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烂事》 及笄1(房奴出场) 今日是七公主的及芨典礼,于夫人邀请平城内的王公贵族到嘉福殿内一同欢聚。楼若昭手持一卷轴,从马车中走下,跟在楼若卿身后。楼若兰忽然拉着她的手臂往后拉扯。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走在我前面?懂不懂规矩?” “三姑娘,今日是在太极宫内的贵人宴请,二姑娘走在大爷的后面才和礼数。” 苹婆话闭,楼若兰生气地朝楼若卿递去眼神,得不到回应也只得作罢。 进入殿内,便有宫女唤楼若昭,说是七公主在后殿等她。见楼若昭与皇族公主交好,楼若兰更加不快。 后殿中,七公主身穿礼服,头上戴着重重的的发冠,压得她直不起背,头一转,金银细软便玎玲作响。见楼若昭,便招手唤她进来。楼若昭行过礼,便向七公主展示自己亲手画的画。画面简单,但却构图巧妙。一山一月,云雾飘渺,不见一树,却感树叶灵动。还有一句话:昭风若吹,远山焕月。七公主本名元山月,是楼若昭到平城来的唯一挚友,借今日七公主及芨大典,楼若昭送上这画,以昭示两人的情谊。 “山月,你可看懂这画啦?” 七公主吐了一口气,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你这画又不深奥,当然懂了。不过,今日父皇偷偷告诉我他要给我一个新的封号。”说罢喝起了茶。 楼若昭低下头,元山月对这画似乎不太在意,忽而觉得自己这画显得有点尴尬。不等她问出口,七公主自说起来:“从前我出生父皇要给我取名叫尔月,我冷宫里的娘偏要给我取山月,父皇说待我出嫁,就为我建公主府,还要给我封号,就叫尔月。” “尔月?” “是啦,我们这辈的’月’字是皇爷爷定的,说太极宫上的月亮有独一无二的美。父皇说我就是太极宫内的第二个月亮。咦…想想就肉麻。” 说罢七公主抱着楼若昭,亲了亲她的脸颊,惹得楼若昭脸红。 典礼复杂繁琐,一场下来众人都饥肠辘辘,纵然是有头有脸的贵族,此刻也放下些矜持大快朵颐起来。一个宫人来到于夫人身边,蹲下小声说了些什么。于夫人会心一笑,朝着主位上的皇帝点了点头。这一切落在了五公主眼中,她绕过一干兄弟姐妹,来到七公主的身边将楼若昭呵斥开来,又对七公主小声说:“怎么样?” 元山月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竟在她的及芨典礼上呵斥走自己的闺中密友,不知道这个神神叨叨的五姐要做甚。 “你…你竟未曾见过?也罢,待今晚见了房奴你便知晓。二姐姐和三姐姐,还有两位郡主同我都互相分享过房奴。七妹妹若是得了好的,也记得同姊妹们分享分享。”元楚月堪堪捂住嘴,暗暗笑着。 “什么房…”。奴字还不曾说出口,元楚月赶紧的捂住了她的嘴,一旁的于夫人也投来了警示的眼神。 楼若昭难得进一次宫,元山月本想留她住几天,元夫人平常通情达理,今日却态度坚决地不允,元山月感到不解。 白日里这样那样的礼节,这样那样的寒暄,元山月已经筋疲力尽。待休整过后,进入内里,却见一老妇领着一男子在床边守着。见元山月进来,老妇便让男子跪下,嘴里念的好像是“阿三,跪下。” “这是要如何?”元山月有点恼了,还有什么礼节没行? “老奴恭贺七公主及芨。皇室一族自成年起便会分配一名房奴,即日起阿三便是殿下的房奴。阿三,抬起头来让你的主子瞧瞧。” 名唤阿三的男子抬起头来看着元山月,眼中无一丝一毫的情绪可察觉,看得直叫人体寒。元山月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阿三,即日起你的份内便是满足七公主,令其愉悦,令其知晓世间男女之事。终生不娶,不养,侍奉公主左右。” “阿三领命,跪谢天恩。” 元山月仍然一头雾水。 “殿下莫紧张,房奴自会尽心尽力教殿下,伺候殿下。老奴就先告退了。”老妇人行了礼,便屈着身子退下。 “阿三?你的本名叫什么?”话语间元楚月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问话。 “回殿下,奴没有本名,奴就叫阿三。” “可有何寓意?” “回殿下,没有。” “……你可还有何事?若没有就先退下歇息吧,本宫乏了。” “殿下,奴今日还有份内的事没有做。” 元山月没有回答,只听着耳边嗡嗡响,身上的被子也撤走,她伸手想要找被子,却只抓住一人手,这手倒暖和。 “殿下必定乏了,奴可以先为殿下按摩放松。” “行了,退下,有什么事择日再说。赶紧的滚出去。” 问他还有何事,只是随口,没想到这阿三如此不识趣。元山月向来没有多少耐心。 “是。”阿三行过礼,便退下了。 及笄2 楼若昭与元山月同岁,不过小元山月一些时日。待元山月及芨典礼过后不久,楼若昭也迎来及芨日。除了皇室及贵族,民间没有为女子举办及芨典礼的习惯。毕竟一个要嫁出去的女儿,若不是真的掌上明珠,家里大多不太愿意花大价钱为女儿举办及芨典礼。楼若昭自然不是掌上明珠。她自小跟随爷爷长大,十岁时才来平城与爹娘同住。楼老爷子带走楼若昭时,楼云奚与穆芙枫只有楼若卿和楼若昭两个孩子。如今,穆芙枫的三女儿已十四岁,楼云奚娶了两房妾室,由妾室们所出的孩子已有四个,还有一个即将出生。一个孩子对于楼云奚来说,好像不足挂齿,当然,楼若卿除外。 楼若昭在“汇丰”酒楼设宴,邀请了陶春兰来相聚。五年前陶春兰与楼若昭一同来到平城。楼若昭是回到爹娘处,而陶春兰则做为“器物”卖给了贺家。 楼若昭的马车停在贺家侧门,她托着车帘,朝陶春兰招手。陶春兰忽然收起了笑脸,原是她的主子贺汝闻从楼若昭的马车后面走了过来。楼若昭也回头望去,见着贺汝闻礼节性地笑了一下,便放下车帘。 贺汝闻隔着车帘说到:“听春兰说过,姑娘与我家春兰生辰乃同一天,算着日子今日便是姑娘的及芨日。在下祝贺姑娘。” “多谢将军。” 贺汝闻忽然顿了顿。 陶春兰正欲开口,贺汝闻却说:“知你与楼姑娘同乡,去吧。” 陶春兰行过礼,便上了楼若昭的马车。楼若昭堪堪笑着,每次见着赵汝闻都如同见鬼一般。陶春兰用手抚慰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到了酒楼,陶春兰贴心地倒着酒,递给楼若昭。 “年年岁岁有今朝。” “陶姐姐如是!” 楼若昭硬着头皮喝下了陶春兰带来的烈酒。据陶春兰讲,这是赵汝闻的酒,是西域敬献皇帝的贡品,皇帝分了一些给贺家老爷子,老爷子又分给了自己的子女们,子女们又分给了自己的子女们,这样才到了赵汝闻手里。贺汝闻又把这酒分给了自己房里受宠的女人,这样才到了陶春兰手里。 “如何才算得受宠呢?像陶姐姐这般貌美的?” “……如今你便及芨了,我就同你讲了罢。在后宅里面,谁陪主子同房的次数多,谁生的子女多,谁便是受宠的。”说罢,陶春兰面露自豪,一口饮尽杯中酒。 “同房?子女?” “便是行房事,然后诞下子嗣。你今日及芨,晚间家里人必定给你安排了房奴,届时你便知何为房事。你不用害怕,这是人之常情,就如同你我要吃饭饮酒一般。总之是件幸事。你就信我罢。”陶春兰拉着楼若昭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到。 “陶姐姐如此说,我便不害怕了,倒是有些好奇。” “噗哈哈哈哈哈,如此便好!” 楼若昭被陶春兰笑得一头雾水。 “我将你视若姊妹,有些事我一定要告诉你。自己的房奴自己得护着,即便成婚了也不能给丢了,若你未来夫君不喜爱你,有你好受的。好比我主子的嫡妻,主子不爱护她,即便同睡一张床,也不同她行房事,她娘家说是书香门第,自她嫁过来便遣走了自己的房奴。啧啧,你可不知道她过的什么日子。”陶春兰故作神秘 “什么日子?” “活寡妇的日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 晚些时候,苹婆随穆芙枫一同来到楼若昭房内,穆芙枫给楼若昭重新梳了发髻,又送了一只珠钗。如此便是民间女子的及芨礼了。穆芙枫走后,苹婆又带来一男子,这便是楼若昭的房奴,苹婆担心楼若昭不适应,正欲开口劝慰,不料楼若昭丝毫不惧。 “多谢苹婆,您且退下罢。” 苹婆自是应声退下。 “我知你来所为何意,你且来罢,只不过需耐心温柔些。还有,自今日起你便是我房里的人了,必得忠心,我自然会对你好。” 这些话,自是从陶春兰处学来。楼若昭虽看着自在,实则紧张。不过,有了陶春兰的教导,她也接受得快了些,并没有遭罪。 阿三(h) 于夫人从小便教导元楚月与元山月要善结交,左右逢源。不日便是贺氏现二房老爷四十大寿。贺氏乃现今八大家族之一,是大都建国以前便存在的大家族,也是最古老的家族。家族兴旺,族人众多,任朝代更迭,嫡系一直服务于皇室,旁系族人蔓延在各个领域和地域。于夫人带来些新衣裳任二人挑选。元楚月不满不是新裁的,嘟嘟囔囔不愿试衣裙,于夫人好说歹说她才挑了件衣裙进到里间。下人帮元山月整理好衣裙退出屏风,元山月也欲离去。元楚月赶紧地拉住她。 “怎么样?你的房奴,能使么?” 元山月皱眉“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你不会…没想到你这么不开窍,看着真不像。晚些时候来我宫里,本宫送你个礼物。” 除去元楚月近些天来的胡言乱语,实际上元山月同元楚月一直以来都是要好的姐妹。元楚月总会寻些好玩儿的好吃给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于夫人与元楚月一直以来都把她当亲亲的家人。元山月还未吃过晚饭便驱步元楚月的宫殿,她想,或许元楚月有什么好吃的唤她一起吃。 元楚月并没有什么好吃的给她,待元山月进入殿内,元楚月便遣走了下人,房门紧闭,屏风舒展,元楚月引着她进入内里躺在床上。元山月开始有点不自在。 “五姐姐作何……” “别说话,净说些破坏氛围的,你且享受就是。” 元楚月摘下她的发饰,又解开她的外衣,隔着亵衣轻轻捏上元山月的乳,元山月惊叫。元楚月又细心地安慰她,叫她放松,放宽心,手在她乳上慢慢画圈。 不一会儿便唤来一宽衣解带的男子。元楚月在元山月耳边轻轻道:“妹妹别怕,别惊,今日我便教你什么是房奴。” 元楚月跪坐在元山月右边,那男子侧躺在元山月左边,他的手慢慢抚上元山月的肚脐,不是隔着乳而是直接肌肤相亲。男子又用自己一膝盖在元山月的下身摩擦,一下一下令元山月的心跟着着急。男子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亲吻着她的耳、颈、肩,亦是一重一轻,元山月感身体逐渐火热,男子所到之处似有万千只蚂蚁爬过,却又似丝绸般丝滑、棉花般轻柔,她不住地哼出了声。 元楚月轻吻她的脸颊道:“妹妹要更用心享受才是。” 男子似乎得了什么命令,抱住元山月,将她侧过身背对着自己,顺势从后面贴紧了元山月。男子将自己的硬物隔着衣物轻柔慢捻地摩擦着元山月的腿内。元山月大惊,一下抓住了这个异物。男子没忍住喊出声“公主,公主放过奴罢……”元楚月赶紧地抓住元山月的手,让她自己抓住自己的乳揉捏。男子紧紧地抱住元山月上下动作起来。元山月只觉下身肿胀不堪,心里犹如被千丝万缕割裂,乳也不住地坚挺颤抖。嘴间流露出丝丝压抑的声响。虽不曾有剧烈动作,元山月全身却不住地渗出香汗,元楚月用早已被她取下的亵衣给元山月擦了擦汗,又伸手捏住男子的硬物朝着元山月的入口探。元山月抱住元楚月的手臂叫了一声“姐姐”。 “你可知这最后一步?这玩意儿你自己有一个,得学会用。觉得好用不要忘记我这个姐姐。” 元楚月探进自己的半截手指“便是这么用,我且让你浅尝。” 元山月又喊了声“五姐姐”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男子将元山月再次抱过来,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伏上去,将元山月的两条腿环在腰间,硬物贴着元山月的穴口便动起来。元山月抱住元楚月的手臂,嘴里念叨着“五姐姐”。有那么一刻,元山月觉得自己快死了。 元楚月及时将她拉回来。 元山月被拉到床边,元楚月坐在男子跨上。元山月就这么亲眼见着元楚月将男子的硬物喂进了元楚月的下身。元楚月动情的扭动着臀,俯下身,手抓着男子的发,嘴咬着男子的肩膀渗出丝丝血迹。元山月看得十分难受,紧紧地抱住自己。 元山月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宫内,她下意识地问宫内的下人:“阿三呢?”下人们皆面面相觑,七公主宫内何时有叫阿三的了?元山月也感到奇怪,及芨已过去大半月,自己不曾细想,这阿三竟如消失了一般。难道,那只是个梦?元山月唤人来伺候洗浴,回想傍晚发生在元楚月宫内的事,突然觉得身心舒展,眯着眼回味。 “都下去罢。”元山月突然觉得这些下人在,十分不自在。 待下人们都退出后,房内响起一声“殿下。”竟是阿三。 “是你……过来给我捏肩。” 阿三靠近浴桶,伸手给元山月按摩,元山月又舒服地眯着眼。阿三的力道由按摩转变为揉捏,揉捏元山月的颈、肩头、手臂、背、腰,顺势就要继续往下。元山月忽地抓住阿三的右手,深吸一口气又放开。阿三是个很懂事的房奴,皇室教坊司的教导从不会出错。阿三将手绕到元山月肚上,只是轻轻抚摸,中指按着皮肤正中,指尖被水泡得发白。指纹掠过元山月的肌肤,元山月不自主地将手搭在阿三的小手臂上,似乎要阻止,又似乎只是想要跟随阿三的动作。阿三的手指来到元山月的乳边,并没有直接揉捏,而是沿着边缘画圈,一圈比一圈更往里,一圈比一圈更用力,元山月舒服得哼出声来。与此同时,阿三的另一只手还在元山月的腰上徘徊,他轻轻地捏起一片皮肉,又适时放开。元山月疼着,也舒爽着。阿三将元山月伺候得很舒服。 元山月没有叫下人进来伺候穿衣,自顾披上毛毯,走向屏风后面。没有指示,阿三在浴桶边没有挪步。忽而听见屏风后元山月的声音“阿三,进来做你该做的。” 定情 贺家二老爷的寿宴,元山月没有去,在皇家公主们的轿上有姐妹打趣到:“贺二爷寿宴,五妹妹竟不去。” “是罢,我也从未见她缺席过平城哪家贵人的宴席。” “平城有头有脸的人太多了,时不时就有人过寿,缺一次又如何。” “姐姐们可别打趣了,又不是没及芨过,七妹妹就是身子不适在床上下不来啦。” 在自家姐妹的轿中,公主们笑起来都不用手绢掩面,自在豪放得很。 楼若昭也并没入席,她知元山月必定会来,待司仪宣完到场的公主中并无元山月后,仍不死心地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寻找一番确不见人影,又跑到后殿的客厢里面寻找,一间又一间仍无她身影。待楼若昭又推开一门,屋内昏暗不堪,突然一双手将她擒住,待楼若昭转身看清,原是贺汝辛。贺汝辛关上门,从里间将门紧锁,又将屋内的蜡烛都点燃,楼若昭适才看清这屋子。 “算着日子,楼妹妹及芨已过好一阵时日了也不见你家为你举办及芨礼宴请四方。此前七公主的及芨礼好不气派。好不容易见着你一面,今我也要给你办个小小的及芨礼。你过来,在这神像前跪下。”贺汝辛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卷轴。 楼若昭甜甜地笑着,提着衣裙跪在神像前的蒲团上。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贺汝辛念完,将楼若昭的发髻放下,用事先准备好的梳子为她梳头。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语闭,贺汝辛拿出一发钗为楼若昭钗上。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这回贺汝辛将旁边的礼盒打开,取出一发冠为楼若昭戴上。楼若昭有些惊恐,这发冠看着价值不少。 事闭,贺汝辛又端起一杯酒:“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楼若昭接过来一饮而下,泪眼婆沙,心里感动不已。 “楼妹妹既已及芨,便可婚娶。在下平城楼氏,现三房四公子,今秋科考后便带上丰厚聘礼来你家提亲。望楼妹妹接受。” 贺汝辛行着礼,并没有起身的打算。楼若昭惊得撑住蒲团,身子不住地朝后仰。 “婚嫁之事,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贺四哥哥我实在是……” 贺汝辛这才抬起头来。“妹妹所言极是,我想娶妹妹,当然要明媒正娶做夫人。我只想得妹妹一句话,妹妹心中是否有我的位置。” 楼若昭呼吸都开始难受起来,但瞧着贺汝辛的样子若听不见她的回复怕是不会让她离开这屋子。 “自是……有的。” 贺汝辛喜不自胜。 屋外,楼若昭的贴身丫鬟跪在门边,头伏在地上,身子不住发抖,因她家大公子也正站在屋外将屋内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听到此,楼若卿抬脚便走,火冒三丈,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有妹妹这句话,我便心安。