画面实在太涩,秦泽只多看了两眼就觉得腿间又硬了几分。 他躬下身体,抵住裴栖月的小腹,轻轻蹭了两下,就有狂澜一样的快感涌来。 太久没做了。他爽得浑身颤抖,感觉下一秒就能射出来。 裴栖月被顶得脑海都是空白的,身下的淫水不要钱一样往外流,直把内裤都给浸湿。 偏偏秦泽忍着不进去,仅仅是在外面磨磨蹭蹭,让人又爽又难受。 “秦泽……”裴栖月扭了扭身子。 秦泽抬头,脸上的汗珠衬得他越发的欲,好像刚从春宫图里走出来一样。 裴栖月看了一眼,按住他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男色误人,她也忍不住了。 75想舔,可以吗(h) 食指屈起,将内裤拨开。 湿漉漉的肉唇露在外面,被水滋润得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异常可爱。 秦泽仰头专注地与裴栖月亲吻,舌头扫过裴栖月的上颚,又勾缠住娇嫩的舌头。 裴栖月的口水是甜的,还有果香,秦泽吃得停不下来,恨不得把裴栖月做成一块蛋糕,连着骨肉都给吞下去。 他憋得眼眶通红,舌头舔过裴栖月的下巴和锁骨,抬起身子的时候,扫过湿润淫靡的私处,忍不住喉头滚动,口干舌燥。 “想舔,可以吗?”他说话时胸膛一震一震的,震得裴栖月也跟着抖。 但他不是真的问询,而是通知。 裴栖月胸脯起伏,眼睁睁看着他俯身下去,嘴唇含住了隆起的馒头一样的阴唇。 过电的快感从接触的地方蔓延到头皮,裴栖月腿肚子打颤,屁股却自发抬了起来,跟他湿软的的嘴唇粘在一起。 分开的时候,还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银丝。 这画面,实在色情得没边。 舌头在阴唇上轻扫吸舔,裴栖月流了好多水,全被秦泽吃了进去。 他吃得囫囵吞枣,舌头灵活地转着圈,一点点往敏感的小豆豆上移。 只试探地顶了一下,裴栖月就猝不及防叫了一声,爽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秦泽抬起头,鼻尖上还带着可疑的粘液。配上脸颊上的汗珠,性感得裴栖月承受不住,只能移开视线,呼吸才轻缓下来。 阴蒂成了秦泽攻城略地的基地,裴栖月被舔得脚尖绷起,淫水从穴口哗啦啦地流出来,打湿沙发。 她敏感得不像话,整个人变得通红,还冒着热气。 秦泽一下笑出来,问:“月月,你很久没碰许铭远了吧。” 裴栖月低低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秦泽却非要一个答案不可,期期艾艾地凑过来:“多久了啊。” “一……一个月吧。”裴栖月说完,就感觉裙子侧边的拉链被解了开,衣袖扒掉,露出一截臂膀。 秦泽像狗一样扑上来闻。 手盖在胸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揉。裴栖月喘不过气来,只好说:“你……你怎么跟没碰过女人似的。” 秦泽咧嘴笑:“我确实很久没和你见面了啊。” 裙子脱掉,连内衣也扔到一边。 雪白的乳肉像果冻一样晃动,秦泽手指滑过乳尖,亲眼看着它立了起来。 “多有趣。”秦泽捏起一颗,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你看。” 裴栖月舒服得直喘,根本没有工夫去看。 秦泽自顾自凝神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凑过去用舌头舔。 乳尖便硬,舔上去的口感难以用言语描述,但秦泽上了瘾,舔着舔着就用嘴唇包住,舌头卷着啃噬,恨不得吸出奶水来。 身下的肉棒快要爆了,撑在裤子里,热得直冲头皮。 裴栖月胸前痒,连带着腿间也空荡荡漾了起来。 她无意识抬起屁股去蹭,自己把内裤拨到一边,露出湿淋淋的肉穴来,像个吃了春药的淫娃荡妇。 秦泽不忍心看她难受,伸出手插进不停流水的小穴里,抵住紧致嫩滑的内壁。 “啊!”裴栖月尖叫一声,舒服得直颤。 手指扫过内壁,激荡出一连串酥麻的快感,裴栖月哆嗦着,一双眼看着秦泽,希望他能插得更深一些。 “舒服吗?”秦泽抱着她蹭,硬邦邦的下体戳在她臀肉上,勾得她身下又咕咚一声,流出浓稠的水来。 “舒服……” 秦泽又加了一根手指,在淫穴里疯狂搅动。手指每碰上一个地方,裴栖月就会抑制不住地大腿打颤,淫水都被抽插的动作拍成细沫。 空旷的屋子里,手掌心拍在阴阜上的清脆声音显得越发的大。 裴栖月被弄得脱了力,穴内一阵紧缩,抽搐着喷出一股水流。 ——— 300珠加更在后面~ 76不是痒才舒服吗 裴栖月彻底没力气了。 任凭秦泽放开她趴在沙发上吃她肉穴里的淫水。 脸上湿答答的,是刚刚高潮时不自觉流出的眼泪,竟然糊了满脸。 秦泽吃得满足,看裴栖月已经躺平任他摆弄,便把她的一条腿抬起来,小腿往下折。 刚刚才高潮过的地方淅淅沥沥地流出水来,秦泽解开裤子,掏出肉棒抵上去。 龟头被淫水包裹,变得湿湿滑滑,从肉缝中挤出来,戳到阴蒂上,是不同于舌头舔和手指刺激的快感。 裴栖月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眼看着秦泽脱掉上衣,露出性感的胸肌腹肌,他浑身都在用力,胳膊都绷得紧紧的。 “别碰这儿……”裴栖月说话都困难,“太痒了……” “不是痒才舒服吗?”秦泽一边说,一边握住肉棒,卵蛋一样的龟头戳进软肉里,使得裴栖月看上去柔弱可欺。 小穴口一张一合,似乎在主动迎合秦泽的动作。但他只是在上面蹭了一下又一下,留下一圈圈湿淋淋的印记。 裴栖月忍不住张开腿,抬起屁股将秦泽的性器夹在腿间。 她很想要,想要得眼睛都红了,嘴唇被牙齿咬出齿印。 秦泽也憋得低声吼,实在忍不住的时候,终于找出一枚套套,撕开套在鸡巴上。 身体被撕裂时,生出了一种又痛又爽的快感,裴栖月皱着眉,呼吸像风箱一样吭哧吭哧,胸前两团莹白的肉也跟着一起一伏。 “好痛……”裴栖月低头看了一眼,肉棒才进去不到三分之一,还有大半截露在外面。 狰狞的性器变成了紫红色,侵略一样快速往身体里顶,带来的破开紧致的快感让她升了天。 “还痛吗?”秦泽加快动作,尽量润滑裴栖月过分紧实的小穴。 太久没做了,他爽得头皮发麻,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交代出去。 “还行……”裴栖月渐渐露出餍足的表情,白嫩的皮肤泛起红潮,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秦泽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怀里。 裴栖月觉得自己就好像飘荡在大海上的一艘小船,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只能随着秦泽的动作被大力抛开,又轻飘飘落进水里。 秦泽插进了最深处,最爽快时忍不住叼起了裴栖月脖颈上的一块软肉,狠狠咬上一口——磨牙似的舒服。 裴栖月禁不住牙齿发颤,耳廓被秦泽蒸得几乎快要化了。 秦泽重重捅进去,再拔出来。裴栖月舍不得似的贴过去,被秦泽发现,他笑着说:“我又不会跑。” 说完补一句:“我才舍不得离开你。” 一下午的时光全耗在了这上面,秦泽年纪小,身体壮,一做起来就不知道节制。裴栖月只觉得浑身都痛,尤其是胳膊和下面,动一下就难受。 