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吓得身子颤抖,挣扎着要往陆鸢身后躲,却被将士一把拽出来拖到台阶下。
陆鸢气的浑身不停的颤,她噔噔噔的跑下台阶怒瞪着沈默,“你敢动果儿一下试试,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太子妃,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陆鸢看着被将士摁住的果儿,想要过去拽住她,沈默沉声下令,“打!”
霎时间,长鞭打在身上的声音响彻整个东宫,侍卫惨叫的声音盖住了果儿惨绝人寰的尖叫。
陆鸢被宫女搀扶着,她怒指着沈默,“你对我怎能如此的狠心,他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奴才罢了,值得你这么做吗?!”
沈默冷冷的看着蛇蝎一般的陆鸢,一字一句清楚的告诉她,“谢章不是来历不明的奴才,他是我沈默的义子,是我沈家的人,太子妃无故冤枉他,要他性命,就是故意与我沈府为敌,这笔账太子妃你说说,我该不该讨回来?”
陆鸢气的肚子疼,她扶着隆起的小腹,心疼的看着被打的满背是血的果儿。
五十鞭子下去是个人也扛不住。
罗韶看着这一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生怕沈默也这样对陆盏,跪爬着到陆盏跟前抱住他,“盏儿,你说实话,京府书院里到底怎么回事?只要你说出真相,沈将军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陆盏不敢去看陆鸢,他把京府书院的事尽数说了出来。
“是大姐让我当着众人的面诬陷谢章偷我的玉佩,谢章没有偷,沈将军别打我,别用鞭子抽我。”
他太怕了,真的好怕。
第26章
“你个孬种,废物!”陆鸢怒瞪着陆盏,沈默却是抬手轻轻的拍了拍陆盏的脸颊,“这才是乖孩子,记住了,以后再敢说谎,小心我用鞭子抽你。”
“不敢了不敢了。”陆盏吓得连连摇头,在沈默松开他的后领时,他扑到了罗韶怀里。
罗韶抱起陆盏躲在了将士们的身后,她恨恨的看了眼陆鸢,她为了一己私欲差点害死了盏儿,若是盏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啊。
“大人,那个宫女死了。”
一名将士走到沈默身侧恭声禀报,手上的鞭子还沁着血珠,沈默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果儿,冷漠的嗯了一声。
“果儿!”
陆鸢推开搀扶着她的宫女,跌跌撞撞的跑到果儿跟前蹲下,她后背被打的鲜血淋淋,脸上惨白蜡黄,陆鸢颤抖的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下一瞬跌坐在地上。
果儿陪着她一起长大,两人虽说是主仆关系,可感情如同姐妹。
“住手!”
外面传来一声怒喝,东宫内的宫女与太监齐齐跪在地上。
“参见太子殿下。”
陆鸢泪眼婆娑的看向走进来的酆笠梌,哭得不能自已,“殿下,果儿死了。”
酆笠梌走到陆鸢身边,扶起她将她交给一旁的宫女,“先扶太子妃进去休息。”
晋拓洵跟在酆笠梌身后,看到沈默时,脸色微变,沈默没有看他,对着酆笠梌行了一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酆笠梌冷冷的看向沈默,浑身都倾散着一股怒气,他猛地挥袖负手而立,“沈默,你带兵闯入东宫,打死东宫的奴才,又冲撞太子妃,你是想造反吗?!”
晋拓洵眉宇紧拧,“殿下,此事——”
“这件事与晋大公子无关,你还是闭嘴的为好!”
沈默打断晋拓洵的话,冷冷的看了眼他,这个时候他不说话才是最好的,以免又将他牵扯进来,今日她就是故意将此事闹大的。
晋拓洵绯色浅薄的唇紧抿着,看向沈默的眼神里藏着无法言表的担忧。
沈默看向太子,丝毫不惧,如实道来,“太子妃诬陷臣的义子,又将其打得半死,臣不过是为义子讨个公道,罚了动手的奴才罢了,太子又何必动怒?”
谢章担忧的看着沈默的背影,大氅下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都是因为他,害的大人身陷囹圄。
酆笠梌看了眼被闻终抱在怀里的谢章,眉头厌恶皱起,眼里尽是杀意,“一个来历不明的狗奴才而已,就算死在东宫那也是他的福分!”
沈默冷冷一笑,“太子说的是,这些狗奴才能死在东宫是他们的福分。”
“放肆!”酆笠梌瞪着沈默,脸色沉沉,怒气昭然。
“太子殿下,沈将军,陛下让你们速去金殿!”
庞公公小跑着进了东宫,焦急的嗓音打破了没有硝烟的战争,他看了眼死了一片的侍卫和立在两侧的沈家军的军队,心中大骇。
沈将军可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他今日带兵大闹东宫,莫不是被人踩了逆鳞?
沈默吩咐闻终:“带着谢章与军队先回去,我去金殿面见陛下。”
“慢着!”
太子看着沈默,抬手指向谢章,“这个孩子留在东宫,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本宫绝不会饶了他!”
闻终抱紧了谢章,担忧的看向沈默。
沈默迎视着太子充满怒意的瞳眸,话却是对闻终说的,“闻终,按我说的办,带谢章走,谁若敢拦,军法处置!”
“是!”
闻终抱着谢章带着两支军队快速离开东宫。
庞公公看着这一幕,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往日里沈将军与太子只是内地里不和,今日却是摆在了明面上,今日之事,沈将军怕是不好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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