既然你我心意相通,你何不应下我。……也罢,妹妹做为女子,自不敢做逾越之事,妹妹且等我来提亲罢。” 情到浓时,贺汝辛抱住楼若昭,内心感谢着神像上的神女。 说到提亲,席间也正热闹地议论着此事。楼家在朝中官职不大,但人缘甚好,全因楼家老爷子楼顺义。楼顺义是两朝老臣,忠心耿耿,才干出众,虽已告老还乡许多年,但朝中依旧有旧部。楼若昭做为由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孩子,自来到平城起,那些旧部便时常关注。楼若昭继承了老爷子的才干,在女学堂中颇具名声,如今在整个平城也是小有名气。这边楼云奚有收到朝中几位友人的暗示,想要结亲。那边女眷席中,穆芙枫也被女眷们赞扬教导有方,更有甚者暗自送礼,想要将亲事定下来。 陶春兰在席间忙忙碌碌,也听得一清二楚,正疑惑,楼若昭不是说他们家在朝中只是芝麻小官吗?那她为何如此受欢迎。 楼若兰拉住陶春兰的衣角,她记得这个女子,五年前她随穆芙枫去城口接楼若昭时,这女子也在一旁。 “陶春兰,是你罢!” 陶春兰大惊:“贵小姐,女婢确是陶春兰,贵小姐如何得知……” “你就是姐姐的同乡罢,清河乡。瞧你这身打扮,莫不是做了贺家的妾。” 一些女眷将视线都移了过来,陶春兰面露难色,她觉得自卑,她甚至不是妾,只是个通房丫头。女眷们开始窃窃私语,楼家大姑娘的同乡在贺家做妾? “哦,我错了。妾哪会来前厅伺候呢,你就是个丫头罢?通房的?” 女眷们炸开了锅,楼家大姑娘怎会与一通房丫头结交?陶春兰无地自容,听着一干贵妇人贵小姐的议论,浑身发抖。她们议论的焦点甚至并不是她自己。陶春兰将楼若兰手里的衣撤回来,无话便疾步走开。 房奴面首 阿三侍寝的第二日,元山月起得晚了些。未叫下人进来服侍,只唤了声“阿三。” 阿三从屏风后走来,穿戴整洁腰间配了一长鞭。 “今日你随本宫去五姐姐处……”未等元山月说完,阿三便跪了下去。 “你做何…” “回殿下,奴不可见外人。” 阿三,算是回绝了她的命令,元山月有一点恼,自顾穿上衣物,鞋袜,撇了一眼还伏在地上的阿三。 “说吧,说不清缘由,你便一直跪着,跪到死。” 元山月坐在镜前,开始自己梳头发,觉着不好动作,便开口:“香……” 阿三突然起身,从后面捂住了元山月的嘴。元山月动弹不得,怒火中烧。 “奴这就禀明缘由,求殿下莫要叫人进来。” 元山月身子逐渐放松下来,阿三松了手,又立马跪下。 “奴是殿下的房奴,也是殿下的暗卫。有贵人买下奴做殿下的暗卫,除了公主,奴不可见人暴露身份。任公主到何处,只要唤奴的名,奴定出现。” “暗卫?怎么就你既是房奴又是暗卫了?五姐姐的房奴就只单单是房奴。” “……” “你既不可见人…”元山月忽然联想到昨晚问下人,下人们皆不识阿三的情形。 “那晚的老妇呢?她见过你罢。教导司的人呢?见过你的也不少吧。” “殿下及芨那晚,阿三与老妇都死了。新的房奴预计今晚会来。” 元山月突然感到背后发凉,阿三没有死,老妇死了,阿三却说老妇与他都死了,那么就只能是阿三杀死了老妇。再联想到这些时日,她宫内都没有人知晓阿三的存在。 元山月起身,将阿三拉起来,抚摸着他的手,看着摸着都很嫩滑,指纹也不深。再抚摸阿三的脸,是那么的流畅,怎么看也不像会杀人的暗卫。阿三紧闭的唇开始抿起来,元山月亲上去,感觉很软,也不像一双会说谎的唇。 “我再问你,选中你的贵人,是谁。” “奴不知。” …… 元山月拉着新来的房奴,去了元楚月房内。元楚月心情极佳,说元山月是好妹妹,有福同享的好妹妹。元楚月礼尚往来,送了一面首给元山月。这面首身形健壮匀称,技艺颇多,舞剑、弹琴、茶艺等皆精通,更难得的是一副好嗓子,比酒楼的名角还唱得好听。 “行事间,话语比一般的房奴多且动听。”元楚月放低了声音告诉元山月。 “你可知,平城内,哪位是万千女子最向往的面首?贺汝闻。” “贺汝闻?贺家二房五公子?” “是大房五公子。贺家崇文,礼、书精通,贺汝闻十岁后习武,现在又是精骑将军。”元楚月说得眉飞色舞。 “大都之内能文能武的多了去了。何况…他已经成婚了。”元山月不以为然 “成婚,那又如何!贺汝闻虎体狼腰,声线慈润,那眼神更似…似要吃人一般。如此品相,单单因成婚就埋没了,真是……浪费!”元楚月又满脸惋惜。 “妹妹莫怕,平城内婚后寻欢的男男女女从不缺少,你我姐妹还是有机会的,况且…谁人不知贺汝闻不喜自家嫡妻。” 将军 贺汝闻不喜自家嫡妻,平城无人不知,贺汝闻也从不介意。 贺汝闻十六岁遵从大爷爷的旨意,娶同为书香门第的陆希文进门,到如今已过去数年。贺汝闻甚是厌烦“书香门第”这词。大爷爷在族中地位最高,家中所有晚辈的婚事,全由他一手安排。大爷爷饱读诗书,最显赫时位极人臣,退朝后对族中事物更是管教颇多,常用“书香门第”一词自吹自擂。贺汝闻自幼时起,便厌烦着。待家中二房大哥与大嫂从边关得胜归来,便弃文跟着夫妻俩习武。朝廷碍于家族情面,给了他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精骑将军”的虚名。 大爷爷虽年逾古稀,但一生从未间断地用年轻貌美的女子滋润身体,现依旧身体强壮。他随口一说,便安排了贺汝闻与陆希文的婚事。 成婚当日,贺汝闻挑起盖头,陆希文羞得不敢抬头看他,贺汝闻本就烦躁,现在又感无趣,于是放下盖头,起身去了陶春兰处。此事闹得全城皆知。 陆希文迟迟没有怀孕,贺汝闻的娘陆九龄与陆希文同出一族,便关心问候,一问才知,贺汝闻不曾与陆希文同房。为了子嗣,陆九龄便命贺汝闻每月中旬必得同陆希文同房。 陆希文家教森严,嫁来贺家的前夕便遣走了自己的房奴,在房事上从不主动。自嫁到贺家来,因贺汝闻的厌恶,心底升起了对贺汝闻的惧怕,同房时,只敢僵硬地躺着,连大气也不敢出,如此一来贺汝闻长时间都没有过子嗣。 贺汝闻却想有个孩子。 “瞧着孩子们,可真让人欢喜,今后我可要常来,大嫂莫要烦我。” 尉见青在大房大儿子一家得了第五子后,对大嫂如是说过。想来尉见青是极爱孩子的。 “若哪房出了孩子,嫂嫂都要去叨扰吗?”贺汝闻正经问到。 “小五这话,你若得子,我必不得去叨扰。” “嫂嫂莫生气…” “五爷就要封精骑将军了,我虽为你嫂嫂,也不敢胡说造次。” 一屋子人全当说笑,尉见青看着贺汝闻却好似认了真。 “…嫂嫂,哪里的话。我们是一…” “一家人,我知道。”尉见青故作轻松的姿态,又低头逗弄着怀里刚满月的孩子。 此后,贺汝闻一口气纳了两房尉家庶出的女儿做妾,为的是要子嗣。 陶春兰自贺汝闻十四岁起便做了贺汝闻的通房丫头。通房丫头虽特殊,却也始终是丫头。贺家即便是妾室,也要正经大家族的庶出女儿,陶春兰一个买来的丫头,是无论如何也抬不了身份的,自然也没有怀孕的资格。陆夫人将此事管理得甚好,她命人定期为陶春兰送药,说是利于生养,实则防止怀孕。这些,陶春兰心里清楚,她从小被爹娘卖给陶嬷嬷,陶嬷嬷教的就是如何做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 院子里一下又多了两位主子,贺汝闻也不再频繁地唤她伺候,陶春兰的心突然觉得冷冰冰空落落的。只有在与楼若昭交谈时,她喋喋不休,楼若昭总是盯着她仔细地听,这时她才感觉没那么难受。楼若昭小她几岁,虽是官家小姐却从不嫌弃她,看轻她,令她觉得心暖。 但陶春兰并不是无时无刻都能与楼若昭待在一起,比如,小尉夫人有喜了,她得近身照顾。小尉夫人进院来不过一月便有了身孕,给这个常年气氛尴尬的庭院带来了喜庆。贺汝闻得了新鲜玩意儿就要拿来逗那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他着急见着孩子的样子惹得陆九龄好笑。 小尉夫人得了子,性情有了改变,竟大胆地要去挑衅陆希文。 “夫人莫责怪,怀了孩子自然懒惰些,所以便迟了些。” 小尉夫人正要行礼,突然又站直了:“肚子有些涨,屈不了身,夫人莫见怪。” 可陶春兰瞧着,小尉夫人的肚子月份尚小,并未显怀。 诸如此类话语与行径,陆希文总呐呐地受着,也不与陆九龄告知,小尉夫人便愈发苍狂。 一日陶春兰照常端着贺汝闻命人备下的安胎汤药去小尉夫人房里。小尉夫人试着新裁的衣裳,一旁的大尉夫人正帮忙穿戴。 “小尉夫人,五爷命奴婢端来安胎汤药…”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桌上即可。” “奴婢告退。” 小尉夫人扭着腰走到桌边,嘴里念叨着:“五爷到底是男子,不懂如何安胎,只会送些汤药来,又苦又涩。” 她尝了一小口“嗯~今日这个是甜的。”遂笑着一饮而下。 陶春兰正在院里打理贺汝闻平时喜爱的花花草草,忽而看到西厢房内大尉夫人夺门而出。 “不好了!妹妹见血了!快叫郎中来!” 小尉夫人的孩子没了,整日心里难受,不吃不喝,身子日渐亏空。陆九龄前来探望,瞧着床上的小尉夫人,只叹息:“是个没福的孩子。” 陶春兰听着觉得后背发凉。 家宴1 秋考如期举行,楼若昭也应时参加。大都王朝的科考持续四天,一场科考下来,人都瘦一圈。平城考场外都是些家眷等着孩子,来接楼若昭的是元山月。元山月在车上朝楼若昭招收,楼若昭心喜地朝马车边走来。 “若昭。”贺汝辛透过人群叫住楼若昭。 楼若昭看着他笑了一下,继续迈步。楼若昭自然记得贺汝辛的话,科考中榜就来家中提亲。元山月瞧着她上来就一直笑眯眯的,突然拉起车帘往外看,果然见着贺汝辛在不远处站着。 “他说中榜了来我家提亲。” “那要是没中榜呢?” 楼若昭竟然一时无语,她确实遗忘了这一点。 放榜日一出,楼若昭站在人群后面,见着在前头的贺汝辛往外走,便要叫出他。贺汝辛失落地看了她一眼,随着自己的小厮走了。 贺汝辛没有中榜,楼若昭中了。又过三日,朝中来人到楼家宣布楼若昭中榜,获六品工部文士一职。楼家上下喜气洋洋,楼云奚召集自己的子女准备一起吃个家宴庆祝一下。 楼若卿携着妻子与女儿坐在楼云奚左侧,穆芙枫坐在右侧,紧跟着楼若昭与楼若兰。再然后坐着楼云奚的妾室及孩子们。妾室们及其孩子不知是真的还是假意,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来敬酒祝贺,言辞间仿佛与楼若昭关系甚好。楼若昭应接不暇地饮了几杯酒,开始脸红起来。 “各位姨娘,在家里这些假情假意的话就免了罢。”楼若卿忽然说道,席间也安静了下来。 楼云奚向来溺爱这个大儿子,也没有言语责怪。 “昭儿已及芨,如今中榜,夫君可为昭儿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楼若昭与楼若卿皆是一愣。听了穆芙枫这话,妾室门又开始喋喋不休,争先恐后地要引见这家那家的公子。 “今时不同往日,昭儿如今是女官,按照大都惯例成婚后需得离家与夫君自立门户。”楼云奚思考了起来。 “自立门户?这可难办,鲜少有男子愿脱离家族自立门户罢。何况重头再来自立门户,需得多少钱财,若想日子滋润,夫家又少钱财可就更难办了。” “不急,平城内可不缺家财万贯的人家,何况昭儿锋芒毕露,不乏追求者,吾定为昭儿好生挑选。”楼云奚向楼若昭投来肯定的眼神。 听着楼氏夫妇的交谈,妾室门又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到底哪家适合二小姐呢? 楼若卿的妻见他一脸愁闷,为他夹起一片肉,却被他拦下。 “二妹妹如今也是朝臣了,身份不同选夫婿的条件也得拔一拔。那些徒有钱财却未中榜的凡夫俗子,我看是万万要不得的。”楼若卿盯着楼若昭,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 “若卿说得对,因着昭儿的中榜,不仅昭儿,日后兰儿的夫婿也得好好挑选。”楼云奚看着自己的儿子,哪哪儿都满意。 穆芙枫也会心一笑:“卿儿说的在理。” 楼若昭就这么听着,一句话也插不进来,只见满席人嘻嘻哈哈,好似他们说的事就只是个事,与她无关。 床间,楼若昭翻来覆去睡不着,房奴主动进来说要服侍未来的女官,楼若昭心烦地叫他退下。未中榜的不行?那贺汝辛怎么办?可是贺家显贵,是整个大都最大最富的家族。自己的爹娘,会放弃这个攀附的机会吗? 楼若昭始终无法入睡,披着斗篷朝庭院一假山后走去,她听见有猫在此处叫唤。走进仔细一看,原是两只猫在此处交配。楼若昭看清后便要走,转身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楼若卿挡住路。 “大哥。” “楼若昭,你想嫁人吗?嫁谁?贺汝辛罢。” 楼若卿今日不知怎的,脱口而出的话全让楼若昭无法回复。 楼若卿拉她的手道“你来平城不过四五年,并未在父母身边尽孝许多时日,这便要想着离开家了吗?”楼若卿又将另一只手覆在他拉起的楼若昭的手上。 “大哥,为何今日净说些奇怪的话。”楼若昭感到不适。 楼若卿好似着魔一般,身体向楼若昭出倾斜,伸手抱住楼若昭。楼若昭瞳孔放大,全身僵硬。 “若昭你可瞧见了这两只猫。他们俩都是家里的’踏雪’生的孩子。” 楼若昭好似晴天霹雳,她用力挣脱楼若卿,随即给了他一巴掌。楼若卿却恼羞成怒,一口吻上楼若昭,双手将楼若昭抱着得极用力,叫楼若昭动弹不得。楼若昭只留下两行惊恐的泪。 “若昭,我不信你不明白,我每回看你都......” “畜生,滚开!” 听着楼若昭的咒骂,楼若卿伤心地将她放开。楼若昭立马就要跑开,楼若卿想拦,却只拽下了她的斗篷。 楼若兰站在漆黑的廊上,亦是惊魂未定。 ps:晚点儿还有一章 家宴2 晚饭席间,楼若兰看一眼楼若卿又看一眼楼若昭,仍然觉得大脑紧绷。楼云奚见几个孩子都脸色不好,忽然举杯要大家一起喝酒。 待定:“平城贺家,三房长夫人今日来信,将要向我家提亲。大家举杯,恭喜昭儿。” 楼家三个嫡亲孩子皆是一脸震惊。楼若昭回过神来,满意地笑了一下,喝下杯中酒。楼若卿将酒放下。 “贺家三房积弱,其四公子资质平庸,秋考未能考得一官半职,他….” “若卿,贺家是怎样的家底?即便三房积弱,贺汝辛资质平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攀上这样的亲家,日后你兄妹几人必生活滋润,甚至你的孩子说不定也能平步青云!”楼云奚第一次觉得儿子的话不中听。 “那便恭喜二妹妹了。”楼若卿举杯对着楼若昭,一饮而尽。 “兰儿,你也敬你二姐姐一杯,快。”穆芙枫笑着提醒楼若兰。“你日后还指不定有求你姐姐办事儿的时候呢。” 楼若兰起身,离开了席间,在场人皆是一愣。 穆芙枫让大家好好吃着,起身就要去看自己的三女儿。 楼云奚又连着喝了几杯酒,心里实在是高兴。这个女儿他并没有花过心思培养,不过就是送去上了女学堂,就考中了,如今又要与贺家结亲,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着又喝了几杯。 “这样,你几个,今后也去学堂,为父要你们每一个都出息!”楼云奚对着他那几个庶出的孩子说。妾室们听后都高兴得不得了,连连道谢,姥爷真的活菩萨,男观音! 楼若昭心里也喜滋滋的,心里计划着成婚时将爷爷接过来。忽然抬头看着死盯着她的楼若卿。“若昭敬大哥,大哥因公不常在家,但大哥的威名妹妹常有耳闻。外人都说大哥最重人伦,孝敬双亲,是为人子的典范。若昭嫁后不能再侍奉爹娘,望大哥替我多多敬孝。”说罢就要饮酒。 穆芙枫半搂着面脸泪水的楼若兰进来,一声下令,将满屋子人都赶下去,看着楼若卿的嫡妻说:“你也出去,将门都给我锁好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偷听。” 穆芙枫将楼若昭的酒摔在地上:“孽障,给我跪下。” 楼若昭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跪下。“你也是,给我跪下!”穆芙枫朝着楼若卿呵斥。 原是楼若兰那日撞见两人在假山,适才出去,将两人的事哭着讲与了穆芙枫听。穆芙枫这才来势汹汹,又将此事当着两人面讲与楼云奚听。 楼云奚气的酒醒,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楼若昭脸上。“你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竟然勾引自己的嫡亲大哥!” 楼若卿冲过来就要护着楼若昭。 “我没有!是大哥自己见色起意,怎到头来还怪道我头上!” “你个孽障,难道兰儿还污蔑你们俩不成。” 楼云奚一脚将楼若卿踢开,又一巴掌扇在了楼若昭脸上。 “楼若兰,楼若兰自我来平城起,就一直不待见我,她要污蔑我也合情合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勾引大哥!我对天起誓,若我勾引大哥就不得好死!” “你若一人死了甚好!别又想拖累你妹妹。”穆芙枫骂到。 “呵,爹爹护着大哥,娘护着三妹,你们真是心连心的一家人,就我是多余罢了。” “你还伶牙俐齿不知悔改,你哥哥和妹妹自始自终没说你一句坏话,就你满心怨气,真是孽障,当初就不该把你接回来。”穆芙枫听楼若昭不满自己的另外两个孩子,心里不爽起来。 “楼若卿内心阴暗懦弱且敢做不敢当!楼若兰成日不学无术,净学那些妾室在后宅勾心斗角!这些不用我说,外人都知道!”