秦泽心情比外面的天气还好,开开心心地削了两个土豆,切了五花肉,打算做红烧肉吃。 一边炒糖色一边侧头,说:“今天别回去了吧。” 裴栖月闻着空气中的香气,摇头:“不行。” “怎么不行,”秦泽嘴巴扁下去,“你不回你朋友又不会说什么。” “毕竟我还没离婚,”裴栖月说,“影响不好。” “说得好听,”秦泽一脸愤愤,“担心影响不好还会有我?” 裴栖月不说话了。 秦泽往锅中加入开水,盖上锅盖就牵着裴栖月的手去了客厅。 思及刚刚的语气不太好,他放低声音,放缓语速:“你别回去了吧,我给你买了睡衣。” 裴栖月双臂环胸。 秦泽一脸的高深莫测:“你晚上在这儿睡我就可以拿出来给你穿。” 裴栖月笑了一下,想说不感兴趣,却在即将开口的时候,舌头一转,变成了:“晚上再说。” 裴栖月是被一锅红烧肉炖土豆留下的。 不仅如此,秦泽还炒了菜心煮了玉米汤,吃饱坐在沙发上,摸着有些圆润的肚子,裴栖月是真的不太想走了。 酒足饭饱使人无法思考,更不用说眼前的秦泽还有一张足以蛊惑人的俊脸,他亲过来的时候,裴栖月的手被他反扣在身后。 算了,就待一晚吧。 77情趣内衣(h) 洗完澡,裴栖月穿上了秦泽给她买的睡衣。 那么一点可怜的布料,只堪堪遮住上半身和下半身的关键点,其他连接处,全是白色的细细丝线。 裴栖月感觉自己像一份包装好的礼物,尤其是露背的后方还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这个细节更佐证了她的想法。 对着镜子看了好几眼,胸前的羽毛摇摇晃晃,半遮半掩地盖过丰满的乳肉。 ——这能出去见人吗? 裴栖月觉得不能,即使对方是秦泽也不能。 裴栖月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浴巾盖住身体。 秦泽正躺在大大的床上摆弄投影。 他身体壮实,蹲在那儿像一只大狼狗,仰头时,像狼狗褪去了凶恶,只朝主人乖巧的晃动尾巴。 就笑了一瞬,秦泽苦着脸:“你没穿啊。” 裴栖月的脸冷得像冰:“你说那东西怎么穿?” 秦泽挠了挠后脑勺:“就穿一下,我们晚上可以……唉,我之前就想到了,觉得你肯定适合这种衣服,你身材那么好……” 说着说着,身下就硬了,一点也不争气。 裴栖月看到了,但没理。 秦泽用被子盖住身下,又捡着漂亮话往外说,把裴栖月夸得天上地下独一份儿,最后看裴栖月仍旧面无表情,只好从床上跳下来,拉着裴栖月坐在床沿。 裴栖月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香味,猜他刚刚肯定去了别的房间洗了澡,还涂了香水。 男生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工装短裤下面是一双健壮结实的大腿。 “想看什么?”秦泽看过来,眼睛在不算亮堂的灯光下变成了狗狗眼,满脸笑意。 “《色戒》。”裴栖月说。 “哦,《色戒》啊,”秦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色戒》?真看这个?” 裴栖月点点头,钻进被窝里,一脸正色说道:“年轻人别只顾着看大尺度。” 秦泽扑哧一声笑出来。 汤唯在电影框架中显得格外的美。 深蓝色的旗袍裹在瘦而不柴的身体上,使东方美有了一种具像化的体现。轻轻一个抬眸,青涩的勾引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配上她描红的唇,欲言又止的神情。 在床戏之前,裴栖月看得专注且仔细。 一直到屏幕上的画面变得激烈而压抑,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有些冰的手触碰到秦泽热烫的手指。 他转过头,声音低低的:“把浴巾脱了吧。” 裴栖月没说话,手抬起来,扯掉裹得严严实实的毛巾。 真像打开一份礼物一样。 浴巾顺着皮肤往下掉,露出白得像牛乳一样的皮肤,平滑细腻的肩膀,隆起的胸乳。 秦泽看到了情趣内衣穿在裴栖月身上的样子。 乳尖凸起一个点,把那块小小的布料顶开,羽毛晃动着,像在他心上骚动。 “你好美……”秦泽像着了迷,手指颤巍巍抚上裴栖月的脊背,摸到那枚白色蝴蝶结。 只需轻轻一挑,裴栖月身上那点伶仃的布料就能尽数褪去,但他舍不得,宁愿自己慢慢来。 牙齿咬开连接着肩膀和胸乳的细带子,动作很轻微,却激得胸前摇晃。 裴栖月被这样的动作刺激得不停流水,看着秦泽兴奋得胳膊都在抖,却义无反顾地伸向了她湿答答的腿间。 “这么湿了……”他惊讶地看向那块已经变了颜色的布料。 甚至于,凑得更近时,还能看见银丝坠着往下掉,洇湿了一片床单,淫靡非常。 嘴唇贴着,亲吻时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嘬吸声。伴着身下的咕叽水声,裴栖月软了身子,躺在了宽大的床上。 浑身被汗浇湿,和秦泽紧贴的地方更是。 他微微撑起身子,背肌隆起,好像擦了一层薄薄的油。 裴栖月完全敞开了,就连手指也软哒哒张开,摆成一副予取予求的状态。 浑身都被亲吻得又湿又软,舌头钻进小穴里去,好像带着刺,顶得她好痒。 忍不住抱住那颗在腿间作乱的黑黝黝的头,头发很黑,却挺软,手掌抚上去,手感意外的好。 秦泽一边给她口,一边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粗喘。 裴栖月拱起身子,像座小桥,眼睛湿得能滴水:“秦泽,插进来。” 被包裹的快感让秦泽忍不住“嘶”了一声,一边含着裴栖月的嘴唇一边打桩机一样疯狂顶弄。 鸡巴插进最里面,顶得裴栖月不住后仰,唾液交换,裴栖月咽进了喉咙里,抬眼时,看到秦泽沉迷失控的表情—— 他连眼睛都闭上了。 多可爱。 裴栖月被肏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却还是坚持着,翻身压到了秦泽身上。 那两块盖着乳头的布料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开了,露出红豆一样硬挺的豆豆,看得秦泽口干舌燥。 裴栖月低下身子碰过来,哄他一样:“啊,张嘴。” 秦泽吃了个满。身子底下还贪婪地没拔出来,顶得裴栖月身子起伏。 “爽吗?”含着奶尖,问出来的声音很模糊。 裴栖月撑着他的肩膀,揉了揉他湿得打绺的头发:“还用问吗?” 秦泽笑出来。 78我跟你也行 在秦泽家里不分日夜地躺了三天,吃饭都是秦泽做好了端过来的。 裴栖月乐得享受这样的皇帝待遇,一边看电视一边喝秦泽熬得正好的小米粥。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桌子上,烘得裴栖月精神懒散,像只怠懒的猫。她连勺子都不想握了,耷拉着眼睛看着手腕上的静脉,紫色的。 秦泽在一旁风卷残云地吃完一个手抓饼,一碗汤圆,又开始吃炸酱面。 裴栖月已经习惯他的饭量了,毕竟他年纪小消耗大,尤其是这几天,每天都在她身上尽心尽力。 “待会儿出去玩一趟吧,”秦泽提建议,“华典区有个海洋馆,里面的水母挺漂亮的。” 裴栖月有气无力应道:“行。” 吃不完的小米粥也是秦泽吃完的。 天气偏热,尽管昨天才下了一场大雨,但水汽烘干之后,反而衬得更加热。 