穆芙枫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自己也是穆家妾室所生。 楼若兰突然崩溃地站起来,指着楼若昭大吼:“明明是你与大哥苟且,你还骂我!” 穆芙枫立马捂住楼若兰的嘴,可是门外楼若卿的妻已经推开门冲了进来。她一手抓着楼若昭的头发大骂贱人,妾室与下人们都凑在门边观望。 楼云奚叫来几个家丁将两人分开,又命人将楼若昭关进柴房。 楼若卿的妻毫不顾忌地坐在地上,女儿过来拉着她的手。她哭诉着:“我早知你心里有人,一忍再忍,没想到是你自家妹妹!你想休便休,何苦如此羞辱我!” 女儿用手帕为她擦了擦泪。 “你就是个畜生,我现在算知道了,你在床第间叫的就是楼若昭!” 穆芙枫赶紧抱开孙女。 争吵过后,下人进来收拾残局,楼若卿自始自终一语不发。 贺家三房的聘礼没过几日便送到了楼家府上,物件丰富,可见诚意。楼云奚在朝堂间第一次与贺家人攀谈起来。同僚们都在恭喜楼云奚,有的恭喜他家中有喜,有的恭喜他攀上贺家,楼云奚不明其意,皆全盘接受,吆喝着待成婚那日都来喝喜酒。 下朝回家途中,楼云奚见着了工部的掌事人关仝,热情地招呼着。关仝拖着一把老骨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口齿也不清。“楼大人,我今年就要告老还乡了,您这杯喜酒可能喝不着了。” 关仝知楼云奚的女儿将要赴工部任职,但他一辈子最讨厌这些看似招呼,实则虚伪的话语,如此回复,也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 楼云奚听着,思考一阵:“那下任掌事是何许人也?” 关仝心内一笑,楼老爷一生辉煌,儿子竟然是个痴货 “全凭圣上裁断。” 婚嫁1 元山月听闻贺家三房向楼家提亲,知道贺汝辛与楼若兰将终成眷属,提了些礼就要去楼家见楼若昭,想在楼若昭出嫁前一同去碧波山庄游玩。听闻此事,楼家赶紧将楼若昭放出来梳妆打扮,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在门口迎接元山月。 这些日子不见,元山月越发红光满面,笑滋滋地去了楼若昭闺房谈话。到了房内,楼若昭没绷住,抱住元山月哭起来。元山月惊慌失措,赶紧叫下人退下。 “若昭,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说与我听?贺家让你受委屈了?” 楼若昭靠着元山月,将头埋在元山月肩膀上,断断续续将这些时日的事说了出来。 元山月大为震惊,随后又是一通发火。 “楼若卿是个什么东西?不要脸的贱货,自家妹妹也要祸害。真该将他衣服扒了绑起来游街。楼若兰小小年纪心眼不少,还装哭装委屈。还有你这爹娘,真是蠢货。待找到机会,我定要叫人收拾他们!” 楼若昭拉住元山月晃动的手:“山月,算了,他们是我的亲人。况且今年我就要嫁到贺家去,后面又要出来自立门户,与他们也接触不了多少了。” “若昭你可别做大圣人,你这样子,以后在朝中定要吃些苦头的。” “有七公主做靠山,我才不怕。” 晚饭时有下人来叫两人去前厅吃饭,楼云奚夫妇见只有楼若昭一人,觉得奇怪。原来是元山月不知何时就已经走了。元山月才不要跟他们一桌吃饭。 元山月虽学着于夫人左右逢缘,但是若是有人惹了她必定是要偿还的,大不了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 楼若卿被人打了,只留了一口气吊着,朝中派人将他抬了回来。穆芙枫哭天抢地,楼云奚破口大骂。阿三蹲在楼家屋顶看了个明明白白,回宫后一五一十地讲与元山月听。元山月哈哈大笑,赏了阿三夜里侍寝的机会。 因为宝贝儿子被打,朝廷一直又没个准信是否抓住施暴的人,楼云奚成日浑浑噩噩,看谁都有敌意。退朝时人流涌动,他不小心被谁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下阶梯时又被绊了一跤,直接摔下阶梯。他开始破口大骂,哪个阴险小人要害我?忽而见到贺家的人路过,连招都不招呼他一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楼家的事儿还没解决,回到永寿的关仝又出了事儿。关仝在回家后的某一天早晨,他看着方形的天,突然倒下,便再也没有醒过来。关仝在位时与楼老爷子一样德高望重,葬礼需要持续三个月,按照大都王朝的习俗,亲属三年不可嫁娶,下属三月不可嫁娶。所有工部的人都要去永寿奔丧,当然包括了还未上任的楼若昭。楼云奚一会儿喜:这傲娇老头子死了!一会儿烦:还要自己女儿去奔丧。 楼若昭打包上了行李,着急地奔永寿而去,不出五日便到了。 到了关家,没有小厮报身份,她排着队磕头上香,出了门厅后有点不知所措。关老爷一把老骨头,无痛无灾逝在家中,算是喜丧,关家人都没有特别伤感。跪在香盆前回礼的关家儿子忽然起身,换了关家的大小姐来代替回礼,这便是关晴,大都朝廷中着名的女官。关晴忽然抬头看了楼若昭一眼,楼若昭正欲行礼,却被人叫住。 “楼妹妹?” 楼若昭瞧着眼前的男人,似曾相识却又叫不上名字来。 “是我,高枳。”男人又说到。 楼若昭这才想起来,此人是乙高枳,清河乡的,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远房皇室。封地上的皇室中,只有大房嫡出能继承封地,隔房没有继承权,且要将“元”姓改为“乙”姓。 封地的“元”姓皇室没朝廷的允许,不能离开封地,而没有继承权的“乙”氏却可以。乙高枳一家如今四处奔走,好不自在。 “高枳?” “这边来。” 楼若昭随着乙高枳走到一处坐下来。 “你怎么在此处?” “早年间关大人游走四方讲学,我曾做过他的学生。你家有你爷爷在,你就没去关大人的学堂,自然就不晓得这层关系。” 楼家老爷子威名在外,清河乡的皇室自是知道到,甚至有时会邀请楼家老爷子一起宴饮,楼若昭便是那时就见过乙高枳的。如今两人相见,颇有流落在外见老乡的感触。攀谈间了解到乙高枳现在走南闯北经商,家里来书信说关先生逝世了,这才从银川赶到永寿奔丧。不一会儿,关晴也走来闲聊。 “楼姑娘如今好风光,我见过你的答卷,甚好,就知道你必得中榜。” “关大人”楼若昭起身行礼。 “楼姑娘不必拘礼。我从前也做过楼老爷子的学生,不止我,朝中许多官员都曾是楼大人的学生。你就叫我声姑姑罢,听着亲近些。”关青拉着楼若昭攀谈,甚是亲热。 “那就…姑姑。” “甚好!那我就叫你昭儿了。” 楼若昭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自若昭在秋考中成名,我便想着替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去你家提亲,哪成想被贺家捷足先登了。”关晴笑着说 “姑姑说笑了,若昭没那么好。” “爹这一遭,没影响你的婚事罢。”关晴关心地问。 “没有,只是推迟罢了。” “楼妹妹要成婚了?以前见你还是孩童,如今都要成婚了。”乙高枳说到。 “高枳莫着急,礼未成,你这些青年英俊皆有机会,是不是。”关晴打趣到。 关老爷的葬礼要持续三个月,楼若昭走这一遭,跟着关青结识了不少朝中官员。还有那些关晴嘴里的爷爷的学生,他们分散在朝中的各个领域。楼若昭不禁感叹,爷爷真是桃李满天下。 婚嫁2 楼若昭回到家时,不论爹娘还是下人,皆愁容满面,似乎都躲着她,害怕同她讲话。楼若卿带着他的家眷被调去了广安,楼若兰也不见踪影。这夜楼若昭唤来房奴,房奴很懂事地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跪在床上等她。楼若昭突然发狠地叫他跪到地上。房奴不知所措。 “你说,家里有什么事瞒着我。” 房奴一听,只觉得要命,怎么这事儿还轮到他来同小姐讲? “小姐,小姐,您就饶了奴罢,奴给您磕头了。” “你若不想我被我打发去黑窑子,就赶紧如实招来,若与你无关,我定不会罚你。” 房奴一顿,盯着楼若昭颤颤巍巍地问:“小姐当真?” “当真。” “三小姐…三小姐替您嫁去了贺家……”说罢,房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楼若昭如晴天霹雳,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知道了,你先出去罢。” 楼若昭心里委屈愤怒,一大早就起来闯进楼氏夫妇房内大闹,质问他们为什么让楼若兰嫁过去,不是说好了婚期延迟吗? “昭儿!我们并没有同贺家去谈婚期延迟。你工部的大人刚逝世,身上带着些煞气,今年不宜嫁娶去别人家。若你真嫁去了,贺家怎么说我们?说我们拿个煞星给他们贺家,万一取消了婚约怎么办?这就损失大了!”楼云奚着急地说到。 “所以呢,你们就连同贺家一道说要换人吗?楼若兰甚至还没有及芨!!” “哎哟,这可说不得。我们只对外说你从永寿回来了。成婚那日将兰儿送上轿就成。待贺家知晓这事,都已经礼成,生米煮成熟饭,反悔不得了!”穆芙枫说的绘声绘色,好似外头的说书先生。 “就你们也想得到这些主意?也敢欺瞒贺家?是谁告诉你们这些的?”楼若昭笃定事有人在背后撺掇。 “昭儿,你不必如此,只叹你与贺家无缘罢了。说来贺家正闹着要将兰儿退回,你寻个机会帮衬帮衬你妹妹。”穆芙枫背过身去,不再看着楼若昭。 “我帮她?天大的笑话!你们竟这么好心,怕我煞着贺家?不怕我煞着自己家?不怕我害死全家?”楼若昭突然发狠地说到。 “孽障!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打死你!”楼云奚气急。 “怎么,你敢打死朝廷命官!” “你,你还没上任,就开始摆谱了!我还不信,我这个当爹的还打不得你了。来人呐,把她给我关到柴房去!” 楼若昭又被关进了柴房。不出几日,贺家来信,指名要楼若昭赴约汇丰酒楼,楼家这才将她放出来。 楼若昭来时,只见贺汝辛一人带着自己的小厮在厢房内等候。楼若昭进来不打招呼便坐下,她想知道,贺汝辛内心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同爹娘一样愚蠢的认为同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关仝的死造成了她是个煞星。 不等楼若昭开口,贺汝辛便是一顿气恼的话语,责怪她辜负了他,责怪他们楼家一家都是小人,还说要将楼若兰退回。 “我一直都在永寿,家里发生什么事我一概不知。我以为你娶了若兰很开心呢。” 两人交谈,明白两人皆是受害者,就要一起抱起来痛哭。楼若兰忽然冲进来将快要抱到一起的两然分开,又指着楼若昭骂着“贱人”。 楼若兰铺天盖地地将她与楼若卿的事说了个明明白白,其中缘由,自然是讲楼若昭勾引自己的亲哥哥。还说楼若卿前段时间被打,也一定楼若昭见事情败露,找人去将楼若卿打了一顿。 楼若昭好笑,若她真的喜欢楼若卿,又怎么会找人打他?正欲开口。 “她说的是真的吗?从前就有听闻楼家内宅不干净的消息,我没放在心上。原来是你,楼若昭,你当真是如此?你眼里还有人伦羞耻吗?” “我已经解释累了,是楼若卿自己见色起意,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怪我?连你也是,你信她说的话吗?” “……我为什么不信她,她是我娶进门的妻。”贺汝辛忽然轻飘飘地说到。 楼若昭将脸上的泪擦去:“……你若真这么想,我就不怨其他了。只怨我看错了人,这番错过,就当是成全你我。” 勾引1(h) 冬季,平城冰天雪地,道路不通,皇室将要全部前往银川碧波山庄过冬,许多贵族官员与家眷也要一同前往银川。楼若昭并不想去,可是算一算日子,她将要在银川上任,便不得不去。 银川虽也是一片冰雪天地,但好在有数百处温泉,碧波山庄就是因为这些天然温泉出名。碧波山庄并容不了那么多人,只有皇室,贵族与几位大臣住在里面,其余人都散落在银川其余地方。 武将们不管春夏秋冬都要晨起练习,元山月觉得甚是吵闹,跑去皇帝处要告状,要么不许武将们晨起练习,要么给自己换个厢房住。皇帝一听,觉得武将们严谨自律一顿夸奖,带上屋内的妃子一起去看他们晨练。 只见几个武将,穿着便衣舞刀弄棒,面色通红,肌肉紧绷。贺汝闻在其中,使的是一把长剑。高大匀称的身型,起伏的曲线,十分显眼。元山月看后便不吵着换厢房了,日日早起,同元楚月一道观赏这亮丽的风景线。 一晚,元山月正在温泉内沐浴,忽然想到什么。唤来阿三,问他能不能悄悄带着她上房顶,阿三回答能。她开心地抱着阿三的脸亲,说好阿三,我最喜爱你了! 武将们晨练结束皆要沐浴,阿三带着元山月来到了贺汝闻的屋顶,轻轻挪动一片瓦,便能看见坐在浴桶中的贺汝闻。元山月看得认真,这么一瞧,贺汝闻真是五姐姐说的那样极品。腰窄胯宽,即便如此,腰上的肌肉看着也颇有力量。下人正为他擦洗身子,随着下人的动作,元山月沉浸其中,仿佛是自己的手在贺汝闻身上游走。 “阿三,你们男人怎么个个都长得不一样?” “阿三不知。” 屋顶的缝隙透进一丝光线。贺汝闻察觉屋顶有人,他唤下人拿来一面镜子,屋顶一阵响动,只见一紫色裙角在镜中一闪而过。元山月常穿着紫色大氅在碧波山庄晃悠,此人不是她还有谁?倒是有点本事,还能爬上房顶。 夜里,元山月坐在阿三身上,揪着阿三的头发质问:“你作何长这模样?祸害似的。”不知在说谁。 元山月在阿三腰间狠狠地抓了一道,伤痕处立马红肿起来。元山月摸了摸,又亲了亲,然后发狠似的摇晃着身子。阿三感到不适,又不敢随意将元山月压在身下,那会招来元山月的打骂,虽然元山月说他说自己最喜爱的人。 “阿三,你说精骑将军,会不会比你更能干?” “阿三…不知。” “你怎么总是什么都不知。” 元山月将楼若昭唤进碧波山庄来同元楚月一同泡温泉玩耍。楼若昭坐在温泉里,感叹碧波山庄的温泉就是不一样。又大,风景又好,能同时容纳许多人,空气中还流动着淡淡的香气。楼若昭与元山月正泼水玩耍,只见元楚月带着个男子走了过来。 “你怎么将他带来了?”元山月不满。 元楚月不管她,拉着男子进入池内,楼若昭感到一阵不适,想要起身却被元山月拦着。 “怎么,这位妹妹害羞么?”元楚月挂在男子身上,脸还一蹭一蹭的。 “不就是个贴身男子嘛。” “这位妹妹便是楼姑娘嘛,常听七妹说起你。” “臣正是。” “哈哈哈哈,要做女官就是不一样,自称起臣来了。” 元楚月大笑,一屁股坐在男子怀里,将男子的手放在自己乳上和腹上揉搓。 楼若昭见状赶紧背过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元山月拍拍她的背,安慰着她。“姐妹面前五姐姐常如此豪放,你别见怪。” “楼妹妹别害怕呀。他们男子在一处,指不定也这么玩儿,你说是不是吉安。” “奴未曾与男子一处玩过,不知他们怎么玩耍。” 楼若昭依旧没有转过身来,元楚月见状说到:“楼妹妹及芨了罢,照理说也是有房奴的了,怎还如此害羞。你可是要做女官的人物,别像那些小姐们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了。” 楼若昭慢慢转过身,只见元楚月与那男子已经旖旎幌动起来,看得楼若昭心里发慌。元山月忽然将那男子踹了一脚,叫他滚。楼若昭见状直呼:“山月!” “哎呀!七妹妹做什么!要是害他不举,你得赔我一个!”元楚月随着吉安出去了。 “山月,你这样,五公主不会怪罪你嘛?” “我同她是一起长大的姐妹,犯不着为个面首置气。” “面首?山月你也有面首吗?” “当然有,房事乃人间常事,美事。不同的男人带来的感受不同。我知你一直只有一个房奴,今晚你就在庄内住下,我安排个面首去伺候你。”元山月一本正经地同楼若昭讲。 见楼若昭犹豫,元山月一把抱住楼若昭,在她耳边讲:“若昭别怕,你定会满意的。” 夜里元山月挑选了好久才选了一面首去楼若昭房内,她偷偷见着两人扭作一团,听着楼若昭哼哼唧唧的声响和面首嗯嗯呃呃的低叹,身上仿佛有火在烧,心中生出一计。 勾引2(h) 碧波山庄一处巨大的温泉池十分着名,名唤奇谭,水池很深,水质清澈,可见一些奇异的巨石躺在里面,水中偶尔冒出巨大的水泡。 楼若昭与元山月散步在池边的廊上,有些下人坐在池边稍浅的地方嬉笑玩水。元山月问楼若昭对那面首是否满意,楼若昭含笑点头,元山月又要问细节,楼若昭皱着眉不愿回答,元山月又穷追不舍。两人走着,对面迎来了贺家的几个兄弟及其妻妾,元山月死盯着贺汝闻,没注意脚下的路,竟然一脚踩空,跌到了池里去。 楼若昭大叫,暗处的阿三正要出现,却见贺汝闻第一个跳了下去救元山月。不一会儿便有各路下人前赴后继地跳了下去。 元山月被贺汝闻抱着上了岸,贺汝闻赶紧将两人的斗篷和夹袄脱掉,因为湿的衣服会让身体迅速降温。 楼若昭见状赶紧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来给元山月披上。元山月抱住贺汝闻的腰死死不放手,顺带摸了一把,感叹实物真极品。 贺汝闻的妻也赶紧前来,为他披上斗篷。元山月这才放了手,由下人扶着起了身,道了谢。 楼若昭瞧着贺汝辛及他身后的楼若兰,也不打招呼,便与元山月一同往回走。 贺汝辛又是头脑发紧,这七公主自及芨后广纳面首,名声一日差过一日,若昭竟然与她交好。也不奇怪她与自家亲哥哥发生的事了,可叹自己一直被闷在鼓里。 贺汝闻几日不晨练,因那日救元山月受了寒。说来奇怪,自己一直强身健体,怎如此轻易便受寒,听闻那偷看自己洗澡的七公主如今也好好的。正想着,外头来人说皇帝今晚设宴邀大家一同前往。贺汝闻的风寒好得七七八八,便应下来。 席间,元山月走过来坐在贺汝闻对面,一桌人赶紧起来行礼。 “各位不必拘礼,本宫来是为感谢贺将军那日的救命之恩。贺将军,本宫敬你。”元山月举杯,贺汝闻也举杯,两人各自一饮而下。如此便开席了。 元山月一直同她身边的一女子有说有笑,酒一杯一杯地喝下,她逐渐脸红,有意无意的朝他递眼神。天气凉,她每喝完一杯酒便要吐气,吐出一片雾。贺汝闻瞧着,喝了杯酒。贺汝闻背对着戏台,不知戏台演了什么,元山月突然站起来开怀大笑,随后众人都笑起来,唯他还坐着喝酒。元山月没说什么,由下人搀扶着离了席。 贺汝闻好似放松下来,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这样才放心地吃起来。 晚间,贺汝闻净了身,正欲睡,有人敲他的门。 “将军,七公主听闻将军因那日受了风寒,特意为将军安排了驱寒效果奇佳的暖池,请将军笑纳。”宫人说着。 “多谢七公主好意,风寒不过小病,在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公主好意,还望将军别辜负了。”听这口吻,是必要他去了。 “带路吧。” 宫人带着他七拐八拐,一路上连路灯都忽明忽暗的,不知将他带去了哪个隐蔽的温泉池。 “到了,将军推开门便是,奴婢告退。” 这门虚掩着,露出一丝缝。贺汝闻正欲开口招呼,却听见里间传来女人嗯嗯哦哦的声音,他一听便知不对劲。透过门缝一看,里面别有洞天。 这门后便是温泉,稀稀拉拉地能听到流水的声音,他右前方有一暖炉,暖炉边上烤着几件衣裳。旁边有一躺椅,椅上有赤裸的一男一女,只见男子背对着贺汝闻张腿坐在椅上,眼上带着跟黑布。 不见女子的身型,只瞧她一脚挂在男子腰间,一脚挂在男子肩上,男子卖力地动作,引得女子连连呻吟。 阿三今日感到十分愉快,因为七公主主动让他在上面。 元山月今夜叫得十分动情,她拉住阿三的手,让他掐住自己的脖子。 “用力一点,听话。”阿三加重了力道。 “没事,呃…再用力一点。”阿三又加重了力道。 “啊!好重,好重!救我,将军救我!呃…” 听这声音,是元山月。贺汝闻攥紧了拳头。 “将军,将军,我要死了!啊…” 阿三知道七公主在喊什么,是那日救她的那人。他一手抓住元山月的一乳,身子向前倾,更好地带着肉棒发力。 元山月更疯狂地叫喊起来。“呃啊!呜呜呜…” 听着这声音,贺汝闻好似要燃烧起来,下身充血,涨得要爆炸。 元山月立起身来,抱着阿三的脖子,主动扭动起来。她动情地亲着阿三的唇,贺汝闻看得清楚,两只舌交缠在一起,男子的舌好似在躲闪,可见元山月的疯狂。 元山月不满,抱住阿三的脸,伸出舌头舔阿三的颈和侧脸,一会儿舔,一会儿又咬。贺汝闻在嘴中咬住自己的舌,仿佛是自己在享受元山月的唇齿伺候。 元山月将阿三推倒,贺汝闻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元山月的身子,腹间、乳间全是红印,还有脖子上,红红的一片。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样的元山月,看着她与男子交合的地方,一前一后,一进一出,一深一浅。 贺汝闻热得快疯了。 元山月抱着阿三的一只手,指引着那只手揉捏的自己的乳。随后起了一下身,男子的肉棒就露了出来,在冷空气中两人的私密处皆冒着热气,男子难受地低吼。元山月握住那硬物,在自己的入口摩擦。 “将军,唔…”阿三突然将手插入元山月的嘴里,搅动着她的舌。元山月手里动作不停,嘴里配合着阿三的手指吸允。阿三紧绷的身体忽而倾泻下来,将自己的精液喷在了交合处。元山月趴在阿三身上,满足地笑着。 “将军,多谢将军救我。”她不自觉地朝门那边观望。 贺汝闻吓了一跳,正要走,却发现自以为火热的身体,此刻已经冷得僵硬。 他皱了下眉,忍着不适,买力地迈出步伐,逃似的走了。 争夺 一大早元楚月不顾宫人的阻拦,闯进元山月的房间将她摇醒。 “你快起来,快起来!极品将军又不见了!” “我知道啦!”元山月把被子蒙住脑袋,翻身继续睡。 半天没听见元楚月的响动。“忘了同你讲,他今日必不会晨练。我们明日再约。” 昨夜自己表演的活春宫让贺汝闻看了,他今早还有心情晨练? 听这话,元楚月知道元山月肯定事先下手了。心里有淡淡的气恼,转头便走了。 第二日又换元山月去叫醒元楚月。元楚月正在同她置气,自是不愿她进房来。 “五姐姐去还是不去?极品将军今日晨练啦!” 元楚月一听,赶忙爬起来打开门:“进来等我。” 两人来到围栏边坐下。元山月命人抬来了一围炉,上面烤着些坚果糕点。元山月一边吃,一边不怀好意地瞟着庭院里面的武将们。元楚月越发觉得,元山月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只见贺汝闻将长剑用力抛起来,又稳稳当当地接住。元山月突然站起来鼓掌:“将军真厉害!”元楚月一脸震惊,这两人何时这么熟了? 贺汝闻听见楼上元山月的声音,并没有回望她。他将剑一把插在木桩上,用毛巾擦了擦汗便走了。小厮见状懂事地将剑替贺汝闻收好。 “元山月,你背着我干什么好事了?”元楚月质问到。 “还能什么事儿?不是五姐姐你教我贺将军是极品的吗?当然要争取。”元山月装傻。 “你下手了?妹妹要同我抢吗?”元楚月开始争锋相对。 “五姐姐,什么叫下手,我不过就刚刚叫了他一声。这不,没讨着好脸色呢。” “我看你是不准备老实交代了。” 元楚月撂下这话,起身走了。 元楚月不在,楼若昭也不在,元山月准备去父皇处用午饭。还没进屋内,就听见于夫人元楚月与皇帝的嬉笑声。元山月突然感觉心里膈应。皇帝见了她,赶紧招呼进来一同用饭。元山月一进来,元楚月明显的不对劲。皇帝便问到:“怎么了,两姐妹还置气了。” 元山月主动抱住元楚月的手臂,身体往她身上靠过去。“是我惹姐姐生气了,是我对不住姐姐,父皇你帮我说说好话。” 元楚月好笑,这没脸皮的样子真是跟自己一模一样。“谁是你姐姐。” 元山月朝皇帝使眼神,用唇形说:“父皇!” “楚月,是什么大事你要跟妹妹置气?”于夫人见皇帝未开口,抢先问了起来。她知道,皇帝不知为何一直偏爱元山月。 “哎呀!姊妹间的事儿,娘娘别刨根问底嘛。好姐姐,我错了,日后我若得了什么好的,定第一个想到姐姐。” 元楚月听这话,眼前一亮,看了元山月一眼。 皇帝见状便说:“行了,你们姐妹俩有什么事自己解决,这么大了就不要为些琐事叨扰朕与于夫人了。” 元山月拉着气还没完全消完的元楚月去奇潭边闲逛,说这儿能见着贺家的那几个兄弟带着妻妾游玩。元楚月这才一同前往。 元山月诚不欺她,贺家几个兄弟及家眷果真在一亭内坐着不知聊什么。 想着元山月晨间如此大胆地叫贺汝闻,她觉着自己再不出手,这极品可能会被自己这个狼似的妹妹给生吞了。 “前几日都不见将军晨练了,是又闹风寒了么?” 元楚月走近忽然说了这么句话,在场众人都觉得尴尬。陆希文更不知是气愤还是害怕,低着头喝了口水。 贺汝闻的妾,大尉夫人,此刻恨不得掉进哪个坑里去。几个兄弟正打趣贺汝闻几日不晨练是因为日日夜夜找她行事呢。 “贺将军,只是忙于私事罢了,五公主莫要问啦。”贺家一家眷帮忙圆场。 元山月一直未说一个字,只看元楚月有意无意地攀谈拉扯贺汝闻,偶尔对上贺汝闻的眼神,也不躲闪,就这么直勾勾地看人。 贺汝闻难耐元楚月的骚扰,带着妻妾先告退了。元楚月见状也拉着元山月走了,亭间的人也慢慢散去了。 关晴做局 楼若昭已经好些时日未去碧波山庄了,每次去,总有个五公主在场,话题总是房奴、面首这类。楼若昭感到厌烦,应了关晴的邀请去她那处消遣。 楼若昭跟着请柬上的地址来到一处戏楼,关晴在楼上见着楼若昭赶紧招呼:“快上来,就等你呢。” 楼若昭上去后便有小厮开门,厢房里面坐了男男女女数人,皆是她在关仝葬礼上结识的,仔细一看,乙高枳也在其中。众人行过礼,乙高枳招呼着楼若昭过去坐下。 “人齐了。”关晴说。 “还欠着个贺将军呢。”有人说到。 “贺将军繁事缠身,来不了。开戏罢。”关晴主持着大局。 戏台上讲的是前朝皇室的秘事,几个皇子争夺皇位。楼若昭渐渐看得津津有味。 “大都现今是看不到这戏码了,大皇子虽不中用,但何奈他是唯一的嫡皇子呢。”一官员开始讨论起来。 “皇子的戏码不精彩,咱们大都公主的戏码可是精彩呢。” “你说的在理。早前二公主与三公主为争个面首大打出手,后来还闹出人命了。” 就你消息灵通,那你可知这五公主和七公主的事儿?” “何事?五公主一直勤纳面首,她那堆男人恐怕比圣上的后妃还多。七公主与她一同长大,如今才及芨一年,宫内就已经开始传她淫乱了。我猜要不了多久,我们的七公主就要开始同她五姐姐开始抢面首了!” “可是,可是圣上已经为五公主择好了夫婿…七公主她…”楼若昭不想听他们讲元山月坏话。 “这又如何,咱们大都皇室一直就是骄奢淫逸,圣上的于夫人就是从他的弟弟手里抢来的。二公主早已婚配,还不是与前年的状元被状元夫人在床上给抓住了。” “真有此事?我怎么没听说。” “我是从史官那处听来的,史官说皇帝想将此事给压下去,拿了些钱财给状元夫人便无事了。” “前年的状元,他不是被贬去黄州了吗?” “正是。” 楼若昭听得心里烦躁,原来在这些官员眼中皇室是如此不堪,那为什么他们还会如此效忠元氏呢。她不安地猛喝了口茶,乙高枳关心地问:“怎么了?” 乙高枳这话吓了仔细思考的楼若昭一跳,她转念又一想,乙高枳虽是封地庶出的皇室,却也还算一点皇室罢,他怎么听得下去这些嘲讽? “庶出改名的皇室只是名义上的,宗谱上不会记录我们的名字,朝廷也不会给我们发份例钱,我们乙姓与普通老百姓并无差别。”乙高枳好似看出了楼若昭的疑惑。楼若昭听后尴尬地笑了笑。 楼若昭回家后一直忧心忡忡,自己坐在那里听外人如此说元山月,心里觉得自己好似背叛了元山月。她在房内踱步,决定改日去一趟碧波山庄。 眼神(h) 下人传来消息,皇后娘娘有喜了。皇后娘娘大龄怀孕,皇帝十分重视,夜里要宴请碧波山庄内的官员贵族。 贺汝闻将手里的茶放下,应了声“嗯”,下人关上门离去。 贺汝闻并不傻,知道元山月一直在勾引他,她很聪明,搅合得他连日不得安宁。夜里做梦的时候梦见元山月衣衫不整地趴在他跨间,吓得他惊醒。 起身喝水时发现裆部已经湿润,怒火中烧,便唤人叫来妾室伺候。迷离间,好似是那个傲娇的公主在胯下淫叫,哭着求着说“将军放过我吧!”他不满,让妾室喊“将军救我~”。 白间只要元山月在场,眼神便不自觉地看着她,她也不害臊直勾勾地回望。眼神交迭间,好似两人已经大战几百回合了,贺汝闻觉得自己要疯了。 皇室总动不动就宴请,贺汝闻对此显得有些不耐烦。这次宴请因为是在碧波山庄,来的人并不多,遂安排各自单独坐,由宫人一一上菜。 元楚月就坐在贺汝闻右边,贺汝闻好似没注意到她,倒是隔着通道,坐在左前方的元山月,他一眼便锁定了。 元山月见着舞姬们,开心地与左右的人谈笑,一旁的面首贴心地为她夹菜。贺汝闻有意无意地瞥见,元山月故意不再狼似的看着他,他只得独自喝着酒。 见贺汝闻独自喝着闷酒,元楚月吆喝走了他身边伺候的丫鬟,坐在了他身边。 “贺将军怎的有烦心事吗?别一个人喝闷酒,本宫同你一道喝。” 有的人见着这情形,开始小心地窃窃私语起来。 “夫君,这里人多我有些头疼,先回了。”陆希文小心翼翼说到。 贺汝闻没有说话,陆希文拜别了皇后长辈们,由丫鬟搀扶着走了。那些小心议论的人见此,犹如炸开了锅。 元山月令下人送了两杯酒过去。元楚月与贺汝闻端起酒杯看着对面的元山月。元山月敬了他们一下,便喝下酒,又作了揖,由面首搀扶着离了席。 元楚月见元山月如此明事,心满意足地喝下了酒。下人上来一道汤品,不小心洒在了贺汝闻身上。下人连连致歉,元楚月满脸不耐烦,连忙叫人带贺汝闻去后院处理换衣。 这下人又带着贺汝闻走去了不知何处,他内心既揣揣不安又十分期待。 “将军先在此处稍作休整,奴婢去拿换洗的衣物来。” 贺汝闻推开门,一阵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走进去仔细看,元山月穿着身若隐若现的纱衣,斜躺在旁边的贵妃椅上。后面的门被下人识趣地关上。 “殿下,臣很疑惑,这碧波山庄还有哪处没被您染指过。” ps:写了一整个周末,眼冒金星了。后面工作日会更得比较少,见谅。 事败(h) “将军说的什么话,这里是本宫的厢房。本宫想问问将军,那日请你去泡治病的温泉,你怎么没去?” 元山月明知故问,动手开始脱贺汝闻的衣服,贺汝闻并没有阻止。 “将军衣服湿了,本宫帮你换。” 元山月脱掉他层层迭迭的衣物,只剩一内里,她隔着薄薄的丝绸,抚摸贺汝闻的身体。 贺汝闻只说:“殿下。” “嗯,你说。”元山月环住贺汝闻的脖子,踮起脚,将一条腿抬起来蹭他的腰。 “你不说,我便当你同意,如何?”元山月将下身紧贴着贺汝闻,动情地蠕动起来。 “将军不知本宫日日都想着你,特别是你的腰,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元山月半褪衣衫,将乳露出来贴着贺汝闻的肌肤,用手自己捏了一把。然后又用那只手去隔着衣物握住他早就坚挺的肉棒,贺汝闻轻哼出来。 “将军,做本宫的面首,悄悄地,本宫自不会亏待了你。” 听了这话,贺汝闻终于有了动作,双手捏住元山月的手臂。元山月紧张地看着他,突然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 贺汝闻突然粗鲁地将她背过身去,按在桌上,抬起元山月的一条腿,用力耸动撞击起来。他一手捏着元山月的腰,一手伸到前面去捏她的乳。元山月被贺汝闻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喜到,配合着贺汝闻的动作扭动着臀部。 楼若昭不愿在席间逗留,想着先来元山月的厢房等她。 待她走近听见响动,好奇地贴着门头看,她瞪大了眼睛,捂住嘴跑走了。 贺汝闻将她翻过来,掐住她的脖子。 “如何?殿下满意吗?” 元山月被她掐住,说不出话来,只感觉下体隔着衣物与他摩擦,好似要着火了。 贺汝闻突然停下来:“殿下,还真好满足。只是我,永远不可能做面首。” 贺汝闻话闭,起身胡乱披上外衣,破门而去。 元山月震惊地看着他离去,半响才开始发火。她摔着屋内的器物,大声地尖叫。 “阿三!阿三!呜呜呜呜呜呜…” 阿三一出现,元山月便夺走他的鞭子抽在他身上,阿三默默承受着。元山月又命他脱掉衣服,阿三照做。 元山月发疯似地抽打阿三,嘴里念着“贱人”将一切怒火都发泄在阿三身上,半响又抱着阿三怒骂。 “你们男子都一样,不过长了根能使的肉棒。” “我就不信,那贱人能守得住!” “多少人争着抢着要来伺候本宫…” “若他不是贺家人,本宫就把他绑去黑窑子操弄他三天三夜。再丢到大街上去…” “阿三你再去破他后庭,把他弄烂…” “你不许去,你不许把肉棒给他使!”说着又一鞭子抽在阿三身上。 …… 元山月骂过瘾后,阿三抱起元山月,将她放在床上,正欲离去,元山月双腿缠住他,他识趣地退下剩余的衣物,附上身去。 争端 元楚月在席间久久没等来贺汝闻,心下开始疑惑起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起身朝殿外走去。元楚月急得忘了穿斗篷,加快脚步朝元山月的厢房走去。 待元楚月走近,便听见男女的声音交织回荡,她怒火冲天,心想元山月果真将贺汝闻抢走了。 她一脚踹开房门,风似地奔向里间,只见元山月坐在一男子跨间,那男子身上带着伤,面孔看着很是陌生。 元山月脸上还挂着泪痕,看着闯进来的元楚月,半响又赶紧将被子扯过来盖住阿三。 “你干什么!”元山月发问。 “你……贺汝闻呢?你把他藏哪里了!”元楚月觉得其中有诈。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正与他把酒言欢吗?” “他…他走了,我以为是你把他引走了。”意识到确实抓错了人,元楚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元山月披上衣物,一只手去按住阿三。“我哪有那个本事抢五姐姐的人。” “知道便好,今日我错怪了你,来日赔罪。” “怎么赔罪?” “去外头寻欢罢,到时候把你这个男人带上。什么时候又纳了个,我竟不知。”元楚月说完便走了。 元山月看着元楚月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不爽。元楚月把她当什么了?自己要纳哪个男人,都得经过她同意,让她见上,供她玩乐? “殿下,五公主看见我的脸了。”阿三言语间是要将元楚月杀了灭口。 “别动她,你放心我不会将你送去供她消遣。” 从前与元楚月一同消遣娱乐都是满心欢喜,恨不得立马飞奔去元楚月所在宫殿里面。如今觉着心里难受,仿佛不是去消遣的。 元山月领着一新选的男子前往元楚月说的一处“销魂窟”。 “殿下这是要带奴去何处?”