裴栖月穿了一件短袖,浅蓝色的,配一条百褶裙,秦泽还给她找了一顶白色的帽子,裴栖月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挺不错,就这样搭配着出门。 海洋馆很大,装潢也很美观大方。 裴栖月看到一只长得很可爱的鱼,抬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水母很漂亮,一进去就齐齐发出红色绿色的光,裴栖月让秦泽帮自己拍了几张照片,除了打光有些奇怪,其他都好。 裴栖月选了几张照片,打算发朋友圈。 两人都没去看动物表演,所以花的时间不算多,两个小时就从海洋馆里出来了。 阳光底下,秦泽跑去买了一支冰淇淋递给她,裴栖月微微眯起眼,想起自己之前去s大,好像也是这样。 “对了,”秦泽咬一口奶油,红色的草莓酱化在舌尖上,“你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啊。” 裴栖月说:“过段时间吧,许铭远不同意。” “他不同意就不离了吗?”秦泽急得眼睛都瞪大了,“那他不是可以把你拖着。” 裴栖月笑笑:“不会,大不了起诉。” 秦泽放下心来,又说:“离婚之后,你跟我吧。” 裴栖月面无表情。 秦泽说:“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裴栖月吃着冰淇淋,不搭腔。 秦泽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或者我跟你也行……” 裴栖月不受控制地嘴角翘起来:“你想要我从这个坑跳到另一个坑啊。” “还有,你满二十二岁了吗?”裴栖月一脸戏谑。 说完憋了几天的话,秦泽也不怂了,挺起腰板说:“那我先排个号行吧。你这样的,会画画,有钱,长得好,不知道多少男的想骗你。” 说着,想起裴栖月那个小白脸助理,忍不住加了一句:“那种年轻的,也不行。” 裴栖月瞥他一眼:“就你行,是吧。” 秦泽一脸嘚瑟:“确实,就我行。” 裴栖月顾着他的脸没跟他掰扯。 回去的路上,裴栖月接到了许铭远的电话。 “中秋回去一趟吧。”许铭远说,“爸妈想看看小芒。” “你带着回,”裴栖月冷冰冰地说,“我就不去了。” “毕竟我们还没离,”许铭远声音里融着化不开的疲惫,“小芒也想我们一起陪着她过节日,昨天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裴栖月冷笑:“那你就告诉她实话,我和你都在外面有人了了。” 许铭远噎了一下,叹了口气:“小孩子不懂……这哪儿能跟她说。” 许铭远知道小芒是裴栖月的软肋,翻来覆去捡着她的日常生活讲给她听。 裴栖月听了一半,撂下手机:“就过个中秋节。许铭远,中秋节第二天你就得跟我离婚。” 许铭远过了好一会儿,说:“好。” 秦泽在一边沉默不语,却什么都听见了。 他忍不住多嘴:“你们都要离婚了还去他家?” 裴栖月说:“就这一次。” “很不安全的。” 裴栖月说:“不会。” “他怎么一直缠着你。”秦泽靠过来,手顺着裴栖月的头发一直摸到发梢。 裴栖月看着手指,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79有意义吗? 尽管裴栖月不需要,秦泽还是开着车把她送到了许家别墅外围。 看着假山和爬满藤蔓的围墙,秦泽忽然想起来:“你喜欢玫瑰吗?” 裴栖月点头:“喜欢。” “下次带你去我齐城住的地方,里面种满了玫瑰,比这栋房子好看。” 裴栖月看了一眼他口中的“这栋房子”,又看一眼他的表情。心知他是要和许铭远较量一下了,只好哄他:“我知道,肯定比许铭远的房子好看。” 秦泽被她哄得直乐,捧着她的后脑勺亲她。 进了大门,两个阿姨就过来接过了裴栖月手里拎着的东西。 一脸热情的笑,提醒裴栖月:“许先生和小姐在客厅呢。” 裴栖月点点头,径直走进去。 小芒一见到裴栖月就飞奔过来,身上穿着一件浅绿色的短袖短裤套装,活泼可爱。 裴栖月抱着小芒,在她脸上鼻子上亲了个遍,又跟她额头抵额头:“有没有想我啊?” 小芒郑重点头:“有,好想妈妈。” 裴栖月来时专门给小芒买了芒果蛋糕,还有各种味道的糕点。她笑着说:“吃完饭带你吃蛋糕,现在在冰箱里。” 小芒开心地抱住裴栖月的脖子:“妈妈对我真好!” 一顿饭小芒扒得飞快,刚吃完就穿着小拖鞋让阿姨打开冰箱拿出蛋糕。 裴栖月喝了一碗鸡汤,期间没有和许铭远发生任何眼神对视。 许志也发现了两人不对劲,稀里糊涂地问了几句,也没问出什么来。 周素婉看了一圈,又看了眼在客厅里一边吃蛋糕一边看电视的小芒:“你们这是怎么了啊,有什么事说开,一家人不用藏着掖着。” 裴栖月没说话,仍往嘴里喂了一口汤。 倒是许铭远放下筷子,露出微笑:“我们没事,挺好的。” 周素婉闭了嘴,没再说话。 晚间,其他人都去睡了。 裴栖月选了一间客房,和许铭远隔开两个房间。 走上楼梯,裴栖月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许铭远愣了一会儿,迈开大步追上来。 裴栖月被抓住手腕,很不耐烦地抬起头。 “许铭远,你要干嘛?” “聊一聊,”许铭远说,“方便吗?” 裴栖月无动于衷:“我很困了,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想起什么似的,说:“证件带全了吗?” 许铭远摇摇头:“没有。” 裴栖月怒极反笑:“你骗我?” 许铭远说:“我觉得夫妻之间不能轻易离婚,总得挽救一下吧。” 裴栖月甩掉许铭远的手,打开客房的门。 没想到许铭远硬生生挤了进来,连灯都不让裴栖月开。 黑暗中,只有渗进窗户的一点月光。 裴栖月往后退了一步,心想,秦泽说的对,和许铭远待在一起确实不安全。 许铭远注意到了裴栖月的小动作。 他干脆几步走过来,将裴栖月楼在怀里。箍得很用力,裴栖月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痛。 “松开我,”裴栖月少见地大声说话,“许铭远你松开我!” “你这样算什么?有意义吗?” 许铭远把头搁在她肩窝里:“有意义。” 裴栖月挣扎着,突然感觉脖子很热。 有热热的水流落在肩膀上,顺着流进衣领里。 许铭远仍旧沉默,就连哭了也不想让人知道。 裴栖月感觉心里有些难受,却并不是因为原谅了许铭远。 只是觉得,人的一生中,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有相遇,自然也有分离。 有些以为会陪伴一生的人或是物品,都会突然烟消云散。 裴栖月打定主意,用一幅画作为自己婚姻的终结——然后,送给许铭远。 这婚,必须得离。 80离婚 许铭远还是不和裴栖月离婚,但她早早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还开始着手绘画《戒指里的玫瑰》。 名字很早就想好了。 有了名字,才有了内容。 她在外面有一处空房子,不大,但僻静。置办好家具和床,又辟出一间画室,向阳,阳台上被秦泽放了几盆多肉,被他养得朝气蓬勃。 裴栖月画画,秦泽就在一边把在学校的实验数据带回来整理,偶一抬头,注意到裴栖月无名指上闪亮的戒指。 “你还戴着这个?”秦泽蹭过来,脑袋搁在裴栖月的肩膀上。 裴栖月顺着他看过去,才注意到似的挑了挑眉:“忘摘了。” 说完把戒指从手指上取下来,放在桌上。