男子心中揣揣不安。七公主新选面首,选中了自己,照理说应当在房里伺候,怎么这都领着他出了碧波山庄了。 “去伺候你的主子。” “奴的主子,不是殿下吗…” 元山月不再回应,待马车到了地方,门口就有人带着元山月与男子上去。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令元山月震惊。 有几个男子裸着身子,只穿着军甲,梳着与贺汝闻一样的发式。另有形似二姐姐驸马的、四皇子的、郡主大哥的,甚至有穿着龙袍的…… 几个“贺汝闻”轮流伺候着元楚月,元楚月好不快活。 “你来啦,快瞧,我找了几个精骑将军,你我姐妹共享。”元楚月抱住一个“贺汝闻”的腰,一只脚踩在另一个贺汝闻的肉棒上。 还有两个“贺汝闻”,听元楚月如此说,识趣地朝元山月走过来将她抱了过去。元楚月令身边的几个“贺汝闻”走开,唤了那个“四皇子”来。 “你瞧,这个四哥哥像不像。一副贱样,我看像得很。”元楚月说罢伸手用力捏住“四皇子”的肉棒。“四皇子”受不住,连连求饶。 “见不得你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不过同我姐妹一样是庶出,傲什么傲,让我来收拾你。”元楚月说着浑话。 “五妹妹好大胆,我倒要瞧瞧是谁收拾谁。” 说罢,元楚月跑起来,“四皇子”就在后头追逐,打闹间“皇帝”忽然抱住了元楚月。 元山月一脚踹开身边的两个“贺汝闻”。 “你疯了吗?”元山月大吼。 “你做什么,不愿玩儿便滚。”元楚月躲在“皇帝”怀里,发狠地说。 元山月起身便要走,路过自己带来的男子身边。“进去伺候你的主子。” 元楚月看清楚了那男子的脸:“这不是那日你床上的那个人。元山月,你当我傻子吗?” “他不可以分享,五姐姐,打扰您雅兴了。” “不可以?元山月,你便是如此忘恩负义。你给我记着,你的所有男人,我都要!” 元山月已经下了楼,听着元楚月的怒吼,心里暗暗下了狠心要同她决裂。 元山月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的母妃生下自己后就被罚去了冷宫。为什么自己的母妃身处冷宫,父皇依旧疼爱自己。为什么父皇要将自己交给于夫人教养。为什么元楚月如此霸道且大胆。心烦意乱,她决定去找楼若昭,自己与楼若昭已有些时日未见面了。 楼若昭见元山月来,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怎么了?是又有谁欺负你了?”元山月关心地问。 “山月,你日后不要同五公主走得太近了吧。” “为何?我同她都是由于夫人教养长大,怎么能走得不近?”元山月觉得心烦,怎么谁都想来说她两句。 “可是五公主还未出嫁便名声狼藉,你同她一起也会有所影响。” “你是听了朝中哪些文官的闲言碎语?” “山月,这世间即便是谣言也不会是空穴来风的。” “我纳面首,就如同男子纳妾一般,有什么不妥?这些文官除了嘴碎还会什么?” “即便如此…那日我撞见了你与贺汝闻…”楼若昭觉得自己不能瞒着元山月,努力地将话说了出来。 “贺汝闻…贺汝闻貌比潘安是人间绝色,我好美男就如同男子好美女,这又怎么了。”元山月显然在避重就轻。 “贺汝闻并不是良人,况且他是有妻妾家事的!”楼若昭提醒着元山月。 “…”元山月无话可说。 “贺汝闻一直以来就虐待自己的发妻,从不拿好脸色同他夫人。两人成婚以来从未同房。他家夫人已经守活寡好几年了!他在外花天酒地,他夫人也不敢说半句。” “那又如何,我又不想做他的妻...” “山月!他还对自家的三房大嫂嫂有情!贺家三房的大儿子守在边关,他却…他就是个败坏人伦的…” “你何必如此,楼若卿不也…” 元山月话未说完,两人皆冷静了下来。 “我不会将你与贺汝闻的事说出去,但我也不愿见你如此。”楼若昭淡淡地说到,元山月听完便走了。 乱伦情 元山月来到皇帝住处,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皇帝的贴身太监见了,告知她皇帝没空,要她明日再来。 屋内皇帝听见了,喊元山月在外等会儿,晚间一同用膳。她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一个女子衣衫微乱,红着脸出去。后面于夫人也由宫女搀扶着出来,元山月行了礼。 “好孩子,你再等等你父皇,本宫先去安排晚膳。” “是。” 宫里人常说于夫人皇恩不断全因手段高明,看来不假。 皇帝知道,元山月若不是有事,一般不会主动来找他。 元山月笑嘻嘻地坐在桌前:“父皇老骥伏枥,乃天下男子典范呀。” “大胆,连父皇的玩笑都敢开。” “儿臣胆子小得很,这不,碧波山庄里侍卫太少了,随便谁都进得来儿臣的房间,真是吓死人了。” “谁敢擅闯你的屋子。” “五姐姐罢了,不过父皇不要罚五姐姐,不然怕于娘娘多心,只多派些人手到我那处吧。” “哟,如今还懂得这些啦。” “那是自然,我与五姐姐和于夫人是一家人嘛。眼看着过些时日就要回宫过年啦,哪能为些琐事斗气呢。” “我看你于娘娘将你教养得甚好。” “嘻嘻,说到过年。边关的那些将领是不是也要回来一阵呀?” “那是,你又要打什么主意。” “还能什么,五姐姐都订婚了,儿臣也要快点择一良婿。后头的十二妹妹十五妹妹也快及芨了。我再不着急,好的都要被抢走了。” “这倒是朕忽视了,于夫人也不提醒朕。边关的将领大多安家在边关,有的人在那处,家中妻儿却在平城,苦得很。再说,那些贫瘠的地方你去干什么。我还是为你择一家平城的贵族吧。” “人在那处,妻儿在平城。确实好苦,父皇何不下令让他们在一处呢?妻儿不在身边,总归不那么安心守边。” “你还关心起这些了?不过这提议倒是中肯。” 于夫人赶紧地安排好了晚膳叫人抬到皇帝住处,又领着五公主来一同用膳。几个人相互打趣,俨然一番和谐景象。 元山月笑得最开心,好似之前与元楚月的不悦已经烟消云散。 转眼来银川已经数月,家中来信,卧床许久的小尉夫人终是抵不住严寒,香消玉殒了。陆九龄将此消息告知贺汝闻,贺汝闻只淡淡地回应,仿佛与自己毫无相关。大尉夫人听了哭得死去活来,说要回去送自己的妹妹最后一程。 “要去,便安排一辆马车送你罢。”贺汝闻终是说了句话。 “也好,现家中无人,是三房少夫人过来帮料理你妹妹的后事。你们三人皆出自尉氏,好说些体己话。”陆九龄说到。 “娘,我也一同回去罢。反正过不了几天你们便同圣驾回去了。我先回去看看她。”贺汝闻突然说到。 “也行,便安排下去吧。” 贺汝闻没有同妾室一起坐马车回平城,而是同小厮一道快马加鞭回去了。 贺府外面看起来并没有在办丧事,还是同往常一样高大森严,其规模之大,可以与皇宫睥睨,有的院内都不知道贺汝闻房里死了人。 贺汝闻来到自己的院了,才瞧见了些丧礼的情形。尉见青站在庭院内与一下人说着什么,一抬头便看见贺汝闻站在院门口。 “小五,节哀。” “多谢嫂嫂前来帮忙。”贺汝闻走上前去,忍不住想要拉尉见青的手。 “先去看看她吧。”尉见青将手背了起来。 贺汝闻没有去灵柩前,转身朝自己的书房走去。尉见青见状跟上来。 “你不去看看她?她为你遭的那些罪你看不见吗?”尉见青斥责他。 贺汝闻一把抱住尉见青:“我知道我有愧于她,有愧于她们姐妹俩,不该将她们两人纳入房内做替身。你们是那么的不同。” 尉见青想要挣脱贺汝闻,却发现始终挣脱不了。从前那个青涩公子早就已经成大人了,自己难道忘了么?忘了他们两人是如何疯狂地在一起的吗? 书房的门没关,院内有下人瞥见房内皆低下头赶紧地去忙自己的事。 “见青,你能否同我…” “不能,贺将军,放开我。”尉见青说得很是无情。 贺汝闻吻住尉见青,不知道多久,不知道尉见青同他说断绝关系多久了,他多久没有抱住尉见青亲吻了,好似隔了几辈子了。 尉见青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畜牲!为你生孩子落下病根的妾正躺在棺材里。” “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住她,对不住他们姐妹俩。见青,同我在一起吧,我不想她姐姐也步她后尘。我本就…”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此执迷不悟,不怕你大哥过年回来一刀将你劈死吗?” “哈哈,劈死我。大哥不会劈死我一个人的,他会把我们两都劈死,我们两死了也是对鸳鸯。”贺汝闻好似疯魔了。 尉见青觉得好笑,鸳鸯?他们两人真的是因为感情厮混在一起的吗? “圣上有旨意,凡边关将领妻妾夫首子女,皆需一同前往边塞。过了年关,我便要同夫君一道去雁回关了。” 贺汝闻愣在原地,他知道始终会有这么一天的... 又添丧事(H) 夜里这庭院中没什么人,只有小尉夫人生前的贴身丫鬟守在棺材旁,盯着不让香火断了。尉见青为了方便办事,临时住在小尉夫人的房中,自贺汝闻回来后,她便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索性起身收拾小尉夫人的遗物。 贺汝闻闯了进来。尉见青还以为他喝了酒耍酒疯,结果他进来以后直挺挺地坐在桌边,手上拿着一坛酒,招呼她过去喝。 “我记得嫂嫂最爱花酒,怎么现在转性了不爱了。”贺汝闻将酒倒上,自顾自喝了起来。 “嫂嫂若随了大哥去雁回关,还会回来么?怕是不会回来了吧。如此心狠,走之前连酒都不同我喝。”贺汝闻说罢,又喝上一碗。 尉见青心里发涩,走过去拿上酒碗一口喝下。贺汝闻突然站起来抱住她,尉见青这次没有反抗,任凭贺汝闻的头在她脖劲里蹭,手在她身上游走。 “见青,我想你。” “嗯。” 好似得到了默许,贺汝闻开始大胆起来。 尉见青大他许多岁,武将嫡出小姐,自幼习武,身材丰盈有韵味,不像那些大家闺秀,弱不经风。 贺汝闻沉溺于与尉见青肉贴肉,好似两人快要融为一体,令他感到安心,感到满足。 贺汝闻抱住她,疯狂地亲吻她,用力地将她的下半身按向自己。 尉见青一手抓住他的头发,腿环住他的极品腰身,舌与他的相抵。好像回到那时,两人冲破束缚,奔向彼此,干柴烈火,什么人伦道德,根本阻止不了他们两个。 “见青,我想你。”贺汝闻又说。 尉见青双眼噙泪,轻轻抚摸他的脸。好久不同小五旖旎,小五已经从一个少年长成了男人。他的腰肢变得更有力,肉棒也成长得更成熟,在她体内驰骋着,令她忘却一切。 时隔数年,贺汝闻再次与尉见青合为一体。他既疯狂又柔情,不想这是最后一次,但又害怕这就是最后一次。 尉见青是他的嫂嫂,教他习武的嫂嫂,带他通晓男女之事的嫂嫂,是他全身心信任和依赖的嫂嫂。 大尉夫人终于赶到了贺府,还好妹妹还没上山,她心里如此想着。 走进庭院内,一片荒凉,好似根本没人来为自己的妹妹吊唁,不论是尉家的还是贺家的。她令丫鬟将随身的物件先拿回房里去布置,自己一个人去棺材旁边祭拜。 见着了守夜的贴身丫鬟和棺材,才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两人身世的凄惨,说两人庶出,只能给贺家做妾,得不到将军的关注,死了也草草了事,连个道场也不为妹妹做。 丫鬟见了也一道哭起来。丫鬟哭后,又说“夫人舟车劳顿,一回来便来看主子,主子定能知道夫人的用心。车马劳顿,夫人还是先回屋休整休整。”大尉夫人点点头,艰难起身。 走到庭中,心中又酸涩不堪,转头朝小尉夫人的房间走去。越近越听见些奇怪的声音,那房门也没关,她以为屋中闹鬼了,又想是不是妹妹的魂魄回来了? 走到门口,她听得真切,是男女行事的声音。难道妹妹回来找将军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近屋内,屏风后面确实有两人迭在一起的影子,她瞪大了眼睛再往里走。 “见青,别走,哈…同我一起…见青…”是贺汝闻在说。 “小五 小五 呃…啊…轻点…”是尉见青。 大尉夫人站在屏风旁,看着尉见青扒住梳妆台,一只脚抬起来,贺汝闻就在尉见青身后,如兽般抽插。 尉见青看见镜子若影若现的人影,推开贺汝闻,“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 大尉夫人也吓得想要跑出去,却被贺汝闻一把抓住。贺汝闻二话不说,抽起她发中的簪子,插入她的咽喉。大尉夫人倒在地上抽搐。 “你干了什么!贺汝闻!” 贺汝闻拿起被子将两人裹住,一语不发。这是他这个没上过战场的精骑将军第一次杀人,杀的是自己房中的妾。 大尉夫人从银川回来奔丧,见了妹妹的棺材悲从中来,在妹妹的房间里自杀,贺府又添一丧事。 和好 楼若昭终于上任了,工部文士,官职不大不小,却也能同她父亲在朝堂上同起同坐。楼若卿说两人虽官职一般高低,但是毕竟是父女,要她事事在他后面,如此才合礼节。 楼若昭发现,自己在葬礼上结识的官员,人人都有实权握在手中,一时间心里有些惶恐,爷爷曾教育若想一身清,便不得在官场拉党结派。 可是,那些人好似都要靠近她,自己才上任,并没有做什么大事,那些人便在皇帝耳边夸赞,理由也是有点牵强。“新上任的工部文士,颇具慧根,文书整理,一目了然…”通俗点来讲,就是文书规制得整齐。这些,每个大户人家书房里的丫鬟都能做好… 楼若昭每次来碧波山庄都想去找元山月,但一想到那次两人不欢而散,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独自一人在山庄内闲逛。 “文士大人,别来无恙。”是贺汝辛。 “大人新官上任,在下携内人恭喜了。” 看着贺汝辛一脸假惺惺的样子,楼若昭感到一阵不适。 “其他大人都出了山庄了,文士大人怎么还没走?是在等什么人么?”楼若兰开了口。 “我等谁,与你有何干系。”楼若昭见不得楼若兰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文士大人这是什么话,若等的是大哥,那臣妾也想来叙叙旧…哎呀,我忘了,大哥已经被贬走了…”楼若兰意有所指。 “文士大人还等情人幽会呢,看来是在下打扰了。”贺汝辛作揖,看得楼若昭一阵恶心。 “你们夫妇两人,若再在此信口雌黄,本宫就叫人撕烂你们的嘴!” 元山月在暗处看三人斗嘴,贺汝辛与楼若兰一唱一和,恶心得很,楼若昭还口也不厉害,像个受气包,看得她实在是难受。 “殿下。”三人行礼。 “楼若兰,瞧你一副贱样,对自家姐姐龇牙咧嘴的,活像个怪物。要才干没才干,要样貌没样貌,贺汝辛,你就不能好好管管?读书不行,管自家女人也不行?你干什么能行!”这一下,将夫妻两人骂到心坎上。 “滚滚滚,少在这儿碍眼了。” 两人气恼不已,却也只能灰溜溜地行礼告退。 “你怎么回事,还说不过两个蠢货了?”元山月对着楼若昭说。 “只是不想同他两人争执罢了。” “如今上任了,别学那些文官自视清高。小心憋坏自己。” “多谢,殿下关心。” “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元山月转身便走。 “殿下…”楼若昭跟在元山月身后。 “别叫我殿下!” “山月!” 元山月快步走回自己房内,楼若昭被皇帝新调来的侍卫拦下,元山月赶紧使眼神。楼若昭过来,见房门打开,开心地进去。 两人在床上抱在一起取暖。 “谢谢山月。” “谁要你谢了,我为你办的事儿,不够你谢一辈子的。” 楼若昭脸在元山月脸上蹭了蹭,两人如此便算是和好了。 …… 楼若昭随皇室即将启程回平城,乙高枳也要回清河乡过年。楼若昭写了一封信给远在清河乡的爷爷,托乙高枳送去。 “楼大人放心,草民一定办到。” “做什么叫我楼大人!”楼若昭娇嗔。 “今时不同往日,楼大人身居要职,草民不敢得罪。”乙高枳铁了心要打趣楼若昭。 “那你便去办,年后本官要收到爷爷的回信。”楼若昭将信递给乙高枳。 “是,草民一定办到,年后草民一定亲自将信送到大人手里。” 楼若昭笑着,随丫鬟跟上队伍。乙高枳也掉头,往清河乡的方向走。来年再见,同乡人。 楼若昭坐进了元山月的马车,外头冷风呼啸,她倒满脸通红。元山月赶紧掀开车帘,瞧见乙高枳一行人往反方向走。 “山月!” “你倒好,从前选个没头脑的,如今选个没地位的。” “你胡说什么,我们只是同乡罢了。”?“你们?你们是谁?” “…” “我可告诉你,再喜欢的男人,若床上不好使,不如房奴,便赶紧的踹了。你们还未同房过吧,来年赶紧试一试。”元山月一本正经。 “知道了,快别说了。” 结束(h) 贺汝烽回平城了,三房的老爷夫人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贺汝烽正在宫中述职。三房的几个儿子中,就数贺汝烽最出息,年少成名,手握兵权,戍守边关数年,是朝廷武将中的要臣。 贺汝烽一回来,三房热闹非凡,席中三房老爷和夫人笑声不断,一家人其乐融融。老夫人拉着贺汝烽有说不完的话,幸好老爷的一妾室使眼神,意思是人家小两口也有话要说,老夫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将人放走。 贺汝烽同尉见青也一整年未见了,只书信来往,内容也不过是常规的问候和陈述家中事务。 “大爷。”尉见青行礼。 “怎么生分了,叫起大爷来了。”贺汝烽坐下,将尉见青拉过来坐在他腿上。 “是生分了,好几年也只能每年见一次。”