无名指根部多了圈印记,重新拿起画笔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秦泽试探开口:“我给你买个别的吧。” 裴栖月摇头:“不用。” 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对那些并不喜欢,你有那闲钱不如给我买颜料。” 秦泽笑起来:“好。” 画完成到一半的时候,许铭远给她打了电话。 秦泽正在外间做饭,一件无袖背心衬得他身材极好,裴栖月走过去,把头埋在他背上。 “有什么事?”裴栖月淡淡开口。 “今天有空吗,”许铭远说,“出去离个婚。” 裴栖月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过了几秒“啊?”了一声,磕磕巴巴地说:“你说什么?” 许铭远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想的吗?” “我确实想,”裴栖月说,“但这不像你会做出来的事……” 许铭远:“我会做的事是什么?” “比如,一直拖着,”裴栖月说,“我都准备好打持久战了。” 许铭远笑得更大声:“所以你还是不了解我啊,我想了想,决定放你自由。” 整个过程都很和平。裴栖月中途看了许铭远一眼,甚至觉得他浑身都在往外溢着佛光。 “一起吃顿饭?”办完所有程序,许铭远主动说,“庆祝你终于跟我离婚了。” 裴栖月整理了一下挂在肩上的单肩包,“今天估计不太方便,我和别人有约了。” 许铭远看了一眼外面,年轻男人坐在驾驶座,视线对上,秦泽挑了挑眉,露出微笑。 他现在心情好得很,对于裴栖月的前夫也不讨厌。 毕竟已经离婚了,再怎么也扯不上关系。 “小芒下个月送到你那儿,”许铭远说,“我和她再待一段时间。” “以后你也可以看她,”裴栖月说,“随时都行。” 许铭远点了一根烟:“我工作忙,最多也就偶尔看看她。” “嗯。”裴栖月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许铭远拉住她的袖子,嘴角扯了一抹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些苦,“抱一下?”他张开手臂。 西装穿在他身上,剪裁得体,稳重端方,确实还是裴栖月记忆中的样子。 她往后退了几步:“不了。许铭远,你别得寸进尺。” 许铭远看着她笑。 亲眼看着车子拐过马路,渐渐消失在路口。脸上笑容满满消失消失,随即拨出去一个电话:“岳蓝,把手上的财务表和报表送到我办公室。” “嗯,半小时回来。” “让他们等着。” 勋成大厦一如往常,一楼摆放着贵重的沙发,接待茶水都是最新产的铁观音,前台穿着质感上乘的套装和高跟鞋,笑容满面。 许铭远从车上下来,将车钥匙递给侍者去泊车。玻璃门打开,有下属轻轻叫了声:“许总。” 许铭远没理,径直按开电梯走进去。 除了高层,谁也不知道,勋成大厦一朝将倾。 路过茶水间时,宣传副总监江林跟身边人提了一嘴:“这几天总有记者在外面蹲点,跟他妈苍蝇一样。” “是啊,以前看到我们话都不敢多问几句,最近脸色都不一样了哎。” 余光瞟到许铭远。 江林立马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接咖啡。 等人一走,嘴巴撇下去,说:“要是真蹲局子啊,我们铁定不过一两年,但许总,就说不定喽。” 81他在保护你 裴栖月知道父母会打电话过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裴芝一张嘴就是:“你和铭远离婚了?” 裴栖月“昂”了一声,按照之前和许铭远商量的:“是他要离的。” “这是怎么了?”裴芝话语间透露着焦急,“之前回来不还好好的吗?” 裴栖月眼睛盯着颜料,把它调成自己想要的颜色,嘴上说:“您也知道,感情这种东西玄乎得很,昨天有说不定今天就没有了……” “那小芒是个孩子啊,你们大人只顾着感情感情的,小芒才几岁,她能懂那些吗?” 裴栖月顿了半晌,说:“她长大了会懂的。” 裴芝气得挂了电话。 裴栖月偶尔确实会觉得自己自私。 但为了孩子委屈自己这样的事情她做不来,所以…… 小芒应该能理解她的吧。 一幅画断断续续画了一个月,还没结束,倒是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泽在学校上学,裴栖月懒得做饭,点了一份外卖,铃声响起时,她以为是外卖送来了。 没想到打开门,先映入视线的却是是一抹秀气的眉眼。 林沁穿着一条淡粉色的长裙,妆容很淡,应该是只画了眉毛和口红,眼底藏着遮不住的青黑色黑眼圈。 裴栖月抵着门,只开了叁分之一,就彻底停了动作。 声音冷冷的,她应该是用上了这辈子最冷的表情,说:“你来干什么?” 林沁皱着眉,提着包的右手扣着门框,因为用力,直接发白。 “你知道铭远的事吗?” 铭远? 裴栖月挑了挑眉,叫得怪亲密的嘛。 不仅亲密,还专门在她面前亲密。 “不知道。” 裴栖月说完,就准备关上门。 “等一下,”林沁喘着气,很焦急的样子,“你竟然不知道……有人在调查他了,经侦……是经侦吧,他们盯上他了……” 一番话说得很混乱,裴栖月皱紧了眉。 林沁仍然在努力完整自己的措辞:“你不知道?肯定是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那么难……你……你……!” 说着说着,看着裴栖月的眼神多出一丝愤恨。 她恨。 恨许铭远一颗心都给了她,恨许铭远做了那么多只为给她好的生活,更恨自己那么努力追赶却还是被裴栖月轻易落下。 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与狗的差距都大。 裴栖月在国际上斩获各种奖项的时候,自己甚至连一支想要的画笔都买不上,原以为遇上许铭远,是自己一生的幸运,是自己能追赶上裴栖月的证明,却没想到,对许铭远来说,她甚至连替身都不是。 但她不能这样告诉自己。 她从心底将自己催眠——她对许铭远,是刻骨铭心的爱,即使被世俗阻挡,被世人不解,她也绝不会变。 艺术家,就要从身体到心灵都属于艺术,他们一生都在追求极致的梦想,抑或是极致的爱情。 但林沁高估自己了,这段时间她每时每刻都在忐忑,她担心裴栖月揭露自己,担心自己没有许铭远的庇护,她不像裴栖月根基深厚,一旦有浪拍过来,她就再也站不稳了。 没想到裴栖月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就连这,都让她愤怒。 裴栖月看着林沁。她一开始以为,林沁和自己有点像,但现在看来,区别很大。 她尽可能稳住林沁焦躁的情绪,问她:“到底怎么了,” 因为林沁状态看起来太糟糕了,她将她请进门,并给她泡了一杯红茶,林沁端着杯子喝了两口,终于感觉头脑不再眩晕了,她盯着瓷杯里深棕色的茶水,说:“许铭远在被经侦科调查。” 裴栖月不解:“什么经侦科?” 林沁说:“调查经济犯罪的。” 裴栖月无言。 对于她来说,这些离她太遥远了。 她一不做生意,二不进公司,人人都说艺术圈复杂,其实她身处其中,倒也觉得还算单纯。 “他犯罪了。”裴栖月把杯子放在桌上,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我自己查的,”林沁情绪稳定多了,尽管肢体朝向裴栖月的相反方向,但说话正常不少,“他帮副市长的儿子运作了几块地皮,给副市长送了字画古玩,他下面……免不了的,也有人请他帮忙……” 裴栖月只觉得魔幻。