尉见青将头靠在贺汝烽肩上。 “圣上已经下旨要你随我一同去雁回关了,你愿去吗?” “怎么不愿,好歹我也是在雁回关待过的武将。” 贺汝烽亲吻她的脸,手去解她的衣物。尉见青也配合地去脱贺汝烽的衣服,只是赖在他腿上,不愿起身。两人倒在床上,床帏挡住了屋顶偷看的贺汝闻。 “见青,我想你。” 听了这话,床上的尉见青同房顶的贺汝闻皆是一惊。尉见青没有回话,脱下衣物去亲吻贺汝烽的唇。 贺汝烽沉溺之后,看到尉见青胸口、乳上、腹部皆有痕迹。他皱起眉头,粗鲁地将尉见青翻过身,背上也是暧昧的痕迹。 “你又背着我偷人?”贺汝烽用力地抓住尉见青的头发。 “…”尉见青不说话。 贺汝烽的另一只手从后面绕过来粗鲁地揉捻尉见青的乳。“看这样子,也是不久前,是谁?还是以前那个?”不等尉见青湿润,贺汝烽已经闯进了她的身体,尉见青一阵疼痛。 “到底是谁?这么些年了,还能令你折服。”贺汝烽停下动作,趴在尉见青身上。 “汝烽对不起,今年你就把我带走吧,我们一起在雁回关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怎么好好生活?我不能令你怀子。” “我不在乎,汝烽,你把我带走。我不想在这宅子里了。”尉见青推开贺汝烽,转过身来抱住他,急切地亲吻他,舌头急切地撬开他的口。 “是贺家的人?呵,你虽背叛了我,倒也没有背叛贺家。”贺汝烽推开她。 “对不起汝烽。我只爱你,我要同你一起。” “你总是说爱我,你在骗我…” 尉见青双脚环在贺汝烽腰上,弓起身子想要贴近他。贺汝烽配合地再次沉入她的身体,思念、恨意、内疚以及欲望一起在他身体里燃烧,他逃脱不得。 “汝烽,我真的爱你,只爱你。” “我知道…” 贺汝烽光环在外,但身有残缺,不能令女子受孕,这是他的痛处。 贺汝烽同尉见青也是心意相通才结为夫妻,多年前贺汝烽要回雁回关,但尉见青却说暂时不一起去,这令他感到疑惑。果然不久后就发现她偷情的痕迹,问她是谁,她死也不说。 贺汝烽一面狠她背叛自己,一面又因爱意与内疚不愿伤害她,好似一个病态的人,享受着妻子的不完全背叛。 贺汝闻在房顶躺直了身体,听着房内夫妻两人绞缠的声音,心好似静止。 几天后尉见青主动找上贺汝闻,只说:“别再犯错了,这样你我就不会再有祸端。” 这段不伦的关系,似乎真的到头了。 奴婢尔月(H) 过年,皇帝又要宴请百官,要请各地的戏班子来宫内表演。有文官上奏说如此需耗费大量的财力,大都王朝虽表面强盛,但国库却连年亏空,建议圣上节俭一点。文官被皇帝一顿臭骂,还下旨宴请百官,不包括这个文官。楼若昭在朝堂内听的心惶惶,爷爷说伴君如伴虎,不无道理。 平城的宴会确实不少,皇室贵族们最好这口,好似宴会是假,找个机会聚在一起闲聊玩耍才是真。 皇帝这次宴请,是大都王朝规模最大的宴会,整个太极宫处处都是人。 楼若昭照常寻着元山月的身影,不见元山月,却见元楚月缠着贺汝闻。元楚月好似喝多了酒,耍赖似的抱住贺汝闻不撒手,众人见了连连笑起来。 贺汝闻要推开她,却听有人说到“诶,贺汝闻,你有胆子推开五公主?” “哈哈,五公主招幸,你小子还不偷着乐。” “你快修了你的妻,娶五公主做驸马吧,比你那什么精骑将军做起来舒坦。” “于家那人呢?五公主要改嫁贺家了,还不快来抢。” 元楚月听着众人的话,越发猖狂地亲了贺汝闻脸一口,手还探进衣里要摸他肉棒。贺汝闻气急,一把推开元楚月急步走开,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开始开起陆希文的玩笑,留下来的陆希文哭着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贺汝闻整理好衣物,坐回席间,喝了一口酒,心中对皇室又添几分厌恶。 一个宫女低着头走过来为他添酒,还为他夹了一块萝卜。 “将军若是觉得恶心,这腌萝卜爽口,吃了舒心。” 贺汝闻转头看她,元山月笑着不躲避。 “将军这酒真是美味。”元山月用了他的酒杯,还用舌小心舔他用过的地方。 “殿下好兴致。” “将军说笑,奴婢尔月。”元山月娇嗔。 贺汝闻笑笑不说话,只是元山月身着宫女的服饰,发都盘了起来,露出小巧的五官,乖巧的样子倒别有一番风趣。 “玩儿嘛,将军可有兴致?”元山月起身要走,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 贺汝闻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元山月走得快,转过一角便没了身影,贺汝闻上前,元山月又突然出现闯进他怀里。 “这衣裳不避风,冷死了。”元山月在他怀里娇嗔。 贺汝闻拢了拢斗篷,将元山月抱住,确实冷,好似抱住一冰团。 “奴婢的脚都冻僵了,劳烦将军抱奴婢进去。”元山月指了指旁边的门。 美人在怀,贺汝闻自是乐得将她抱进去。进了屋子,元山月赶紧披上斗篷,将鞋袜脱了,坐在炉子边烤火。元山月的脚趾一个个都被冻红了,在火炉边蜷着,看着实在可爱。 “我扮了婢子,那将军就扮太监罢,贺公公过来烤火。”元山月嬉笑。 “休想!”贺汝闻怒斥。 “为什么不?难不成贺公公还留着那物?” “别再叫我贺公公。”一个男人,哪里受得这样的侮辱。 “那奴婢就要看看贺公公有没有那物,若是有,才不叫你贺公公。” 说罢元山月就要去脱贺汝闻的衣裳,贺汝闻推她不敢用力,倒是被元山月带着一齐倒在地上。 元山月赶紧爬起来骑在贺汝闻身上,将脚伸到他温暖的手上。贺汝闻感到他手中冰冷的脚,用力包住。“殿下很冷,起身换一件厚的吧。”元山月又趴在他脸前。“换什么换,反正都要脱。” 元山月蜻蜓点水般亲吻他的唇:“将军,奴婢好冷,您疼一疼奴婢好么?” 贺汝闻眼前的元山月乖巧灵动,一身半解的宫人衣裳,脸蛋冻得红彤彤,又一副待人欺负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可口。一股想要欺负她的恶意又涌了上来。 元山月用袒露的皮肤贴住贺汝闻同样袒露的地方,一股暖流席卷两人的身体。 贺汝闻抬眼看着元山月,肉棒涨得要爆炸,恨不得把她按在身下狠狠欺负,欺负得让她哭,让她求饶,让她退去一身公主的骄傲。 元山月终是如愿以偿地与贺汝闻坦诚相见,她抱住贺汝闻的腰不撒手。就是这腰,令她魂牵梦绕,真想试一试,那滋味一定不一般 。 “将军还留着这物呢,做不了太监了。”元山月打趣。 “你真是好大胆的奴婢。” “啊!”元山月惊呼,贺汝闻突然将一手插入了她的穴口。 “你这样的奴婢,就是欠收拾的。”贺汝闻调整姿势,将元山月压在身下。 元山月弓起身子迎合贺汝闻,见贺汝闻迟迟不动作,不耐烦地扭着身子。私处相贴,擦出不知是谁的密露,将两人粘合得难舍难分。 “将军…呃啊…”贺汝闻突然就进来了,扑哧一声,清晰地闯入两人耳里。 贺汝闻的肉棒格外硬,格外烫,好像一根烧红的铁柱,顶得元山月瞬间好似发烧重症。 “殿下数次勾引臣,臣若不从恐怕有罪。” “你再不动,本宫将你活剐了。”元山月没好话地说。 贺汝闻深深浅浅地动起来,他想起来那日见元山月与蒙眼的男子在一处,元山月舔舐男子的侧脸。他用自己的脸去蹭元山月的脸,元山月转头咬住他的耳朵厮磨。又想起元山月与那男子的交合处,他不自觉地低头去看自己与元山月的交合处,扑哧作响,汁液横流。他看得十分满足,身下更卖力起来。 元山月是公主,从来是男人伺候她而不是享用她。她撑住身子坐起来,习惯性地骑在男人身上,身体动情地扭动。 这个姿势将贺汝闻那物绞得生疼,见贺汝闻眉头紧锁连连出声,元山月好心地趴下来亲吻他。贺汝闻顺势抱住她,又将她反身压在身下,一手抬起她的臀,从后面进入。 元山月满是不悦,又无法挣脱,贺汝闻见她那样子,越发狠地抽插,像报复一般。她还没哭,还没求饶,还不够。 “疼…滚开…你滚开!”元山月不会求人,只会骂人。 “呃..哪里疼…殿下你说哪里疼。”贺汝闻并不愿放开她,还学她的样子去亲吻舔舐她的唇舌。 元山月经验十足,只用力一夹便让贺汝闻刺激得浑身一颤。 趁贺汝闻不注意,她赶紧地转到一边,贺汝闻跟上来与她面对面相拥。 贺汝闻已经完全沉侵在此事中,急不可耐地又要进去。 这样的姿势他插得并不过瘾,元山月又不愿配合,他一手去捏元山月的乳,没好气的故意欺负乳上玫红色肉珠。 元山月舒服地将一腿放在他腰上,腰身配合地扭动。小腹被肉棒插出若隐若现的形状,元山月用手捂着。 作贱(H) 贺汝闻抓住元山月不安分的手,令她环抱住自己的颈,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元山月到底强不过一个常年习武的男人。 贺汝闻插得一下重过一下,插得元山月摇头晃脑。元山月迟迟不求饶,一张小嘴微微张开,满满当当的口液缓缓流到脸上,贺汝闻将那液体舔舐干净。 “将军,将军,尔月不行了,您太重了!” 元山月终于求饶,口中说的却是尔月,不是她自己的名字,贺汝闻觉得好笑,真是个倔强的公主。 “奴婢,就是欠操,你说是不是?我的肉棒就是要把奴婢尔月的穴操烂…” 贺汝闻忽然说着荤话,元山月一阵羞耻,却又觉得身子更加舒爽,嗯嗯啊啊地叫得更劲… 贺汝闻突然加快速度,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 “你别射里面。” 元山月熟练地抽身,肉棒离开体内,她一阵空虚,只好拿手逗弄肉棒。 她一手握住撸动,一只手去扣马眼处。随着一阵低吼,贺汝闻将浓精射了出来。 两人抱住摩擦,唇舌交战,难分难舍,不一会儿贺汝闻的肉棒便又坚挺起来,抵在元山月的穴口想要进去。 “你每月初来我宫里罢。”元山月抚摸着贺汝闻的腰,方才贺汝闻抽插时,她手抱住他的腰,腰窝随着贺汝闻的动作一深一浅。前一秒以为这腰折得快要断了,后一秒腰一挺又把人撞得快要晕了…真不亏是极品,弄得人要死要活的。嘴里的荤话也是…激得人要发疯。 “…”贺汝闻明白元山月是要他做她见不得人的面首,要他做自己最厌恶的皇室面首… “算了,我在外头有处宅子…”元山月捏住肉棒,将头塞进了穴里。 贺汝闻停下动作:“今日不过游戏…”说罢贺汝闻抽出肉棒,强忍着胀痛起身穿衣。 元山月撑起身子,满脸疑惑。“你什么意思?又要作要犯贱?” “今日公主兴致好,臣恰好在此处陪着…臣家中还有妻妾,自不会同殿下再玩这游戏。”话语间贺汝闻已经穿好了衣物,他拿起斗篷便要走,低头看见地上元山月单薄的宫人服饰,又将斗篷留了下来。肉棒此刻还是雄赳赳气昂昂,抵住布料想要跳出来。贺汝闻捂住裆部,半道停住性事,身子难耐,他只得弯着腰走路。 元山月满眼通红,十分震惊地看着贺汝闻离去。“贱人!”她气得胸口发闷,难以呼吸,赤裸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殿下。”阿三刚来,见元山月呼吸困难,赶紧出现抚慰着元山月的背。 元山月站起来,一面穿衣,一面发狠地说:“阿三!就凭他还来戏耍本宫?给脸不要脸,我要他家宅不宁!我要活剐了他!我要所有欺负我的人都尝到代价!” “是。” …… 算计 要说欺负人,还没有谁能欺负得了元山月,姑且将元楚月算一个。自大傲慢,管天管地还要管她的男人,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从前的宴会,元山月与元楚月最喜参加。除了结交世家贵族,因着人多眼杂,还可以将男子们混着偷偷带来一起消遣,刺激又疯狂。 此刻元山月由于贺汝闻的不识趣,正满腹怒火,见着元楚月满屋子的姐妹和男宠,以及好几个“精骑将军”和“四皇子”,笑了一下。 她走到此院内的连廊上。对着梁上的阿三使眼神,阿三背着一袋不知什么东西,使了轻功,朝元楚月所在的屋顶奔去。 再说这屋内,一片淫乱。一个个吃了迷幻的药,已不知自己是生是死,只是不停地干着那事,也不知与谁干着。 只要有穴便插进去,有肉棒便占住,有乳便要舔、要捏爆,有舌便要吸食。 突然一男子不知被什么利器割了,脖子开始流血,下一秒那裸露的老二就从他身上掉了下来,男子惊呼。 屋内的男子一个个都被不知什么隐形的利器给阉了。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吓得破门而出,到处乱串。 一时间只见庭院内男男女女,有的半穿衣,有的直接不穿衣。穿衣服的皆是在扮演那些达官贵人。 此处吵吵闹闹,不一会儿便引来围观的人。贺汝闻、元山月、楼若昭皆在此人群中。元山月捂嘴笑,楼若昭拉着她要走。两人推搡间又撞到了贺汝闻,元山月站直了身子:“贱人,留着个命根不会使…你记着,本宫不会放过你” 楼若昭不知此前两人在床第间的不悦,见气氛尴尬,赶紧用力拉走了元山月。 待人群散开,阿三快速收起遗落的极薄刀片,拿到外头的铁匠铺融了,不久又是一把未开刃的“单纯短刀”。 此事传到了皇帝的耳边,皇帝震怒,要杀了元楚月所有的面首,令她立即与于家公子完婚,并且要她住到于家去,不为她另修公主府。元楚月悲愤交加,哭了三天三夜才罢休。 楼若昭一直怀疑是元山月设计揭发了元楚月。以前两人如此要好,这番场景,若放在以前,元山月定会参与其中的,如今却站在外面取笑,实在令人生疑。 元山月对楼若昭,从来不掩饰:“是我罢了,那又怎么样,她活该。” “可是,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耻笑你们皇室,你不觉得羞耻吗?”楼若昭一本正经。 “我吗?我为什么要觉得羞耻?那样丢脸的人是她!”元山月越说越来气。 “她不可一世,不就大了我两三岁,便觉得什么都要管着我,压着我,抢我的男人,凭什么?” “她抢你的男人了吗?你不是已经和贺将军…”楼若昭吼了出来。 “怎么,你要告发我吗?”元山月红着眼。 “我没想过要这样。只是你对自己的姐姐未免太过心狠,贺汝闻那样一个人,有什么值得你们争抢的?”楼若昭不解。 “所以你只觉得我是在同她争个面首?” 楼若昭不语,算是默认。元山月气得想哭,她从来只站在楼若昭的一面去对付楼若昭的敌人,楼若昭却从来没有义无反顾地为她着想过。 “你走吧。” 元山月赶楼若昭出宫,楼若昭也不停留,转身便走。只觉此刻的元山月,她好像不曾见过。 祸端1(h) 这一年在皇宫的一场闹剧中开始了。尉见青同贺汝烽去了雁回关,楼若昭进了官阶,元山月不再积极物色男宠,贺汝闻继续做着上不了战场的精骑将军,陆希文却迎来了祸端。 那日陆希文房里的丫头刚熄了灯关上门,她忽然看见窗外有一个男子的影子。她坐起来点上蜡烛正要仔细查看,人影却又没了。 半夜,她被热醒,一睁眼发现床边坐了个男子。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陆希文很害怕,又不敢大声惊呼。若让人发现她屋里有个男子,那她还怎么在贺家待下去。 “我是来救你的。”男子猛地抱住她,与她唇舌纠缠。陆希文这么些年没有同男子亲密过,现下被这男子吻得晕头转向,身子慢慢没了力气。 男子撬开她的嘴,吸允她的舌,发出令人不耻的声音。陆希文对男子的敲打也慢慢转变为无力的掐。 男子突然从嘴里渡了些液体到陆希文嘴里,陆希文被迫吞下。 陆希文意识渐渐涣散,昏睡前只记得男子的一只手正大胆地揉捏着自己的穴口。 次日醒来,陆希文发现腿间一片湿濡,泥泞不堪,她羞愤不已,赶紧叫人抬来水洗身子。难道是一个久旱逢甘露的梦? 陆希文泡在水里,想到自己这几年的遭遇,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用自己的手指插入自己的穴内,一深一浅,一重一轻地模仿着男子。水里渐渐漂浮起她的体液,她看着,用手疯狂地拍打水面。 贺汝房里连死两人,他好似不为所动,未见一点伤感,还与自小的通房丫鬟白日宣淫。贺汝闻不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陶春兰连连惊叫,两人在房内追逐打闹,时不时传来纠缠的声音。 陆希文木纳地站在庭院内,下人门埋头干着自己的活儿,好似对这院子里这样的情形已经习以为常到麻木。没人注意到,陆希文身体轻微地颤抖,每每听到贺汝闻的低喊,下身都要止不住地淌水。她身子越来越热,乳尖也不自觉地立挺,得不到消遣,整个人好似要崩塌。 陶春兰向来大胆豪放,花样百出,贺汝闻每每与其行事,都觉得乐趣十足,人也放得开些,一些浑话也是从与陶春兰行事间生出的习惯。 “春兰,过来给爷含住。” “春兰,爷要插死你,好吗?让爷插死。” “呃…春兰真棒,爷最爱春兰。春兰有两张小嘴,都是爷的。” “爷…爷重一点,啊…爷太重了,轻一点…” “又要重,又要轻,被爷插糊涂了吗?” “奴不知,不知…爷…爷插死我吧,奴不活了,奴想被爷插死。” “看你的水,骚气十足,要把爷熏死了…” “奴忍不住,奴见着爷就要喷水,奴被爷插就要泄了。” …… 两人你来我往,劲头十足,生怕外头的人听不清楚。陆希文泪流不止,她知道贺汝闻喜欢什么,但她的教养令她永远也做不出这些来。 祸端2(h) 夜间,陆希文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回响着那句“我是来救你的。”谁能救她出贺家?她起身点蜡烛,穿过屏风,想要倒点水喝。桌边现出一个人,是那晚那个男子。 “陆希文,跟我走,不然你就会死在贺家。”