她从来没接触过许铭远的工作,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深的水要淌。 “他没告诉过你吧。”林沁说。 “没有。” “他跟你离婚了?” “离了。” “果然。”林沁表情更加黯然,“他在保护你。” 裴栖月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似乎是,很难说许铭远是坏人还是好人的话题。 “扑通”。 林沁突然跪了下来。 裴栖月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林沁伏在地上,连衣裙的裙角扫过地上的瓷砖,声音从臂膀间传出来。 “你帮帮他吧!” 裴栖月站起身:“怎么帮?” “不管怎么说,”林沁抬起头,脸上挂着眼泪,“你是大名人了,你肯定有人脉吧,有关系也行?你给他疏通疏通,不要让他成了那些大官的替罪羊……” “他是故意跟你离婚的啊!他分你的财产都是干净的,他把自己的钱都给你了,他没考虑过我!没考虑过我!” “裴栖月,你让我嫉妒!” 裴栖月听着,慢慢弯下腰,盯着她的眼:“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你,许铭远给我的钱,是干净的?” 82月月,你别管 “是干净的,”林沁说,“我查了的……” 裴栖月原本没什么脾气,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说:“林沁,谁给你的本事查我?” 林沁这才理智回笼,摆着手说:“我没有……没有……” 裴栖月蹲下身来,脸凑得极近:“许铭远吗?” 她接着说:“你们还在联系?” 林沁被裴栖月堵得没话说,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裴栖月不是软弱可欺,在艺术圈浸淫这么多年,她什么都看过,也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她的探查,已经触碰到了裴栖月的底线。 “我和他没联系,”林沁说,“自从你知道后,他就单方面再没见过我了。” “这样啊,”裴栖月重新站起来,“那没你事儿了,你回去吧。” 对于林沁,她始终没有多余的耐心。就好比如果许铭远遇上秦泽,他同样不会心情很好。 林沁从地上起来,表情仍旧期期艾艾地,她看着裴栖月的眼睛,说:“你会帮他的吧。” 裴栖月没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下午,裴栖月画完画,落完最后一笔,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给许铭远打电话。 要说些什么,她已经想好了,就说自己有东西要给他。 许铭远像是知道裴栖月要打电话似的,只响了两声就接了,隔着电话,他低沉的声音传过来,说:“月月。” 裴栖月握着手机,忽然有些感慨,说:“许铭远。” 听到她的语气,许铭远就知道她全都知道了,食指轻轻在座位上扣了扣,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说:“月月,你别管。” 裴栖月忽地一下愣住了。 她确实有想过要找哪些人,但想了一圈,又觉得,总得先跟许铭远说一下,知道些秘辛。 但许铭远让他别管。 裴栖月久未搭话,许铭远看着窗外,沿着湛蓝的天空看向更远处,是错乱漆黑的电线,有鸟停在那上面。 他又说了一遍:“月月,你别掺和进来。” 裴栖月呼吸了几下,终于说话,声音微微颤,却很平静:“许铭远,你想错了。” “错了?” “我打电话是想跟你说,我有个东西给你。” “礼物吗?” “算是吧。”裴栖月说,“离婚礼物。” 许铭远笑得眉眼一片温和,或许该说他幸运,有谁有他这样的好运,离婚之后还能收到前妻的离婚礼物? “需要我去拿吗?” “我送给你吧。”裴栖月说,“今天晚上方不方便?” “可以。” 说完这句话好像并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裴栖月心中的情绪其实更多是忧伤感慨,但这情绪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许铭远不需要,他的案情到什么地步了,还有多久盖棺定论,没人知道。 但裴栖月知道,她绝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落井下石她不会,更不会听从林沁的建议从中周旋。 至少,得保护好小芒。 “那,挂了?”裴栖月说。 “好,晚上见。” “晚上见。” 裴栖月看着红色的挂机键,拇指轻轻一碰,就没再听见许铭远的声音。 盯着画布看了半晌,裴栖月站起来,认真装裱。 许铭远仍然拿着电话,保持着通话的姿势。他已经很多天没听见过裴栖月的声音,光是这么几句,就已经够他日思夜想。 裴栖月的声音很好听。 她也足够温柔善良,即使他走到穷途末路,即使他曾经背叛过她,她竟然还会给他礼物,善良得让他心颤。 车窗玻璃被人敲了几下,许铭远回头,看见小张微微矮下身子,说:“许总,人我看到了,不过他不过来。” 那男的还说了别的话,他不好传达,只好把语气变了变,重新讲给许铭远听。 秦泽的原话是:“叫那姓许的自己来,他以为他还是裴栖月的老公?” 这话简直是戳许总的伤疤,他光是听着,就觉得背后冒冷汗。 许铭远推开车门下车,刚站出来,就看到不远处停的一辆黑车,秦泽穿着一身黑衣,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像娱乐圈拍杂志的男明星。 不得不说,即使他不喜欢这男人,也承认裴栖月的眼光是好的。拿他跟自己作比,也不算太差劲。 秦泽看着许铭远慢慢走近。 一直到他坐在副驾驶,点了根烟,又问他:“抽烟吗?” 秦泽看着他,伸手接了一根,点燃,吐出白色烟雾,混着许铭远呼出的白烟,车子里顿时如同烟熏火燎。 “找我干什么?”秦泽问。 他不是不知道许铭远现在的状况,只不过一直闷着,不知道该怎么跟裴栖月说。 她肯定还没有完全忘掉这个前夫,最近就在给他鼓捣着画画呢。 这让他憋了一肚子火,呼吸都带着酸。 “我就来看看你。”许铭远看着烟头上的火星,随口说出这么一句。 秦泽听着,往后靠在座椅上:“别跟我说这些。” 他腿长,脚放在前面微微分开,眉眼凌厉,带着初生的锋芒。 许铭远知道,他已经开始接手家族的产业了,不过仍旧不太情愿,似乎要继续读书深造。 “我一直觉得你配不上月月。”许铭远终于说了句带刺的话,不过因为笑着,如果不听他说的话,还以为在和秦泽进行什么礼貌交流。 “之前是个混账,游戏花丛,”许铭远像点评一样,接着说,“现在也没干出什么实绩来,跟月月一点也不般配。” 听着许铭远一口一句“月月”,秦泽挑了挑眉,转头:“你配得上?” “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背叛妻子。” 许铭远说:“所以当小叁,帮我老婆背叛我?” “她是你前妻。” “以前是我老婆。” 两个人夹枪带棒说了几句,最后以秦泽结束这样幼稚的对话告终。 