男子拉住陆希文的手,陆希文赶紧抽回来。 “你是谁,胆敢偷溜进贺家。信不信我叫家丁来将你绑了。”陆希文故作凶狠,脚往后退了几步。 男子拿出别在腰间的长鞭挥向陆希文,将陆希文邦至眼前。陆希文却将蜡烛拿远,害怕伤到男子。男子贴着陆希文的唇说:“你想死在贺家吗?” 陆希文身子向后仰,双手抵住男子的胸。男子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大力地揉捏她的臀,顺势就要滑进陆希文亵库里。陆希文赶紧伸手拉住男子的手,两人的手一同停留在陆希文的大腿内侧。 “采花贼,你碰我必死。” “我不是采花贼,我是来救你的。不享男女之情,不做夫妻之实,生不如死。”男子说罢,反手握住陆希文的手,引她一起去探索她的入口。 “啊…”男子捏住那一点敏感的肉,陆希文一阵惊呼。 “你到底……”男子又来亲吻她的唇舌,一边亲,一边将她放倒在地毯上。 “救命,不要。”陆希文喊救命,却喊得很小声。 男子扒了她的亵裤,埋头舔舐已经湿润的那处。 “啊…不要…呜呜呜呜。”陆希文内心一片惨淡,一边喊着不要,一边用腿将男人夹紧。男人见她要出声,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男子的舌在里面辗转反侧,陆希文浑身发颤,涌出密露。男子抬起头,舌滑过陆希文的小腹,一路来到胸前。 “陆希文,你需要我的。”男子咬住她的乳尖,拉扯。陆希文内心疯狂咆哮,但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只淌了些口水出来。 男子吻住她,同那日一般渡了些液体给他,陆希文又渐渐昏睡过去。 皇帝宴请百官,贺汝闻被五公主纠缠那日。陆希文见贺汝闻自顾自地走开,独留她被众人耻笑,她内心无比凄惨。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被他对待过,只是近些日子以来,越发难受。她捂着脸,赶紧跑开,倚靠在无人的走廊的一条柱子边。一条长鞭呼啸而来,将她卷到一处假山,她摔在地上,眼前出现一双男靴,是那男子。 “皇宫你也进得来,真是胆大包天。” “陆希文,跟我走吧。”男子又重复让陆希文跟着走的话。 “我凭什么跟你走,你觉得你挨得过贺家的权势?” “你是想跟我走吧?”男子问 “我是贺家的妻,我有夫君….”陆希文一边说一边哭。 “你的夫君,从来不让你做真的人妻。你跟我走,我让你做真的人妻。” “你…” “你不是知道吗?我是怎样的,你不相信我可以吗?” “我……” 男子好似要证明给陆希文看,自己能人道。他解开陆希文的衣,提起裙角,手伸进去,拔掉了亵裤。陆希文毫不挣扎,心里期待他的手指或是厚舌。男子将她背过身去,从后面贴上她。陆希文的密口突然接触到一软肉,这是男子的肉棒。 “你……你不要。” 男子一手托住软肉,让它贴着陆希文的密口,另一只手拉出陆希文的手,引她去替换自己的手摩擦起来。陆希文密口不断涌出密液,男子的软物也逐渐硬挺起来。男子放开她的手,抱住她的腰就耸动起来。肉棒在密口摩擦,陆希文的腿根也红肿起来。男子又引导她去揉捏从前面突出来的肉棒。 “呃…陆希文,就是这样的。” “呜呜呜…..”陆希文想叫,但这是室外,稍不注意就会被人听到。 男子从下面往上将手伸进亵衣里,一会儿捏,一会儿捻,激得陆希文一阵阵地喷水。陆希文,很想他就这么闯进来,心里期待着,害怕着。 男子重重地抽插了两下,抱住陆希文的后背。“陆希文,你若不跟我走,就死在贺家,你想清楚了吗?” “我…我是贺家的妻,生是贺家人,死是贺家鬼。”陆希文绝无可能从口中说出有违教养的话,尽管这或许已经不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尽管她早已做了有违教养的事。 男子不再说话,全身心抽插起来,最后释放一泡精液于陆希文腿间与手里。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男子起身,整理好自己,又替陆希文拢好衣物,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走开了。陆希文要疯了,自己同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做了与贺汝闻都不曾做的事。 她抬起手,深吸一口气,将男子的腥骚味道全部吸入胸腔。 致命点(H) “姑姑,工部近来没什么要紧事,我就像个闲散人一样。”楼若昭一直以为自己入了朝,做了官,就可以一展抱负。连着提了好几条改革变新的建议,全都没有回应。 “大都如今就是这副模样,太平盛世大家都随着皇室一起享受玩乐,谁还管那些麻烦事儿。殊不知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鬼。”关晴翻阅着文书,门嘴无奈。 “如今朝中就没有人真的管事吗?丞相大人呢?” “丞相老得都快要走不得路了,如何管事?” “…”楼若昭语塞。 “官员懒惰,几个皇子也不中用,公主们都忙着争抢面首,大都…如今就是这副模样。” 听这话,楼若昭忽然想到元山月,不免一顿伤感。 “大皇子懦弱不堪受用;四皇子自 视清高不理朝政;十四皇子由宫女所处,身份卑微,无人重视。虽说大都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出过两任女皇,可…如今只盼皇后娘娘诞下皇子,我再主动请缨做太傅,或许能教出个能用的。”关晴说得语重心长,好似大都的命运都掌握在她一人手中。 “可皇后娘娘如今这年岁…” 关晴抬头看了楼若昭一眼不再说话,皇后若平安诞下皇子,这对大都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楼若昭拜别关晴,带着丫鬟去云锦布庄取新做的衣裳,碰巧遇见了元山月的丫鬟香兰。 香兰识得楼若昭,知道此人与七公主交好,却不知两人已经不欢而散许多时日。她放下手中的布料,向楼若昭行了一个礼。 “楼大人安。” 楼若昭点头回礼。皇室的衣物都有专人打理,完全没必要费劲出宫来做衣裳,除非…元山月搬出了太极功,在外头的宅子住。 “香兰为何到外头来取布料?” “楼大人竟不知道吗?殿下搬出宫来许久了。”香兰脱口而出,忽而觉得奇怪,楼大人与殿下私交甚好竟不知殿下境况…莫不是闹不愉快了。 “公主住在何处?” “就在五…” “算了不用说了。” 楼若昭打断香兰,忽然不想知道元山月如何了,大不了就是搬出来专门寻了一处与贺汝闻鬼混,她若真问了寻去岂不打扰两人,遂带着丫鬟往里间走去。 香兰抱着布料,也快步离去。 当日在银川,乙高枳说来年会带一批上好的绸缎来平城云锦布庄售卖,楼若昭央求着留两匹要给自己和元山月做衣裳。 楼若昭来到里间,小厮为她展示新来的上好且稀有的布料。 “你们掌柜呢?”按理说乙高枳应该跟这货物一同到平城了。 “掌柜路上有事耽搁了,就让货物先行了。” “罢了,这是我的样纸,劳烦您直接按照这尺寸样式裁剪缝制,待完工我再来取。” 丫鬟递上一张纸。 “好的客官。” 元山月此刻正与阿三相拥在榻上。元山月唇齿挑弄这阿三的下巴,手去扣弄阿三胸前的血痂,阿三一阵心痒痒,却又不敢出声。 “阿三,我最喜欢阿三了。”元山月总喜欢在床第间如此说,阿三每每听了,便更死心塌地。 “你与那陆希文干了没?你不许喜欢她。”元山月抱着阿三的脸,忽然严肃地说。 “奴不会喜欢她。” “真乖。”元山月伸出舌与阿三纠缠,不一会儿两人便流出口液。元山月握住阿三的肉棒塞进自己的穴内。阿三的肉棒一半在元山月体内,一半被元山月握住不敢动弹。 “为什么他不乖?不像阿三一样乖?阿三,我们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他的妾都死完了吧,尉见青也走了,他房里还有人吗?”元山月拉着阿三的手,指引着阿三去揉捏自己的乳。情到浓时坐起身来,重重地顶弄。她想起那天与贺汝闻,贺汝闻好似不满在她身下,硬要翻身将她压下去。如此想着,心中更是怒火中烧,臀部的动作更加狠起来。 “还有一个通房丫鬟,叫陶春兰,贺将军…嘶…”阿三也不太喜欢这样的姿势,元山月如此,只会叫身下的男人一边舒爽一边难受,她应该屈一点身,这样两人都可愉悦。阿三教过,可是元山月任性不听,说就喜欢阿三难受的样子。 “陶春兰?真的是陶春兰么?”元山月停下动作,趴在阿三身上。 “是。”阿三回应着,元山月见阿三的喉结一动,甚是有趣,张开小嘴舔了一下。阿三瞬间如遭雷劈。 “你怎么了阿三。” “奴…呃…” 元山月见阿三如此,好似找到了新玩意儿。她伸出舌,沿着喉结的边缘画圈。只需吸一下,阿三便浑身一抖。 阿三抱住元山月,腰间发力抽插起来。元山月的臀被弹起来又落在阿三跨间,两人皮肉相撞,啪啪作响。元山月被撞得呜咽,腰身配合动着。阿三更是激动得停不下来,这样的姿势,他的命根不再被绞得疼,反而次次深入,回回舒爽。 “呃啊…殿下…哈…”阿三怕元山月不满意。 “呜呜呜…阿三…阿三不许停…”听着皮肉激烈相撞的声音,元山月脑中一片浆糊,只想就这么干下去。 阿三突然停下来,双手发力想要把元山月抱起来再将肉棒拔出来。元山月见如此,连忙抱住阿三,双腿夹紧他,不准他动,屁股前后轻柔地扭动。 阿三想射了,但是元山月不让。阿三不能射在元山月体内,元山月还故意扭动屁股,他此刻憋得要爆炸。元山月伸手故意按了一下阿三小腹。阿三忽然用力抱住元山月翻身,他拔出肉棒,贴着元山月的穴快速操弄几下,便射了出来。 元山月抬起一腿,脚趾头去夹阿三的喉结。笑着说“找到阿三的致命点了。” “要委屈我的阿三了,那陆希文看起来清汤寡水,干起来定没什么乐趣。” 阿三低下眼不说话,习惯性地为元山月擦拭身体。只要元山月发话,他什么都可以做。元山月是他一辈子的主,他是元山月永远的奴。 心痒 这日楼若昭正在家中书房内处理公务,她发现工部的烂摊子不少,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头绪,心里欢喜,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却发现房奴送进来的茶已经凉透。 下人们不敢进来打扰,都离这书房远远的,楼若昭一时叫不来人,便自行出门。 碰巧撞见苹婆领着两个云锦布庄的小厮往她屋内走,她赶紧叫住“苹婆,这是作何。” 苹婆转过身来行礼,后面跟随的小厮也转过来。楼若昭这才看清,乙高枳扮成云锦山庄小厮的模样,手里的托盘盛着衣裳。 “二小姐,云锦山庄的来说您的新衣裳做好了。奴婢正要领他们将衣裳送到厢房里去。” 苹婆话闭,楼若昭瞧见乙高枳抬眼与她对视,嘴角微微上扬。 楼若昭也耐不住笑“那去吧,我喝口茶就来。” 待楼若昭来房内,乙高枳端坐着,另一小厮站在他身边,俨然一副主仆的模样。 “同为云锦山庄的伙计,你却坐着,好不公平。”楼若昭说“好不公平”是对另一小厮说的。 那小厮就是乙高枳的随从武忠,他觉得心烦,在银川时他就跟着乙高枳见过楼若昭数次,这两人要亲热还拿他开笑… “你先出去吧。”乙高枳对着武忠说到。 武忠内心:哼,主子暗通曲款到人家家里来了… “刚才听见你在讨茶喝,正巧我带来了清河乡的白棉茶…” “白棉茶!”楼若昭欣喜若狂。许久没沾到清河乡的东西了。 “除了白棉茶,你还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楼若昭指的是爷爷的书信。 “这里,你的两件新衣裳。”乙高枳指指桌上两件衣裳。 “还…还有么?清河乡的东西…” “楼大人还想要清河乡的什么?楼大人说出来,我快马加鞭去清河乡取。”乙高枳故意打趣。 楼若昭见他那样子,又娇又怒。乙高枳每每唤她“楼大人”,都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羞耻… “给你,你爷爷的回信。” 楼若昭赶紧接过来,仔细查看封口处。真好,乙高枳真的没有偷看。 “楼大人怎么的,信不过草民。若信不过,以后便不要托草民干这样的事了。”乙高枳转过身去。 楼若昭好笑,安慰似地去拉他衣角。“你干嘛…” 乙高枳斜眼看见楼若昭的手,翻脸比翻书还快。“草民贱,就上赶着替楼大人办事!” 楼若昭再忍不住笑出声来,门外的武忠连连摇头,真是一对恶臭男女。 “你试试新衣裳合不合意。”乙高枳推了下托盘。 “你在此,我如何试?” 两人皆沉默。 楼若昭站起身来,将一衣裙披在身上,勉强能看个大概效果。只是此处也没有镜子,不知试给谁看。 “不错,这缎子就是好看,衬得楼大人十分貌美。” 楼若昭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样式只映衬出楼大人作为女子的面貌,少了点才女的气度。草民另外再与楼大人做一身吧,包楼大人满意。”乙高枳思索起来,做什么样式好呢?要店里的哪位师傅做好呢? “不可,我怎能平白无故收你的衣服。”楼若昭放下衣裙,坐下来。 “楼大人怎么知道草民是平白无故而不是意有所图?”乙高枳脱口而出,那心思就要溢出来了。 楼若昭不傻,但是又装傻“什么?” 乙高枳掏出一纸契书:“楼大人签字,就当付定金。作为个商人,我当然图你的钱财了!” 楼若昭皱眉,这乙高枳总是戏耍她。她赶紧签了字,脸红,看也不想看乙高枳了。 “掌柜强买强卖,不是个好商家。” “楼大人放心,草民这就回去让店内最好的师傅赶制新衣,绝对让楼大人物超所值。”乙高枳作过揖便推门走了。 楼若昭后知后觉,心痒痒。“苹婆送客!” 待回过神来,楼若昭又回到书房,打开爷爷的回信: 若昭:知你婚事被若兰夺取,万不可过度悲愤,姻缘自有天意,此番未必是件坏事。你与乙家儿郎幼时便曾一起嬉笑打闹,今从他手中得来你的手信便知你与他已复交。乙家儿郎前来拜访,言辞间表露出对你的情谊,你可酌情探查,若能合意,也是一番美事。至于朝堂之事,若昭不必过于忧心。你初入朝堂,免不得想要事事周全,如此一来恐劳心伤神。世间从来都不是事事顺遂的。大都王朝如今已溃烂,招来官员的埋冤并不稀奇。若将来元氏江山易主,你谨记明哲保身。满腔忠诚热血,需洒给值得的人与事。其次,吾身体安康,若昭不必牵挂。家中白棉丰收,吾托乙家儿郎捎去… 信未读完,楼若昭已经泪眼婆娑,心里盘算着何时能回清河乡一趟。 郊游1 过了两月便到了春夏交替的季节,风和日丽,平城内许多达官贵人不约而同地往郊外走。 此处名唤丽水涧,距离平城不过十里,风景宜人,聚集了大多数平城前来踏青的人。 乙高枳拉着楼若昭来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楼若昭一只手被他握着,一只手示意贴身丫鬟别跟来。 “你瞧,衣裳做好了,换上试试。”乙高枳笑着拿出被包裹着的新衣裳。 “我有时候在想,乙老板到底是不是个正经人。现下竟要我在这山野处更换衣物,可见不是个正经的。”楼若昭不想再一味承受他的打趣。 “失礼了,是草民考虑不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楼大人付现银吧。”乙高枳无赖似的伸出手来。 楼若昭皱起眉微怒,不知如何回话。想了想,转身欲走。乙高枳赶忙拉住她的手臂。 “若昭,你去哪。” “回府里去,去给乙老板拿现银。” 听这语气,是有点怒了。乙高枳转到她眼前安慰似的说:“既没有,就不急这一时吧,你别气。” 楼若昭低着头,愤恨自己总是着他这些小道。乙高枳见她如此,干脆抱住,手掌轻抚她的后背。 “给你的,都是我上赶着的,不要钱也罢。” 楼若昭听着,头抵在他胸口,心跳砰砰的节奏越来越快,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不可,我…” “话已至此,你还不知道我对你…”乙高枳握住她的手臂,让两人四目相对。 “不要脸,你少说胡话!”楼若昭直视乙高枳,将话脱口而出。 乙高枳呆住,忽然有点不清楚楼若昭的心意了。 “你对着我满口胡话不说,还去爷爷跟前乱讲…” “楼大人怎么知道我在楼老先生跟前讲了什么?你倒是说说,我讲了什么胡话了?”乙高枳忽然心情大好。 “真是好笑,你自己讲的什么还要我讲出来!要讲你自己讲!” “好啊,我讲,我说晚辈对若昭…” 楼若昭本也只是想找个机会戏弄戏弄他,没想到他竟胆大到要将些羞耻的话说出来。她赶紧抬手捂住乙高枳的嘴。 “别说了,我不想听。” 乙高枳握住捂在他嘴前的手,低头吻住楼若昭。楼若昭惊恐地瞪大眼睛。 “我如此讲与你听,你可得记到心里去。” 乙高枳用舌轻轻舔舐着楼若昭微微张口的嘴,见楼若昭不挣扎,便将舌探到她口腔里去,一股白棉茶的青涩味道扑面而来。 楼若昭察觉到对方探进来的厚舌,身子一阵哆嗦,口腔里止不住地冒出口津。乙高枳好似要将她嘴里的一切都卷走,她的身子自然止不住地靠向他。 “怎么又涩又苦的。”乙高枳放开楼若昭谈话,不过一句话,又要亲上来,她赶紧偏过头,嘴唇落在了她右脸上。她推开乙高枳,只见乙高枳的唇周染上了她的嫣红色口脂。 “你…”楼若昭拿出手帕胡乱地给他擦。 “算了擦不干净的,下次见面不知何时,我们抓紧时间。”话闭乙高枳又抱住楼若昭亲起来。 郊游2(H) 元山月本想找楼若昭说说话,但一来便看见乙高枳拉着楼若昭往没人的地方走。知道两人互生情愫,便不想打扰,只在流水席的高处坐了下来,身子靠着一个男宠,唤他为自己夹菜。 抬头间不经意地看到贺汝闻以及他身边的陶春兰。其他人都带着嫡妻,他倒好,带着个通房的出来。元山月一阵轻笑,头在男宠肩头蹭了蹭。 陶春兰自是看到了元山月。贺汝闻极少带她出来见人,每次说要带她一起出来游玩她都十分开心。可这次,却不那么愉悦,甚至是恐慌。因为同贺汝闻出来,免不了同元山月打照面,这令她想起前些日子被元山月的人掳走之事。 元山月说自己身子不好,几个男宠许久不行事,听楼若昭说自己顶会伺候男人,便“请”自己去照顾她的几个男宠。她还说“瞧你这身衣裳,真好看。你不知道吧,这衣裳本是楼大人要赠与本宫的。本宫同她说有事要麻烦陶娘子,就让她赠于陶娘子你了。陶娘子可别辜负了姐妹。” 元山月将她囚禁在一间屋子里两日才罢休,她拖着破败不堪的身子回到府里,若贺汝闻问起来为何几日不着府,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若是同贺汝闻讲了,或许贺汝闻会为她讨回公道。但一旦让贺汝闻知道了,陆九龄也会知道,陆九龄一定不会留着她的… 可笑的是陶春兰自己个儿多虑了,贺汝闻压根不关心她为何两日不着府。听府里的下人说,那日贺汝闻找她伺候找不到人,便临时迎了个新人进屋伺候。 … 贺汝闻唤陶春兰去马车里取水壶,却见陶春兰呆呆地站着,眼睛盯着一处。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只见元山月不知因何正春光灿烂地笑着,她抱着身边男宠的手臂,两人笑得一起摇晃身子。 贺汝闻越看心中越是难受气愤,瞧着元山月轻咬男宠的脸颊,身下那不争气的肉柱却来了感觉。 元山月同对面的二公主夫妇嬉戏,二公主朝她泼水,元山月赶紧转过身去趴在地上,男宠也赶紧地抱住她挡在她身后。 贺汝闻忍无可忍,咬咬牙将陶春兰拖走。 乙高枳拥着楼若昭坐在一巨石旁边,同她讲这衣裳用的什么材料,说着料子本不存在,为了给她定制,让布坊的娘子重新做,还将本准备敬献给皇宫的金丝混合绸缎用来做装饰…… 一人说一人听,正入迷,却察觉有人往这个方向移动,两人赶紧起身躲到这巨石的另一面。 是贺汝闻将陶春兰拖到此处。 “给爷含住。”贺汝闻再不能忍半分,按住陶春兰,揪住她的头发往自己跨间送。 楼若昭惊恐万分,乙高住搂住她,将嘴给她捂住。 这边贺汝闻已开始粗鲁地将肉棒往陶春兰嘴里送。陶春兰本没做好准备,嘴里呜咽不清,何奈贺汝闻抽插速度太快,根本没给她调整的机会。 贺汝闻越发粗鲁,看样子恨不得将陶春兰的嘴给插烂。陶春兰受不住,跪着的身子不住地往后倒,贺汝闻跟上来,双手抱住她的头,继续着自己的发泄。 见陶春兰如此屈辱,楼若昭流下泪来,转过身不愿再看,抱住乙高枳,将脸全部埋在他胸前。 贺汝闻已将陶春兰压在身下,胡乱扯走她的衣裳,用两团巨乳夹住自己的肉棒。 “低头,把舌头伸出来。”贺汝闻毫无感情地命令,陶春兰照做。 抽插的动作毫无新意,只是粗鲁不堪,仿佛被压在下面的不是人,是一件器物。 贺汝闻的肉柱将陶春兰乳间摩擦得通红,柱头顶弄着她的舌头。 “没用的东西。”贺汝闻不满意。若是从前,陶春兰定会说些羞耻的话来回应。 贺汝闻将她的臀抬离地面,穴口朝天,她受不住,双手撑着地面。她完全没有湿润,可贺汝闻还是毫不留情地闯了进来。陶春兰疼得叫唤“啊!爷…” 暗处的楼若昭也颤抖了身子,乙高枳双手将她的耳朵捂住。 “男宠?可笑!爷要什么女人没有!陶春兰!”贺汝闻一巴掌拍在陶春兰臀上。 “啊!爷…呜呜呜呜…” 这样的姿势贺汝闻站着,也挺费劲儿,遂放下陶春兰,全身压了上去。他放慢速度,却一下比一下重地撞击陶春兰。 “啪啪”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狠地闯进楼若昭耳朵里。她一面为陶春兰的遭遇难受,一面身子又止不住地发烫,手抓着乙高枳的衣物出汗。乙高枳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 贺汝闻发泄完毕便自顾自地走了,陶春兰套上衣物回了马车。 “平常宴会上没发现精骑将军竟是如此…你怎么了。”乙高枳这才见楼若昭满面泪水。 “春兰姐姐…你别…”她哽咽,既想说陶春兰遇人不淑,又因两人相拥,察觉乙高枳已然一柱擎天想说他不要胡来。 乙高枳好似懂了,又替她擦去泪水。 “我想要娶你,一定会尊重你的,我的楼大人,别哭了。” 野合 几个公子哥起兴,就要在此赛马,吆喝着愿来的都来。这比赛的彩头有叁样,貌美波斯女奴一个、宝马一匹、玉佩一枚。由赛的第一名先选,第二名再选,第叁名带走剩下的一个。 陆希文一眼就锁定了马背上的阿叁。 阿叁带着面罩,右手臂上栓了一条红绳。马儿抬起前腿,鼻子里喷出热气。阿叁牵着缰绳,将马头掉转方向,看见不远处的陆希文正盯着自己。他看了看摆在台上的叁样彩头,想起元山月的教导,心里下了决定。 一声锣响,马儿们狂奔起来,疾风呼啸。 阿叁毫无疑问地一路领先,长长的腰带在他驰骋过的空中飘动。陆希文攥紧了手帕,待阿叁率先到达终点后才放松下来。 阿叁获得了头筹,众人心中不免遗憾,貌美波斯女奴是留不住了。阿叁上台,在众人惊讶的眼中掠过女奴和宝马,取走了玉佩。第二名骑手赶紧冲上台带走了波斯女奴,第叁名也高高兴兴地牵走了宝马。周围人不免觉得这个蒙面的人不识货。 阿叁拿走玉佩,牵起自己的马,款款走向了陆希文。 陆希文见他过来,心中想着要逃走,可是脚却没走一步,放松的手又攥紧。 “夫人。”阿叁将玉佩递给陆希文。 陆希文的眼被风吹得含泪,看不清这玉佩长什么模样,品相好不好。 “夫人,谢你的。谢你那日救我。”阿叁又说。 救他?救他什么?哪日? … 是夜,丽水涧升起了篝火。陆希文骑上了阿叁的马,由阿叁牵着不知去往何处。 阿叁从来惜字如金,陆希文也不多话,只静静地,不管他究竟要带她去何处。 “下来吧。”阿叁说罢,伸手将陆希文抱下马。 陆希文双脚沾地,环住阿叁的手却不放松。她踮起脚,张开嘴伸出舌,向阿叁迎去。 阿叁含住陆希文的舌,轻吸几下,又用牙齿去摩擦。陆希文好似不满意,抱紧了阿叁的头,将舌探得更向里端。 阿叁抱住她的屁股蹂躏,一只手搁着衣物伸到腿缝里去,连同着衣物一起捏起穴肉。 “啊哈~”陆希文一阵颤抖。 穴肉开始胀痛,里头不可抑制地渗出蜜液。陆希文稍稍翘起屁股,阿叁将手伸到里头去,碰到一股暖流。 陆希文开始脱自己的衣物,阿叁见状,毫不留情地粗鲁地扯坏了她的衣裳,一口下去,咬住已经力挺的乳头。穴肉又颤抖两下,她抬起腿,贴着阿叁的身子蹭。 阿叁也褪去自己的衣物,抬起一条腿,令陆希文跨在腿间。 蜜液涌出,淌在阿叁的腿上。陆希文用自己的乳头去蹭阿叁的,舒服得蜷起脚趾。 阿叁的肉柱,在陆希文腿缝中摩擦,空气中渐渐散发出腥味儿。 “进来,进来好不好。”陆希文一面哀求,一面已经自己动手将肉棒塞进了穴内。 好像将死之鱼重新进入水里,久旱的田地重新浸满甘露。陆希文崩了这么多年的弦,一瞬间断了。她皱着眉,张着嘴,下身无法自拔地扭动。 “啊啊啊,哈…啊。”阿叁并没有配合陆希文抽插,只任凭陆希文挂住自己。 “你不是要救我吗?救我啊!” 阿叁将她背过去,压在身下,抱住她的腰,狠狠地撞进去。陆希文尖叫一声,舒服得舌头都收不回去,口津顺着舌头滴到地上。 啪啪啪,皮肉猛烈地相撞。每一次撞击,陆希文的屁股都要晃动,刚收紧的小穴又被撞开,不满似往外吐蜜液。 陆希文十分配合,阿叁很快射出精液。 一旁的马儿好似看够戏,踢了踢前蹄,走到溪边喝起水来。 陆希文躺在草地上,蜷缩着身子,激烈的动作令久不舒展的她感到身子不适,累得坐也坐不起来。 阿叁抬起她的一条腿,侧着将肉棒又塞进她的穴里。 “恩啊,你…呃…”陆希文撑着,再没力气去配合阿叁。 “夫人,得罪了。”阿叁终于开口。 小穴抽动着肉壁,大开大合地迎合肉棒。肉棒却不怜惜小穴,每一次撞击都恨不得将穴捣烂绞碎。 太疼了…却也太舒服了。 陆希文握住从后背伸过来的包住乳奶的阿叁的手,头向后转,舌头与阿叁的纠缠。 两人乐此不彼,丝毫不惧山间空气里的微微寒意。马儿喝饱了往远处走,寻了一片干净的草地啃食。不知什么树,开了不知什么花,待一阵山风吹过将脆弱的花瓣带走铺在两人身上,似乎是想掩埋这不知羞耻野合的两人。 “我叫阿叁。”至此,陆希文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高门禁事 自丽水涧回来后,陶春兰成日郁郁寡欢并多次告病不侍寝,贺汝闻逐渐感到厌烦。屋里的新人是陆九龄挑的,看着处处跟陆希文一样寡淡无趣。 贺汝闻正在练字,最后一笔落下,“远山唤月”四个字跃然纸上。 下人呈上一封密函,写到:御林军左虎符。 曾经掌管一半御林军的左将军因饮酒过度而死,如今这一半军权由右将军秦筝代为管理。按照律例,御林军军权必须由两位没有姻亲的将军分别掌管。照密函上的意思,这是要他拿到御林军的一半军权。说得轻巧,如何拿? 贺汝闻微微恼怒,将笔胡乱放下,墨汁不慎将“月”字染得面目全非。 夜里,贺汝闻又命人去唤陶春兰来侍寝。陶春兰木纳地坐在床边,看起来有气无力。 “告诉爷,奴婢身子不好。”还是同样的理由。 传话的下人颤颤巍巍,恐怕这次,主子要发火了。 正当这下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陆希文过来:“不必去爷那处回话,我来处理。” 这下人听了,当下欣喜若狂,连连作揖告退。 陆希文怀孕了,刚发现不久。可她从未同贺汝闻做过真夫妻,按道理来说,是不会怀孕的。但为了活下去,为了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大家闺秀的脸面,她要放下这些年在贺家所有的矜持和端庄,放下所有对贺汝闻的恐惧,去学着陶春兰的样子讨好他。 事情并不难。 贺汝闻正为御林军的事情发愁,只想找陶春兰放松放松。陆希文上前来主动献媚,令他颇有兴致,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贺汝闻同陆希文破天荒地一连同房了三天,此后又断断续续地时不时同房,陆九龄听了合不拢嘴,数着日子抱孙子。陆希文也没有令她失望,半月后便称自己有孕,但身子不太好,不便再侍寝。陆九龄自然好好好地答应,贺汝闻亦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 一日,元山月独自一人在御花园闲逛,听见两个宫女小声地嘀咕,忍不住悄悄靠近偷听。 “你说真的?” “那还有假!四皇子孤僻清高,宫里没几人的,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他两人才这么大胆,直接就在四皇子的寝殿那个!好大的阵仗!那日我只是路过,就听见不对劲儿。四皇子公里的人肯定个个都知道的。” “你说他们是怎么好上的?心里不膈应吗?万一…万一怀上了,生个傻子畸形。” “咋们当今圣上一家都是变态,亲兄妹乱伦,想想是他们干的出来的事。皇上缺德事儿还不少呢,他冷宫里还关着个貌美妃子,听说是骗进宫来的。还有于夫人本已经嫁人了的,皇上非要抢过来呢!” “你小声点!还议论皇上!” “哈哈,怕什么,没人的!你说要是皇上知道这档子事会怎么样?” “真是造孽哟,亲儿子同亲女儿乱伦!” 元山月越听越脑涨,这两个小宫女说的是谁?乱伦?如今住在宫里的公主就只有自己、十二公主和十五公主。那两个小丫头毛还没长齐呢,怎会于四哥乱伦?这么小,四哥也下得去手?正胡乱想着,元楚月忽然出现。 “你弓着个身子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元楚月轻拍一下元山月,元山月猛然跌倒在地。那两个小宫女听见元楚月的声音,也吓得跪倒在地。 “五姐姐怎么走路没声,吓死人了!” “你们两个呢,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元楚月对着两个宫女说到。 两个宫女听了,立马趴得更低,身子还止不住地颤抖。 “就是两个小宫女不务正业斗蛐蛐呢,呵呵,我瞧着有趣,也多看了两眼。五姐姐一来,蛐蛐都给人吓跑了!” 元楚月一脸不信。 “行了,你们两个快走吧,不然五姐姐就告诉嬷嬷了。”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回过神来拜谢元楚月与元山月,逃似的走开了。 “我今日才听说你在外头置办了宅子,父皇也不管你,日子挺逍遥嘛。”元楚月好不服气,自己作为嫁人的公主,连自己的公主府都没有。她倒好,还自己在外头弄了处宅子。 “哪里哪里,不过是处破屋子。” “父皇向来偏袒你,你若开口,让父皇下旨命那精骑将军做你的男宠,说不定也能成。省得还要与他偷偷摸摸的。” 除开楼若昭,又一个以为她与贺汝闻已经勾搭在一处的人。元山月有些不耐烦“我就是贱,就是喜欢偷偷摸摸的,父皇也就是偏袒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或许是父皇见我比五姐姐貌美罢!” “你!” 元山月并无心与元楚月斗嘴,寻了机会赶紧回宫,悄悄唤来阿三,命他这段时日暗地监视四皇子的宫殿。 不出半月,阿三便带回消息,与四皇子四通的就是五公主。 烈酒 元楚月挑唆着她的驸马为自己办生辰宴,也不是什么重要岁数,更不是什么寿宴。但就为了这么个事儿,要大张旗鼓地宴请城内名流。 本来娶公主对于于家来说是件喜事,但元楚月自那荒唐事后嫁进于家来,整个于家都蒙羞,于单筠更是敢怒不敢言。对于为她办生辰宴这件事,他一面答应着,一面与自家兄弟在背后怒骂。 到了日子,元山月正拿着帖子要去嘉福殿同于夫人汇合,忽然想到了什么,唤来阿三。 “你今日去贺家瞧瞧,瞧仔细点。” 这场合贺汝闻同他爹娘必去,府里没人,正好令阿三前去探查。 “你不许再见陆希文,听见没!” 自那日阿三回来报告与陆希文野合,元山月便心中窝火。 “是。”阿三头也不回,自房梁上去。 … 于府内一片喜气洋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元楚月的丑事,更不提这不合规的生辰宴。元楚月虽荒唐,但其母妃于夫人多年来一直是皇帝身边的宠妃,所以没人敢真的瞧不起她。 元山月前来,瞧着旁边坐着的贺家大房一行人,浅浅咧嘴。 元楚月听见下人宣报于夫人同七公主到,赶紧迎上去拉着两人有说有笑。 元楚月偷偷地向元山月使眼神,示意她看一旁的贺汝闻。元山月皱皱眉,元楚月丢脸成那样,还厚脸皮地不放弃贺汝闻呢。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勾搭上过,估计没有,不然这五姐姐怎么有空去宫里找四哥… 元楚月以许多时日没见姊妹为由,拉着元山月要去后院的厢房单独相处。元山月以为她又设了什么销魂窟,待走到无人处便拒绝。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本公主亲自请你喝酒你都不乐意?” “什么酒不能拿到外头来喝?” “废话多,你来便知。” 她还是跟着元楚月去了。 这偏房看起来鲜少有人踏足,门前的廊上还有蜘蛛网,周围的花草也一副没人打理的样子。房内的桌上,摆着一坛酒。元楚月将酒倒出来递给元山月。 “这酒,第一口抿,品它的味道。第二口喝,试它的力度。你快试试。” 元山月半信半疑,抿了一口,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香。又喝了一口,这下差点给她呛到,连连咳嗽起来,门外的贺汝闻听到咳嗽声也紧张起来。 “味道是特殊,就是有点呛…” “你不知道这特殊的味道哪里来的。是二十个干净貌美男子胸前的汗水味。未经人事,身强体硕,干净单纯,乖巧懂事的男子。”元楚月说罢,抿了一口。 元楚月的胃口真是越来越重了… 元山月浑身不适,只喝了一口,脸便渐渐泛红发热。 “你再喝一口。”元楚月看着泛红的元山月笑着说。 “你这酒,太烈了,比外邦敬献的酒还烈。”说罢摇摇头,不想再喝。 “那我敬你你喝不喝。”元楚月用手中的酒杯与元山月的碰了一下。 元山月眼开始迷糊起来,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你赶紧给我找间上好的厢房休息,这酒太烈了。” 一口下肚,元山月感觉身体像是有火在燃烧。她强撑着身子,迷糊间看见元楚月根本没喝酒,杯中满满当当的。 “真是没用,来我扶你去躺着。” 贺汝闻听得不真切。房里一阵声响后,元楚月走出来,命一个下人在此守着,转身便离开。他绕着这屋子转,寻到一处窗户,翻了进去。 关着门,屋内一阵昏暗,只听见元山月的呜咽。 “呜…呜…” 贺汝闻走到床边,只见元山月身子朝着里边侧躺在床上。她的上衣被扒开,露出美背,呼吸很重,身子不断起伏,肩上仿佛在冒烟。她看起来真的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