他一直觉得许铭远没什么意思,但现在说上了话,还骂了他,就消了些气,觉得多这么个情敌也没什么,反正裴栖月不会跟他复婚了,让他看着自己跟裴栖月恩恩爱爱心情更爽。 他还想到小芒。 那么小小的糯糯的女孩,眼睛透亮,还未沾染世事的污尘。 他定了定,突然说。 “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试试看。” 83戒指里的玫瑰 裴栖月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个大画框,环视四周。 许铭远以前送她的风铃还挂在树梢上,微风一吹,荡起一片轻灵的声响。 许铭远就是伴着这声音走进来的。他穿着西服,黑裤子勾勒出笔直修长的一双腿,头发往后梳上去,露出清晰的眉眼和额头。 “到多久了?” 裴栖月说:“有一会儿了。” “怎么不进去,”许铭远走在她前面打开门,“我没换过密码。” 裴栖月原本想说不进去的,但抬头看了看许铭远,还是跟在后面进去了。 依旧是一杯黑咖啡,配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许铭远在他身旁坐下,说:“这几天给小芒买的,知道你喜欢这个口味,给你留的。” 裴栖月:“谢谢。” 许铭远看着裴栖月吃糕点,她吃相优雅,端着咖啡杯的手指都散发着良好的教养,他想起自己大学的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带裴栖月吃各种东西,只因为觉得她吃东西时赏心悦目。 “给我带的什么?”许铭远主动问。 “画。”裴栖月把画框拿起来,说,“我也不会选别的了,只会这个。” “我就喜欢你画的画。”许铭远说了一句,又补了句,“外面好多人都在争相收藏你的画。” 据说,裴栖月五年前画的画,已经拍卖出了七位数的高价。 可裴栖月的画,对他来说,性质完全不一样。 包装打开,露出画的内容。 几乎全黑泛着深蓝的色调铺满了整张画布,偶尔有几处红,像是星星点点的花瓣。 ——这是一条黑夜中弯曲前行的小路,路边的小草隐在夜色中,唯有一株玫瑰透出暗红色。花瓣开得颓靡,已经带着一些枯萎的颓势,在一片杂草掩映之中,一个小小的银圈戒指透出来,圈环上绘着玫瑰暗纹,月色下,钻石切割处光芒星星点点。 画名叫做《戒指里的玫瑰》。 许铭远看着名字,再看着戒指和玫瑰,只觉得身体像是沉浸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他好像也走上了这条小路,低头,想将戒指拾起来,重新套在裴栖月的无名指上。 他看向裴栖月的手。 上面干干净净,戒指好像没在她手上留下任何痕迹。 “很好看,”许铭远抬起头,“我要好好收藏。” 裴栖月笑了笑。 一杯咖啡喝完,糕点也下肚。裴栖月站起来,说:“那我先走了。” 许铭远送她到门外,临走时,忽然道:“过几天,小芒会去你那儿?” “好。” “月月。”许铭远忽然叫她。 “怎么了?” “还记得我们刚结婚时我让你找你老师吗?” 裴栖月顺着他的话仔细回想。 她的老师,赵晨欢,专精油画,她从高中时就得到她的指导,一直到大学,直到如今每到逢年过节也会联系,关系很好。刚结婚时,许铭远曾让她帮忙,找赵晨欢求一副画。 这对裴栖月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赵晨欢就在半个月后请人加急送了过来,至于这幅画去了哪儿,她问过许铭远,许铭远只说,是帮生意伙伴求的,因为这人是赵晨欢的粉丝,书房挂满了赵晨欢的油画。 “记得,”裴栖月说,“怎么了?” “那幅画,我送给了副市长夫人。” 裴栖月皱了皱眉,本来想问的话刚到嘴边,脑子却瞬间明晰了:“从那时就开始了?” 许铭远点头:“所以,月月,不要管我了,雪球越滚越大,已经从我头上砸了下来,还有更多人,等着我当他们的替罪羊。” 这是第一次,许铭远跟她讲这些事情。 以前,许铭远只是自我地认为,有些事,不必让裴栖月知道,她只要能在家无忧无虑地画画就好。 但直到这时候,他突然觉得,他很想让裴栖月再多了解他一些,哪怕一点点就好。 “会坐牢吗?”裴栖月问。手指紧攥成圈,握着手提包的皮质拉环。 “会。” “会不会帮你找些人,能减轻一点……” “一样的,”许铭远看着她,漆黑的眼一如既往,“本质不会变。” “但有一点,我错了……” 许铭远低下头,手握着她的,“我应该多陪在你身边的……” 84我觉得不够(高h) 到家时,秦泽正在收拾厨房,一边哼歌一边抬起眼看了看她,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裴栖月放下包,问:“你不问我去了哪儿?” 秦泽:“不用问,我知道。” 裴栖月在椅子上坐下:“以后应该不会联系了。” 秦泽脸上笑容明媚:“好。” 小芒在第二天被小王送回来,背着菠萝书包,头发上是之前许铭远送她的亮晶晶发卡,一进门她就冲进了秦泽怀里,被秦泽高高抱起来,小脚还在下面扒拉不停。 “我爸爸说你是我妈妈的男朋友。”她用双手掩着嘴,小声地说道。 “你爸爸说的?”秦泽也故意放低声音跟她说话。 “嗯!” “那你爸爸心可真是够大的。”秦泽说。 小芒没听懂,眨巴着眼看他。 “没什么。”秦泽抱着她走到冰箱旁,从里面拿出一盒冰淇淋,“吃吗?” “吃!” 秦泽觉得哄小孩简直是他的拿手戏。 裴栖月中途出来倒水,看到两人在电视前吃着冰淇淋就着垃圾食品,实在有些忍不住,叫了一声:“许晓芒,不许吃这么多垃圾食品!” 小芒回头,嘴边还沾着薯片的残渣,茫茫然回头,第一句话却是:“妈妈,我不叫许晓芒了。” “那你叫什么?”裴栖月走过去,看小芒呆萌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爸爸带我改名字了,说以后我叫裴晓芒,不仅更好听,说起来大家还都知道我妈妈是大画家!” 裴栖月弯下身子:“什么时候的事?” 小芒仰着头:“就前几天啊……” “他怎么不跟我商量……” “可能是想给你个惊喜吧。”小芒擦了擦嘴巴道。 裴栖月手上的工作还没做完,想着等晚上再打电话过去问问,谁知道画了两个小时,先接到了褚茵的电话。 “月月。”褚茵的声音有些急,被强行压制着,带着一点诡异的平静,“我刚刚收到消息,许铭远应该是出事儿了。” “什么……”裴栖月握着手机,嘴上在问,心里却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今天下午,有人去了他们公司,带走一批人,许铭远不在公司,是在家里被人带走的。” “好,”裴栖月半晌才说,“我打电话问问。” 她先打的是许铭远的电话,没人接,她打了叁遍。 之后,还没想好打给谁,就先接到了好几拨人的电话,平时熟悉的不熟悉的,甚至只是点头之交的同行都打电话过来慰问,很多还不知道她已经和许铭远离婚,话里话外都是担心她受牵连。 “没事的。” “看情况。” 这样的话语裴栖月说了几十遍,挂电话之后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和头痛。 秦泽进来递给她一杯牛奶,一边揉她的头发一边说:“别着急。” 裴栖月站起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压力太大了,此刻需要秦泽用身体来慰藉。 指尖还沾着颜料,红的蓝的黄的,搭上秦泽黑色的裤子显得格外色情,手指拉开一条缝,轻轻塞进去握住,那原本就尺寸不小的一团立马有变硬的征兆。 秦泽的呼吸骤然加快,往后躲了躲,大腿上的肉撞在木桌子上,钝钝的疼。 “怎么了?”秦泽伸出手,碰了碰裴栖月黑黑的睫毛。 裴栖月碰他的手,指尖是凉的,掌心却火热,就连睫毛旁的眼角皮肤,都有些烫,呼吸也是热的,喷在脸上麻麻的痒。 “没怎么,”裴栖月用拇指在柔软的冠状沟上蹭了蹭,“想要了。” 秦泽的呼吸很性感,听在裴栖月耳朵里,像透明无质的春药。她耳朵尖发烫,红得像傍晚的落日,靠在秦泽的肩膀上时,烫得他浑身哆嗦,侧过身含住了,用舌尖在上面轻舔。 裴栖月下面流出了水,粘稠的,伴着空虚和痒,她忍不住动了动,大腿欺上去蹭在秦泽大腿上,前后小幅度挪了挪,秦泽就低哼了一声,低头吻她。 身体不知什么时候退到墙角,凳子就在下面,她被秦泽抱起来,放在上面,裙子很长,被秦泽一寸寸撩起来,酥麻感随之而来。 衬衫被解了,露出莹润的肩膀和胸脯,秦泽沿着光裸的皮肤轻吻,掠过隆起的乳沟,还有藏在内衣底下深褐色的乳头。 太痒了。 裴栖月腿间湿得彻底,被秦泽伸手进去抹了两下,才碰到,就舒服得直喘,水流得更多。 秦泽喘着气收回手,把指缝中粘稠的银丝喂到她嘴边,说:“流了好多水。” 裴栖月含住湿漉漉的手指。舌尖像灵活的小蛇一样,舔干净指头,又顺着往上攀附,像把他的手指当成了什么物事一样。 秦泽红着眼,看裴栖月粉滑的舌头上下移动,嘴巴吞吐着,就像在吃他下面某个肿胀的东西一样。 两人呼吸混着,根本分不清彼此。秦泽空着的那只手托了托裴栖月的屁股,手感软弹,他顺着往股沟摸了摸,一手的水。 从裴栖月嘴里抽出手,低下头勾着她的舌尖吻了好一会儿,再往下时,鼻尖蹭在鼓起的阴阜上,闻到上面极浅淡的香味儿。 一下子心脏急速跳动起来,手掌撑着矮凳,舌尖挑开湿润的内裤布料,落在柔软的阴唇上。 裴栖月抖了抖,感觉到秦泽鼻腔和嘴唇里的热气,在加上湿滑粗糙的舌苔扫过,麻麻的触电感难以描述。 明明是想躲的,却有些舍不得,更不用说秦泽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两手握住她的大腿,把她往前拖了拖—— 舌头舔得更深了,快插进湿漉漉的甬道里去。 “啊!”裴栖月握紧手指,拽紧了裙子的一角。 身下秦泽的脸像要陷进她逼里去,鼻尖和嘴边都是淫水,乍一看色情得不行。 两颊都吸得陷进去,嘴里咂咂出声。 裴栖月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呼吸急促,身子抖如筛糠,快要软下去。 她求饶:“秦泽,慢点儿……好像要到了!” 水淅淅沥沥地喷在秦泽的脸上脖子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舌头还在穴里搅弄,裴栖月被搅得快要窒息,冷不丁发现秦泽抽出站起来,刚放轻松,就看到他掏出裤子底下粗大的东西,径直插了进来。 “嗯啊……”裴栖月捂着嘴叫出声。 秦泽压在她身上,嘴唇贴在脖子那根跳动的经脉上,仿佛感受到了裴栖月的兴奋和激动。 他被绞得浑身肌肉都在颤,狠了心把鸡巴往她身体里插,碾到某个敏感的位置,听到她叫得更狠了,便抽出来再狠狠地撞上去。 裴栖月叫得嗓子都哑了。手臂攀上去,挂在秦泽脖子上,因为出了汗,滑滑地往下掉,被秦泽拽住了,往上抬了抬。 秦泽体力足,绷紧了身体抽插,阴囊撞在股沟上,激起一滩飞溅的淫水,溅在地面上,色情的没边。 裴栖月听到一声声的清脆拍打声,身体像一处禁地,被秦泽整个开发了,她沉浸在这样的想法里,冷不丁被秦泽抱起来,悬空,只好收紧一双修长的腿,夹紧秦泽劲瘦的腰。 这样的姿势肏得更深。 裴栖月被插得眼泛泪花,秦泽本钱太足,做起来虽爽,却总是有那么一点疼。 本来也是爽的,但她不自觉把疼的感觉放大,叫出来的声音期期艾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 “怎么了?”秦泽抚着她汗湿的头发,声音微哑。 “疼。” “疼?”秦泽重复了一遍,说,“那我慢点儿。” 没一会儿,裴栖月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磨人。 逼里痒得快要疯了,秦泽却轻轻的,每一下捣在了关键位置就止步不前。 她不好意思出声,便动作小小地迎上去,好不容易缓解了些,一抬头,看见秦泽额头上密布的汗。 “重点儿吧,”裴栖月说,“我觉得不够。” 秦泽脸上绽出笑意,手顺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上,动作熟练,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爬,又麻又痒。 “想重点儿?” 裴栖月点头。 她被秦泽摸得浑身难受,自己手往下握住湿漉漉的肉根,努力往里塞得更深一些。 “满足你。” 秦泽忽地加快动作,抱住她的屁股用力插。 做了快一个小时,裴栖月浑身累得连手指都是酸软的。 画室里空气潮湿,空气温暖,开了窗透风,终于缓解了一些。 裴栖月扣着扣子,身后的人像没骨头一样蹭着自己的背。 她不管,径直拉开门,就看到门外探头探脑的小芒。 小芒咧着小牙齿,一脸乖巧的笑,看到秦泽的手还环在裴栖月的腰上,又想起刚刚里面的声音。 “妈妈,刚刚叔叔是不是欺负你了?!” 她叉着腰,努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裴栖月尴尬地皱眉。 她怎么忘了,小芒就在隔壁午睡。 85乱晃(h) 许铭远的案子还在进行,见到他也不是太容易,一直到过了夏天小芒上了幼儿园大班,裴栖月才托了关系,进了看守所。 许铭远穿着统一的橘色马甲,里面暗沉的布料洗到发白,头发剃成了板寸,侧边是青色的头发茬,瘦了很多,但依旧无损他的眉毛。两颊微微凹陷,反倒平添了几分男模的英挺性感。 和从前不一样了。 但看她的眼神没变。 “怎么改了小芒的名字?”裴栖月问出憋了很久的问题。 “……”许铭远愣了一下,手指扣在桌上,指节用力得发白。 “裴晓芒更好听,”许铭远笑着说,“你不觉得吗?” 裴栖月看着他。 “你在开玩笑?”她微笑。 “我认真的。”许铭远进了看守所,反倒比以前神态放松了很多。她知道他们家里闹翻了天,周素婉吵着闹着要离婚,但这些都波及不到他,他只需要与自己的律师见面,等待最终的宣判即可,“她跟你姓更好。” 许铭远弯腰贴在后座上:“小芒可能不想要人知道我是她爸爸。” “她不会在意的。” “我在意。”许铭远眼神沉沉,“别人问起她,只需要知道她是裴栖月的女儿就好了。” 裴栖月顿了几秒,说:“好吧。” 两人随意聊了几分钟,从天气到温度,最后裴栖月有些忍不住,说:“律师有没有说可能会判几年。” “六到八吧。”许铭远看上去很平静,“证据链很充足,已经有人送上了。” 还有想让他蹲更久的,都在暗地里虎视眈眈。 不过对他都没太大关系,他等待着,六年或者十六年都只是一串数字。 探视结束,裴栖月拿包站起来,即将握向门把手时,听到许铭远的声音。 “耽误你了。” 回头,许铭远已经在警察的簇拥下离开,连片衣角都看不到。 她不懂他所谓的耽误是什么意思,他们离婚的很迅速,调查部门也只是按照惯例查了她的流水账户,他做的确实很干净,再加上自己的名气,各部门都对她毕恭毕敬,话里话外还试图攀上关系。 除了婚姻中有背叛,但如今,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秦泽最近忙着竞赛,家里的产业也似乎有让他来参与的意思,他每天忙里忙外,晚上还是要来裴栖月这里过夜。 小芒每晚睡觉都要喝牛奶,也习惯了秦泽给她讲睡前故事,今晚讲的是老套的《海的女儿》,秦泽照着书本念,讲到小公主扔掉匕首时,小芒愤怒地捶打被子。 “她为什么不杀了王子?” 秦泽嘴巴都干了,说:“因为爱他吧。” “可王子又不喜欢她。”小芒气得眉头皱起来,“要是我就杀了王子回到海底,过以前的生活。” 秦泽笑出来,拉过空调被盖住小芒的肚子,说:“小芒说的对,王子这种人不值得喜欢。” “嗯!”小芒重重地点点头。 裴栖月晚上刚出去跟林兰影吃过饭,林兰影的妹妹从国外回来了,请大家吃火锅,裴栖月吃了肉,还喝了一瓶啤酒,就这点量,走路都觉得头晕。 秦泽关掉客厅的灯,走到裴栖月身后,吻住她发烫的耳尖,舌头缓缓探出去打圈,留下一片濡湿的痕迹。 裴栖月的呼吸渐渐加重,手里的笔也放下了,回头主动亲吻秦泽的嘴唇,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还有嘴唇的口感也是软软绵绵—— 明明看着那么棱角分明,吃在嘴里也是软的。 秦泽把她抱到床上,身子压过来,手臂相贴的地方有黏腻的触感,空调在头顶送出冷风,落到后颈,冰冰凉凉。 手在胸前的柔软上拢了拢,一只手还抓不住。 裴栖月软着嗓子哼了声,额头上都是汗,秦泽顺了顺她湿漉漉的头发,露出她整张瓷白的小脸。 听着裴栖月的声音,只觉得硬的地方更硬了,平角内裤也是湿的,摸着腿心,麻痒难受。 秦泽低下头,在裴栖月唇上啜了两口,跟小鸡啄米似的,裴栖月被逗得发笑,笑起来却感觉身下汩汩的有液体淌出。秦泽似乎感觉到了,手抵在阴蒂上,轻轻往下滑,顺着湿漉漉的肉缝,手指捅进了穴口。 “嗯……”裴栖月动了动腰,不着痕迹地吃得更多。 秦泽也不忍,干脆脱了裤子就插了进去。 紧致的甬道吸得他尾椎骨发麻,脸上脖子上都是汗,顺着滴下来,拍在裴栖月的胸脯上。 前后捣弄间,汁液飞溅,裴栖月抓着被单,身体晃得不像样子,白皙的胸乳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晃眼。 86尾声:专属模特(h)结局 宣判的那天,裴栖月早起送小芒去了学校,之后才驾车去了法院。 她穿了一身黑,戴了一顶贝雷帽,隔着人群找寻许铭远。许铭远第一时间看到了她,冲她挑眉。 坐在法庭上听人指摘自己前夫的过错实在是一件让人如坐针毡的事情,裴栖月花了很长时间,指甲都在手心按出了印子,才让自己的心情尽量无波无澜。 反倒是许铭远,自始至终认真听着,从不出口反驳。 判决出来是七年,和许铭远告诉她的相差不大,许铭远听着听着,嘴角浮出一抹微笑,回头看了裴栖月一眼,注意到她紧皱的眉头。 很想,很想和以前一样帮她抚平,刻字机已不是自由身,她身边也早就有了更好的人。 裴栖月离开法庭时看到了林沁,她戴着帽子,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裴栖月只看了一眼,没多深究。 反倒是林沁看到了她,主动跑过来说:“我等他出来。” 言语之间,倒像是示威一样。 裴栖月说:“你跟我说这干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 裴栖月没给她面子:“那就不用跟我说。” 林沁抽了口烟,“对不起。” 裴栖月打开车门:“不用。” 她越来越觉得跟林沁相处是浪费时间。 回到家秦泽正在沙发上睡觉,裴栖月倒了杯水,就着窗外落进来的光线,仔细观察透明液体。 观察着观察着,视线就落在了秦泽的脸上,这几个月来,他脸上的棱角更加明显,嘴唇紧抿着,有着极完美的骨相。 紧绷的大腿也很容易勾起她内心的欲望。裴栖月看了一会儿,低头在秦泽嘴唇上吻了吻。 身体却被一只钢铁一样的手臂勾住了,按得动也动不了,秦泽的力气大,迫使她朝自己更近,加深原本蜻蜓点水的吻。 舌头在她口腔里扫荡着,激得她忍不住轻喘,一边喘一边说:“你没睡着啊?” 秦泽“唔”了一声,“你挡住光了,就醒了。” “你怪我。” “哪是。”秦泽说,“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儿了。” 裴栖月被他翻身压在沙发上,脖子被他咬了一口,又疼又痒。 乳珠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吹到了冰凉的空气,又突然被湿热的嘴唇包裹,粗粝的舌面扫来扫去,酥麻感蔓延过全身,裴栖月浑身立马就出了汗,锁骨都湿了。 嘴唇碰到花穴的时候,裴栖月抖了抖,还是强忍住坐起来,推开他。 秦泽嘴唇上都是粘稠的水液,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意犹未尽地问:“怎么了?” “陪我画画。” “什么?” “当模特。” 秦泽被她脱光了衣服带进画室,只有一条薄薄的浴巾遮住关键部位。 才坐下,画了几笔,就看到腿心的东西挺了起来,带着浴巾一起凸起来。 裴栖月看了看,面无表情:“把浴巾摘了吧。” 秦泽有些为难:“那不就什么都没了……” “我以前画过很多模特,”裴栖月说,“都不穿衣服。” 秦泽听着,一边觉得心里酸酸的,一边不甘示弱摘了浴巾,露出自己昂扬的性器。 这画面,极美好的面庞配上青筋虬结的紫红色性器,再加上正坐在阳光下,因为秦泽看她的眼神直勾勾,而让画面变得淫靡起来。 更不用说,因为秦泽的要求,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半遮半掩,肩膀在外面,腿也在外面。秦泽甚至能看到她淌水的小穴。 很想就这样插进去,好让她知道,面前这个模特不仅可以当她的素材,还可以让她爽。 但作画的过程实在漫长,裴栖月眼看着秦泽渐渐变得半硬,眼睛却不肯离开她半分。 裴栖月以前画过很多男模特,其中有些人因为紧张兴奋就会硬,班上的女同学一开始会害羞,后面却因为看的多了而渐渐无感。模特也是,往往撑不了多久就会疲软,毕竟人不能永远兴奋。 放下画笔,秦泽仿佛得到了信号,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身前翘着的肉棒仍旧威风,蹲下身看了看裴栖月的小穴,已经没有流水了,他伸出手拨弄了几下阴唇,感觉裴栖月的身体随着他的节奏缓缓扭动,最后仿佛化了一样,流出温热的水来。 裴栖月手指上都是颜料,有的还没干,就在拥抱之间染到了秦泽身上。他像从颜料堆里打了滚才出来,看上去朝气蓬勃,又有些脏兮兮,像一只落魄的小狗。 “脏了。”裴栖月摸着他的脸说。 “不用管它。”他挺着身子,把裴栖月抱起来,粗长的性器贯穿通道,被紧而热的内壁绞紧,每动一下都是极爽利的快感。 裴栖月像躺在云上,鼻尖还闻得到秦泽身上的颜料味儿,胡思乱想间,她干脆抹了颜料在他的乳头上,深蓝色的两点,淫靡又风情。 她舔上去,舌头像小蛇一样来回卷动,秦泽闷哼着,鸡巴像打桩机一样戳进最深处,骨头缝都是酥的。 “以后也要这么画。”情动时,秦泽低头在她耳边说。 “好。”裴栖月说,“我允许你做我的专属模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